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今夜我们同榻

“大哥,我带人才回来了。”

张飞连拖带拉,把凌飞拽进一间屋子。

接着,就是一顿吹嘘。

“我这个兄弟一表人才,在北边也是有名的。

这次听说我老张起事,二话不说就跑回来。”

“刘备?”

凌飞一边点头,一边打量刘大。

与影视剧不同,这厮只有二十来岁。

长相十分俊朗,并不输后世的小鲜肉。

但让人奇怪的是,他并没有留胡须。

“难道真是基……还是个受?”

凌飞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刘备听得激动,三两步走过来,拉起凌飞的手,温和道:

“翼德是个不耐烦的性子,成天往外面跑。

这一天天的过去,兵器等物还没有着落,愚兄心里也焦急万分。

子昂如能协助,愚兄的心算是放回肚子里了。”

“咔!”

凌飞浑身一僵,连忙抽回自己的手,说道:“子昂愿给兄长分忧。”

赶紧答应吧!

不然,刘大要搬过来住了。

那可就……

“子昂,愚兄感激涕零啊!”

刘大眼中流出眼泪。

这几天,他带着关羽游说了不少人,收效却微乎其微。

现在终于有人来投,怎不叫人喜极而泣。

“咔咔咔。”

看刘大哭得像个受委屈的小媳妇,凌飞的腿肚子直转筋。

“兄长,有事只管吩咐,子昂一定全力以赴。。

刘大擦了擦眼泪,拍着凌飞的肩膀说道:“子昂远道而来,今夜我们同榻……”

“不要!”凌飞差点跪了。

看刘大一脸的错愕,他连忙解释道:“义兵还在草创,一定有不少事情需要处理。

子昂不才,现在就想着手。”

也不等刘大下令,凌飞扭头就跑。

刘大先是一愣,随即笑道:“三弟,子昂是个勤谨人,就是太见外了。”

张飞咧嘴说道:“这小子就喜欢来虚的,改日我跟他说道说道。”

说道?

只要把手里差事扔掉,他才管凌飞见不见外呢!

随口敷衍几句,张飞又笑道:“大哥,老张再去巡逻,或许能遇上其他的人。”

刘大点头道:“去吧!”

张飞拱了拱手,喜滋滋的走了。

看着他的背影,刘大小声问道:“二弟,你觉得子昂如何?”

关羽也在屋中,只是一直没有说话。

听刘大询问,他沉声说道:“三弟的话不能全信,但子昂敢于任事,应该有些手段。

可他来路不明,是否去查证一下?”

关羽闯荡江湖多年,知道人心有多险恶,自然不会放松警惕。

刘大略一思索,摆手道:“我们手下只有三百人,恐怕黄巾贼寇还不放在眼里。

就算有所图谋,派子昂一个人来,也未免太儿戏了。

放手让他去做,就算有什么错漏,也不要太苛责。”

“喏。”关羽答道。

刘大叹息一声,拿起桌上的环首刀。

“二弟,今天再去拜见涿县县令。

就算厚着脸皮,也要弄些钱粮回来。”

……

凌飞的嘴角开始抽搐。

“你们管这个叫刀?”

张家庄园已经变成大工坊,八口火炉正喷吐着熊熊烈焰。

黝黑的铁块逐渐变红,在铁锤的奋力敲打下,慢慢变成一把钢刀。

只是它们造型极为粗糙,甚至不如后世的砍柴刀。

“先生,那该怎么造?”匠人头目磕巴道。

他只会打造农具,对锻造刀剑并不熟悉。

虽然有样式参照,可到头来就没有一把相像的。

凌飞道:“回炉,全给我打成长矛。”

工匠头目一喜,连忙说道:“我等立刻照办。”

矛头不长,打造简单得多。

只要锻造出胚型,稍加打磨即可。

凌飞点头道:“善于锻打的人站到我身边。”

“喏。”十多个人站出来。

凌飞道:“你们分成两班,每三个时辰一换。

谁锻造得多,锻造得好。

我就赏他酒肉、钱财。

干得不好的。

我让他连屁都吃不着。”

“哈哈哈。”那些工匠一阵大笑。

这许多天来,他们一直在磨工。

因为干好干坏、干多干少都一个样。

既然有饭吃,又何必那么认真。

但这么做,心里头总是不舒服。

现在看凌飞改弦更张,自然也很赞成。

凌飞又说道:“善于打磨的站出来。”

“喏。”又有一些人站到身边。

凌飞道:“你们也分成两班,用工制度与锻造组一样。

但你们还有个责任,找出那些不能用的。

每发现一件,我给两钱。

锻造废品的家伙,会挨10军棍。

再犯30军棍。

三犯杀头。”

“喏。”

这话说得杀气腾腾,工匠个个心惊胆战,纷纷领命道。

凌飞又将其他的人分组,直到组织起一条流水线。

他又细细的观察了一会儿,挑出几个机灵的充当管理人员。

“军服不用造了,折钱发给士兵。

三日后集合,没有新军衣者,杀!”

“你们去采买布匹,多造一些旌旗。

我只给你们五天时间,做不出来,提头来见。”

“把乡里的鼓吹手全部招来,好吃好喝的照顾着。

和他们说清楚,要是吹不好曲子,别怪我翻脸无情。”

接连几道命令下去,整个庄园是鸡飞狗跳。

别人忙得脚不点地的时候,凌飞优哉游哉的躺在一棵树下。

人生寂寞如雪,不如小睡片刻。

“兔崽子,你怎么全造矛头啊!”

忽然,耳边响起一声暴喝。

原来是张飞得知消息,从外面匆匆赶回。

“翼德兄长,那么大声音干嘛?”凌飞掏了掏耳朵。

作为一个“云玩家”,这些年看得游戏海了去。

谁不知道克制骑兵、短兵的就是长枪兵,也只有在弓箭兵面前才会吃亏。

黄巾军那票乌合之众,能凑出几个弓箭手?

就算遇上这样的大场面,那也一定是战役级别。

凭刘大这三瓜两枣,好好打酱油就是了,要啥自行车啊!

“你个混小子,没有长刀我们如何作战?”张飞恼怒道。

作战?

你张老三想多了吧!

凌飞笑道:“翼德兄长有所不知,咱们的首要任务是扩大影响。

这长枪如林、旌旗遮天的,百姓才会说咱们是威武之师,才能相信咱们能打仗。

等投军的人多了,咱们再分出弓箭手、刀盾兵、骑兵。

以翼德兄长的本事,领一群骑兵冲阵,那是何等的威风。”

一名好的喷子,决不能为喷而喷,而是要抓住弱点喷。

能喷,当然也能捧。

张飞不就想杀个快活,忽悠几句不就完了。

“对啊!”张飞豁然开朗,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子昂,我老张脾气急躁,你别往心里去啊!”

凌飞笑道:“没事,兄弟齐心,其力断金嘛!”

“好个兄弟齐心,其力断金。

子昂果然是懂我的人。

今夜我们同榻……”刘大那该死的声音又出现了。

凌飞连忙喊道:“玄德兄长,我有宝献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