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零四章原来如此!

刘健惶恐站起。

看着面前一脸严肃的张皇后。

张了张嘴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话语到了嘴边之后,还是被自己生生忍了下来。

他明白。

纵使自己巧舌如簧。

但事实确实是如张皇后所言的那般。

今日若真是由张皇后下达这道旨意的话。

到最后也只是落人口舌,凭白给对方把柄而已。

事情到了如今这般地步,也就唯有太子殿下可以力挽狂澜。

可问题的关键是太子殿下此时并不在京师啊!

想到这里的刘健。

在明白继续留在这里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后。

忍住将要出口话语的他,改口对着张皇后请辞。

准备出宫之后,即可派人通知太子殿下,将这一切交由他来决断。

张皇后似乎也明白事情的严重性。

在听闻到刘健的话语之后。

并未对其挽留。

点头示意其可以离去。

出宫之后的刘健,一路催促轿夫狂奔。

在到达内阁之后,还不待李东阳上前问询,就开始招呼手下吏目安排起来。

而另一边满面期待的李东阳,在听到刘健的诸般安排之后,心中也顿时明了。

皇后娘娘终究还是没有在此时此刻站立出来。

终究还是将这一切重担,交给了太子殿下。

不过此刻并不是安懊恼的时候。

既然皇娘娘不出面。

那事情还是要继续执行下去。

想来太子殿下刚刚离京,一路疾驰,应该也容易追上。

这般想来的两位阁老,更是不敢有丝毫的耽搁,快速开始安排起来。

……

天津卫运河码头。

朱厚照率领一众虎贲军,又折返回了这里。

不过和之前纵马疾驰不同,这一次他们是乘船路过这里。

原本朱厚照还打算一路疾驰赶往南方,但是后来在思虑过后,还是放下了这般打算。

继而下旨清空运河,征调京师和天津卫附近的所有船只,开始运送虎贲军南下。

此举仅仅只是为了保留兵丁和马匹的体力,为后续的交战做好提前准备。

而就在虎贲军的大军刚刚路过天津卫的时候。

一名驿卒在一番检查过后,进入到了朱厚照的船舱之中。

“启禀太子殿下,刘阁老送来急奏,还请殿下圣阅。”

朱厚照听到这名驿卒的禀告。

眉头顿时就是一皱,本来就满面寒霜的他,神情开始变得越发森寒起来。

要知道他才离开京师还不到半日的时间,刘阁老急急送信过来。

难不成京师之中又发生了什么变故不成。

想到这里的朱厚照,满面寒霜之余。

脸色也开始变得越发难看起来。

“呈上来!”

护卫在旁的姜三总兵见状。

赶紧快步上前,将驿卒手中的奏章接过之后,快步朝着朱厚照递去。

朱厚照结果奏章,随手打开之后,就开始一目十行的快速翻阅起来。

嗯?

正在看奏章的朱厚照。

突然眉头一皱,脸色也瞬间一变。

接着一脸愤怒的他,直接挥手将奏章扔到了一旁,厉啸道:

“好大的胆子!”

船舱之中的众人。

在听到朱厚照的厉吼之后。

所有人噤若寒蝉之余,无人敢上前搭话。

而朱厚照的呼喝之后,眉头突然一紧。

貌似是想到了什么事情的他。

呆坐在那里喃喃自语道:

“怪不得,怪不得。

之前本宫还在好奇,他到底有多大的福缘,居然能捡到本宫的牙慧。

原来是这么回事啊,他这哪是天降福缘,根本就是早有所图,只不过一直为露出端倪罢了。

老子都这般心怀不轨,儿子再好又能好到哪里去?”

“怪不得后来他一直修道吃斋,这是心中有愧吗?

亏得本宫之前还以为,这一切只有宁王在后面偷鸡摸狗。

看来这兴献王一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只不过隐藏的比较深罢了。”

“父皇的事情是因为宁王,而在宁王被平剿之后的事情,是不是和这兴献王也有关系呢?

当年在那里发生的那次落水,是不是也并不是什么意外,而是另外的一次行刺呢?

只不过只一次的行刺比较隐晦,或者说当时被发现的人,全部被灭口了呢?”

朱厚照话语说道这里。

紧皱的眉头开始舒展不说。

脸上更是开始有冷笑浮现。

“呵呵,如此也好,如此也好。”

“正好让敌人一个个的都冒出来,也省的本宫后续一个个的去找他们了。”

朱厚照喃喃自语。

一旁的姜三等人却是一脸懵逼。

根本不明白朱厚照此时此刻在说些什么。

什么福缘?

什么牙慧?

什么修道吃斋?

什么心中有愧?

什么落水行刺?

什么全被灭口?

殿下这是被气糊涂了吗?

怎么所言所语,连他们这些亲信都开始听不明白了呢?

姜三一脸茫然。

脑海之中苦苦思索朱厚照所认识的修道之人。

可是遍寻记忆,他也没有发现太子殿下之前曾接触过这般存在。

至于后面的落水一事,近期更是闻所未闻。

想不明白太子殿下为什么突然说出这般话语的他,一脸茫然的看向朱厚照,眉宇之间更是遍布不解之色。

而就姜三站立那里暗暗思索的时候,耳旁突然传来了太子殿下的呼喝声。

“姜三,宣吏目进来,本宫要拟旨。”

姜三总兵听到朱厚照的吩咐。

赶紧停下那些乱七八糟的思绪。

躬身一礼之后,就离开船舱开始安排起来。

没消片刻的功夫,负责抄录的吏目带着笔墨纸砚就快步走了进来。

“传本宫旨意,京师诸般事情,有劳两位阁老多多操持,待本宫得胜归来之时,定不吝赏赐。

另外关于诸处藩王一事,告知两位阁老不要轻举妄动,放任他们施为就是,本宫就想看看,到底有多少藩王心怀不轨,敢在此时蹦跶出来。

如若真还有那般逆臣贼子的话,也正好让他早点显现出原形,省的本宫日后还有苦苦寻找,所以这调动诸处州府兵丁的事情,就此作罢就是。”

“嗯。”

朱厚照稍稍沉吟了几息。

感觉没有什么需要再继续补充的他。

轻轻呼出一口浊气之后,继续说道:

“行了,就这些吧,写好之后直接交于这名驿卒,让他再送回京师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