呃,汗颜,请病假一天~~

“是谁?”

待几人出去后,春鹊凑到姐姐身旁,问道:

“安排?林总管,实不相瞒,我们没打算在宫里长住。我看太子的伤已经稳定了,我们也该离开了。”

早饭过后,宫女们一边收拾碗筷,一边恭敬的说:

“若是他得寸进尺呢?”

“没什么,我们曾经那么的熟,这些是应该的。”

“一个人的旅行是很没意思的。”

“天快要亮了,我们是不是该出宫了?”

“我本来就比他小一岁,是他不明白事理,老是和我争。”

“教习不是唯一的,不久,你会有个德高望重的太傅来教你。而我,就该到我该去的地方。”

“姐,这殿里除了几个使唤的宫女,外面一个把守的人都没有。”

“放心,死不了。”

“早知道会这样。这样的我,免不了会成为你的累赘吧。有时侯看着春鹊,我会忍不住的想,也许生在普通人家会更开心也说不定。”

见霄翰情绪异常的低落,春蚕开口安慰道:

“教习对这里很排斥,是吗?”

“请皇上放心,春蚕一定会好好照顾太子的。”

喝完水,霄翰没有继续躺下,而是kao在床上,望着两人,有些腼腆的说:

“你们的事情我也听说了,真是英雄出少年啊。皇上这会儿还在早朝,就让我过来给你们安排一下。”

还没说到几句话,宫里的大总管就来了。望着面前这个熟悉的面孔,两人拖口而出:

说完,有些傲慢的走了出去。见到背影消失于门边,姐弟俩有些无语的对视了一眼,然后走到霄翰的床边。伤口已经做了细心的处理,可能是疼痛的原因,床上的人睡的并不安稳。春蚕轻轻的用手抚平了那皱起的眉头,轻声对身后的弟弟说:

“那我们再做打算也不迟。”

“那样撕破了脸皮就不好了。”

“说来说去,你这孩子还是担心他的,就是嘴硬,老是喜欢和他斗嘴。”

“离开?去哪里?”

“可是你又要走了。”

“也好,我看霄翰的身体没有什么问题,静养一段时间就会痊愈了。”

见以前快言快语的太子现今一句话说不上来吃憋的样子,春蚕有些好笑的想,哎呀,真是风水轮流转啊。

见弟弟信誓旦旦的,春蚕没再说什么。只是坐下,随手拿起一颗石榴,把玩似的剥起来。在一个石榴被姐弟俩瓜分完毕后,睡饱了的霄翰也醒了。见姐弟俩还穿着昨天的衣服,疑惑的问道:

被姐姐这么一夸,春鹊又忍不住的脸红起来。怕姐姐取笑,佯装开门看看外面情形。意外的是,外面一个把守的人都看不见。

“敢撤走太**殿里的护卫除了你父王还会有谁?”

“睡?你的殿里吝舍的连个护卫都没有,你让我们怎么敢睡?”

听春蚕这么一问,霄翰一句话没说,只是定定的望着春蚕,那是显而易见的爱慕的眼神。春鹊见此,气不打一处来,恶声恶气的问道:

“谁让你这个笨手笨脚的人伺候了。”

“是吗?若我的子民都有你等的觉悟,那王朝就固若金汤了。对了,霄翰快要醒了,他一向最听你这个教习的话,一会儿还有劳二位替朕好好劝他吃药。”

“具体的事宜没说,只是让我在宫里腾出一处离这里不远又清幽的院落给二位居住。想必是先安顿,以后的再从长计议吧。”

“林总管,不知皇上给我们怎样的安排?”

“其实鹊儿是个很贴心的人呢。”

“那就好,朕御书房还有些事,你们随意吧。”

“今天谢谢你们了。”

见两人一对眼就吵个不停,春蚕老生常谈的过去劝解。

“不外乎挽留我们住下的话。”

“鹊儿没有说谎,除了几个宫女,这宫殿里的护卫都被撤走了。”

见林总管一副要他命的样子,春蚕叹了口气,问道:

“呵呵,他在宫里应该很闷,也只有我愿意这样和他说话。”

“就你那傻头傻脑的样子,本太子才不屑于和你争呢。”

“醒了,哪里有不舒服吗?”

“太子还在养伤,他知道以我们的性子,一定不会一走了之的。”

“还能有谁。”

“请二位稍候,我们总管一会儿就到。”

晨鼓暮钟,早朝的鼓声刚落,宫女们就整整齐齐的端着洗漱用品和早饭进来了。姐弟俩人也不客气,理所当然的接受她们的服务。

“这也能让你那么得意,你比他还像小孩子。”

“对啊,等一会儿见到乔雨声,让他送我们回去吧。”

“太傅?你不可以吗?”

“何止这些,说不定这也是挽留我们的一种方式。”

“可能是对鹊儿的身手太过信任吧。”

“是啊,平时那副潇洒坚强是装给别人看的。我比他幸福,起码我有姐姐疼我,可他作为太子,真心疼惜他的人应该没有吧。”

“不会,等你身体好些了,我和鹊儿就要离开了。”

见春蚕一点也不隐瞒,霄翰叹了一口气,喃喃的说:

“有你在这里,没那个必要。”

当年王府的林管家,如今皇宫的大内总管,见到姐弟俩的表情,轻笑着说:

“真是不好意思,这两天总是见到熟人,是蛮意外的。”

“你们一夜未睡?”

春鹊看不惯霄翰有气无力、半死不活的样子,没好气的说: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春鹊觉得自己再问下去,大概会被姐姐敲脑袋,只好忍着,一个人在那想着到底是为什么。而春蚕呢,则离开窗子,坐在桌旁,望着桌上的精致茶杯茶壶,若有所思。

“经过昨天的事情之后,你的武功大家有目共睹,大内高手困不住你,一般的护卫又起不到什么作用,所以,干脆这些都省了。”

“这不明摆着让我当免费的守卫嘛。”

见林总管匆匆忙忙的离开,春鹊冷哼一声道:

“林管家。”

“理法是可以改的。”

“没什么,我先下去安排了,你们二位随意吧。”

“姐,你说这总管会来说些什么呢?”

“是啊,让人很有安全感。”

“很意外吗?”

“真潇洒啊,若是换着几年前,我一定和你们一起。”

“难得稳重的林总管那么慌张,这里面一定有隐情。看来,皇上对姐姐还没死心呢。不过,这次我是不会让他得逞的。”

“这不合理法。”

“我知道,当年在平桥县的时侯,你就像笼中的鸟儿一样,对外面非常的向往。每当见你望着天空发呆,我就有种,你随时会飞走的错觉。后来你被人设计,溺入冰水无药可医,看着春鹊带着你走出王府,我甚至有种绝望油然而生。”

“挽留?”

被他这么一问,回过神来的两人,觉得自己是有些大惊小怪了。本来嘛,主子做了皇上,这管家荣升也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正在斗嘴的姐弟俩突然听到一个沙哑的声音,同时向床上望去,见本该睡着的霄翰,这时一副见了仇人似的瞪大了眼睛望着春鹊。春蚕哀叹一声,柔声问道:

“折刹?”

见春鹊很不配合的破坏自己好不容易营造的气氛,霄翰没好气的说:

“啊?春鹊,你脑子有问题啊,太子的宫殿怎么可能没有护卫。”

“皇上的意思还是太子的?”

“是吗?”

“能怎么办?意图都那么明显了,当然顺其自然喽。”

“你现在还是有时间的,等身体好了,出去走走,看看风土人情,顺便再光顾下你父皇治理下的王朝也不错啊。”

由着两人斗嘴,春蚕起身倒了一杯温水,端到床前,递给霄翰,说道:

“笨手笨脚?也不知道今天谁武功不济,躺在床上。”

“现在?”

“为什么?”

“我不想你为我这么做。如今,你已经很优秀,而我也教不了你什么东西。皇上现在虽只有你一个孩子,但还请不要太过肆意妄为。”

“姐,你觉得这是谁的主意呢?”

“鹊儿不是一直想在宫里待一段时间吗?这次就让你过够瘾吧。”

都说,人在生病的时侯,总会显得脆弱一些。眼前的霄翰完全不能和游街时的意气风发相提并论。这个年纪,这样的位置,让他开始矛盾,开始踌躇。

“都过去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在你面前吗?”

“教习会在宫里住下吗?”

“喂,你没事吧,我姐问你话呢。”

“离开这万万使不得,春蚕姑娘,你就别为难我了。”

“哪里,你这不是折刹老夫吗?”

“那你想怎么样,难道想和我们一起?别做梦了,我们才没闲工夫去伺候你这个太子呢。”

“春蚕、春鹊见过皇上,皇上万福。”

“哦,那就有劳林总管了。”

“姐,你的想法怎么一天三变啊?”

“数年不见,你们果真没有让朕失望。这次遇刺,还好二位的及时出手护驾,否则后果真不堪设想。”

“鹊儿,其实他也还只是一个孩子呢。”

“你笨啊,因为情况发生变化,我们当然不能按照旧的方式去解决喽。”

“嗓子都哑了,来喝点水润润喉咙。”

“天下之大,任我们遨游。”

在李萧逸深沉不失威严的注视下,春蚕姐弟俩有瞬间的窒息,以至于没有注意到乔雨声是何时离开的。直到床上的霄翰因为疼痛无意识的呻吟打破了屋内的平静,才把春蚕拉回现实中来。

“为什么?”

“其实我们要想走,也很容易啊。”

“大概是皇上的吧,总觉得昨晚他还有些事情没来得及说。”

“皇上严重了,这是作为子民的本分。”

“姐姐是不是有什么好办法了?”

吵吵闹闹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待霄翰乖乖的吃完药,沉沉的睡去后,春蚕起身伸了一个懒腰,望着窗外鱼肚白的天空,略有倦意的对身后的弟弟说:

“你。”

“嗯。”

“这个皇上还真会算计啊。我说嘛,来的时侯,明明感觉有暗卫之类的,怎么不到一晚上的功夫全没了。若是这样的话,我们该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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