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祭品
因为法阵的功效，华慈的尸体不腐烂，还保持着一定的新鲜。
见对面二人吐得稀里哗啦，华耀叹了口气，摸出手帕擦了擦手和嘴，不过，残留的血迹很难擦掉，需要用水洗，等等再说了。
“你们弄脏了我的地方。”他略有不满。
吐得差不多，陆逑喘着气，直起腰，说道：“华耀，你……你……为什么要这样？不用这样的。”他很痛心。
王府高等侍卫所拥有的一切，是大部分人梦寐以求却怎么也得不到的，而华耀居然抛弃一切、自甘堕落？脑子被猪啃了？还有更离奇的，吃自己的弟弟？
老天啊！这他玛的到底发生了什么？华耀太疯狂了吧！
地下室里散发着呕吐物的味道。
“你不能走，要清洗地面，”华耀很认真，指着陆逑，又指向东方润南，“你也不能走。”
东方润南吐得比较少，抹了抹嘴，说道：“我们发现了你的秘密，你会不会杀人灭口？”
陆逑心中凛然，提高了警惕。他不是华耀的对手，但华耀如果念旧情，应该不忍杀他……弟弟都能吃，念什么旧情？不要太天真，准备跑路吧！
“我不想杀你们。”华耀实话实说。
陆逑松口气。
“可是我感觉到了你的杀气。”东方润南出言试探，他感觉不出什么杀气的。
有杀气？陆逑的心又提了起来。
“我本来……是有杀人灭口的想法。”华耀颔首。
陆逑已经在思考逃跑的路线了，或许可以想个办法让东方润南断后？
“现在改变主意了？”东方润南问道。
“对。”华耀回道。
有转机？陆逑静观其变。
“你想怎样？”东方润南沉声问道。
“之前，你们提到了祭品，既然如此，若是你们愿意，也能体验体验当祭品的感觉。”华耀说道。
话说死了！图穷匕见！此时不跑、更待何时？陆逑大叫一声：“我们撤！”他当先后跳，冲向通往上方入口的阶梯。
哐！
一道黑影从出入口的上方直线落下，落在阶梯上，发出闷响。黑影半蹲着，蜷缩起来，沿着阶梯咕噜咕噜往下滚。
“什么鬼东西？”
陆逑大惊，刹住身形，站在阶梯的下方，抬头往上看，光线太暗，看不清黑影的全貌。
“估计是魔物，闪开！”东方润南急忙说道。
你说闪开就闪开？你算老几？就不闪开！陆逑捍卫自己的尊严，握紧佩刀，打算殊死一搏，真要是打不过，再闪开不迟。
呼！
黑影越滚越快，借助下冲之势，突地展开身形，双脚猛蹬台阶，速度顿时变得更快，犹如黑暗中的疾风，眨眼即至，强势攻击。
咚！
一头撞在陆逑的胸口。
陆逑失算，敌人速度太快，他反应不及，挨了个正着。
“啊！”
他惨叫出声，倒摔几米，火把、佩刀撒手丢弃。
黑影走过去捡起火把，露出真面目。
它不是人，是一只……大老鼠！人形的老鼠！后腰下面有尾巴，一米六几的身高，皮糙肉厚。
老鼠怪，魔物，实力分级与绿皮怪一致，包括小型、中型、大型和巨型。这一只是大型老鼠怪，莽徒级七层。
……
“陆逑！”
东方润南奔去救人。
老鼠怪转身，用火把当武器，抡起来就砸。
唰！
东方润南挥刀，斩断了老鼠怪的手臂，反手再一刀，斩下了老鼠怪的头。
“嗯？”
华耀很意外，这才过去十几天，东方润南的实力为何又增强了？而且增强如此之多？这不合常理啊！难道对方是修行天才？
东方润南赶到陆逑身边，蹲下粗略检查。
陆逑还有气，只是昏死过去。
“华耀。”
东方润南站起、转身，说道：“陆逑伤势很重，我要带他回去，请你不要阻拦。”
“别救了，当祭品吧！”华耀提议。
“陆逑是你朋友，你忍心吗？”东方润南问道。
“他回去肯定要把这里的事说出去，那就是叫我死，你问问他，他忍心吗？”华耀说道。
“……职责所在。”东方润南叹道。
“一会说交情，一会又说职责，你公私不分？”华耀问道。
“……”东方润南无话可说。
“不要说什么忍心不忍心，你杀了我弟弟，你忍心吗？”华耀质问。
“……”
这问题不好回答，东方润南选择沉默。
“我说了，我不恨你……”华耀停顿一下，“我也不想杀你。”
“让我当祭品？”东方润南问道。
“你不愿意的话，我不勉强。”华耀挥了挥手，“你可以走了。”
“走？”
东方润南怔住，对方耍什么阴谋诡计？欲擒故纵？
“你可以离开，一个人离开，留下陆逑。”华耀说道。
“我要带他走。”东方润南毫不犹豫。
“不行。”华耀拒绝。
“为什么让我走不让陆逑走？”东方润南疑惑。
“因为……”
华耀沉吟不语，正在想理由。
“哇！”
陆逑吐出一口血，挣扎着醒了，他只觉胸膛疼痛难忍，转过头看向华耀，说道：“你想我死？华耀，你不够朋友！我看错你了！”
“对不住。”华耀表达歉意。
“你……悬崖勒马，还来得及。”陆逑做最后的努力，劝说对方。
“说话越多，死得越快。”华耀说道。
陆逑立即闭嘴，摸出一颗丹药服了，运气调息，疗伤止痛。
“活的祭品和死的祭品，是截然不同的。”华耀说道。
陆逑差点被吓晕，慌忙稳住心神，继续运功，恢复一点是一点，总比束手待毙要强。
“我们不当你的祭品。”东方润南冷声道。
“那就当食品。”华耀说道。
嗒嗒嗒！
阶梯上，陆续走下十几只老鼠怪，两只大型，三只中型，八只小型。它们围住东方润南和陆逑，虎视眈眈。
“祭品，”华耀抬起左手，“食品，”他又抬起右手，“二选一。”
陆逑冷汗直冒，他的人生之路，即将走到尽头。他仔细权衡，相比食品，似乎祭品好一点，虽然也好不到哪里去。
东方润南很诧异，华耀能控制魔物吗？这是什么能力？魔物为什么听令于人？魔物和人类各自使用的语言根本不一样，两者无法沟通，又如何实施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