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 剑门的修行宗旨
东方润南很诧异,人间仙境的后台老板不是天神教吗?怎么剑门能安排人进来?莫非,天下排名前二的两个门派表面不来往,其实在暗地里合伙做生意?
你们两派联手想干什么?这个问题很严重啊!犯忌讳啊!朝廷不会允许的。
“剑门也是这里老板?”东方润南想问就问。
“不是。”费鹄否认。
“可为什么阿虬能在二楼?剑门的人有能力如此安排吗?到底谁是老板?”东方润南不理解,连续发问。
“我是听说的。”侍女急忙解释,撇清关系。
“你下去吧。”费鹄说道。
侍女退下。
包厢内只剩东方润南和费鹄两人。
“东方兄弟,这种事就不要问了,我们是来庆祝的。”费鹄敬酒一杯,顺利转移话题。
“喝酒喝酒。”东方润南笑道。
两人你一杯、我一杯,很快喝光了两壶酒。
费鹄二话不说,再点两壶酒。喝至微醺,他放下酒杯,说道:“二公子死了,还拉了三个剑门的人当垫背。这件事,剑门不会善罢甘休。”
“那又如何?”东方润南问道。
“剑门或许会派人暗中调查。”费鹄目光闪动。
东方润南沉吟着说道:“你想说阿虬就是剑门派来调查的?”
“很可能。”费鹄猜道。
“来这查什么?二公子又不是死在这里。”东方润南疑惑。
“有人怀疑,凶手当晚就在这里,等着二公子走了,跟踪过去杀人。”费鹄说道。
“这……”
东方润南喝了口酒,欲言又止,再吃一口菜,咂了咂嘴,说道:“菜凉了。”
“重新点。”费鹄财大气粗。
“你是财主啊?”东方润南吃惊,他只是有感而发,绝不是暗示要多点菜……另外,菜真的凉了。
“今天高兴,有钱难买我高兴!就是要花钱!”费鹄叫来侍女,吩咐她撤掉全部剩菜,然后还要再点八个菜。
东方润南极力阻止,说自己吃饱了不吃了,又说浪费可耻、节约光荣,他费尽唇舌,终于劝得费鹄只再点了四个菜。
“兄弟是好人啊!”费鹄感慨。
“不敢说是好人,但我肯定不是坏人。”东方润南说道。
“我要是说,”费鹄表情古怪,“今晚的所有费用我都能回去报销,你拦不拦我点菜?”
“……”
东方润南一滞,这么重要的事不早说?现在才说太迟啦!他是要面子的人,哪能前后言行不一?说不点,就不点,报销也不点。
“哈哈哈!开个玩笑!”费鹄大笑。
“老哥不厚道。”东方润南叹道。
新点的四个菜陆续送上来。
“你刚才似乎有话要说。”费鹄提醒。
“有吗?”东方润南笑了笑。
“想说就说吧!这里没有第三个人。”费鹄说道。
“也没什么,就是想说,好像有人借此机会在人间仙境里安插了人手。”东方润南说道。
“你指的是剑门?”费鹄问道。
“我猜的,无凭无据。”东方润南笑道。
“不无道理。”费鹄也笑了。
……
两人喝酒聊天。
“看看大堂的歌舞?”东方润南提议。
“嗯。”费鹄不反对了。
东方润南推开窗,楼下大堂的乐声瞬间涌了进来。
费鹄看了两眼大堂歌舞,觉得没意思,不看了。
东方润南不只看歌舞,还看客人,他没忘记任务,找陆逑啊!那个阿虬,长得像陆逑的阿虬,即便不是陆逑男扮女装的,也应该跟陆逑有亲戚关系吧?兄妹?姐弟?
“你在找谁?”费鹄瞧出对方在找人。
“找个失踪的王府侍卫。”东方润南说道。
“侍卫有钱来这吗?”费鹄问道。
“也许有,也许没有,不好说。我来都来了,找找看。”东方润南说道。
费鹄沉默,他忽然动了心思,想招揽对方加入天神教当他的助手,可说不出口,侍卫属于铁饭碗,很少有人愿意主动放弃。
他当年辞掉侍卫的原因很单纯,就是不想待了,年轻嘛,有梦想,想出去,干大事。说是一时冲动不为过,但他不后悔,如果能重来,他还这么做。
东方、费二人的包厢位于大堂的东边,谓之“东厢”,对面二楼则是西厢。
西厢第三号房,窗子开着,窗后的桌前,有两名男子相对而坐。
一男子体壮如熊,像是四十来岁的样子,面相威严且凶悍;相比较而言,另一男子瘦弱得多,他三十多岁,两颊无肉,披头散发,穿绿衣,标准的……剑人装扮?
“对面有个剑人。”东方润南脱口而出。
费鹄看过去,嘶的一声,倒抽凉气,震惊道:“那是……大公子?”他的注意力被剑人身旁的人所吸引。
“哦?”
东方润南只注意剑人,毕竟绿色太显眼,反而忽略了旁边的……真是大公子!
唐安郡王的大儿子,宇文治的大哥,宇文奉,实际年龄不详,勇将级,可以灵气化人,并且,此“人”体形粗壮、皮肤坚硬,所以他力气大、防御高。
一旁的剑人,是纯种,本名宋荐,为表忠心,改为宋剑,他是本地剑门分舵的护法之一,猛夫级。
他们所在的包厢,正是二公子宇文治经常待的包厢。宇文奉此来,不为别的,只为调查二弟死亡的真相。宋剑是为了调查同门死亡的真相。
两人不谋而合,遂联手调查。
郡王府和剑门似乎有些不清不楚的,两者有何关联?东方润南摸着下巴,想不出答案。
“那人叫宋剑。”费鹄认出对方,顺便说出“宋剑”名字的由来。
在唐安城,有天神教分坛,也有剑门分舵,两边的高层人士基本都互相认识。
“真是……”
东方润南摇着头,不说了,再说就等于骂人了。
“剑门已经变味了。”费鹄说道。
“什么意思?”东方润南一怔。
“你知道剑门的修行宗旨是什么吗?”费鹄不答反问。
“不知道。”东方润南说道。
“人至剑则无敌。”费鹄缓声道。
“啊?”
东方润南失笑,说错了吧?哪有自己骂自己的?又不是真正的贱人,是剑人啊!一字之差,区别很大啊!
“是这个‘剑’。”
费鹄用手指在桌面比划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