序之末（三十一）

“你也太看得起我了。”张子潇虽然表面上波澜不惊，但心中已经有了思索，从天封星上没有大规模的传送法阵来看就知道，他们的空间法术仅仅局限在储物空间之上，而且并不算怎么精湛。

张子潇当年在地球上的六颗百宝珠可比她在天封星上见过的储物法宝要好用多了，尤其是后来还专门强化过一次，让六颗柱子中其中一部分还拥有了独立空间，甚至可以移植灵草和饲养灵兽。

可惜在空间坍缩之中彻底毁坏掉了，而张子潇也一直没有时间去修复他们，再者她身边也只有两颗百宝珠而已，其余的早就送给了自己以前的同伴，加上已经从白原城弄到了一个储物法宝，便没有急于修复它们。

不过比起这些来，其实张子潇真正好奇的是“神祇”们的神力投影，显然是一种不同于空间传送的法术，而且应该是和神识有关，张子潇眯着眼睛看着第一神，显然眼前这一个神力投影要比刺杀之神的投影强的多。

“不不，是你太小看自己了，你的空间法术着实让我惊艳，刺杀之神不就栽到你手心里了？我当时看的很清楚，他在破解你阵法的时候却没有想到那是一个圈套，表面似乎是打破了你的阵法，但其实却是反过来被你的阵法入侵。”

第一神顿了顿，抬起手做了一个切断的动作，“然后他就消失了，并且切断了和我还有信徒的联系，倘若它还在这个星球上，是绝对不会发生这种事情的，而他如果当时是被你杀死，让我肯定会有所感应，所以答案只有一个，它被你转移到了另外一个和天封星不相干的空间之中。”

张子潇从这句话中意识到了一件事……原来第一神和其他神祇之间居然有联系，看来……当初将成神之术传下一定另有深意……她不由得对第一神更加警惕起来。

而此时的第一神正在拍着手赞赏道：“实在太了不起了，既然你有这种法术，那么我们或许可以找到蹊径，离开这个星球，能说说那个空间吗？我们可以从那个空间去往别处么？”

张子潇没有得意，只是淡然解释道：“呵，大部分你都猜中了。可惜的是，那并不是外界空间，而只是一个半位面罢了，其根本也是用天封星的空间打造而成，只是我用阵法隔绝了半位面和天封星的联系，使其变成了一个独立空间而已，以我现在的能力来说，这已经是最大的极限了。”

随即她瞥了一眼第一神道：“你肯定知道半位面和主位面规则相通，所以我也无需赘言，你明白吧？”

第一神的五官虽然已经变得更加清晰可见，但也看不出其是否有所失望，只听其回道：“唔，这也很了不起了，而且我知道，你有空间传送法术！这是一个极为关键的钥匙，或许我能在这方面出点力气，放心好了，我的提议一定对咱们两人都有好处，我绝对不会把你这么有用的同伴推到对立面去。”

张子潇打了个哈哈反问道：“同伴？暂时还算不上吧，不过你有这种好意，我还是有些感动的，不过感动不如行动，眼下我的麻烦事有一大堆都在等着我处理呢，何况就算离开了天封星，我也暂时没有新的目的地，倒是你似乎已经有了计划？”

“不，事实上……”第一神看着子潇，终于有了一些动容，“我并不太清楚目前天封星之外的情况，大部分关于太古灭世荒魔的记载，也是我们十圣哲从这颗星球的远古遗迹中找出的东西推算出来的，我们十个人也是从外位面偶然来到这里的，可是随后就被困在这里。”

说道这里第一神很人性化的叹了口气，“我们当时也很绝望，不过在发现这颗星球其实也很适合修行之后，也就渐渐稳定了下来，想着早晚会找出离开的办法，可随着我们对这颗星球不断的了解，便发现了天封星上每过数十万就会出现一次大毁灭，而我们很倒霉的距离上一次灭世却很近……”

“接下来发生的事情就是人们流传的那些故事了，其实如果还有别的选择，我们是绝对不会那个怪物拼命的，那一次拼命导致了我们十个人几乎全灭，我和一名残存的同伴……伤势也很严重，只是我的运气要好一点，再和灭世荒魔决战之前，我就已经掌握了打磨神念体的办法，得以舍弃掉那具已经频临死亡的身体，成为了神祇。”

第一神看着张子潇平淡的面容，发现自己所说的一切似乎都没有让这个少女动容，只是目光灼灼地看着自己，似乎在等着自己继续说下去，只得继续道：“而我另外那名同伴就没我的运气了，在我凝聚神念体之前就已经灭亡，所以我只能一个人努力寻找离开的办法了。”

“但人力有时而穷，哪怕我自称是神祇也是一样，神念体的虽然很强，也能适用于所有有灵性的生物，可终究也只是修行的一道而已，我必须要承认，当时我自称为神祇是有很大私心的。”

“我最初的打算是借助信徒对我崇敬时产生的神力来冲破封印的一角，只要一个小小的漏洞，我应该就可以摆脱这个该死的星球，可是随着时间的推移，那些虔诚的信徒却最终不知不觉中成为了我神念体的一部分，导致我不得不设计一个神念统一力场来让防止自己变成灵识迷体。”

“但我也从中受益良多，你刚才感受过统一力场的谐波，应该明白这种力量不是相加那么简单，但即便是这样，我也没法打破封印，所以当我昨晚看到你的空间法术时，我当时就兴奋地想要和你见面。”

“可我也明白那不是最好的时机。”第一神的微微向子潇点头致敬，“我可不想你让把我当成刺杀之神背后的靠山什么的，导致我们之间的关系恶化，所以我才静静等待着你再次出现，才主动和你联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