浅论塞兰家与C.E.73的奥布政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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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E.73年奥布应当是怎样一个国家或者更具体一些说,从“军械库一号”事件到弥赛亚、安魂曲攻略战,奥布联合首长国充当着怎样的角色、又是什么力量在左右着奥布的政局

要讨论这些问题,一个家族将应当被提起并被放在不可忽略的位置,那便是在C.E.73年、以及第二次大战的大半时间中占据了奥布政坛的塞兰家。

“五大氏族是会随时间不断更换的。塞兰家在我离开奥布之前,就拥有仅次于五大氏族的势力。就某种意义来说,他们家系与我们萨哈克家相当接近。看得出来,他们是趁着这段混乱时期抬头的。......我指的是崇尚武力,善于操弄阴谋、策略的家风。”

——隆德·蜜娜·萨哈克在奥布接收自由记者杰斯·里布尔采访时用以上的话描述了塞兰家。

崛起于废墟之上的家族

C.E.71年6月14日地球联合第4海上舰队南下,由此奥布解放战争爆发,乌兹米·尤拉·阿斯哈前代表以质量加速器“辉夜”和曙光社的自爆告知了世人奥布决不向侵略妥协的决心——这亦成为了奥布国家命运的重大分歧点:一方面,阿斯哈家的继承人,乌兹米的养女卡嘉丽率领草薙号与大天使号以及永恒号组成了后来名声远播的三舰同盟,并最终阻止了近乎失控的战争漩涡,而作为萨哈克家继承人管理天之御柱的隆德姐弟则酝酿着新的野心;另一方面,由奥布下议院所选举出来的临时政府接受了大西洋联邦的劝降通告,使奥布成为大西洋联邦的“保护国”。我们完全有理由相信,这一临时政府的权力核心,即是与联合以及LOGOS有着密切联系的塞兰家。借着原五大氏族在奥布本土势力的削弱或崩溃,塞兰家成功的站到了奥布国家权力的顶端,成为了蜜娜口中“混乱时期”奥布本土实质的领导者。

这样的分歧显而易见:一位精神领袖为了坚持自己的乌托邦信仰而踏上殉道之路,在这个巨大的权力真空中(当然这个权力真空应当归功于乌兹米把各大氏族的手掌也顺手带进了棺材),一个新的家族登上了历史舞台,开始了自己的表演,塞兰总是很自信的认为这是一场华丽而优雅的歌剧,但历史却证明这不过是一个小丑蹩脚的演出。

垂帘听政的实权者

在第二次亚金·杜维战役之后,塞兰家极为明智的选择了推举卡嘉丽·尤拉·阿斯哈为奥布代表/首长。这一政治策略是出于两方面的考虑:首先,比起其他几个遭到近乎毁灭性打击的大氏族,拥有直系继承人的阿斯哈家确依然保有着相当的实力,加上其在奥布民众以及曙光社中良好的政治基础,回到奥布的阿斯哈并没有失去奥布最大氏族的地位。显然,此时与阿斯哈家在最高领导人的位置上展开争夺,塞兰家恐怕也没有信心和十足的把握击败对手,相反反而可能因此丧失原本苦心经营而获得的政治地位,即使获得了最终的胜利,也将大伤元气,在各氏族和民众间的声望必然大打折扣——避其锋端在一定程度上是无奈之举;同时,在推举卡嘉丽成为代表之后,已经跻身新五大氏族的塞兰家可以顺理成章的占据奥布的第二把交椅,利用在上次大战中有着活跃表现、并且在国民中享有良好声望的卡嘉丽,塞兰家毫不费力的将自己的权力隐藏到了阴暗处——通过对行政院、议院以及军队层层的控制,塞兰家从暗处实现了奥布权力的实质性掌握;显而易见,对一个刚成年的少女首长施压以实现自己的目的,远比与一个强大的氏族力量对抗来的容易。事实亦证明了塞兰家这一谋略的精到,新上任的阿斯哈代表并不能够充分的掌握和运用自己的权力,在得不到诸氏族长支持的情况下,年轻而缺乏经验的卡嘉丽不得不将许多的国家事务交由对政务轻车熟路的宰相乌纳特·艾玛·塞兰来处理和实行,在重大事务上亦没有办法顶住各层的压力而被迫屈服,从而进一步造成了奥布最高权力流于形式、与实际权力脱节的现实——应当说,这完全在塞兰家的预计之内。塞兰家巧妙的利用卡嘉丽,反而有效的巩固了自身在奥布的权力。在这一时期,塞兰家在奥布用“权倾朝野”来形容是并不为过的。

在稳固了自己的政治根基同时,塞兰家又企图利用政治婚姻这一古老而有效的方式进一步强化自身对奥布的控制力——

“......为什么乌兹米先生会和塞兰家订下婚约呢?我觉得乌兹米先生应该是不喜欢和阴谋有所牵扯的人。可是他们的婚约,不是听说在双方出生前就订下了吗?”

“塞兰家是擅长操动阴谋、策略的家系。传言又有多少真实度......即使传言是真的,在婚约背后,你知道又有哪些东西在暗地里运作吗?除此之外,也得考虑奥布现在的状况。例如战后处理、尤尼乌斯七号酿成的灾情。现在只要高唱五大氏族团结复兴奥布的口号,恐怕没有人能拒绝吧?”

——同样来自隆德·蜜娜·萨哈克的观点。

事实上也正如蜜娜所言,塞兰家以敏锐的政治嗅觉掌握到了奥布的现实困境和可以进行“运动”的政治空间。奥布在C.E.71年以“辉夜”和曙光社地下工厂为代价换取了保存未来的“种子”,却亦因此丧失了最大的政治和军事资本。尽管在近两年的时间内奥布顺利的走出了前次大战的废墟,历经战火之后再次展现了欣欣向荣的面貌和强大的国力。但本土在大战之后仍需要进行大量的基础设施的修复工作,而作为强国之本的曙光社的重建、军队的再编成和军事研发生产也让这个小岛国显得捉襟见肘(值得一提的是,未完成的静止轨道站“天之御柱”尽管在版图划分上依然属于奥布的国土,但在战后其成为萨哈克家半私人领地的事实却没有人能够否认,忙于本土复兴的奥布没有余力亦没有能力收回天之御柱,因此也默认了这一现状)。倘若能将奥布两个强有力的氏族团结起来,那无疑对奥布的复兴和发展有着极大的推动作用。抓住这点塞兰家向阿斯哈家提出了联姻的要求,而卡嘉丽尽管并不认同婚约的存在,但作为奥布领导人,出于奥布国家利益的考虑却处不得不接收这一要求——由此,塞兰家可以通过迎娶卡嘉丽轻易的而获得阿斯哈家庞大的政治资产,名正言顺的实现对奥布最广泛的控制。这无疑是塞兰家政治策略最关键的一着。

尤尼乌斯七号坠落事件后,地球联合以非友即敌的强硬姿态向地球圈诸国发出了加入“世界安全保证条约”的要求。塞兰家在BlueCosmos(或者说其幕后支持者LOGOS)的策动下,成功使得奥布加入了该条约,这亦是奥布坚持中立的国家理念已经没有办法阻挡塞兰家对奥布控制的重要信号。“奥布解放战争”在相当多的国民当中都造成了很大战争阴影,国民亦开始对“今后无论事态如何发展,奥布将始终贯彻独立、中立的原则”这一国家理念产生动摇和怀疑,也令上层氏族由乌兹米原本的治国方针转向力求自保的利己主义。而塞兰家很好的利用了国民和各大氏族的这种心态,对卡嘉丽施加了巨大的压力,从而最终使得奥布向联合所屈服,亦导致了奥布在第二次大战的很长一段时期内成为了联合驱使的傀儡。

然而,我们却可以从上面略显矛盾的描述中发现,塞兰在其政治博弈中隐藏着一个决定成败的死穴,而不幸的是这个死穴,正是其政治敌人的王牌——这张王牌名叫卡嘉莉。塞兰家上述政治谋略的精妙之处在于通过对卡嘉莉的控制进而实现对奥布政治的把持并削弱阿斯哈家的实力——对此进行逆向思维,便可以得出一个结论:只要夺回卡嘉莉,便可以点了塞兰的死穴,而将王牌拿到自己的手中。塞兰一方面理智的估计了阿斯哈的实力,而并没有何其进行正面的较量,但另一方面,塞兰也的确低估了这个睡狮氏族可能做出的应对,在压制阿斯哈家的策略上,并不面面俱到。事实很快证明了这一点:阿斯哈家富有如斯,为自家外戚养一艘战舰两台MS还是不成问题的,人家毕竟是这个国家的老板——更何况这支部队大有来头。显然,对阿斯哈家的轻敌,为塞兰精心策划的棋局埋下了祸根。

政治是一项长期投资,往往机关算尽,得到的不过是蝇头小利;相对来说,一着走错,报应却可以来的很快、并且让你兵败如山倒,赔个精光。

精明的投机家

塞兰家的如意算盘在尤纳·罗马·塞兰与卡嘉丽的婚礼上遭遇了重大的变故。卡嘉丽的胞弟,前次大战的英雄基拉·大和驾驶自由高达从天而降,带走了阿斯哈代表,并与藏匿于奥布境内的大天使号汇合后成功出逃。这一事件在经过了媒体的大肆渲染和别有用心的政治舆论过滤后,被描述成了“阿斯哈被恐怖分子所劫持”的恶性事件。赔了“夫人”又丢尽了面子的塞兰家自然不甘心就这么承认自己的失败,亦绝不会放过这个将首长之位揽入怀中的极好机会。在对外宣布阿斯哈代表遭到“恐怖分子劫持”的同时,大权在握的塞兰家顺理成章的将尤那推上了代理首长的位置。以这一事件为转折点,塞兰家的政治策略亦发生了实质性的变化,稳步掌控奥布大权的策略在首长被劫持的新情势下,显然过于保守和效率低下,失去族长的阿斯哈家的疲软和低调也进一步催生了塞兰家急剧膨胀的野心。

我们无法揣测塞兰家当时是如何在这一突发事件中迅速的变更策略和作出应对的。或许人在危机面前脑子总是转的很快,但这种情形下的灵机一动所下的,往往不是什么好棋。

前文中已经指出,我们有理由相信塞兰家的快速崛起和BlueCosmos以及LOGOS有着紧密的联系,塞兰家在奥布举足轻重的地位其中恐怕也有着LOGOS暗中的政治协助和经济支持。因此尽管这一层关系并不为人知,但塞兰家事实上也一直扮演着LOGOS在奥布利益代理人的角色,其政治作用力也明显的指向于对地球联合(进而指向其幕后的LOGOS)有利的方向。而塞兰家也深切的了解到倘若没有LOGOS的协助,仅靠自身的力量并没有办法取得和保持目前的权力和地位。在幻痛部队以同盟国的身份要求奥布协助于近海攻击火星访团时,作为实际掌权人的乌纳特尽管心怀不满,却依然命令下级氏族成员驾驶屠杀刃来讨好联合——这一事件足以成为LOGOS与塞兰家不可告人政治勾结的有力证据。

在联合提出派兵协助进行对密涅瓦的作战之时,奥布亦很快任命尤那为总司令,编成了以大型航空母舰建御雷为核心的大量精锐部队开赴战场——这一事件彻底宣告了奥布坚守中立政策为奥布领导层所摒弃。比起“协助同盟国作战”这种富丽堂皇的官方论调,塞兰家更把这次的远征当作了向“大老板”谄媚的机会——在取得联合进一步信任的同时,更是为自己在LOGOS面前争取更多的“分数”,以在将来取得更大的政治发展空间——即使奥布的角色不过是联合的打手。

塞兰算的相当精明,区区一艘战舰而已,和自己强大的舰队相媲美。从常识来判断,这场远征无疑将以奥布的完美凯旋而告终,由此尤那便可以印证他的文武双全,乌纳特将成为联合势力中举足轻重的一员,LOGOS的红人。似乎塞兰家飞黄腾达的日子不远了——但这却是只是所谓的最佳结果,概率学上来说,这个结果出现的可能性极低,因为下述的几个变量才是真正左右最终结果的决定性因素:

1.密涅瓦的实力;在奥布近海的突围战中,面对数倍于自己的联合部队,密涅瓦依然可以全歼对手逃出生天,并在此后一直保持着不败的姿态——而今天凭什么奥布可以终结对手?——何况这支部队已经称得上身经百战,早非吴下阿蒙了,士别三日再不刮目相看,怕是真打起来要把自己的眼睛给挖出来了。

2.指挥官的才能;比起军事力量来,指挥官的能力往往更能左右战争的最终结果——庸才通常是没有办法看到这一点的,因为在庸才的观念中,军事实力是最大也是唯一的决定因素,他大意这样告诉自己:“我的部队很强,所以我并非庸才”。当然,在其后我们也可以看到尤那用实际行动证明自己无愧为军事庸才这一称号。笔者甚至可以断言,倘若他的合作伙伴不是尼奥•克罗诺阿这样的将才,这位忙着给作战取名的司令官很难有命活着再一次踏上自己的国土。

3.一支奇兵;一支可以扰乱“人和”的不败奇兵,这样的敌人最可怕。

战况的发展也的确给了这位意气风发的新司令官当头一棒,由于米涅瓦的新王牌真•飞鸟的活跃和大天使号及自由高达“扰乱战场”的事实,联合与奥布的联军在达达尼尔海峡的战斗中遭到了近乎毁灭性的打击,奥布更是损失了包括建御雷在内的几乎全部战力。同时值得关注的是,当大天使号和自由以压倒性的姿态介入战场并要求奥布撤军时,惊慌失措的尤那否认了卡嘉丽•尤拉•阿斯哈的代表身份,从而彻底宣布了塞兰家与阿斯哈家的决裂,占奥布为己物的野心更是在奥布将士面前表露无疑——失败并不可怕,可怕的是将士对自身忠诚和使命的动摇。

失败的赌徒

在奥布的海外远征遭受挫折的同时,世界的局势却在迪兰达尔的运筹帷幄之下发生着翻天覆地的变化,通过将世界性产业复合体LOGOS揭露于世人面前,迪兰达尔成功的将战争的罪责推到了LOGOS的身上,亦将全世界的矛头指向了依然控制着大部分地球联合军的LOGOS。

此后的Heaven‘sBase攻防战出人意料的以反LOGOS同盟军的快速胜利而告终,但令塞兰更为担心的,是由此为奥布招徕了一个棘手的贵宾。

“说起认识吉普利尔的经过,乌纳特只是在某个Logos干部安排下和他打过照面,谈不上什么深交,当然更没有到可以为他收烂摊子的地步。可是,吉普利尔手中的势力仍令人不敢轻忽,乌纳特拉不下脸来赶人,只好屈服于眼前的恶势力。就像他之前一路走来的那样。

‘一旦世界落入他们那些人的支配,也不会有你们的生存空间了。’吉普列尔这么说,像是要煽动乌纳特的恐惧。

想想也有道理。若是Z.A.F.T.就此赢得天下,那当初推动加盟联合的乌纳特等人八成会失势。听说大西洋联邦的总统柯普兰被人查出与Logos有牵连,现在不知跑到哪儿去躲避暴徒了。奥布境内虽然没发生暴动,但扯上Logos的人百分之百会成为批判的对象,若想守住自己的地位,乌纳特就得帮助吉普列尔战胜联合才行。

直到这个关头,乌纳特的眼界仍局限在奥布国内与地球上的权力中心。在淤能碁吕外海的实体威胁,反而居于其次了。”

——节选自GSD小说第四卷《被选择的未来》

而此时的塞兰家则依旧忠实的选择了站在LOGOS的盟主——罗德·吉普利尔的身边。这更多是一个无奈的选择——此时的塞兰早已是骑虎难下了:LOGOS关联人员的名单中出现塞兰父子,恐怕早已将塞兰家吓得魂飞魄散,此时想与LOGOS划清界限为时已晚,更何况与LOGOS脱不了干系的塞兰家也早已没有了加入反LOGOS同盟的立场的底气。退一步讲,即使就此放弃吉普利尔,ZAFT的最终胜利也将使自己在奥布苦心经营的地位轰然坍塌,这对塞兰而言根本是不敢想象的噩梦,接纳吉普利尔对塞兰家而言是唯一的赌注,即使有着诸多的顾忌与不安,塞兰却依旧是敢怒而不敢言。由此,在国家安危于自己的权力地位之间,塞兰家仍然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后者。

这个自认为精明的赌徒犯了致命性的错误:在加百列身在奥布这一事实确凿无疑的情况下做出了相反的声明,塞兰这样做有自己的理由,他近乎虔诚的相信ZAFT并不会就此轻易对一个主权国家发起战争,这不过是外交层面上的事件罢了。

——这就近乎于黑色幽默了,即使是任何有一点政治智商的人,也可以轻易的看出这样一招臭棋不单不会有任何的效果,更可能点燃对方的火yao,何况这个世界早已在迪兰达尔的运筹帷幄下变得非黑即白了,塞兰并没有任何可以斡旋的筹码和余地——事实也的确如此:

塞兰家这次的孤注一掷很快让自己输得血本无归。在掌握到塞兰家藏匿吉普利尔的证据之后,——以卡潘塔利亚基地驻留部队为主力,配合作为王牌部队的密涅瓦号,ZAFT迅速的展开了对奥布军事行动。将战火烧到了国土的塞兰却并没有组织起有效的防御,ZAFT的部队甚至轻而易举的攻进了奥布的市区。而在此时加入战局的基拉和大天使号部队,终究逆挽狂澜拯救奥布于将覆。在这一场奥布卫国战争中,尤纳终究用自己的愚蠢做了一件好事,他公开承认了卡嘉莉的首长身份——他近乎白痴的认为,“未婚妻”在这时候的出现,必定是来帮助自己走出绝境的——但眼前的卡嘉莉,早已不是那个曾经任自己摆布的天真女孩了,现实和磨难历练了幼狮,使她成长为一个出色的奥布理念的继承人。然而对塞兰而言,不论结果如何,覆灭的命运却已经是在劫难逃——在卡嘉莉回归奥布代表的同时,尤纳·罗马·塞兰被以叛国罪的罪名逮捕,在押解往防空设施的途中被战火波及而死亡;乌纳特·艾玛·塞兰则在ZAFT的猛烈空袭在葬身于塞兰家的官邸。

由此,控制奥布证据长达两年的塞兰家,在卡嘉莉的回归和奥布卫国战争的最终胜利之下顷刻土崩瓦解,此后,浴火重生的奥布更成为了反抗迪兰达尔和宿命计划的中流砥柱,为世界带来了一个无限可能的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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应该说,塞兰家的立场在GSD中的绝大多数时间里代表了奥布的立场,同时也让这个国家在很长的一段时间内失去了应有的理念——我们不妨将这段时间称为“奥布的迷失期”。

我们无法考证塞兰与联合以及LOGOS的关系始于何时,但无疑在奥布解放战争之后,联合急需在奥布本土扶植一个临时政权,作为其在奥布利益的代理人。这个代理人和临时政权,势必要在政策上极力的倾向于联合并使联合的利益得到最大化——颇具实力而在亲联合的氏族,塞兰家自然是不二之选。而此时奥布的权力真空尽管给予了塞兰家一跃成为奥布掌权者的机会,但其上台本身已经与“联合代理人”的立场相粘着。换言之,临时政府的核心,必须是一个为联合服务的塞兰家。而对塞兰家而言,与能够实现其愿景的联合合作,让奥布成为联合的“保护国”亦符合其所追求的利益——由此两者的暗中合作也就显得合情合理了。这也由此构成了塞兰在奥布的主基调——政策倾向于联合;同时依靠联合巩固自己的势力。

尽管家风近似,塞兰家与萨哈克家却有着本质上的不同。萨哈克家尽管心怀鬼胎,但其初衷依然是奥布本国的利益和未来。其秘密与联合合作开发MS,实处于盗用联合技术开发本国防卫用MS的考虑;其后,隆德•吉纳•萨哈克参加维多利亚战役,由奥布协助联合夺回维多利亚的质量加速器,亦是出于将战火引离奥布本土的考虑。这些行动虽与奥布坚守中立的理念格格不入,却以最务实而有效的方式在为走在战火边缘的奥布寻求生机。撇除吉纳的野心不谈,纵使觊觎首长的宝座,对萨哈克而言,奥布的利益也是更优先的;很大程度上奥布的利益即是自身的利益,或者说自身利益的追求是是建立在奥布本身的稳定和强大这一基础上的,由此也就不难理解萨哈克家强势到近乎彪悍的家风了。

同样是倾向于联合的政治策略,塞兰家的出发点却可以说与萨哈克南辕北辙:对塞兰而言,自己的利益毫无疑问高于奥布的利益。萨哈克与联合的合作始终保持着奥布这个国家的独立,而塞兰攀附联合却是在变相的出卖奥布国家和国民的利益以换取自己的权利。仅仅专注于奥布国土之内权力争夺的塞兰本以为投靠联合便可以万无一失的坐享其成,却忽略了世界整体格局的变化,更遑论他们的对手是迪兰达尔这样一个心思缜密的高手。被联合以及LOGOS所控制和摆布,置国家与人民利益于不顾,覆灭的结果自然也在情理之中了。

塞兰不过是历史舞台上的一个跳梁;而反观卡嘉莉,经历坎坷而由弱小和稚嫩变得坚强和成熟,这些品质都足以使她成为真正意义上奥布的领袖,这更多是在理念上——对奥布而言,信念的强大,才是真正的强大。

笔者也笃信,伟大与渺小,并不在于力量的强弱,而在于信念的坚定和人民的意愿。在奥布的身上,我们看到了这样一种精神,这是一种涅槃而生的历史真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