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你不可或缺的，正是那一对活牙！
白郎好好飞。
冒着透骨的凉意，荷丫箍得紧。
“淑女点儿！”
白郎道：“小姐姐，小不忍则乱大谋，刚刚，我就劝你一句，不值得大动肝火的，为你好。”
“哼！”
荷丫有点急：“哄我者生，损我者死……”
停了停：“不是念着你可以带我飞，你都死过好几遍了！”
……
远方，一座座山峰一闪即逝，他们的下方，水道越来越窄。
“何时是个头呀？小姐姐，休息一下？”白郎道。
“小银银，少皮点儿，坚持住，正好提高你的修为……你以为小姐姐是谁都可以驮的呀？！”
荷丫开心：“纯绿色动力，无任何污染，好爽！”
“小姐姐，你要是把我累趴了，这一头栽下去，哪个伤得起？”
白郎道：“你我一路同行，你不要把自己的开心，建立在虐待我之上……好变态……”
“这就虐待你了？”
荷丫越发开心：“小银银，好好飞！”
……
……
不知飞了多久，水道更窄了。
奇怪的是，挂在天边的，是永远的朝霞，金色的朝霞。
难道，时间可以放缓自己的脚步？
……
……
“真香！”两个异口同声。
随着这一声惊叹，白郎感觉自己浑身充满了活力。
速度越来越快，已经不是风驰电掣可以形容的了。
“小银银，以后多听姐的话，这不，你这修为，瞬间提高了！”荷丫道。
白郎只管贪婪地吮吸着空气中越来越浓郁的馨香，一意飞行。
“哼，叫你装！”
荷丫抠一下蛇身，使了劲：“谁让你是个闷葫芦，和姐儿说个话儿，有那么难吗？！”
白郎吃痛，赶紧地：“小姐姐，真香！这么香，我竟忘了你！”
“哼！”
荷丫使劲一抠！
……
馨香浓郁到化不开，这里，是馨香的源头。
前方一座孤峰，云遮雾绕，直插云霄。
“荷丫，你终于到了！”
孤峰下，一个声音传来，正是之前钻入荷丫心房的那个声音，随即很关切：“荷丫，现在，你还那么痒吗？！”
“到了？！”
荷丫摸着活牙，“不痒了！”
“白郎，你也过来，来到这水的源头。”孤峰下，声音继续传来。
两个惊诧莫名！
白郎徐徐落地。
身边，流水潺潺。
迎着水流，荷丫款款移步，白郎亦步亦趋。
朝圣的感觉。
……
……
清泉石上流！
一股清泉，漫过石面，缓流而下，这，便是水的源头。
荷丫古井无波，直觉告诉她，声音，源自这块石头。
石头晶莹剔透，玄色，散发着生命的气息。
石畔，兰草萋萋，蔓延开来，有几丈见方。
浓郁到化不开的馨香，便是兰草散发出来的。
两个怔怔出神。
“荷丫，你且坐下，”玄石道，“你来了，我无比高兴！”
“咦……你一块石头，咋会说话？！”
荷丫凝视玄石：“坐下，是坐在你身上吗？”
“坐我身上！你细细看，难道，我不是一块精美的石头？”
玄石道：“精美的石头会说话！”
“着实精美！”荷丫由衷赞叹，同时坐下。
“石兄，我也可以坐你身上吗？”白郎问。
“你呀，一条蛇，非要人立着干嘛？你匍匐下来，不等于坐好了？！”玄石道。
白郎匍匐于地。
“荷丫，”玄石道，“所谓伊人，在水一方。可这在水一方的时间也太久了吧？”
“时间？！”
荷丫道：“什么是时间？我没有时间的概念的。”
“时间？！”
白郎道：“石头，她连自己的名字都可以没有，时间是什么，算哪颗葱啊？！”
“你可以安静点儿，白郎。”玄石道。
“荷丫，在这里，你当然不会有时间的概念！”
玄石道：“你从未走出过这大山，那是因为你离不开这水。漫过我身体的，然后流淌下去的这清冽的水。”
“也许是吧，我从未想过要走出这大山。”
荷丫小心回答：“外面套路深，总是山里好……”
“没有走出大山的真正原因，是那一对活牙！”
白郎没忍住：“石兄，你错了，并非淌过你身体的水，而是她只顾着欣赏自己的活牙去了……”
“你可以安静点儿，白郎，”玄石道，“你，很幼稚，有些话，你还说不上。”
白郎安静。
“荷丫，这多年了，你可知，这山，叫什么山？”玄石问。
“没想过要知道。”荷丫淡淡地。
“荷丫，这山便是大荒山，”玄石继续，“你再瞧瞧眼前的这座山峰，便是青埂峰。”
“咦……打住，”荷丫道，“我被你召唤过来，就是为了让我知道这些……”
“莫急，”玄石道，“我不和你掰扯些身世来历，以后，你离开了我，哪来足够的自信，一意前行？！”
“离开你？”荷丫环视一周，“你这里，倒是个好所在，还别说，我真不想离开你这里！”
“由不得你，荷丫，让你离开这里，正是我召唤你的原因！”
“大荒山里，青埂峰下，本是当年娲皇炼石补天的所在。”玄石道：“炼石当中，娲皇曾在我身上小憩过一次，日久年深，就是一块石头，我也成了精。”
“当时娲皇香汗淋漓，她滴落的香汗，便是如今漫过我身体的清泉。”
“清泉滋润了一方水土，你瞧那一片萋萋兰草，正是被娲皇的香汗滋润了，才会如此异香扑鼻！”
“所谓伊人，在水一方。我早就感知到你的存在，你和我，有着强烈的先天感应，因为，你我都是被娲皇的香汗沐浴着成长起来的！”
“当然，不仅仅是你我，大荒山里的一切，都安享着娲皇的恩赐……”
“咦……打住！”
荷丫不想头大：“石兄，说了这么多，你就是为了告诉我，我的出身不凡？！”
“很不凡！”
玄石道：“草根虽然有逆袭的机会，但是谁又会拒绝高贵的出身……”
“咦……让我醒醒！”
荷丫道：“曾经，我一直好奇为什么自己天生一对犄角，哦，一对活牙，没成想，我竟有如此高贵的出身……”
……
……
“你不可或缺的，正是那一对活牙！”
玄石道：“你躺下，一切都为你准备好了！”
——下一章：小银银，还傻愣着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