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五百五十章 南下南关岛堡的机会

穆泰看了一眼远处的南关岛堡。认为南关岛堡中的守军不敢出来,他已经习惯了每到一处明军把守的城池或是墩堡,明军只会在里面死守。几个被正蓝旗骑兵追上的汉兵被砍死,然后继续追赶着去杀前面更多逃命的汉兵。这样一面倒的追击砍杀,不仅额弼纶十分的兴奋,其他正蓝旗的骑兵也都十分兴奋。在金州城下受到的气,终于有了狠狠发泄的机会。越来越多的汉兵被正蓝旗的骑兵追杀杀害,地上被丢下的尸体也越来越多。就在这时,南关岛堡的堡门被打开,从里面推出一辆辆大车。大车分列两旁,车身后面是从南关岛堡出来的虎字旗战兵。这些战兵手里端着相同的火铳,除此之外,还有几门虎蹲炮放置在大车的空隙处。大车停在距离南关岛堡二三百步的地方,中间留出一道马车宽的过道,两侧被大车占据。“穆泰,好机会,随我一起杀进南关岛堡,夺下此堡。”额弼纶看到南关岛堡内的守军主动出来,立刻打起了南关岛堡的主意。和杀这些叛逃的汉兵比起来,夺取南关岛堡的功劳更大。而且只要拿下了南关岛堡,这些叛逃的汉兵将无处可逃,最后只会成为他立下战功的垫脚石。“额弼纶你要小心,对方主动出来,恐怕有诈。”穆泰面露犹豫。以前他们大金的兵马不管到哪一处大明的城池,都是城门紧闭,还从来没守军主动从城中出来迎战。“功劳就在眼前,没什么好担心的,有这么多咱们正蓝旗的勇士在,只要冲过去,南关岛堡就是咱们的了。”额弼纶激动的说道。在他看来,这就是白捡的功劳。“那就是冲一下,要是不成的话咱们再退回去。”穆泰也不甘心就这么放弃,毕竟南关岛的位置十分重要。只要他们拿下了南关岛堡,等于切断了金州城通往旅顺的路,直接让金州城变成一座孤城,这对他们大金拿下金州城有利。“我就知道穆泰你这一次不会反对的。”额弼纶哈哈大笑了起来。这时候穆泰说道:“我带着人先冲,要是失败,额弼纶你立刻返回大营去找大贝勒。”“穆泰你想一个人独吞功劳,我可不允许,我必须留下来带头,你可以配合我,或者在后面压阵。”额弼纶面露不喜,认为穆泰是要和他抢功劳。闻言的穆泰说道:“大贝勒派我来保护你,我决不允许你冒任何风险,只要拿下了南关岛堡,功劳还是你额弼纶的。”“不行,我用不着你来把功劳让给我。”此刻的南关岛堡堡门大开,只要冲进堡中,就能拿下南关岛堡,完全是白捡的功劳,根本不需要别人来让。就在两个人说话的工夫,越来越多从奴贼叛逃的汉兵通过大车中间的过道,逃进南关岛堡。“来几个人,把额弼纶给我绑住,不允许他进入南关岛堡。”穆泰害怕耽误太久会导致南关岛堡重新关上堡门。便让人先把额弼纶治住,然后自己带着一多半的正蓝旗骑兵开始朝南关岛堡冲过去。想要顺着那些逃往南关岛堡的汉兵身后掩杀,顺势杀入南关岛堡。“穆泰你个狗奴才居然敢这样对我,回去我一定让我阿玛狠狠收拾你。”战马被几个正蓝旗骑兵控制住的额弼纶,只能留在原地对离开的穆泰破口大骂。他也想随着穆泰冲向南关岛堡的堡门,可惜身边的几个正蓝旗骑兵死死的拦住了他,根本不给他机会。随着穆泰带走了大部分正蓝旗骑兵,额弼纶身边只剩下二三十的正蓝旗骑兵,佟养性带来的汉兵还在林子里没有出来,让他身边显得势单力薄了一些。穆泰在马背上射出了几支箭失,全都射在了那些逃往南关岛堡的汉兵身上。挽弓射箭比较费力气,在取得了一定效果后,他便收起了弓箭,准备用手里的刀子和阻挡在前面的南关岛堡守军对话。能够给他带来一丝威胁的,也只有从南关岛堡内出来的守军。“杀过去,那些南关岛堡。”穆泰大喝一声,带着周围的正蓝旗骑兵朝前面的南关岛堡冲去。并不是每一个正蓝旗骑兵都有穆泰这么好的一手箭术。但以箭术来说,他们大金的箭术自然比不过常年生活在草原上的蒙古人。但明军却怕他们大金的弓箭手,反而不怕蒙古人的弓箭。其中的原因便是,他们大金的弓箭手哪怕没有蒙古人的弓箭手准头好,但都会抵近了才射箭,如此不仅弥补了准头的不足,威力也更大,给明军带来的致命威胁自然而然就大了。所以明军怕他们大金的弓箭手。穆泰骑马冲在了最前面。哪怕他是正蓝旗的参领,可身边只带了百十多的正蓝旗骑兵,这个时候他只有冲在最前面才能够更好的鼓舞士气。正蓝旗的这些骑兵人数虽然不多,但像一个箭头,箭头的最顶端便是穆泰。穆泰的目标便是顺着那些叛逃的汉兵人群,杀进正门大开的南关岛堡。砰!砰!砰!铳声相继在两侧的大车后面响起。有几个运气不好的正蓝旗骑兵被铳子击中,或是战马被铳子击中,人从马背上摔飞了出去。作为冲在最前面的穆泰根本没有去管这些,而是举着刀子准备强行从两侧的大车中间过道闯过去。随着铳声的落下,穆泰等正蓝旗骑兵距离南关岛堡堡门两侧的大车更近了一些。只要从两侧大车中间的过道闯过去,他们便可以顺利的冲进南关岛堡。轰!轰!轰!几门虎蹲炮在他们一靠近,立刻被打响。因为穆泰等正蓝旗骑兵是冲着大车中间的过道冲去,而虎蹲炮被布置在大车两侧,直接形成了一个交叉火力。冲在最前面的穆泰根本没想到大车中间的空隙处居然还有虎蹲炮。等发现的时候,想要躲避已经来不及了。虎蹲炮射出来的铁砂铁珠直接打烂了他的身子,就连胯下的战马也不知挨了多少的铁砂,只能看到上面都是流着血的窟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