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509）神无与明日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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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叫做恩卡的老人，一开始好像完全没有在意艾尔莎的样子，先和楚月说正事儿，正事儿说完之后，马上就算起了这笔账……
果然不是普通的老人家啊。
“那个……”楚月挠挠头说，“你想听真话还是假话？”
“你觉得呢？”老人微笑着看着楚月。
当然，楚月是可以随便说一些漂亮话哄老人开心，也可以推掉责任，让老人觉得从头到尾都是艾尔莎的问题。
即使以后老人向艾尔莎核实以后，再向楚月问起，楚月也有理由让老人继续信任自己而不是那个小丫头艾尔莎。
但是，楚月没有这么做的理由。归根到底，艾尔莎也只不过是一个小女孩儿而已，虽然自视甚高，但楚月还没必要去针对这样一只小萝莉。
而且实话实说的话，老人应该会更放心把那10%的股份交给自己吧。
“抱歉，是我想要调戏一下那个孩子，才把她弄哭的。”楚月对老人说，“不过，我并不是有意的……”
说完，楚月便把在房间里等待的时候发生的事情全部告诉了老人。
“原来如此……”老人点点头，然后说：“这倒也不能完全怪你。”
“如果恩卡先生能够理解的话那就太好了。”楚月说道。
“但是，我这孙女啊……平时都被我们娇惯坏了，就算是我儿子，都管不住她啊……”老人叹了一口气说，“如果你什么都不做的话，恐怕她会一直记恨你的。”
“这个……我并不是很在意的。”楚月回答。
“呵呵，可能你还不知道。”老人笑了笑说，压低了声音说：“NL公司还有10%的股份，是在她名下的。”
“额……”楚月汗……
这下子麻烦了，楚月接受那10%的新公司股份就是要为了帮助老人监管这个新的NL公司，但是如果同样拥有10%股份的艾尔莎阻挠楚月的话，那楚月的作用就微乎其微了。
“我看，这样吧。”老人说，“楚月先生，你今天就在这里住下吧。晚餐的时候，我邀请你一起用餐，那个时候你向艾尔莎道歉吧。”
“要住下吗……”因为东京和埼玉离得不远，楚月还想要晚上回去陪明日奈呢。
“啊，我并没有责怪楚月先生你的意思。”看到楚月不想住下，老人解释说：“只是，小孩子嘛，楚月先生就当帮个忙，哄艾尔莎开心就行了。”
“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楚月知道老人是误会自己了，以为自己不想向艾尔莎道歉，于是也不再多说什么，直接答应了下来说：“我明白了，今天晚上我就住下来吧。”
“嗯。”老人点点头，对楚月笑了笑说:“辛苦你了，楚月先生。”
楚月赶紧说：“哪里哪里。毕竟，虽然现在NL公司虽然不大，但是我们都知道，以后的NL公司会有多么广阔的未来……”
“是啊。”老人说着，似乎是回想起了在SAO中的一些回忆，有些感慨的点点头，然后说：“我会让巴特把一切都安排好的，楚月先生没有其他事情了的话，我就不打扰了。”
“好。”楚月回答。
老人自己推着轮椅离开之后，房间里便剩下楚月一个人了。
楚月拿出了手机，给明日奈发了一条短信，告诉了明日奈一声自己晚上不回去了，然后就坐在这个房间里的沙发上等待。
很快，那一位巴特便又来到了这个屋子，带着楚月去了一个相对比较简单的卧室，当然，即使是客卧，也同样是这种西式贵族风格。
在这间卧室里，巴特把一份文件交给了楚月，让楚月签名。
这就是股份转让协议，楚月全部看过之后，便签上了自己的名字。就这样，新的NL公司的10%的股份，就算是真正到了楚月名下了。
晚餐的时候，有女仆过来邀请楚月去用餐。
来到餐厅之后，只有恩卡老人和艾尔莎两个人坐在餐桌前。楚月是客人，被邀请之后，是最后过来的。
看到楚月过来，艾尔莎哼了一声，扭过头去不看楚月。
“客人请不必拘谨。”老人对楚月说道：“虽然我们的家乡在异国他乡，但那都已经是过去的时候了，入乡随俗，客人随便一些就可以。”
话是这么说的，但看这座建筑就知道，老人是很喜欢那些传统风格的。
“谢谢。”楚月应了老人一声，然后走到艾尔莎身边，对艾尔莎说：“艾尔莎大人，请您原谅我白天时候的无礼，我并无恶意。”
不过，艾尔莎好像没有看到楚月似得，继续在那里吃着自己的晚饭。
“艾尔莎。”老人开口说：“既然你想要成为一名贵族，就要记住，在对待客人上，无视就是无礼。”
艾尔莎有些不情愿的扭过头看了看楚月，然后说：“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
“感谢您，艾尔莎大人。”楚月说着自己都觉得麻烦的话，这才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用餐的时候，楚月还悄悄瞥了艾尔莎一眼。这只萝莉不像是原谅了楚月的样子，不过看起来也没有刚刚进来的时候那么敌视自己了。
这样就行了。
晚餐之后，就没什么其他的事情了。巴特安排楚月洗过澡之后，便回到了卧室睡觉了。
第二天，同样是巴特的安排，楚月直接坐上了回去埼玉县的专车。
这一切都太顺利了，顺利的楚月都有些不习惯了。
然而，真正需要楚月头疼的事情，这才开始……
因为是专车，所以司机直接把楚月送到了亚丝娜所在的所泽市综合医院。
刚刚下了车，楚月就又一种不好的预感。
楚月知道，自己的预感肯定是因为有什么事情发生了。但是……现在都已经到了医院楼下了，总不能因为要逃避麻烦不上去吧。
到了电梯里，不好的预感越来越强了，楚月忍不住打开自己的手机，呼唤了一下结衣。
结衣出现在了楚月手机屏幕上，朝着楚月招了招手。
“结衣，现在，妈妈是在病房里面？”楚月问。
“是的，爸爸。”结衣依旧是那样对楚月温顺的笑着回答。
这个时候，电梯门开了，已经到了明日奈所在的十二楼。
走出电梯，楚月又问结衣：“发生了，什么事情了吗？”
没想到，结衣竟然对着楚月做了一个鬼脸，然后说：“爸爸进去就知道啦！”
然后，就跳到了屏幕一侧，消失了。
卧槽！结衣你什么时候这么智能了？！
楚月无奈的收了手机，走到了明日奈的病房门口。
刷了一下门卡之后，楚月打开了门走了进去。
因为有屏风隔着，所以在门口这边看不到病床。楚月走了过来，然后就看到——
神无坐在明日奈的病床上，听着明日奈说话。
啪——楚月一巴掌拍在自己额头上。
因为来到这边的世界之后，楚月已经有一个天才AI科学家的设定身份了，所以自己原来那些神力相关的力量技能都是被封印的。
原本在以前世界中，方便感受别人的所在地，用来找人的“神觉”，也完全没有开，所以才没有觉察到神无到了这边。
“楚月，你回来了。”明日奈看到楚月，马上笑着说。
“嗯……”楚月刚刚应了明日奈一声，然后神无就跑到了楚月身边，扑到了楚月身上……
“果然，这个女孩儿是楚月你的亲戚朋友吧？”明日奈看到这一幕之后，仍然笑着说：“其实她是昨天晚上过来的。一直不说话，不过我问她是不是认识楚月你的时候，她才点了点头。”
明日奈的病房是需要门卡的，神无能够进入肯定是因为结衣的帮助。明日奈不知道结衣能够帮神无打开门，所以会认为是楚月把门卡借给了神无，让神无过来陪伴自己的。
“是，是啊……”楚月的眼神飘到了另一边。
“嗯？怎么了？”明日奈看到楚月有些不对劲，马上问道：“难道，是那条短信？错你去东京之后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情了吗？”
“唉……”楚月叹了一口气，明日奈是否能够接受神无这件事情迟早是要面对的，于是摸了摸神无的脑袋，对神无点了点头。
看到楚月和神无的亲昵动作，明日奈却也没有多想，只是继续问：“到底什么事情啊？”
“是一位老人，是曾经的SAO玩家。最近他投资了一个新的公司，给了我10%的股份，希望我帮忙监管这个新公司。”楚月回答说，“这个新公司最近正在准备收购ARGUS公司的ALO相关业务。”
明日奈愣了一下，然后马上开心的笑了起来。
“太好了！楚月！这样的话，ALO就可以保留下来了，不是吗？”
“是啊。”楚月也有些勉强的笑了笑说。
“你怎么了啊，楚月？这不是一件高兴的事情吗？”明日奈奇怪的问。
不过，明日奈马上就又想到，楚月可能是在为自己的父亲担心。
“哦！楚月你不用为我担心啦，虽然爸爸是ARGUS公司的社长，但是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我们该做的也都做了，对你我来说，有新的公司愿意接收ALO，才是值得高兴的，不是吗？”
“其实，并不是这件事……”楚月说，“我还是先向你介绍一下吧，明日奈。”
“嗯。”亚丝娜微笑着看着楚月。
楚月让神无站在自己面前，然后对明日奈说：“明日奈，这个女孩儿是神无。是我的女友。”
“哈？”明日奈的笑容僵硬住了。
“还记得吗？”楚月继续说道，“艾恩葛朗特第一层起始之镇外，我们的家里。我对你说过的，我在现实中的女朋友……就是她，神无。”
“一直，一直陪伴着我的神无。”楚月说，“就是她。”
而神无，则对明日奈点了点头，然后终于开口说到：“你好，明日奈妹妹。”
“哈？”明日奈的笑容继续僵硬着。
在经过了几秒钟的大脑宕机之后，明日奈终于眼睛一翻，晕了过去……
“啊呀……”神无依旧用那毫无感情的语气说，“这是怎么了？”
“我知道！”不知道什么时候，结衣在楚月的手机里发出声音：“这就是网上说的‘白学现场’！”
“小丫头别多嘴！”楚月拿出手机，对着屏幕上的结衣说：“你在网上都看了些什么啊！回头就给你加个防火墙！”
听到楚月这么说，结衣马上就对楚月露出一个可怜巴巴的表情。
不过，这个时候不是教育结衣的时候，楚月直接关掉了手机。
苦笑了一下之后，楚月让神无坐在明日奈的床另一边，自己则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
明日奈的昏迷只是因为一时间接受不了这件事情，很快就又醒了过来。
刚刚醒来，就看到了坐在自己病床上的神无，扭过头，才看到坐在另一边的椅子上的楚月。
“楚月……”明日奈仍然有些不能相信这件事情，问道：“刚才，我是做梦了吗？”
楚月站起来，走到明日奈面前，在明日奈脸上吻了一下，然后才说：“抱歉，明日奈。刚才你听到的，就是现实。”
明日奈闭上眼睛，然后又缓缓睁开。
神无依旧坐在自己的病床旁边，坐在自己身边。
那个时候，在SAO里，在艾恩葛朗特第一层的林中小屋的时候，楚月第一次向明日奈说明神无的存在的时候，明日奈是怎么想的呢？
第一，楚月现实中的女友也肯定是一个高中生。那个时候楚月在SAO里已经呆了两年了，以后也不知道还会呆多久。那个未谋面的女友，应该不会一直维持着和楚月的交往关系，毕竟当时的楚月可是一个不知道会昏迷多久的“植物人”啊！
第二，自己和楚月在SAO中相处了这么久，虽然是虚拟的世界，但是两个人的感情，交往，却也是实实在在的，确实存在的。这么长时间，明日奈自认为对楚月的爱不输给任何人。
第三，回到现实世界之后，在SAO中的所有玩家，肯定与现实中的人们的生活有了很大的脱节。那个时候，除了亲人，也只有同样是SAO中的玩家，才能够互相接受了。
简单来说，明日奈觉得，回到现实中之后，那个女友应该已经和楚月分手了。就算是没分手，明日奈也有绝对的信心与那个人竞争。
可是，现在呢？
这个小女孩儿？这个小萝莉？！就是楚月的前任？！
她看起来就是个小学生啊！！她和结衣差不多大啊！！
在SAO世界被通关的时候，亚丝娜就做好了各种应对未来的准备。然而，ALO的出现让明日奈迟迟没有回到现实。现在终于回到现实之后，却因为太过激动，忘了楚月还有一个女朋友这一茬了。
但是，神无，这个女孩儿和明日奈脑补中的楚月前女友的差别实在太大了啊！
大脑思索了许久之后，明日奈还是先转头问楚月：“楚月是……萝莉控？”
“不是啊！”楚月赶紧说道：“我不是萝莉控……”
“呼——”明日奈松了一口气。
“是全控！”楚月说。
“……”明日奈用看到了蟑螂似得眼神看着楚月。
“咳咳……”楚月扭过头不看明日奈。
“结衣……”明日奈说，“帮我打110谢谢……”
“是，妈妈！”结衣马上在楚月的手机上回答。
“别闹！”楚月赶紧拿起手机对结衣说：“结衣，今天除了我主动叫你，不许再自己出来了！”
结衣又可怜巴巴的看着楚月……
“听话，现在别给爸爸添麻烦了。”楚月说。
“是，爸爸……”结衣有气无力的回答了一声，然后走向手机屏幕边。
收了手机，楚月却发现，神无不知道什么时候趴在了明日奈床上，把脸几乎贴在了明日奈的脸上。
“干，干什么？”明日奈被神无面无表情的盯着，有些不自然的说。
不过，离得这么近的，这样仔细的看着神无的脸，明日奈心里也忍不住想着：这个女孩儿……太可爱了啊！
白皙稚嫩的皮肤，大眼睛，小嘴巴，柔顺的银色的长发……好像瓷娃娃一样……
还真的，有这样的，好像不是人间的女孩儿一样……
“你……喜欢楚月吗？”神无忽然开口说道。
“嗯？”明日奈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神无又不说话了，只是依旧用毫无感情的脸盯着明日奈。
虽然明日奈刚刚一直折服于神无的外貌，但是神无刚刚的话却再次在明日奈脑海中回响了起来。
“你……喜欢楚月吗？”
“当然了！！”明日奈心中猛地充满了力量，不想要保持这样好像一直弱了神无一头似得动作，明日奈用额头顶着神无的头，从床上坐了起来。
“我，可是一直都坚信着的……”明日奈坐了起来，顶着神无的额头说：“我，最喜欢楚月了！”
好像宣告似得，大声的说出这句话之后，明日奈就用自己充满毫不退让的眼神，紧紧的盯着神无那对毫无生气的眼睛。
“那么……”不过，没有想到，神无后退了一些，拉开了和明日奈的距离，然后说：“你也是姐妹了。”
“诶？”明日奈一时间又愣住了。
这个时候，楚月直接一个公主抱抱住神无，把神无从明日奈的床上放在了旁边的椅子上，然后对明日奈说：“明日奈，冷静一下。”
“怎么，回事？”明日奈则奇怪的看着楚月。
“嗯……”楚月想了想，然后说：“是这样的，神无她，并不在意哦。”
“不在意，是指？”
“同样作为我的女友。”楚月说，“她并不介意与你成为姐妹。”
“诶？”明日奈看了看楚月，又看了看神无，再看看楚月，再看看神无，然后说：“骗人的吧？”
“不……”神无回答明日奈说，“并不只是你，楚月……”
神无的话还没有说完，楚月却捂住了神无的嘴巴，说：“神无，我的事情，先不要说太多。”
对明日奈来说，现在还不一定能够接受楚月的庞大后宫。现在看来，她似乎能够接受神无的样子。
这种事情要循序渐进，一下次告诉明日奈自己有一个大后宫，明日奈接受不了不知道会做出什么事情。
明日奈是很聪明的，看到楚月和神无的这个动作，似乎是明白了一些事情。
“我好像……还不是很了解你呢，楚月……”明日奈忽然说。
“嗯？”楚月看着明日奈。
“的确呢……”明日奈低着头说，“楚月，这样的年纪，已经成为了SAO的开发人员……也从来没有听你说过你的家人……仔细想一想，我其实，一点儿都不了解楚月你……”
“明日奈！”楚月却忽然打断明日奈。
明日奈刚刚习惯性的微微抬起头，楚月就已经把明日奈抱在了怀里。
“我从来没有，骗过你……”楚月说，“在SAO中，我们相处的三年时间里，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过谎……你在SAO中见到的我，就是真实的我！”
“明日奈，你是了解我的！”楚月放开明日奈，双手抓起明日奈的手说，“难道你忘了吗？我们在SAO里相处的那些日子……你忘了吗？在ALO里我和结衣见到你的时候的样子……”
楚月的话让明日奈想起了曾经的那一幕幕和楚月相处的情景，眼泪在明日奈眼中打转。
“我从来没有对你说过我的家庭，是因为在这个世界，我没有家庭，没有父母！我这个年纪参加了工作，也只是因为有政府的特许证件！”楚月说，“在这个世界里，我一直和神无生活在一起的……神无她，就是我唯一的家人，而现在，明日奈，你，你同样是我的家人！”
明日奈的眼泪终于没有忍住，哭了出来。
不过，刚刚流出眼泪，楚月就一把将明日奈抱在了怀里，让明日奈在自己怀里尽情的哭泣。
因为，楚月知道，这一次的哭泣之后，明日奈，会真正变回那个SAO中的，血盟骑士团团长，冷静而坚强的——“闪光的亚丝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