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488）结衣
“你先别激动！好好听我说！”楚月赶紧让亚丝娜先冷静下来。
“这，这个，女儿？！楚月，到底是怎么回事啊！”还好，亚丝娜看起来并没有失去理智。
“你还记得，我在SAO的开发者当中，负责的是什么工作吗？”楚月说。
“AI程序？”亚丝娜一愣，马上说道：“难道是，这个孩子是AI？”
“嗯……”楚月点点头。
“可是，不对啊……”亚丝娜说，“就算是AI，也应该是属于NPC的啊，这孩子……”
“AI可不仅仅是用在NPC上的，”楚月解释说，“一些重要的BOSS，怪物，还有宠物，使魔，都用到了我设计编写的AI系统。”
“原来是这样……”亚丝娜点点头，然后继续问：“那，这孩子是，怪物吗？还是使魔？”
“都不是，这孩子……结衣她……”楚月想了想，然后说，“严格来说，应该是GM吧。”
“啊？GM？！”亚丝娜惊讶的站了起来。
“嗯……”楚月点点头，“你先坐下来，听我慢慢说。”
亚丝娜又坐了下来，静静听楚月的解释。
以前从来没有听楚月说过SAO的开发过程中的事情，所以亚丝娜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自己其实对这件事情充满了好奇。
“在游戏开发初期，有测试者反应自己精神状态好像被游戏影响了，所以后续的开发中，我收到了开发一个能够管理监控，保护玩家的精神状态的AI程序。”
“不过，虽然说是为了保护玩家的精神状态所开发的，但是精神状态这种事情，非常虚无缥缈，对吧？”
“我所做的，也只是让这个AI在玩家的精神状态不好的时候，对玩家进行提示，建议玩家登出游戏，甚至是直接干涉玩家的精神。”
“不过，因为本来这个AI程序的难度就很高，开发周期又比较短，所以实际上我并没有把结衣开发完成。”
“虽然我对结衣进行过详细的人物设定，但是并没有为其编写初识记忆，只是给她配备了自我智能升级系统。我希望结衣能够在游戏开始之后，通过自身的智能升级系统来成长为我们所需要的AI系统管理员。”
“游戏公测之后，我在第一时间就去系统操作间去调用过结衣的程序，但是失败了。原因是，我的管理员所拥有的权限，全部被剥夺了。”
“剥夺了我的管理员权限的，就是茅场晶彦，SAO游戏开发时候的总负责人。”
“现在想一想，那个时候我就应该意识到不对劲了吧，呵呵。”
“原本，有结衣的存在，是不应该有那么多因为各种原因而自杀的玩家的……现在看来，应该是结衣的权限也被剥夺了。”
“但是，结衣不就是GM吗？她的权限也会被剥夺？”亚丝娜这个时候插嘴问道。
“这个游戏存在一个拥有最高权限的，完善的自身管理系统，名字叫cardinal，只是一个计算机系统，没有智能。它的存在就是为了能够让整个SAO能够在没有人为管理的情况下，自动运行。所以，cardinal拥有的权限是所有系统中最高的。”
“那，你们这些游戏开发者？”亚丝娜问。
“这个情况和cardinal不一样，我们开发者的权限自然是比cardinal高的，只不过每个人拥有的权限大小，多少都不一样，根据我们的任务分工来安排的。”
“听起来，好复杂啊……”亚丝娜揉了揉头说。
“那当然……这样强大到甚至能够代替现实的游戏，开发自然也是无比复杂的。”楚月说着，忍不住感叹起来，“所以，茅场晶彦实在是天才啊……他可是总负责人。”
“茅场晶彦……”亚丝娜说着这个名字，就忍不住咬牙。
毕竟，他是这场游戏事故的责任人。
“结衣的全名是，”楚月想转移亚丝娜的注意力，说：“精神状况管理·支持用程序，试作一号，程序代码，结衣。”
“结衣啊……这么说来，结衣的头发这么长，就是你故意的喽？因为是你女儿嘛！”亚丝娜调侃楚月说。
“嘛，差不多吧……”楚月笑笑。
“不过，还是很奇怪啊……”亚丝娜说，“结衣，既然是GM的话，那为什么会出现在那里？不是应该是在一些我们玩家到不了的地方吗？”
“这个，我估计是和结衣的AI系统有关。”楚月说，“但是，具体是什么原因，恐怕还要等到结衣醒来之后，才能知道了。”
“嗯。”亚丝娜点点头，然后忍不住舒展了一下身子，总算是明白了结衣和楚月的关系了。
“说是‘女儿’，但是也没错呢。”亚丝娜笑着说。
“结衣是女儿的话，你就是妈妈了呢，哈哈。”楚月也笑了。
“啊？！妈，妈妈？”亚丝娜顿时脸一红，“我，我可还没和你结婚呢！”
“我也还没结婚呢，不也是把结衣当自己的女儿？”楚月说。
“唔……”亚丝娜顿时犹豫了一下，不知道怎么回应，但是还是说到：“但是，我做妈妈的话，不就便宜了你了吗？”
“哈哈哈……”楚月笑了起来，“亚丝娜还真不好忽悠呢。”
夜晚。
结衣一直在沉睡，所以楚月和亚丝娜也没有再出去，一直呆在家里。
到了晚上，要睡觉了，楚月和亚丝娜又发现了一个问题：让结衣睡在哪里。
楚月家只有两个卧室，一个主卧，一个客卧，主卧是大床，客卧是小床，平时楚月睡在主卧，亚丝娜睡在客卧，多出一个小孩儿，正常来说应该是和楚月一起睡大床的。
但是，亚丝娜可不同意。
“你竟然好意思和这么小的孩子一起睡！”亚丝娜看楚月的眼神都变了。
“你绝对把我想歪了吧！”楚月哭笑不得的回答。
虽然楚月的确干过类似的事情，比如和神无啦，月儿啦等等的萝莉，但是结衣即是AI又是女儿，楚月真的没有多想。
“结衣可是AI啊……”楚月说，“亚丝娜，你想太多了吧……”
“唔……总，总之，不行就是不行！”亚丝娜微红着脸说。
“唉，好吧……”楚月叹了一口气，“我去睡客卧，你在主卧和结衣一起睡，这样总行了吧？”
“嗯……”亚丝娜点点头，这样的确算是最好的办法了。
一夜很快就过去了。
早上，亚丝娜醒来，还没完全睁开了眼睛，已经伸手想要先抱一下身边的结衣。
但是，什么也没有摸到。
亚丝娜顿时惊醒了，增大了眼睛，坐了起来，在床上看了看，又在房间里找了找，却都没有发现结衣的影子。
“不好了！”亚丝娜赶紧叫了一声，穿着睡衣，去楚月睡的客卧门口准备敲门：“楚月！不好了！结衣不见了！”
不过没有想到，刚刚敲了一下门，楚月的门就被敲开了，看来是昨晚就没有锁。
但是这不是重点，重点是，门开了之后，亚丝娜就被眼前的一幕惊呆了。
客卧里，小小的单人床上，楚月结衣紧紧的贴在楚月的怀里，和楚月挤在同一张床上。
“嗯？”楚月也被亚丝娜吵醒，揉了揉眼睛坐了起来：“亚丝娜，你刚刚说什么？”
“楚，楚，楚月……你，你……”亚丝娜红着脸，指着楚月身边的结衣说不出话来。
“嗯？”楚月低头看向自己的床上，结衣还想自己伸出了手：“爸，爸爸……抱抱……”
“卧槽！”楚月顿时没忍住。
“楚月！！！”
而不等楚月解释，亚丝娜已经冲到了楚月面前，一巴掌朝着楚月脸上扇了过去……
于是，早餐时间，楚月便带着巴掌形状的红色的受伤区域的脸坐在餐桌前。
“抱，抱歉……”楚月对面，亚丝娜充满歉意的对楚月说，“那个时候，不知道为什么，我一下就想多了呢……”
“唉……”楚月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爸爸，抱抱！”旁边，结衣却朝着楚月伸开双手，用有些沙哑的童音说。
“好，抱抱，抱抱……”楚月和结衣抱了抱，放开之后正准备继续吃早餐，却又听到结衣说：“爸爸，抱抱！”
“嗯？刚刚不是抱过了吗？”楚月说。
“爸爸！抱着我，抱着我。”结衣继续用有些不熟练的语言说。
“看来语言系统还不完善呢……”因为亚丝娜在，楚月故意装作无视结衣的话说。
“结衣好像很黏你呢。”亚丝娜说，“她是想让你抱着她吃早餐吧？”
“是吗……”楚月说着，看着结衣。
结衣仍然朝楚月伸开双手，一副求抱抱的样子。
“唉……”楚月叹了一口气，抱起结衣，放在了自己双腿上，然后说：“结衣，好好吃早饭哦！”
“嗯！”一个字的回应倒是又清晰又快。
“话说回来，AI也需要吃早饭吗……”亚丝娜说。
“我也不知道……”楚月说，“理论上来说是不用的……但是，我们的习惯嘛，总不能我们吃着早饭，让结衣看着吧。”
“说的也是……”亚丝娜说完，继续吃早餐。
吃完早饭之后，结衣便黏着楚月不肯分开，楚月看起来也有些无奈。
但是，连亚丝娜都没有和楚月这么亲密的接触过，看到这样和楚月一起的结衣，亚丝娜都有些羡慕了。
意识到自己竟然羡慕结衣，亚丝娜赶紧轻轻拍了拍自己的脸，让自己回过神，问楚月：“楚月，结衣出现在那里，会不会是系统出问题了？”
“这个，我现在就和一个普通玩家一样，出什么问题也不知道啊。”楚月说完，问结衣：“结衣，你还记得以前的事情吗？”
“不记得了。”结衣摇了摇头说。
“好像是因为来到我们身边的原因，记忆系统可能受到了一点儿影响。”楚月说。
而楚月说这话的时候，结衣还一直抓着楚月的衣服不放。
“……”没有说话，亚丝娜只是看着结衣。
注意到亚丝娜的眼神，楚月蹲下来，对结衣说：“结衣，看她！”
结衣顺着楚月的手指看向亚丝娜。
“她是你的妈妈哦！”楚月说，“结衣，知道什么是妈妈吗？”
听到楚月的话，结衣还没反应，亚丝娜先脸红了起来。
“妈妈……”结衣看着亚丝娜，好像在努力记住亚丝娜的样子。
“喂，楚月……”
“结衣，妈妈也可以抱一抱结衣哦！”楚月说。
“妈妈……”结衣说着，慢慢走到亚丝娜身前，然后展开双手：“抱抱。”
亚丝娜顿时被结衣萌了一脸血，一下抱住了结衣：“嗯！”
不过，好像是因为太激动，有点太用力了，放开结衣之后，结衣就又跑会了楚月身边，然后躲在了楚月的身边。
“妈妈，抱的好疼！”结衣说。
“哈哈哈！”楚月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而亚丝娜则有些尴尬，自己刚刚好像一下被结衣萌到了，而且这才发现自己不仅有些羡慕结衣，还羡慕楚月！所以才没有注意力度。
吃过早饭，和楚月玩耍了一会儿之后，结衣就说自己有些累了，然后直接在客厅里的沙发上睡着了。
这个时候，楚月和亚丝娜一起走出了客厅，站在屋子外面门口，继续说起结衣的事情。
“结衣，看起来好像婴儿一样呢……”亚丝娜说，“楚月，你不会是程序哪里写错了吧？”
“结衣本来就没有初始记忆啊……”楚月说，“而且，游戏开服到现在两年了，这期间也不知道发生过什么。”
“而且，就目前看来，虽然是AI，但是却和我们玩家没什么区别呢。”亚丝娜说，“而且……太萌了！”
说着，亚丝娜双手夹住自己的脸，忍不住回忆起结衣求抱抱的样子。
“是，是啊……”看到亚丝娜的样子，楚月有些尴尬的回答说。
“对了！”亚丝娜忽然说，“楚月以后有什么打算吗？关于结衣。”
“先照顾着结衣，让结衣恢复记忆再说。”楚月说，“要是我的管理员权限还在就好了，可以直接调出代码看看到底是哪里的问题。”
“那……我们什么时候，回去呢？”亚丝娜说。
结衣的记忆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恢复，但是楚月和亚丝娜却需要早点返回前线。
“没关系的。”楚月看起来却毫不担心的笑了笑说：“我有预感，最近，结衣应该就会恢复的。”
“嗯！”亚丝娜相信着楚月，用力点点头。
于是，这几天，结衣便一直和楚月和亚丝娜生活在一起。而楚月和亚丝娜的二人生活里，多了结衣之后，也开始变得像是一个家了。
结衣的成长很快，而且乖巧听话，很让楚月和亚丝娜喜爱。
亚丝娜晚上也会想，如果，这样的时间，能够一直持续该多好啊……
这样幸福的一个小家庭……
可惜，这样的幸福很快就被打破了。
因为要照顾结衣，楚月和亚丝娜便没有再外出寻找食材了。家里的食材用完之后，楚月和亚丝娜决定去起始之镇去买一点儿回来。
2024年，11月18日，艾恩葛朗特第一层，起始之镇。
楚月和亚丝娜分别牵着结衣的左右手，带结衣在起始之镇的中央市场里逛着。
“结衣，知道这里吗？”
结衣左右看了看，摇了摇头，“不知道……”
起始之镇可是人最多的地方，应该有两千多玩家在呢，所以算是比较繁华的。
逛着街，亚丝娜忽然看到了一个玩家摆摊卖的一个宝石，马上就被那瑰丽的颜色所吸引，走过去问：“这是什么宝石？”
“是时装加工材料！”摊主马上笑脸迎人，“可以加工到时装上，作为时装的装饰。小姐你这么漂亮，肯定适合你！”
亚丝娜这边在看宝石，结衣却忽然拉了拉楚月的手，指着另一边说：“爸爸，那里！”
“嗯？”楚月看向结衣指的地方，是一个小巷子的入口，于是问结衣：“怎么了？”
“那里……有人需要帮助……”结衣继续说。
楚月马上想起动漫中的剧情，对亚丝娜说：“亚丝娜！这边！”
说着，就先拉着结衣朝着小巷内跑去。
亚丝娜知道轻重，马上放弃和摊主砍价，同样啊朝着小巷内跑去。
这个小巷弯弯曲曲，比看起来深很多，等到楚月和亚丝娜一起跑到最深处，才发现这里真的有人需要帮助。
现在游戏中的公会中，血盟是公认的最强公会，但是人数最多的公会，却是名为ALF（军队）的公会。
因为公会成员自称要把玩家从这个游戏里解放出去，所以公会成员又叫解放军。
但是，因为公会人数实在太多，管理上当然不可能落实到位，军队在玩家中的口碑是好换参半的。
小巷深处，几个军队成员围住了三个年纪不大的孩子，逼他们交出了钱和装备。
当然，这些军队中的败类的目的并不是这三个孩子，而是他们的监护人，纱夏。
此时，三个孩子被几个军队成员堵在最里面，而纱夏就站在外面。
“你们的税金可是拖欠了很久了呢。”有一个成员对纱夏说。
“必须把钱和装备都交出哦。”
“还有防具，从头到脚哦……”
“你们这些家伙……”纱夏知道这些人就是来找自己的麻烦的，伸手握住了腰间的剑，“给我让开，否则我就……”
“你们在干什么！”忽然，亚丝娜的声音打断了这边的情况。
“嗯？”所有人一下都看向了刚刚跑进巷子里的三人：亚丝娜，结衣，楚月。
“喂喂，这里没你们的事儿！快点滚！”一个军队成员马上对亚丝娜三人喊道。
“这不是纱夏吗？”楚月却忽然注意到，这个脸上有些小麻子的女孩儿，不就是自己和亚丝娜刚刚认识的那会儿，帮助过的纱夏吗！
“楚月！亚丝娜小姐！”纱夏也没有想到，竟然会在这个时候再次遇到楚月和亚丝娜。
“竟然真的是纱夏小姐！”亚丝娜也有些惊讶，没想到在这里的竟然是曾经帮助过的纱夏。
“你们怎么到这儿来了？”纱夏转身问道。
亚丝娜和楚月还没回答，军队那边的人已经忍不住喊道：“喂喂喂，你们是什么东西！竟然敢妨碍我们军队执行任务！”
“等等……”一个看起来是这个小队的队长的人走上前来说：“虽然没有见过你们，但是你们应该明白，违抗解放军意味着什么吧！”
说着，这个队长就拔出了自己的武器。
“……”亚丝娜看这几个人的眼神马上就变了，回头对楚月说：“楚月，你别出手。”
“没问题。”楚月拉着结衣的手说。
亚丝娜从纱夏身边走过，径直朝着这群人走去。
“放心好了。”楚月拉着结衣也走到了纱夏身边，“圈内不申请决斗，HP就不会减少。”
“即使这样，让亚丝娜小姐一个人去也太危险了吧！”纱夏马上说。
“诶？”楚月愣了一下，然后马上笑了，“哈哈！你以为我是在劝你不要担心亚丝娜吗？我的意思是，你不用担心亚丝娜会下手太狠了啊。”
“啊？”这次轮到纱夏惊讶了，不过马上，军队的人那边就传来了哀号声。
“哇啊！”好几个人，一下叫出了声音。
这几个军队的人那里是亚丝娜的对手，没有HP造成的伤害，亚丝娜可是一点儿都没有留情，几下就把这几个人打的都快尿出来了。
最后，终于知道自己踢到铁板上的这些军队人员，撒开腿跑出了巷子。
亚丝娜这才收了自己的细剑，甩了一下自己的刘海。
“好，好强……”纱夏这个时候才说道。
几个孩子也终于获救了。看到刚才亚丝娜教训那群人，这三个孩子此时都要把亚丝娜当作偶像了，一边说着对亚丝娜的敬佩，一边道着谢。
被几个孩子这样恭维，亚丝娜也不好意思了起来。
“太感谢您了，亚丝娜小姐。”纱夏也走过来对亚丝娜说，“如果你们没来，我都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了。”
“话虽如此，我刚刚可是看到你都手握住剑了啊。”楚月却笑着说。
“我，我有吗……”没想到，被楚月开了一下玩笑，纱夏却红了脸。
“纱夏小姐……”亚丝娜说，
“嗯？”
“啊，没事……”亚丝娜说，“纱夏小姐现在还在起始之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