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败的伏笔
第五章败的伏笔
“废话……我刚洗完澡，你看不出来吗？”艾舒莉雅自从他突然出现开始就一直忿忿地瞪着他。她很生气阿尔库梅斯一声不吭便失踪了一个月。如今见到他本人以后更加恼火，只是按捺住没有爆发。
“我问的不是这个！天已经黑了，你还在这里做什么呢？”
“今天整整一天我都在忙着打扫这栋房子。刚刚收拾好，就顺便留在这里洗澡啊。”艾舒莉雅用轻描淡写的语气回答他。
“我一个月前交给你去办的事情，你居然今天才做好……”阿尔库梅斯无奈地拍了下头。事情的原由是在一个月以前，两人最后一次见面时候约定好在阿尔库梅斯下次来找她之前，她能将这栋房子收拾好，作为组织在罗塞亚城的新基地。结果阿尔库梅斯一个月以来忙别的事情忽略了艾舒莉雅这一头，而后者也直到今天才去收拾这栋古宅。
两个人一个忘记约定一个懒得执行约定，结果在同一天撞车了，但又各说其词互相毫不示弱。
“你还好意思说！上次见到你都是一个月前的事情了！”
“最近我在负责执行一个新的计划，实在忙不过来。”
“居然忙到连一封信都没有！”尽管阿尔库梅斯比她高很多，但气势上丝毫不输给他。
“现在谁还写信啊……”阿尔库梅斯困扰似地挠着自己黑色的头发。“我们组织不是有负责传递消息的传令官吗？”
艾舒莉雅露出一个冷笑。“你让我对你说的话，也对他说？”
这句话把他噎住了，一时想不出反驳的理由。“当然不能，索尔图斯是负责传达公事的。不过从你收拾房子——这件公事的效率来看，等不到他转达给我，我就自己来了。”
“嗯，对啊，可那是在一个月之后。”
“我已经说了，我真的很忙。近期教会对我们的行动关注得越来越多了。因此我还要留心他们的鼻子。那么你呢？大扫除的任务又受到什么样的阻碍导致你今天才——”
“我也是很忙的好吧。”她连忙接上。“我还要应付安东尼达斯教授给我们留下的最终测验。他要求我们必须自创一项法术。合格的便能获得晋升到利尼亚魔法主协会的资格，做不到的就滚回他身边继续当学徒——这是他老人家的原话……尽管我对自创法术“风之转轮”很有信心，但他刻薄的很，很有可能会以风之转轮的弱点来刁难我……”
艾舒莉雅一副迟疑的模样，看得出她确实很担心这个。
阿尔库梅斯慢条斯理地点着一根烟，一边问她：“你所担心的弱点是什么？”
“发动风之转轮的必须条件是用魔杖在固定地点设立一个‘风向道标’，比如说这栋房子里。条件成立后在任何风可以流动的地方我都可以瞬间转移！”艾舒莉雅略显得意地说道。“而且，哪怕远在米索拉比亚我都可以一瞬间回到道标身边！不过风向道标一旦遭到破坏法术便会立即中断。我也就回不来了。这便是风之转轮的弱点。”
“谁都不会傻到将法术的弱点暴露在敌人的面前。你将道标设立在隐蔽安全的地点不就万无一失了么？”阿尔库梅斯深深吸了口烟，艾舒莉雅这时递给了他一个小巧的玻璃烟灰缸。
“我当然也是这样想的啊！可是敌人会千方百计地想要破坏弱点。因此不能排除这个隐患。”
“这是你的自创法术。没有说明书提示他们弱点在哪里。你不说敌人永远也不会知道。”阿尔库梅斯轻轻拍了拍她湿润的头发。“同样的，你只要闭口不提安东尼达斯也不会知道。就算他目光犀利到一眼就能看出弱点，但你也不要全盘托出。尽量弱化缺点美化优点明白么？测试重点考验的是你的口才。而且，记住我说的话吧：法师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给自己留一张底牌。”
艾舒莉雅望着他。不知是否刚刚沐浴过的缘故，脸有些绯红。
“万一我失败了呢？”
“天啊！假如我要是安东尼达斯的话肯定会给你满分的！很少有法师在你这个年龄就创造出这么有性格的法术！尽管你没有她那样的术士血统，但必须承认你智力方面真的很有天赋！”
“他？谁呀？”艾舒莉雅问。
“她？他？它？呃……著名的魔导专家菲尼雅，她就拥有完美的血统……先不到提这个了。打扫干净这栋房子真的辛苦你了，我再去二楼看看你的劳动成果。”他说完就转身就往楼梯走，艾舒莉雅一个箭步冲上前去拦在他的面前。
背后是宽大的楼梯，光滑的木制地板和扶手都被擦得一尘不染。而二楼爆炸后的现场她还没有去看过。
“怎么啦？”阿尔库梅斯叼着烟的脸露出一点惊奇。
“先看看水晶吊灯吧！”她指着天花板。“很透澈耀眼吧！我特意清理过的，绝对一点灰都没有！”
“啊……确实是呢。”他抬头望了望吊灯。“我再去二楼——”
“二楼灯坏了，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到的。”艾舒莉雅连忙又拦住他。
“那三楼……”
“三楼也坏了。”她挡在楼梯前面，说什么也不肯让他上楼。
“居然这么糟糕？”
“是千真万确的，先生。”艾舒莉雅深信不疑地回答。
阿尔库梅斯无奈地拍了下脑袋。
“确实，换灯泡的工作有些为难你了。那就找个改天找个机会白天我再来吧。”
“太好了！”艾舒莉雅优雅白皙的手轻轻拍了一下，并露出开心的笑脸。她脑海里闪过一个念头，阿尔库梅斯刚刚转移了术士血统的话题，而且没有说实话。不过既然他不想说，她也没有深究的必要。
“其实我这一次来吧。”阿尔库梅斯一边说着熄灭了手中的烟头。“还有一件很重要的事委托你去办。”
“什么事？如果再是打扫卫生这种工作就别来找我了，把我当佣人吗？”
“可这是你自己家的房子啊。七年了，你看着它烂掉吗……”
“当初你告诉我的是：打扫是因为这栋房子将来会派上用场，再加上确实是我家的房子，所以我才管的。”
“房子的事就暂时先放一放吧，接下来需要你完成的可是一件很刺激的任务呦。”
“什么？”尽管她表现出很冷漠的样子，但目光还是瞥向他的脸。
“你应该听说过这座城市魔法协会的内部，隐藏着一间密室的传闻吧？”
“当然！通往密室的门就隐藏在图书馆里一侧书架的背后。这已经不是什么秘密了，在那儿呆过的人都知道。不过书架背后的门是锁着的。不是用开锁术就能轻易打开的那种……”
“给你这个。”阿尔库梅斯随手丢给她一件东西，被她直接接住了。
仔细一看是把玲珑小巧的金色钥匙，上面刻着许多细小的文字。艾舒莉雅一脸惊奇地捏起它在自己眼前晃了晃。
“哇，看做工该不会是勇者时代的宝物吧？阿尔库梅斯？上面写的——。”
“读一辈子学问不如拥有一把这样的钥匙有用。”阿尔库梅斯平静地回答。“大贤者普特的杰作——无尽财宝之匙。”接着他发现艾舒莉雅又在用怀疑的目光望着他。
“不要用那种眼神看我，我说的是真的啊！！”阿尔库梅斯十分困扰地拍了下头。“不信你破译一下啊，应该难不倒你。这把钥匙被它的制作者赋予了魔法，几乎可以打开所有复杂的锁。我需要你用普特制作的钥匙去偷他的恋人——菲尼雅制作的贤者之石。”
“长期以来密室所保管的东西居然是贤者之石？这倒没听说过嘛。”
“所有法师梦寐以求的魔法增辐器，陈封在那里不觉得太浪费了？”
“你让我去偷贤者之石啊——”艾舒莉雅绯红色的双眸透过长长的睫毛瞥了他一眼，
嘴角略过一丝特殊意味得笑。
“这是一件非常重要的事情，所以必须托付给你去办我才放心。而且我觉得你的自创法术很适合做这件事……。”
“我考虑一下。”片刻过后，艾舒莉雅轻轻地回答他。
“嗯。记得千万不要乱来啊。还有件事情要提醒你，无尽财宝之匙虽然可以打开书架后面的门，但却无法打开挡在密室前面的真理之门，这个需要你去动点脑筋。”
“不是号称所有锁都能打开的吗！！”
“是几乎。真理之门是魔法之王菲利亚斯创造的。你去查查书应该有这方面的资料。记得，别被它给迷惑了。”
“你去死吧！”
随着一道火焰炸开，阿尔库梅斯在她的眼前消失的无影无踪。
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