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481）分手
这一章是楚月和亚丝娜吵架的一章，各种分析比较多，还是希望大家仔细看。
当然不仔细看也没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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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月，我回来了。”亚丝娜打开自己家里的门之后说。
“亚丝娜。”楚月说，“昨天晚上的事情，抱歉……”
“没事没事。”亚丝娜笑着打断楚月的话说，“是去帮优尔可小姐他们了吧？真是的，有什么好隐瞒的嘛。”
“亚丝娜你知道了？”楚月问。
“当然了。”亚丝娜点点头，“优尔可小姐就在传送广场等着呢，刚刚我回来的时候，就对我说要向你道谢什么的。”
“嗯？道谢？”楚月略有惊讶的说。
因为动漫中没有出现过这种情节，所以楚月有点惊讶。
“嗯。”亚丝娜说，“为了道谢，优尔可小姐说一定要请我们去食香楼去吃晚饭呢。”
“食香楼？”楚月赶紧说，“亚丝娜你答应了？优尔可小姐和凯因兹先生都不是攻略组的成员啊！”
“我当然知道。”亚丝娜也马上回答，“但是，我也感觉到了，优尔可小姐的心情。如果我们不接受的话，恐怕会让他们一直都在意这件事情的。”
“嗯……好吧。”楚月点点头，“本来，我还打到了A级食材，想要让你今天晚上来做成料理呢。”
楚月说着，侧过身，让亚丝娜看到楚月身后的餐桌上，放着楚月今天采集到的A级食材。
“哇……”亚丝娜顿时开心的一笑，但是一想到这是楚月为昨天晚上的事情表示的歉意，马上又收了笑容。
“咳咳……”亚丝娜闭上眼睛说，“那食材就先放着吧，我们先去传送广场吧，优尔可小姐还在那里等着呢。”
“嗯。”楚月点点头。
两个人一起来到了传送广场，见到了优尔可。
“优尔可小姐。”楚月对优尔可招招手说。
“楚月先生，亚丝娜小姐。”优尔可看到楚月和亚丝娜，笑着说，“我们先走吧，凯因兹和修密特已经在食香楼等着了。”
说完，优尔可就走在前面领路了，楚月和亚丝娜跟了上去。
“那个，修密特他也会来？”亚丝娜问道。
原来，亚丝娜还不知道戒指事件的真凶，还停留在楚月昨天晚上说的优尔可和凯因兹怀疑修密特的事情上。
“楚月先生，还没有告诉亚丝娜小姐吗？”优尔可问。
“哪里有时间啊。”楚月摊开手说，“昨天晚上之后，我和亚丝娜才刚刚见面呢。”
“这样啊。”优尔可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啊？”因为就亚丝娜一个人还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所以亚丝娜有些着急的说。
“是这样的……”优尔可开始向亚丝娜解释，整个事件的前因后果。
听了优尔可的解释之后，亚丝娜终于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说道：“原来是这样啊……”
“是的。”优尔可有些感叹的点点头，“现在再想一想，楚月先生实在是太聪明了呢，而且不仅聪明，还强大。”
一边在前面领路，优尔可一边继续说：“我们一开始的假死，就都没有骗过楚月先生……实话说，因为之前从来没有人发现过这种事情，而且我和凯因兹也排练过很多遍，所以对这个是很有信心的。”
“没有想到，这个直接被楚月先生识破了。”优尔可说，“还有，知道了事件之后，马上就敏锐的觉察到：‘结婚之后一方死亡，所有的道具都会归为另一方’这个事情。”
“如果，我能够有楚月先生这么聪明的话，恐怕也不会被葛林姆洛克骗这么久了吧……”优尔可说。
听了优尔可的话，亚丝娜看起来却没有很高兴，反而用一种奇怪的眼神看向了楚月。
“啊，不过，现在一切都结束了，这已经是很好的结局了。”优尔可马上又笑了笑说，“今天就让我们开开心心的来一次晚餐吧。”
“嗯……嗯！”亚丝娜先轻轻嗯了一下，然后才反应过来优尔可的意思似得，又笑着点头嗯了一声。
终于来到食香楼，进了门，里面竟然一个玩家也没有，只有一群服务生NPC，和坐在其中一个桌子上的凯因兹和修密特。
大家见了面，互相打过招呼之后，亚丝娜忽然问道：
“那个，你们这是……包场了吗？”
“怎么可能，我们哪里有那么多柯尔啊。”优尔可笑笑说，“只是，今天并不是什么特别的日子，而且这家店的消费又太高，所以恰好只有我们一桌人罢了。”
“让你们破费了啊。”楚月笑笑说，“好，那就被浪费啊，大家来尝一尝这个级别的餐厅里的食物，有没有亚丝娜做的好吃吧！”
“诶？你说什么呢……”亚丝娜马上有些脸红的推了楚月一下说。
“难道，血盟的副团长大人，料理已经达到这种程度了吗？”修密特也开着玩笑说。
“不瞒你们说哦。”楚月马上接着修密特的话笑着说：“亚丝娜她的料理等级特别高！恐怕再有不久就能满级了呢！”
“满，满级？！”凯因兹惊讶的叫了出来，“太不可思议了……”
“不愧是‘闪光的亚丝娜’，亚丝娜大人啊……”优尔可的眼睛也冒起了小星星，“不仅强大，漂亮，竟然连料理等级也这么高……”
“哪，哪里……”亚丝娜被优尔可恭维，赶紧谦虚的笑着说。
“楚月，你能和亚丝娜大人一起，真是太幸运了啊！”修密特又开玩笑说。
“哈哈……”楚月也笑了笑，正要解释，却被亚丝娜抢先了。
“我，我们不是情侣啊！”亚丝娜红着脸说，“只，只是平时一起组队而已！”
“诶？竟然不是情侣吗？”修密特惊讶的说。
“不是啊！”亚丝娜脸都快红透了。
“哈哈哈！”凯因兹忽然大笑了起来，优尔可，修密特，楚月马上也跟着笑了。亚丝娜看到大家这么开心，也不再多说什么，只是还有些脸红。
这的确是一次开心的晚饭，因为没有其他玩家在场，让大家放开了很多，吃吃喝喝，玩玩乐乐，度过了一段很开心的夜晚。
也幸好刀剑神域中没有醉酒BUFF，不然这个晚上除了楚月，其他人都要喝醉了。
从食香楼出来之后，楚月和亚丝娜向三人告别之后，便一起回家去了。
“需要我送你回家吗？”走到一边去亚丝娜家里，一边去传送广场的十字路口，楚月问道。
“不用了。”亚丝娜说。
“嗯，那我也回家了。”楚月说。
“嗯。”亚丝娜点点头。
但是楚月刚刚走出几步，亚丝娜便忽然又叫住楚月：“楚月！”
“嗯？”楚月回过头看着亚丝娜。
“我……有点事情想和你说。”亚丝娜说，“先来我家吧？”
“嗯。”楚月应了一声，又走了回来。
两人一路上都没有说话，一直到了亚丝娜的家里。
为楚月端上一杯茶水之后，亚丝娜坐在了楚月的对面。
“有什么事情，亚丝娜？”楚月问道。
亚丝娜看起来犹豫了一下，眼睛也没有去正视楚月，问道：“楚月……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楚月愣了一下，心里想难道亚丝娜知道了自己请伶茵去追踪微笑棺木的总部的事情了？
这个原本楚月是想给亚丝娜一个惊喜的，被知道了没什么。但是……
看亚丝娜的样子，似乎并不是这件事情。
“亚丝娜你是指？”楚月反问到。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亚丝娜说，“我总感觉，楚月你，好像……怎么说呢，几乎什么都知道的感觉。”
楚月捏着下巴，低头想了想，然后说：“你是说，这一次我的表现太好了，是吗？”
“对。”亚丝娜很快回应了一声，然后一边回忆今天晚上优尔可说的话一边说：“不管是‘圈内死亡’，还是半年前黄金苹果的‘戒指事件’，都是一般人想象不到的情况。”
“虽然，楚月你的确很聪明，这点我是知道的，很多事情上，楚月你都表现出了你的智商高于常人，但是……”
“这两件事情，不仅仅是智商高就可以推测出的。”亚丝娜说，“还需要对这个死亡游戏充分了解。”
“‘戒指事件’里，配偶死亡之后所有物品归另一方，就连当初的皇金苹果其他成员都没有想到，更别说我们这些根本没有结过婚的玩家了。而这一次的‘圈内死亡’，一开始看到的人首先想到的一定是‘这种事情是如何做到的’，而不是‘这不可能做到，一定是障眼法’。”
“但是，楚月你在这两个事件的推测上，都毫不犹豫的使用了正确的前提条件。这些前提条件是建立在对游戏的极度了解的基础上的。”亚丝娜说，“所以，楚月……你，是不是有事情瞒着我？”
听到亚丝娜的这一份推测，就连楚月都忍不住想要为亚丝娜鼓掌了。
真不愧是亚丝娜！竟然能注意到这些事情。实话说因为楚月在游戏中都不能开挂，几乎和一个普通玩家几乎没什么区别了，所以一直没有刻意隐瞒过什么，没想到会被亚丝娜注意到这些事情。
不过，这也不是什么值得隐瞒的事情罢了。
楚月能表现的这么极有智慧的原因有三。
一是基础原因，楚月根本不是人，而是‘神’。
二是次要原因，楚月是穿越者，这些动漫中原本就有的剧情，楚月当然全部知道。不过因为现在动漫剧情已经被楚月完全搅乱了——桐人没有双刀流，幸也没有死，所以这个是次要原因。
三是主要原因，楚月是SAO的开发者之一！就如同亚丝娜所分析的，楚月对这个游戏的了解太过详细了，一般玩家从来不知道的事情，楚月作为开发者是完全了解其中的系统和机制的。即使管理员身份的几乎所有权限都被茅场晶彦剥夺，楚月对这个游戏的了解程度也没有任何一个玩家能比得上——即使是桐人也不例外。
所以，楚月才能在这件事情发生之后，第一时间解剖出其中的真相，并且采取了正确的行动。
既然被亚丝娜觉察到了，那楚月觉得也没有必要继续隐瞒了。
虽然自己是游戏开发者这个事情，说出来之后亚丝娜可能会无法接受，但刀剑神域这个游戏迟早是要被通关的，等到回到现实世界之后，还是会被亚丝娜知道的。
“唉……”
楚月先叹了一口气，然后说：“看来是瞒不下去了。”
一听楚月这么说，亚丝娜的眼睛顿时睁大了一下。
“楚月，真的，有事情瞒着我？”
“嘛……因为，毕竟不是什么好事。”楚月平时那温柔的表情不见了，低头沉默了一下，然后说：“亚丝娜，告诉你这件事情的话，可能，你会无法接受。”
“但是，不说的话，我们以后恐怕都很难继续相处下去了。”虽然现在情绪状态不太好，但亚丝娜还是很理智的。
“这就是我叹气的原因啊……”楚月说，“亚丝娜，你问了，为什么我对游戏如此了解，对吧？”
“嗯。”亚丝娜点点头。
“因为，我是刀剑神域，这款游戏的开发者。”楚月说。
亚丝娜愣住了，一动不动。
楚月的话好像是一把巨大的锤子，在说出来之后，一瞬间把亚丝娜的理智与感情全部砸碎了，让亚丝娜的大脑里一片空白。
“楚，楚月……”亚丝娜的声音在颤抖，“你，你刚刚说，说什么？”
看到几乎无法接受这件事情的亚丝娜，楚月又叹了一口气。
“你没有听错，亚丝娜。”楚月说，“我是刀剑神域这个游戏的核心开发人员之一。我曾经是茅场晶彦的同事。”
茅场晶彦！！
亚丝娜似乎看到了2022年10月31日，这个游戏开始的第一天的那个下午。
退出游戏按钮消失，所有人被传送到出生广场，天空变成了血红色，巨大的人影自称是茅场晶彦，宣布了这个游戏变成了真正的死亡游戏，把所有人都变成了现实中真正的样子……
那一瞬间，亚丝娜觉得，这个游戏的开发者一定是疯了。
从那个时候开始一个月，整个游戏有差不多两千人真的死了……有两千人，是真正的在这个游戏中死亡了！
亚丝娜因为家庭的原因，从小便接受精英式的教育。在最初的一个月里，是亚丝娜对通关这个游戏愿望最为强烈的一个月，同时，也是最为憎恨这个游戏的一个月。
但是，亚丝娜是坚强的。她知道，只要还在这个游戏里，那解决一切的办法只有一个，那就是通关这个死亡游戏！
现在，这个自己喜欢上的人，游戏中，温柔，强大，充满智慧的这个人，现在竟然亲口告诉自己：他是这个死亡游戏的开发者！
“骗人的吧……”亚丝娜的眼泪早就流了出来，但是她却完全没有感觉到，“楚月，你是骗我的吧……告诉我，你是骗我的……”
“抱歉，亚丝娜……”楚月说，“你……对游戏开发者抱有很大的憎恨吧……”
亚丝娜依然流着泪，却忽然一下拔出了自己腰间的剑，直接发动剑技朝着楚月劈砍了过来。
只可惜，这里是安全区，还是玩家住宅内，亚丝娜根本无法对楚月造成伤害。
但是，几乎已经失去了理智的亚丝娜不管不顾，细剑的速度甚至能赶上楚月了，不停的在楚月身上打出“Systemprotection（系统保护）”的六边形系统提示框。
“亚丝娜！”楚月忽然抓住了亚丝娜的双臂，看着亚丝娜的眼睛。
流着泪，慌乱，痛苦，不能相信……亚丝娜的眼神如此复杂……
“亚丝娜，冷静，听我说。”楚月说道，“刀剑神域虽然是茅场晶彦作为项目总负责人，但是一个人根本不可能完成如此巨大的游戏。除了茅场晶彦以外，还有很多很多的核心游戏开发者，更是有几千人的次级开发人员。”
“我们根本不知道茅场晶彦会这么做！”楚月盯着亚丝娜的眼睛说，“ARGUS公司是一个商业公司，不可能做这种对公司没有一点儿好处的事情！这一切都是茅场晶彦一个人的行为！”
亚丝娜的眼神似乎恢复了一丝冷静，但是随之而来的，马上就是凶狠，和不信任。
看到亚丝娜这样的眼神，楚月也愣了一下，手上也随着一松，让亚丝娜挣脱开了。
恢复了一些冷静之后的亚丝娜知道，再怎么痛恨作为刀剑神域开发者的楚月，在这里也是不可能对楚月造成伤害的。
转过身，亚丝娜走到了门口，打开了门。
“你走吧。”亚丝娜冰冷的看着楚月说。
“如果我提前知道这种事情的话，我为什么还要呆在这个地方！呆在这个游戏里！”楚月大声解释到：“我和亚丝娜你一样，是这次游戏无法登出的事件受害者！”
“那么，为什么攻略第五十七层的时候，你要反对我把BOSS引到村庄内的计划？”亚丝娜的语气和表情一样冰冷。
楚月又是一愣，但是也马上就解释到：“这个虽然也的确和我是游戏的核心AI开发者有关系，但是更重要的是作为一个玩家，我不认为为了击杀BOSS就可以屠杀村庄NPC！”
这当然是其中一个原因，另一个原因是楚月对待游戏中的NPC都有一种特殊的感情。但是这个时候把这个原因说出来，只会让亚丝娜的情况更加糟糕罢了。
“说到底，你对待这个该死的死亡游戏，和我们是不一样的。”亚丝娜说，“从一开始，你和我们就不是抱有同一个目的的。”
亚丝娜这么说，说明还是不相信楚月和茅场晶彦的所作所为没有关系。
但是亚丝娜这句话本身，却是歪打正着。虽然是因为不相信作为游戏开发者的楚月和“无法登出游戏”完全没关系而得出的结论，但结论本身却是正确的。
“亚丝娜……”楚月还想要再解释，希望让亚丝娜相信游戏无法登出的确是茅场晶彦一个人的决定，但是亚丝娜却并没有给楚月更多的机会。
“别说了！”亚丝娜打断了楚月的话，说道：“楚月，不要再解释了……你走吧，我也不会把你的事情告诉别人的……但是，从现在开始，我们，就是陌生人了。”
“真的要如此绝情吗……”楚月看着亚丝娜。
“……”亚丝娜仍然是保持着开门的姿势，一动不动，一句话也不说。
“好吧。”楚月说。
看来，说再多的话也没用了。
“一直以来……谢谢你的照顾，亚丝娜。”
说完，楚月走到了门口，忽然停了一下，犹豫了片刻，最后还是说：“微笑棺木的总部信息，我会发邮件给你的……这是很重要的事情，麻烦你了，亚丝娜……”
说完，楚月就走出了房门。
楚月终于离开了。
亚丝娜的手一松，房门随之自动关上了，发出了“砰”的一声。
亚丝娜扔掉了手上的细剑，直接蹲在了地上，开始大声哭了起来。
因为是私人住宅，所以根本没有人发现正在哭泣的亚丝娜。
2024年4月16日。
距离和亚丝娜分手已经过去三天了。这一天，楚月收到了伶茵发来的邮件。
2014年4月17日，艾恩葛朗特，第二十九层，德洛夫。
楚月早早的就来到了德洛夫的旅店内的一个房间里等待，没多久，伶茵就来了。
经过了持续三天的追踪，伶茵终于找到了微笑棺木的总部基地，并且摸到了不少这个红色杀人公会的具体信息。
微笑棺木的总部，就在这第二十九层，德洛夫的一个地方。成员一共有四十人左右。
大部分时候，不同的成员分布在艾恩葛朗特的不同楼层里，以中低级楼层居多。高级楼层因为攻略组的人经常出入，所以不方便这些杀人犯进行活动。
伶茵还查探到，这个公会每一周都会固定进行一次集会，主要是汇报任务完成情况，以及给完成任务的成员分派新的任务，还有各种其他琐事，等等。
下一次微笑棺木的集会的时间，伶茵同样打探到了，就在五天之后。
并且，伶茵还把已经知道的微笑棺木的成员信息写在了纸上，交给了楚月。
没想到，和亚丝娜已经分手了，伶茵却把这件事情完成的这么出色，楚月也有些感叹：就算是神，也会觉得，天意弄人啊。
当然，该做的还是要做的。
谢过伶茵之后，楚月把这些信息全部整理好，写到一封邮件内，发给了亚丝娜。
亚丝娜没有回信。但是作为攻略组的一个成员，楚月知道，亚丝娜已经开始行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