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婚姻恋爱观

张狂肚子饿的咕咕叫,本是来厨房催晚饭的,不想正好听到冬阳这番话,也颠颠的凑进来说道:“嗯,你妈说的有道理,结婚是自己的事儿,千万别受他人的影响。什么年纪到了啊什么身边的人都结婚了这些鬼话你们听听就得了,可别往心里去,别人只管说说嘴,最后过日子的是你们自己,好不好的也只有你们自己知道。”

江启斌和何永春以前从没有跟孩子们聊过这些,所以孩子们对这个话题还挺感兴趣的。

十八岁的姑娘和十五岁的男孩,说实话,年纪都不小了,脑子里不可能只想着学习学习学习,有些东西早不教等他们不用在学校读书的时候再去教可就晚了。

孩子们有兴趣听,那冬阳和张狂就多讲一讲,一家四口聊的还挺开心,连外边儿还有人哭都忘了。

饭做到一半儿,江母来厨房问什么时候吃饭,正好听到一家四口在里边嘻嘻哈哈的聊恋爱结婚的话题,给老太太气够呛。

“启斌永春,孩子才多大给他们说这些干啥”,江老太太气哼哼道:“孩子都让你们教坏了。他们现在就该好好读书考大学,别老跟他们说这些乱七八糟的。雷雷还好,让燕燕听着多不好,回头一年往家领一个对象你们乐意啊。”

冬阳:...

“妈,你的意思是雷雷以后能一年往家领一个对象燕燕就不行呗”,正在剥蒜的张狂贼没有眼色的问道。

“雷雷往家领对象那是他有本事,一个姑娘老换对象像什么话,好姑娘哪有这样的。”江母回道,又往灶台上看看,催促道:“快点吧,你大姐二姐都哭饿了。”

江母转身回去的时候把张狂也给拉走了,说什么他身体不好蹲地上剥蒜会不舒服,要进屋休息才行。对江雷也有交代,让他赶紧回去学习,做饭这种事有他姐和他妈就行了。

家里的事儿被老太太安排的明明白白,可惜,没人听她的。

厨房又只有母子三人,江雷继续张狂剥蒜的工作,愤愤道:“我奶可真是的,老是对我姐阴阳怪气的,也不知道她咋想的。”

还能怎么想,重男轻女呗。

在江老太太看来,厨房的事情要女人干,家务要女人做,衣服要女人洗,孩子要女人生更要女人带,钱女人也不能不赚。可换个角度想,如果女人自己都能把这些事儿做了,要男人干嘛?给自己添堵吗!

做自己的饭洗自己的衣,赚的钱一个人花多好,感情找男朋友嫁老公就为了给自己找活干找罪受呢,这太不公平了。

婚姻是需要夫妻双方共同经营的,所有的事都该两个人一起承担,根本就没有什么事是必须某一方去做的。

可惜,江母自己也是在重男轻女的思想环境下长大的,让她改根本不可能,冬阳也没想着改变她,冬阳就是不想江母的思想影响江燕江雷两个孩子。

好在江雷也看不惯江母的行事,背地里没少嘀咕奶奶偏心,对江燕不好之类。

饭做好,大家坐下来一块儿吃,江启芬和江启兰消耗挺大吃的挺多,吃完体力恢复又开始嗷嗷哭。

冬阳都把厨房收拾完这俩人还在哭呢,江母招呼冬阳过去,让她跟着一块聊一聊。

想法不同,还真的聊不到一块儿去。冬阳才说一句“咱们这个年纪也还能再拼一拼,不靠别人也不至于活不下去”就被两个大姑姐给怼了。

江启芬道:“我都这个年纪了还拼什么啊,几十年都耗在他们身上,他们凭什么让我不痛快。他们让我过不好日子,我也让他们过不好,闹谁不会哈,一起闹呗。”

江启兰道:“大姐说的对,咱们过不好日子也让他们过不好,不能便宜了他们。”

真的是...没办法交流。

被怼之后冬阳也不反驳,乖乖闭嘴听她们抱怨,听她们哭嚎些没有用的。

哭嚎过后,她们还不是各回各家,各受各的委屈,各过各的日子。

其实冬阳觉得她们这样挺没意思的,既然已经选择了现在这样的生活,那不管受多大的苦遭多大的罪也都是她们自己选择的,动不动就跑别人家里又哭又嚎的算怎么回事,事情解决不了,还显得眼泪特别廉价。

江启芬家的事儿闹了很久,到元旦放假都没有彻底解决。

好在她已经不常来家里诉苦哭嚎,冬阳和张狂的生活还算平静。

小报亭的生意已经步入正轨,每天都会有学生来租书还书,还有不少人来买烟,一天也能赚一些钱,外债也都陆续还上。

元旦学校放假,张狂的意思是小报亭也歇业两天,一家人好好的在家吃顿饭,再出去溜达溜达。

冬阳也觉得两个孩子平日学习都挺辛苦,周末放假回家也经常帮家里干活,找个时间一家人一起乐呵乐呵也挺好的。

元旦的头一天晚上张狂和冬阳躺床上商量明天都怎么安排,聊着聊着张狂蹙起眉头来,似乎被什么大难题难住了。

冬阳便问他怎么了,张狂转头反问道:“你仔细算过没有,你在这一卷待多久了?”

冬阳还真没仔细算,中年人过日子一天天忙忙碌碌过得挺平淡但也是真的快,她竟从没算过来到这里有多长时间了。

现在算一算,冬阳吓一跳。

“都三四个月了?!”太快了。

张狂蹙眉道:“你不觉得这一卷太平淡了吗?”

平淡吗?

除了最开始张狂要苏醒住院观察那段时间过得比较辛苦外,其他时候真的挺平淡的。生活里会发生一些事情,可都没有发生在他们的家里,他们大多数时候都是在看热闹。说真的,这样的日子真的太平淡,跟之前的每一卷都不大一样。

“你什么意思?”冬阳不解的问道。

张狂坐起来,跟没有骨头似的把自己半拉身子的重量都靠在冬阳身上,神秘兮兮道:“我觉得事情没有这么简单,肯定在憋大招呢,保不齐哪一天发生一件大事能给咱俩整崩溃了。”

以《宝典》的尿性,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啊。

冬阳认真的思索起来,这书里面,到底要给他们挖什么大炕等着他们往下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