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五章 土地和金子

中国西北、内蒙古都有很多荒漠，那里种啥啥不长，人口稀少，同样承包土地很便宜，只是水资源匮乏。但对我来说这些都不是坏处。我需要远离城市，这样人员与外界接触少好管理，承包土地便宜一块钱一亩。建立农场不但要有耕地还要与树林，有树林才能持续循环，才能留住水分，不然你把渤海倒进去也早晚干涸，

看着全国地图，随意找寻星耀的地方，最终定在了内蒙古自治区的巴丹吉林沙漠边上的阿拉善左旗，真是一个绕口的地名。地点选定了剩下就得自己去跑腿了。因为我想承包的土地面积大只能去省会办理，结果又一脚踢到京城，我心中这个郁闷，一帮官僚就不能直接把话说完浪费我时间。

再次踏上京城的土地，这是第几次来了，最近跑来的有点频繁。去国土资源部，带上一大堆文件，都是县市省一级一级开出的证明，终于搞定一次承包2000万亩土地，那里种啥啥不长根本没人要所以便宜的要命。

我现在在京城的劳务市场里，人山人海，冬季也一样为了生存而奔走的人。来到这里自然是想招募些人手，现在土地有了，还没有人来建设、耕种。在人群里转来转去一点头绪都没有，漫无目的转了一个多少小时，决定先填饱肚子再说。这是一个人引起我的注意。

这个人穿着一件羽绒服，看岁数应有50开外，脸上有皱纹显得格外苍老，走路微微弓着腰，手里夹着一个都起毛的公文包，脚上穿着一双褪了色的棉鞋，带着衣服高度近视镜，正在一个建筑工程项目招聘点前，人多声音嘈杂我之听清了“不行，高总工程师你还是另谋高就吧。”这个人连续试了几个展台依然没有人愿意雇佣。

我有些好奇，对着一个保洁大叔随口问道：“大叔那个人好奇怪啊，为什么每到一个招聘点几句话就走掉了，连简历都没人收？”没想到我竟然问对人了，大叔还是个话唠，把这个人的经历说的一清二楚。

这个人名叫高召忠，是个土木工程高级工程师，以前经常做项目的总工程师，水平很高，在建筑业很出名，后来接了一个大项目发现项目有严重的违规和偷工减料的情况，就要求停工，结果上面根本不理会采纳，最终出了严重的质量问题，传闻他曾经举报结果触怒上面某个大人物，最后还给人顶包。后来他结果一些项目都是干了几天人家就解除合同，传闻上面大人物放话不许给他工程，以至于现在在这里人都知道，所以他来了也白来。说起来高总也怪可怜的，这都十几年了一直希望能再接个好工程，可惜子京城是别想了。

哇，这不是我想找的吗高级工程师，宝藏、巨大的宝藏，如何能弄到手啊。

“我说老哥，你光说他是高级工程师是不是真的啊，不是个绣花枕头吧。”做人要不耻下问，我毫不犹豫的厚着脸皮套近乎。

保洁大叔竟然白了我一眼，说：“哼，人家那是有真材实料的，听说国家工程院士吗？他差点就评上的，最后落选了，听说也是后面大人物在后面搞得鬼。他可不容易现在一家六口住在一个房子里，可以说上有老下有小，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我惊讶的看着保洁大叔，大叔嘿嘿笑笑，说：“它们都说我是万事通，这个市场里没有我不知道的。”我给大叔竖个大拇指，牛、太牛了。找个理由开溜，从另一个方向跟着高工程师。

出了招聘市场已是下午了早过了午饭时间，此时我却一点不饿，心中满是激动，发现巨大宝藏能不激动吗。

跟着走出市场，一路走竟然走了快一个小时，我有些搞不懂这是要去哪？离开主路，这条街道两百到处都是小饭店，高工程师在一家拉面馆前停了下来，伸手在兜里摸索半天最后低头走掉了。哦，我才明白过来原来是没钱啊，早说啊，害得我跟着走了半天，走怎么长时间看着两边的饭馆突然觉得我也饿了。

我快步赶上去，在后面喊：“高总、高总，等等慢点慢点。”

高工程师停下来回身四下看看确定我叫他，才说：“小伙子，你找谁？我不是高总。”

我笑嘻嘻的说：“您姓高，以前是个工程师，对不？”他点头承认。我接着说：“那就对了，我找的就是你，走先吃饭，我从市场一直跟着你，我都快饿死了。”当先走进一家看起来比较好的饭店，高工程师犹豫下也跟着进来了。

我随便点了七八个菜，然后开始自我介绍道：“我叫海，你可以这样称呼我，我从市场保洁大叔那里听说了你的事，我想知道那些是真是的吗？”高工程师没有回答我的问题而是拿起桌上的茶水一口喝干，脸上有愤怒有不干，脸色不停的变换，最后点头承认。

我平静的看着他说：“你也别怪我这样不礼貌，我需要有人帮我做个工程，我只想知道你是否有这个能力。而且我相信金子会发光，但是也要有人挖出来不是，埋在地下永远是石头。”

提到工程他眼中放出一丝光芒，拿起茶壶将水杯倒满，说：“什么工程，你去过市场应该知道在京城没人敢嫁给我做工程的。”

我点点头，说：“我知道啊，渴死那又有什么，我找到你是因为我相信你能帮我很好的完成，其他的事我不在乎。再说我又不在京城搞建筑。嗯，你比我大我就叫你老高吧，这样我觉得方便。”老高表示同意，转而问我什么样的工程。我说：“我在内蒙古承包了一块土地，想搞个大点的农场，可是我对建筑施工是一窍不通，所以今天去市场就碰到了你。”

老高对建筑工程来了兴趣：“你承包土地多大，主要有什么规划吗？”我实话实说：“规划大师有一点，具体情况我也没去看过，今天刚拿到证书。”

老高有点不解，承包土地一般都是先看过地方在决定的，这位竟然没去看过，有点好奇的问道：“那你如何确定承包地的。”“我在网上先找了张地图，随便找了个地方，然后去他们县里说要承包土地，最后一路辗转来到了京城，今天刚办好证书。”我可是真实话实说。对面老高把刚喝下的一口茶水喷出来。这世界真疯狂。

服务员流水般的将饭菜送上来，吃饱后剩下的被老高打包带走，相互留下联络方式，我发现他竟然还在使用老师诺基亚电话，塑料外壳都露出本色了，临走给了他一万块钱，让他随便花花，约定明天在盛京酒店见面。

盛京酒店我俩坐在一起面前放着张简易图纸，上面写着歪歪扭扭的字。我两人已经对着这张图纸一个多小时了，答题上是我说他记录，我的想法很简单，在承包地上简历一个小型居民区，要修建几个超大型封闭式水塔，有家禽养殖场，有牛羊放牧场，整个承包地完全用树林包围起来，以阻挡风沙对农场的侵蚀。最后两人决定动身一起去看看承包地。

北方的冬季永远是一个色调，没啥可看的。我用大衣把自己裹紧，早知道雇一辆车好了，现在我和老高坐在一辆手扶拖拉机上，没遮没挡的小北风一个劲往脖子里灌，为啥我不是有寒冰血脉为啥还怕冷啊。

老高也冻得缩成一团。我有些不好意，我说：“老高实在抱歉啊，害得你也跟我一起来受苦，给喝几口暖暖身子。”说着掏出一瓶酒递给老高。能跟我来这鸟不拉屎的地方，已经看成自己人了。

老高结果酒，喝了一小口就把酒揣入怀里。“怎么不喝了？”：我有些不解的问道。老高说：“我老爷子喜欢喝酒，这个得给老爷子留着。”哎，再拿出两瓶酒递给他。

前面开拖拉机的老农民，转过头来，说：“两位一定是城里人，这大冬天来这有什么事？这里出了风就是沙。我家就在前面不远，明年我也打算搬走两位，这里种什么都不长。以前这里也是鱼米之乡，后来土地一点一点干涸了，人都走了就剩两家还在这里生活，现在用水都得到50公里外拉水。没法活了。”

到了老农民家下了车，这里是一个村落，被风沙侵蚀的只剩下几堵矮墙。我站在村子外围的矮墙上看着外面无尽的荒漠，老高站在我身边，问我：“你认为这里能过建成农场吗”

我扭头看他，说：“为什么不能？这里将来一定会成为一片美丽的绿洲。”跳下矮墙，指着一棵长得歪歪扭扭的术说：“我们就以这棵树为圆点像周边辐射。”

回来的路上我们一直在盘算需啊哟采购那些物品和工具。活动板房、发电机、卡车、防水布、大米粮食.....尽可能的带全，那里离城市很远，我还认为要额外购买台小型锅炉为工人烧水做饭洗澡。

回到京城，盛京酒店我二人休息一天，第三天一早老高准备去招聘市场找两个工程队一起奔赴荒漠。我叫住他，挠挠头不知道如何开口：“那个老高你先不急着去会场，老高我还没有雇佣过谁，不知道这合同如何写，不过这都不重要，从现在起青苹果农场的建设就完全交给你了，量力而行。这是100万算是你明年的薪水，这是3000万你拿着用来采购车辆物资和支付工人的工资，我现在能给你的暂时就这些。”将两张银行卡交给他。

老高看着手里的银行卡问我：“你不怕我揣着钱跑了？”“你不会，如果想跑十年前就走了，如果想跑，你就不会每天徒步一个小时去会场，你想证明自己，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坚持。一会给自己放个假，回家去。你这一区可能大半年才能回来，我可是做好了当甩手掌柜的准备。”前面的话很认真后面就没啥底气了。

老高突然唉声叹气说：“我突然觉得我这后半辈子都好像要卖给你了。我回去准备下三天后见。”

公路边一溜载重卡车，少说有二十两，拉着活动板房、发电机、挖掘机，还有一台小型锅炉。老高向我介绍几位包工头，都是常年累月进行建筑施工的，经验丰富。相互介绍后准备出发，我将几个包工头召集在一起。看着它们一言不发，身上那种经历无数生死所积攒粗的煞气无形的释放出来。几个包工头额头渗出汗，我才恢复平日里一副嬉皮笑脸的表情。我很认真的他们说：“我想高工程师应该已经跟你们都说了哪里的情况，可能会很艰苦，但我们会尽量的创造条件改善生活的。从现在开始你们全部完全听从高工程师的，如果有人不满在后面搞小动作，别怪我没有提醒你们，我是老板，老板就是处理各种问题的。好了出发吧。”我不得不这么做，我担心那个所谓的大人物在我的农场里搞破坏，那样我还得去拜访他，麻烦，我讨厌麻烦，有麻烦就解决麻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