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千七百六十五章 清理京师

王自行没有想到大明的皇后居然会求他一个反贼。

不过转念一想,也就不意外了。

如今在京城,什么人也没有虎字旗的人做事情方便。

“找人?”王自行脸上佯装错愕,旋即说道,“我就是个普通人,找到这个孩子也只是凑巧,娘娘要是有孩子丢了,还是抓紧报官吧!”

周皇后面露失望。

对方的推脱之意她听得出来,若非对方帮她把太子送了回来,她也不会想到去求对方。

“炯儿吉人自有天相,不会有事的。”说话的崇祯面露不喜。

他堂堂大明天子,却让反贼的人帮忙找皇子,这个脸实在丢不起,更不要说还被拒绝了,这让他脸上一阵阵发烧。

周皇后见崇祯开口了,也就不在言语。

王自行也没兴趣与大明的天子和皇后多说什么,转而对一旁的潘毅说道:“潘副师正,人我送回来了,就不打搅你们了。”

“好。”潘毅点点头,没有表现得太亲热。

对于外情局的人,他也不愿意和这些人走得太近,好处没多少,破事还多。

王自行带着手下的人离开了信王府。

来到外面的街上,跟在一旁的一名外情局的人开口说道:“统领,刚才为什么不把他们另一个儿子被带去了南都的消息告诉他们?反正人也不是咱们绑走的。”

“就你嘴欠,回去抄写十遍保密条令,明天记得交给我。”王自行瞥了他一眼。

对方听到要抄保密条令,顿时咧起了嘴。

随着虎字旗越来越多的政务人员进入北直隶各处,开始在地方上进行新政的实施,一个个农会也相继建立起来。

大明那些勋贵们的离开,留下了大量的田地铺子,也全都被虎字旗的人接收,还有一些被勋贵们提前卖出去的田产,只要虎字旗的地方人员找到了原属于勋贵的依据,立刻把这些刚换了新主人的田产重新抄没。

能买得起大量田产的人家,自然不是什么普通的人家,很多原本就是地方上的豪强,要么就是京中一些官员的家人和亲人。

至于穷人,都是租种别人的田地,根本买不起田地。

还有一部分勋贵因为是外戚,绝大部分都没能离开京城,如今家产全部抄没,一些名声不佳或是罪大恶极的外戚,直接进行公审大会,当众宣布罪行处决,没收家资。

虎字旗在京城有条不紊的进行一项项的梳理,原本京城的那些顽瘤开始被清理掉,与此同时,还有街面上的地痞无赖,也开始被一批批的解决。

罪名轻一些的地痞无赖直接送去挖矿修路,那些天怒人怨手上沾满了鲜血的地痞无赖同样在公审大会上处决。

解决这些地痞无赖的时候,查到这些人和地方上的不少小吏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

虎字旗直接一勺烩,然后安排一批军中年纪大了或者受过伤的战兵充实进去。

而且在虎字旗治下,小吏一样可以因为政绩优秀升官,成为典史,县丞等官员,甚至还有人从小吏一步步升任到了县长的位置。

虎字旗处于扩充中,不缺少位置,缺的是能胜任这些位置的人。

同时,虎字旗废除了户籍制度上的一些不合理存在,最直接的就是军户和匠户,还有不少其他在大明属于低贱或是有身份局限的户籍身份,也全部一律取消。

勋贵集团在京师属于最大的毒瘤。

随着一批勋贵的离开,剩下的勋贵日子也都开始不好过,再没有了以前的特权,加上以前做过的一些过分的事情,大部分勋贵都没能保住家业,运气好的也只是保住了一条性命。

虎字旗在京师的一项项动作施展开,周延儒等大明的官员开始心慌起来。

自打他们在大明门外没有得到虎字旗的重视,一个个归家以后便躲在家中不在出门,若不是虎字旗开始对京城内的人家进行户籍登记,暂时不允许离开京师,很多人都想要逃往南都去。

对他们来说,虎字旗不给他们官做,那就去南都做官。

“玉绳兄,你还有心思看书,如今祸事就要临头了。”温体仁找上了周延儒。

一进书房的他看到周延儒手里捧着一本书,忍不住走过去把书从周延儒手里抽了出来,丢当了一旁的桌子上。

“长卿兄来了,坐。”周延儒仿佛才看到温体仁一样,热情的招呼温体仁入座,同时对下人吩咐道,“去给温阁老泡一杯热茶送过来。”

温体仁气哼哼的走到周延儒妒面前的一把座椅前坐了下来,他道:“玉绳兄,外面的事情伱应该都听说了吧!虎贼的人已经开始动手了。”

自打没能加入虎字旗,虎贼的称呼又再一次出现在他们口中。

“什么事?”周延儒茫然的问道。

温体仁一番眼白,他道:“那些没有走的勋贵,差不多全都被虎贼的人抓了起来,家产被抄没不说,不少人更是直接被杀,还有几个顺天府的人也被砍了脑袋,就连六部也有人被抓。”

“还有此等事情?”周延儒一皱眉头。

闻言的温体仁根本不信周延儒会不知道,当即说道:“玉绳兄你也不用跟我装糊涂,如果在想不出解决的办法,虎贼的这把火就要烧到咱们的身上了,以你我的年纪,就算是送去修路也挨不了几个月。”

“长卿兄想怎么办?”周延儒不装了,反问向温体仁。

温体仁恼火的一拍桌子,道:“我正是不知道该如何是好,这才来找玉绳兄你寻个办法出来。”

“没办法。”周延儒双手一摊,旋即说道,“人家手握大军,京城上上下下都被虎贼把持,凭你我这样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如何是那些战场上厮杀的武夫莽汉的对手。”

温体仁脸色难看的问道:“难道就这么等死吗?”

“那倒不至于。”周延儒轻轻一摇头,说道,“我观虎贼的行事作风,做任何事都要有理有据,不会胡乱的乱杀一气,你我是大明的阁老,又没有在京师犯下什么恶事,虎贼的人自然不会取你我的性命。”

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