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3章:碾压式的优势

闽越人的突然发难,让汉军大感惊讶,不过,他们也不是吃素的。

首先反应过来的是张义,他作为亲兵,一直忠心耿耿的守护在李敢的身边。

养同也没落后多少,身形飘忽之间,已闪现到禄劝的左侧,与张义形成一左一右的夹击。

“刷~”

刀剑的破空之声。

这禄劝是真的勇猛,“当当”两下,把两人挡开,身形不停的向李敢扑去。

这时,杨哲也反应过来了。

作为队率,他带领着五十人,占据着李敢全部兵力的四分之一,其重要性可想而知,虽然屈居于李敢之下,心情有点不爽,但职责方面一点也不敢疏忽。

“跟我上!”

杨哲长剑直指,率先向闽越军冲了过去。

双方都是二百的兵力,正是兵对兵,将对将,比拼的就是质量,很快,两者的差距就显露出来了。

闽越军用的还是青铜兵器,手执的盾牌大多是藤条和木板为材料,相比之下,汉军就幸福多了。

左手是盾牌,这些盾牌镶嵌着少量的金属,就算闽越兵的刀剑砍在上面,也只是留下一道浅浅的白痕。

右手是铁剑钢刀,挥舞之间只听到“叮叮当当”的声音,这是闽越兵的兵刃在豁裂,有的更是直接断成两段,跌在地上。

李敢摇头轻叹。

在远征大匈奴之时,霍去病带着几千士兵就能在匈奴的心腹之地上横行霸道,凭的不但是战术,还有比匈奴人更快、耐力更快的马。

这些马是用粟子长期喂养的,比吃草料的马速度快,耐力强。

除此之外,霍去病以一敌十、所向披靡的原因,正是士兵们手中的兵器。

精铁所造,削铁如泥。

其实应该说是削铜如泥,因为除了汉国,周边各国的铸造技术还停留在铜制武器的阶段。

汉军打仗有一个习惯,叫永远不会留下一位同伴,不管受伤甚至尸体,统统会带回来安葬在汉国的土地上。

这是一个让士兵们为之感动的口号,其实也是避免先进的兵器及铠甲落入敌人的手中。

反正,汉国用各种手段,牢牢把握着技术上的优势,每当战斗,在一对一的情况下,完全是一种碾压。

就象眼前的这场战斗,不到一刻钟,“乒乒乓乓”的乱响之后,地上一片断刀断枪,当然,还有不少的断肢和尸体。

闽越军双手空空,茫然而立。

这个仗还怎么打!

李敢终于明白,班超三十六骑征服西域五十国,是一点也不夸张。

禄劝的心都凉了。

他是雄心勃勃而来的,在他的心目之中,就算汉军强大,至多与东越军不相上下,闽越军在人数对等之下,就算输,也会坚持到援兵的到来。

他倚仗的是,这里是闽越国的地盘。

但绝对不会想到,汉国的军队已经强大到如此的地步。

一触即溃!

败了,惨败。

禄劝的脸色惨白,对面这样的情况,最好的选择就是认输,但是,认输有用吗?

同样会死。

因为他今天得罪的人,除了眼前的汉军,还有居衍。

一步错,步步错啊。

一念之差,把自己逼上了绝路。

没办法了,拼命吧!

“刷~”左侧传来轻细的破空之声。

田甸考虑到养同喜欢暗中行动,所以把他的短剑进行了特别处理,黑黝黝的暗淡无光,但它坚硬而锐利,吹毛立断,论质量,比起雷被的百炼神剑一点也不多让。

禄劝很是焦急。

他的士兵变成了手无寸铁的俘虏,最后希望就在自己的身上,就看能否抓住眼前的这位汉军首领。

“锵!”

禄劝手中长剑一横,用剑脊挡住了养同的剑尖,同时斜向移动,身形继续向前。

但是,这边有张义,一剑急斩,禄劝只能用剑架开。

张义的剑是汉军的普通制式,但也比禄劝的兵器好上不少。

“叮”禄劝的长剑应声而断,但他也趁此机会,扑到了李敢的身前。

“呵呵,来得好!”李敢淡然一笑。

从禄劝的突然发难开始,李敢一直站在原地,他是为了稳定军心,也是因为他看不起禄劝的武功。

不错,禄劝是勇猛,或者是闽越国是一把好手。

但李敢从三岁开始,不管寒冬酷暑,天天打练筋骨,学的是李家祖传秘技,就算在汉国之内,也算是有数的高手。

他在大漠之中出生入死,最近更是受到无数的追杀,种种经历,让他不敢有半点松懈,他的武功每时每刻在进步,每天都有新的感悟。

可以说,就算郭解此时到来,不打上一百几十回合,也休想伤到李敢一根毫毛。

这个禄劝?根本不够看。

“死啊!”

禄劝怒吼着,双手握住剑柄,尽力前伸,整个身形如一枝离弦之箭,直扑李敢。

“白费力气。”李敢摇头,嗤之以鼻。

他不闪不避,右掌微曲,顺着剑势往前一伸,正好抓在禄劝的手腕,然后用力一扯。

禄劝正急速向前,这一扯,让他失去了重心,他惊恐之下,想要尽力稳住身形,但迎面而来的,还有李敢的右脚。

“噌!”

这一脚,双方的力度直接撞击在一起,中的又是禄劝的胸部,一瞬间,他如受重击,惨叫一声,喷出一口鲜血,整个人软软的,再也支撑不住身体,“卜通”一下,仰天倒在地上。

只见他口鼻一张一合的,不停的喷涌着鲜血,双眼翻白,人早已昏迷不醒。

一招制胜,干净利落!

“李敢的武功如此高强?”杨哲在远处看得清澈,不由惊讶的张大了嘴巴。

在长安城时,两人也曾切磋过武功,杨哲输了,但只差半筹而已,但李敢刚才出手,雷霆一击,快如闪电,只怕不到宗师级别,也差之不远了吧。

“宗师?不会吧?”杨哲轻轻摇头,“比起那个人,还差上一点点。”

此时,已经有士兵跑过来把禄劝绑得结结实实,而其他的闽越士兵早已失去斗志,跪地投降。

很快,有人扶着居衍走过来了。

此刻的他,脸上青紫一片,也不知是被谁打的;也许因被烂草塞得太久,嘴巴还是歪的,不停的流出口水;身上一条条暗红色的痕迹,有些是被绑住的绳子勒的,有些是被鞭打的伤痕。

狼狈不堪,再没有半点王子的高贵形象。

“多谢李军候!”

居衍躬身行了一礼,然后“铮”的拨出长剑,走到了禄劝的身边。

他要手刃仇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