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9章 葛老二的衣服
………………
副董陪于总走马上任，是为了表示对后者的重视。
祝老来南都，只是考察南云橙子项目后，凑巧路过。
九所和财务总经理是为了找某人商议紫蜂网络重组。
万老是为了生态环境。
南都绿衣主管是为了保护以上领导。
但看在赵父眼中就不一样了。
啥意思？
我也没怎么着他葛老二，怎么全都跑来了？
而走进南都大院，瞥到某人先是满脸疑惑，后又露出古怪表情，赵父满心鄙夷。
‘不愧是获得多项影帝奖杯的生意人，装的真像！‘
……………
葛小天敢深入虎穴，肯定有保命手段。
比如留在天成号直升机中的‘两条腿’机械。
别的不说，放在山林里，论逃跑速度，绝对是陆地王者。
而他身上穿的金属衣服，就是驾驶两条腿的感应装置。
至于为啥不乘坐直升机。
空中目标太明显，也容易遭受攻击，哪有两条腿用起来方便。
并且，此次来南都，他的目的并不是跟赵父闲聊或者谈判，而是打算拿渣打银行提供的赵公子外资炒房凭证，向对方施压，借此给迟城捞更多待遇。
赵父不是善茬，肯定不想有把柄落在别人手中，十有八九会安排真正狠人搞一些出格的动作。
等到那时，他就可以趁机撒泼，把事情闹大……
但计划归计划，如今走进大院的阵容如此豪华，肯定不能继续。
葛小天回神，上前迎接的同时，看向赵父的目光同样充满鄙夷和嫌弃。
就跟我想弄死你似的，竟然把顶头上司全拉来，这也太怕死了吧？
更何况，我可是堂堂正正的企业家，岂会用见不得人的手段？！
…………………
副董等人看到葛小天，没在这种场合问他为什么出现在南都，而是格外亲切的打招呼。
寒暄许久，众人齐聚赵父办公室。
但问题来了。
大伙来南都都有各自目的，现在毫无准备的凑到一块，该聊点啥？
身为最高领导，副董本打算问问万老在海外参加母星环境会议，有没有遇到难题。
可仔细一想，对方回国肯定做了报告，没必要在这种场合聊万老的工作。
至于祝老，那就更没必要聊了。
而九所、财务总经理……
对方负责统筹全局，涉及机密，没法聊。
收益，副董环顾一圈，目光锁定在尚未来得及脱掉钢铁衣服，已经去掉航天头盔的葛某人。
“小葛，你这是？”
葛小天肯定不会说自己准备搞事情，眼神一转，开口道：“哦，赵领导久闻天成电器工业大名，打算给南都引进一批处于母星前沿的自动化设备。”
“你穿的这些？”
“是啊，别看它笨重，其实很轻，总重不过十五斤，而关节部位还有助力装置，走起路来省时省力，百米只需五秒，跳起来足足三米高。”
不等副董发问，九所忽然走上前，仔细摸摸葛小天的腿，“你们研究两年多，终于把机械外骨骼搞出来了？”
“是也不是。”
葛小天打开电源，把头盔套在九所头上，“看出来了么？”
“也对，人体热量已经够明显，加上金属衣服内的温控系统，这就是行走的靶子。”
九所思索片刻，“不过，应该可以用于后勤。”
“全套下来，至少需要五个亿。”
“说实话。”
“算上远程控制系统，卫星辅助系统，还有日常维护……二十亿。”
“这才差不多。”
副董等人膛目结舌，“这么贵？”
九所摇摇头，“如果有且仅有这一套，还是试验型号，二十亿已经算便宜，毕竟最昂贵的是技术。另外就是，为了保证实验不被部件磨损中断，材料肯定也用最好的。那么，计算材料技术、制造技术、与制造设备相应的技术……不比一艘航姆便宜。”
“……”
“或者说，凡是跟科技沾边的事物，越是小巧精致，绝无仅有，又有大用，综合价格都不会低于百亿红钞，小葛报价二十亿，太保守。”
赵父额头冒汗，忍不住开口道：“副董，葛先生说着玩，南都根本没打算引进这种金贵设备，也用不到。”
“我给您打九九折！”
“我们没钱。”
“……”
葛小天差点被噎住，“咱做生意，不能没牌面。”
“在你面前讲排面，恐怕我要倾家荡产。”
“……”
看赵父不上钩，九所也有些失望，不过，爷俩合伙坑人不止这一次，眼看做不成，当即默不作声的围着葛小天溜达几圈，岔开话题：“看它构造，应该还有其它功能吧？”
“缩小打包后，可以使用远程遥控系统，让它通过脚底滑轮前往周围一百公里内任意地点。”
葛小天没敢说这玩意其实是感应装置，用于驾驶两条腿。
因为两条腿虽然先进，却没有实战意义，甚至用于挖矿都不如多足机械。
“你们给它起名字了？”
“恒温服进化版本，动力服，极地作业专用。”
“你们搞那么多极地施工设备，也没见你们深入西伯利亚。”
九所乐呵呵的吐槽一句，“回头送你几份珍贵技术，你帮我复制一套同类动力服。”
“那就不必了，您的技术都与航空航天有关，对天成没什么用处，回头直接送您。”
葛小天不是不想要九所的技术，而是系统即将升级，进入下一个时代，这段时间道一他们通过‘熊猫卫士‘和石光机母体吸收不少海外科技，到时候恐怕会解锁当前母星大部分科技树。
现在接受九所的技术，万一与自家科技树重叠，岂不是亏大了。
与其现在要，不如先卖个好，等升级之后，缺什么，再跟九所要什么。
葛小天大方之后，看众人盯着自己的金属衣服，当即起身走两步，“帅不帅？！”
“……”
……………………
葛小天不知领导们齐聚南都有啥事，闲聊许久，找个借口离开，留给对方商议工作的时间。
副董等人只是凑巧遇到，压根就没啥重要事情要谈，听到葛某人借口，以为这货真有事情要忙活，否则为啥离开十分重要的一路向西投资者会议，忽然空降南都？
所以，葛小天走后没多久，大佬们就散场了。
然而。
当大佬们离开办公室，准备下楼的时候，却看到葛老二蹲在走廊里，跟他那位酷似老道士的秘书，在玩‘憋死牛‘。
“？？？”
你不是有事要忙吗？
蹲这干嘛了？
葛小天察觉光线被遮挡，抬头一看，围了一圈领导，满脸懵比，‘你们不是开会么？‘
赵父彻底迷了。
这到底是弄哪样？！
不过，祝老确实有工作安排，与众人辞别，前往下一个目的地。
万老着手原生态保护区，与绿衣主管奔赴山区。
副董携于总来南都上任，后者看到葛老二，似乎很不情愿，但还是与副董、赵父，以及其它领导，召开特别会议。
所以，等到最后，葛小天与九所、财务副总，走进比较安全、保密的tua内。
“小葛，紫蜂网络经过两年试运营，还有年前的升级，现在可以说已经完全成熟。”
“您的意思是？”
“我打算出让我在龙天占股中持有的那部分，并融入网通。”
“网通上市？”
“嗯。”
“这样的话，紫蜂网络原始股，就有可能流落外界。”
“按照当初协议，天成占股45%，龙天占股35%，卫华占股20%，网通占股10%，汇总110%股份。但网通投资10%，是为了拿到紫蜂网络运营权，不压缩天成、龙天、卫华持有的原始股权，算是一种‘利润股‘。现在，我出让在龙天占股中持有的10%，加上网通10%‘利润股‘，给网通换取15%原始股，剩下的……去掉卫华20%，你相当于拥有65%，足够掌控紫蜂。”
“15%……太多了，11%。”
“网通拿到15%，会帮紫蜂网络铺设南方基站。”
“我已经在南方了，丰都基站已经立项，随后涪陵、綦江、武隆，然后南云、建福、广区……哦，海油老钱和于总，帮我搞定的广区。”
“……”
“其实，我曾经考虑过拿紫蜂系统吸取海外资金，但……紫蜂系统只是基础。”
葛小天明白九所的意思。
商业运营么，肯定要收益最大化。
打个比方，把紫蜂分成10万股，拿4万上市，市值暴涨，保留的6万原始股，有可能变成600万股，到时候卖掉……
这就是百倍收益。
而在股市中，百倍收益只是一般，历史上还有千倍，两千倍。
想想，手里原本只有六万块，忽然变成六千万，甚至一亿两千万……
心脏不好的，怕不是要抽过去。
这就是企业热衷上市的原因。
对某些不在乎企业的董事来说，何乐而不为？
同样，天使投的根源也是如此。
但葛小天，或者说天成，给自家打造的每一个项目，都是天成产业链不可或缺的一部分，更不能让别人指手画脚，或者被某些财团操纵。
“目前看来，紫蜂网络已经完善，但它现阶段只是基础。”
葛小天打开石光机笔记本，调出东山十五城21座社区外，前段时间刚刚揭晓的卫星发射中心，“您能看出什么？”
“错落有致，似乎暗藏规律？”
“您不感觉它像个八卦盘吗？”
“……”
九所满脸古怪，强忍着咽下吐槽。
“不是，您不感觉，它像个蜘蛛网吗？”
“……”
跟八卦盘有区别么？
“您再看，认真看！”
“？？？”
“像不像大锅盖？”
“雷达？”
“除了雷达，还有什么像大锅盖？”
“这……”
“您看，在整体上，咱现在用的是无线电，但引入可见光之后，社区已经在慢慢调整，向可见光通信过渡。如果整个东山十五城21座卫星发射塔连城一片，加大功率，以光为基层，向外太空发射探索信号……”
“你们在江北科技大学实验的‘天眼‘系统？”九所皱皱眉，迟疑道：“无法实现吧？”
“那是数字远程监控，而这个却是光电探索。”
“理论？”
“数字信号需要转换，或者说，设备看到什么，需要转换成数字信号进行传输，然后再转换成它看到的内容，呈现在咱们眼前。”
“嗯。”
“光就不一样了，如同以前的老式胶片相机，它看到什么，就会复制什么，然后以光的形式传回来，完整的展现在咱们眼前。就像现在发现的所有行星，地表如何，全都是计算所得，跟事实相差甚远，而光就不一样了，我们能让它穿透行星外围的‘大气层‘，复制地表外貌。”
“但模拟信号在传输途中会损失……不对，这是光信号。”
“姑且不管它能不能发现更远，或者看到行星的真面目。咱们再聊聊紫蜂网络系统的其它拓展。”
葛小天看九所上钩，终止这个话题，改为：“您看，采用可见光通信后，在当前工业生产和高新科技代工方面，已经可以忽略信号延迟，这比3G网络先进N倍，也是支持无人驾驶公交的根本。”
“晓得，光伏智能高架的核心技术。”
“一路向西高速，我们采用双向八车道，中间为运输专用，两侧走私家车和客车，两侧应急和避险不计算在内。如果该项目全部采用光伏智能高架的模式，天成运输将会节省一大笔人工支出，降低运送成本。”
“关键是，你这个降低人工成本的方式，会导致就业岗位减少，并且，节省的人工支持，恐怕比不上多修两条通道的费用吧？”
“您认为我会赔钱赚吆喝？”
“……”
“其实，只算高速的话，一共才不过150亿红钞，多修两条通道，也不过多花20亿。而运输支持，您知道一位A级照驾驶员，现在年薪多少么？”
“一万？”
“天成的薪资待遇，至少是外面的两倍，姑且算两万。一路向西高速上下道口和产业园众多，初步统计，需要两万司机，这一年就要支出四个亿。”
“可你铺设自动驾驶系统，同样需要钱。”
“你咋跟我较真了呢？我是老板，我能做赔钱买卖？”
“……”
无论九所怎么算，都感觉眼前这货肯定赔，但自己又不会做生意，实在算不出赚钱的公式，“但就业岗位确实少了。”
“这只是过渡期的无奈，再过个二三十年，谁还考驾照？”
“……”
“并且，多出来的人力，完全可以学远程遥控、远程施工。或者说，就业岗位并没有少，反而以另一种形式增加了。”
“这一切基础都在于紫蜂网络系统，所以，你不打算拿它忽悠人？”
“啥叫忽悠人，这叫造福社会。”
“……”
九所沉没片刻，“你老实告诉我，你们天成是不是进入北极了？”
“是啊，要不然怎么养鱼？”
“不是，我的意思是，是不是在北极搞了个项目？”
“您以为我傻？那么冷的地方，还全都是冰，钢铁都能冻裂，我跑哪搞项目，岂不是要亏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