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死人了

“确实不是那么简单,味这么浓而且不散,证明尸气里面聚集在大量怨气。你这会来的已经不是时候了,要是十几天前,更让你受不了,那时候,蛆虫才刚刚将肉身腐烂不久,正里面吃着呢,那酸爽……”

“……”我忍住恶心的念头,知道不能上老不死的当,他这会在整我呢。我要是吐出来了,那真不像个男人。

“慢慢体会吧,徒儿,干咱们这行的,这些都是小意思。”

“哦。”我点点头,表示明白。

我跟老不死的靠在棺材旁抽起烟来,给棺材里的味道通通风。一根烟过去之后,我按照他的要求,检查棺材。

“师傅,感觉是男是女?”

“是个男的。”

“为啥?”

“看盆骨,男人的盆骨宽大,女人的要小一些。”

“好象是这么回事,那年纪能看出来不?”

“大约像是20-40左右吧。”

“怎解!”

“看骨质!”

“哦。”

“师父,这是什么人啊,死了还有陪葬品呢。”我看见棺材的旁边,有一小件衣服堆在角落,黄黄红红的,不知道是什么料子。我之所以这么好奇和惊讶,是因为现代埋葬,几乎都不会搞什么陪葬品,而且还是孤坟,这也太……

我将衣服捡起来,里测很滑手,外测又非常木,而且还有点与我的手摩擦的违和感,我觉得很奇怪,因为这种质感,我长这么大,从未见过。这绝对不是我土,我虽然是农村的,可我在城里都市呆了多年,不敢说什么样的都见过,可起码大部分我还是认得。

但这种材质,我分不清楚。

“哦?”老不死也有了兴趣,回过头,饶有兴趣的看着我:“打开看看。”

“恩!”我点点头。接着,将整个衣服慢慢的展开,并拉撑开来。可刚刚一展开,我便双瞳放大,面色苍白,一脸恐惧,紧接着,阿的大叫一声,将衣服扔了出去。

人皮,人皮,这是活生生的人皮!

几乎全是按模样给刮下来的活皮,不过,脸部被人恶意的划花,看不清楚什么样子。

“人皮?”老不死的看着地上的衣服,一时间也异常发愣。

“恩。”我慌乱的点点头,被吓得不轻,我感觉那张皮仿佛就在看着我,而那尸骨也在看着我……联想到最近一进来就觉得有人看着我,我突然想得头皮发麻。“我们,我们先回去吧。”

“不行!”老不死狠狠的说道:“我说为什么怨气那么重,一根烟的功夫都散不去,原来是这样死的。来,先帮我把他下棺,找个地方埋了。不然爆尸荒野,讫不是自找罪?”

听完老不死的话,我虽然很害怕,很恶心,可是,总比那家伙来找我要好得多,我一咬牙,帮他将尸体重新下葬。老不死的将人皮带了回去了,并做研究。

我那一夜几乎没有睡好,而且出于害怕,我还叫老不死的陪我睡,可这孙子一直拿着人皮在那研究,把我慎的荒。索性,我干脆爬了起来,跟他坐一块。

他见我爬起来,一脸不爽的望着他,回过头,皱着眉:“这大半夜的,你不睡觉还干嘛呢?”

“你拿着这玩意在屋里,我怎么睡?”

“这……”老不死的看向人皮,愣了半天,突然一笑:“哈哈,我还以为你怎么了,怪我怪我,都怪我,看我把我徒弟吓成什么样了,哈哈。”

“不准笑!”我脸色一冷,不开心:“你说你晚上都在鼓捣个什么劲?你不能睡醒了明天来看看?没准睡了后,人清醒了呢。”

“不是,我是一直在琢磨着不通个事。”

“啥事?”

老不死的一缩身,来了正经:“你说,这到底是谁有这么大深仇大恨?人死了也就算了,还把皮给人扒了?”

“我怎么知道……”

“可有个问题吧,又不像是仇人。”

“?”

“你看,整个皮肤的完整性都保存的不错,如果是仇人的话,估计早恨不得撕成一块一块,干嘛废那么大劲给搞这么好?我琢磨着,凶手这么干,也是为了给这个人留个全尸,这说明关系应该不差。”

老不死这么一说,我倒真有觉得奇怪,凶手确实很刻意的想给尸体留个全尸,可是,他有讲尸体的面部划的稀烂,目的是不让人认出凶手的样子。“难道,是凶手跟死者是好朋友,但出于什么所逼,只能杀了他,所以,才会有这样纠结的两面?”

“但目前最难的疑点是咱们村里人都没丢过人,这么突然冒出来一个尸体,他究竟是谁?!”

我们二人眉头紧锁,神色凝重的互相望着对方,欣赏着属于彼此对真理的追求,对事实的**,但……

“草,看我做毛啊!”我们俩几乎同一时间互相鄙视的喊道。

这些都是警察的事,关我们两个毛事……

我懒得理他,他也非常讨厌我三八,所以我们互相瞪了一眼,并暗暗发誓,再也不提,然后分床而睡。

刚睡下,那边老不死喃喃而道:“徒弟啊,你说……”

“闭嘴!!!”我黑暗里随手抓了个什么玩意,便直接扔了过去。

安静,真的好安静,可以舒服的睡觉了。

一大早,我便被老不死的给叫起来。我说根本没有什么头绪,起来这么早干嘛。他说事情还没完呢,那个尸体有冤气,而且被埋在那种地方感染阴气,肯定非常凶猛,如果不超度的话会引起麻烦。

同时,根据这个尸体,我们一度怀疑是有人想陷害我们。虽然我们目前找不到目标,或者假想敌都没有,但谁能故意插个这样风水给我们村?但随着事情一步一步发展,我发现,似乎并不是我想像中的那样。

这尸体的事很快被我们遗忘,虽然他的死法很奇怪,也很残忍,但毕竟他是一个无名无主的尸体,我们无法调查,也自然渐渐就忘记了这事。

一个星期后的雨夜,我睡的很早,我做了一个梦。

那是一个雷雨交加的夜晚,雨倾盆而袭,场景是我们山上新修的那座寺庙,陈叔咳嗽着从庙里走了出来,望望这见鬼的天气,他赶紧将窗户上的茅草帘子给拉下来,遮挡风雨。

进入屋内后,暖和许多,不过,寒气和冷气逼人,他决定把炉子给弄出来,于是,就在自己的房屋中央,摆了个炉子,开始寻找屋里的木头,准备生火取暖。像我们这边这种天气,只能依靠自己,我们是没有暖气,没有炕的。

不过,庙子里柴木本身不多,加之雨天打湿了不少,陈叔在屋子里转了很多圈,依然未国。最后,他将目光定在旁边的一个废弃的木圈上。木圈本来是用临时囚禁生猪的,所以木块结实,而且非常奈烧。

陈三觉得,反正这庙里也用不上木圈,所以不假思索,他拿起地上的斧头,走向木圈。陈三一斧头将木圈霹开,然后分开枝干一点点往外批。不过,只是片刻,他已经满头大汗,木头硬朗是主要的原因。

“噗嗤!”

一声闷响,斧头砍在木头中央,怎么拔也拔不出来!

他使劲的往上提,牙关咬紧。可突然,他脚下一滑,整个身体失去重心往前移去。

“噗嗤!”

尖锐的木头从他的脖子刺入他的喉咙,鲜血当场喷涌,燃红了木头,也染红了地面的颜色。

陈三双瞳无限放大,上面存留着他难以置信的神情。

血越流越多,将地面染红了,也将庙里染红了,直到了最后,甚至连我眼前都是一片鲜红。

“啊!”

我猛的被这个梦所吓醒,睁眼望着外面,已经天亮了。我无语的摇摇头,感受到自己后背上的汗水,内心一阵无语,我居然会被恶梦吓得满身大汗。不过,还好是个梦,如果是真的,那未必陈三叔也太惨了。

“还好是个梦!”我长长出了口气,准备洗脸刷牙了。

“不好了,不好了!”正在这时,外面突然传来阵阵喊声。

我皱着眉头,一看是我妈,顿时心里就不乐意:“大早上的,叫什么啊,老妈你年纪也不下了,就不能稳重点吗?”

“哎哟,小崽子,你还教训你妈起来了,你这不尊老,你找打呢。”我妈笑骂道。

“二娃说的哪不对了呢?他说的句句属实,你也五十多岁了,连娃都二十来岁,办事就不能稳点么?我可告诉你啊,人二娃这不叫尊老,而是你为老不尊。”我爸这时候也刚好从里屋走出来,神补刀道。

“哎哟,哎哟哟,瞧瞧,瞧瞧这程家两父子,就差一个鼻孔出气了。”我妈不怒,反笑道。

“去!”我爸哼了一声。

“哎呀,嘿嘿!”我老妈一笑,几布走到我爸身边:“老程啊,我可告诉你,你别现在讲我,你要是听完我的话,我敢保证,你跟我一样,一惊一诈的。”

我爸没有说话,而是皱起眉头望着我妈,我妈一清嗓子,急道:“庙里那陈三死了。”

“死了?”我和我爸几乎同时惊道。

“没错,昨个夜里死的。昨晚不是下暴雨么,一大早起来,河水泛滥了一圈,山那边又有泥石跨踏,所以村里人去干活,后来干累了,想去庙里讨口水喝,这才发现陈三的尸体,都硬了好久了。”我妈神秘的说道。

“这……”我爸一时间也有点接受不了:“怎么死的?”

“我也讲不清楚,反正死的可恐怖了,要不咱都去看看,村长现在正带人往山上赶呢。”

“走,看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