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金牛出手
大年初一的聚会，一直持续到下午三点才结束。
出尽了风头的长生，打开录像厅的门，外面等候的、和参加聚会的人一拥而进，仿佛一刹那间，整个录像厅就坐的满满当当的了！
不管外村还是本村的，大年初一录像厅全部免票，初二恢复收费。
看着还有好多人，还没有进去，不得已，长生临时宣布，每一批的观众只能看一部录像，好给后来的让位子。
一九九零年的大年初一，就这么过去了。
初二一大早，老爸、老妈加上大姐二姐和小妹，全家集体出动，陪着老妈回娘家。
家里只有两辆自行车，那辆新的还是长生开了饭店后买的。
车子不够用，又找邻居借了一辆，老爸带着老妈、大姐带着二姐、长生带着小妹，一家人浩浩荡荡的奔向姥爷家。
经历过两千年以后，经常堵车的长生，没有小汽车的日子真的不习惯。
长生今年已经十七岁，等过了十五，找熟人花点钱，去派出所把年龄改大一岁，18岁就可以去交管所学驾照了。
有了驾照，再买辆小车，走个亲戚、去趟市里也方便不是。
那个时代的户籍管理，还不是很严，加上户籍还没有全国联网，找熟人花点钱，改改年龄不是多大的难事，有的人还同时拥有多个户口呢。
长生家所在的金山村，离姥爷家也就是十几里地，尽管路不好走，还是不到半个小时就赶到了。
姥爷家所在的村子叫南官庄，村子不大，和金山村的人口差不多，也就五六百口人的样子。
到了村口，往右拐，顺着一条小水沟往前走，不到100米就到了姥姥家。
年前长生给姥姥家买了不少年货，估计一时半会也用不完，老妈也就没让带东西。
家里不差钱了，老妈也大方了起来，准备给姥爷和姥姥一人一千块钱，缺啥自己买就是，这样是最实惠的。
要知道在农村，一个壮劳力一年也赚不了这么多钱。
往年老妈回娘家，只带着长生或者小妹，娘俩买上五六十块钱的东西，那就算不少了。
知道老妈每年初二都会过来，姥姥早早就站在大门口，盼着闺女回娘家了。
今年全家人的到来，给了姥姥一个意外的惊喜！每年只有闺女和小外甥女、或者长生俩人回娘家，而今年闺女一大家子都来了！
长生年买的年货还有不少，家里也不缺招待客人的东西，姥姥能不高兴么。
把闺女一家让到了家里，姥姥的脸上堆满了笑容，忙着把家里最好的东西拿出来招待长生一家。
姥姥最疼外甥和外甥女了，姥爷则有点重男轻女。
老妈小时候，只上了一年级就不让上了，说是女孩总是要嫁人的，即使上了大学也是别人家的媳妇，有这钱，还不如让家里的男孩子上学，万一考个大学生出来，也好光宗耀祖。
最后令姥爷失望的是，只有大舅上完了初中，二舅倒是学习很好，问题是那时候家里没钱了，二舅上到初一就不得不辍学了，倒霉的三舅更是一天学都没上。
到了四舅上学的时候，家里经济条件稍微好了点，姥爷准备让四舅好好上学，供出个大学生来。
谁知道四舅上学更不行，上课就睡觉，放了学就疯玩，勉勉强强的上完小学，就再也不去上了，气的姥爷把四舅一顿好打。
老妈和长生俩人，一起帮二舅做好了饭菜，几个舅舅陪着老爸喝酒，长生也不太饿，只是偶尔夹点菜吃。
全家人在姥姥家吃过午饭后，陪着姥爷和姥姥聊了会天，到了下午三点，就回了金山村。
长生去了大队部，打电话给远在省城的大佬拜了个晚年，大佬让长生大年初十，来军区一趟，门面房的事情有眉目了。
长生大喜，对大佬说一定准时赶到，还说到时候去了，会带给大佬一个惊喜。
正月里的时间，总是过得很快，转眼间就到了正月初九。
一大早，长生就和大舅爷俩骑上自行车，去了金山市。
除了给大佬准备的、河蚌浓汤大礼包以外，还给大佬准备了十斤空间苹果，和两小瓶蜂蜜。
同样是一路颠簸的来到了省城汽车站，不同的是，这次大佬派了一辆吉普车，来车站接的长生爷俩。
之所以要初九就走，因为长生怕初十再走，路上万一客车再出点啥故障，耽误了事情。来就给大佬打了电话，说提前一天过去，大概当天下午三、四点钟就能到省城。
一路无话，车子很快驶进了军区招待所。
司机安排好长生爷俩的住宿后，告诉长生，吃住就在招待所里，不用掏钱，这些大佬都已经安排好了。
大佬最近很忙，今天没时间过来，明天司机会来接长生去军区，交代完后，司机就开车离开了。
一大早，爷俩刚吃完早饭，司机就过来接长生爷俩了。
离开招待所，走了大约有半个小时，车子来到了一处被高大的围墙、围起来的大院门口，长生和大舅下车登记，填的来访理由是探亲。
站岗的卫兵敬礼放行后，车子继续往大院里开去，开了好一会才来到一处三层的办公楼前，随后又是登记检查，司机带着爷俩终于见到了大佬。
大佬亲切地和大舅握手寒暄着，长生放下了手里拿着的东西，也忙着和大佬问好。
大佬请大舅喝着茶，转过了身问长生：“小子，你给我带来的的惊喜呢？”长生放下了手里的东西：“这不，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啊！”
大佬疑惑着，河蚌浓汤大礼包已经用过，虽然效果很不错，可这算不上惊喜啊？至于那两小瓶蜂蜜和那一大袋苹果，直接被大佬忽略了！
“嘿嘿，大舅啊，您别小瞧了这两小瓶蜂蜜，这可和您以前吃过的不一样。这是我去了深山里打猎，机缘巧合下，遇到了一位养蜂的老农，用了好几只野鸡和野兔换回来的，因为只有一箱蜜蜂，所以产量特别少。
老农在山里面种了一片药田，里面的药草，都是按照古老的秘方种植的，其中有能治疗胃病的草药，还有其他一些健身强体的草药。
这两小瓶蜂蜜，就是那些蜜蜂采了草药的花粉做出来的蜜，这种蜂蜜带着一股药香，喝了不仅能治疗胃病等一些小毛病，还能延年益寿呢。”
“哈哈！你这小子净忽悠我，延年益寿不敢想，只要能治好我的老胃病，那就是给我最大的惊了！”
“您看您老说的，小子我哪敢忽悠您呢，您老放心！喝完这两小瓶蜂蜜、和我给您带来的河蚌浓汤大礼包熬制的汤，别的不说，我敢保证您的胃就会和正常人一样了，想吃就吃，想喝就喝，身体倍棒，吃嘛嘛香！”
“就你小子会说话！要是喝完我的胃病还不好，到时候我可打你的屁股。”
“您老尽管放心就是！您也不看看，年前来饭店喝汤治病的那几百人，比您更严重的、都不知道治好了不知道多少个，何况还有这两瓶蜂蜜呢？”
“那成！我相信你小子的本事，等我喝好了，我给你介绍几个大物。
我们这一辈的，都是经历过生活艰苦的年代，哪一个没有老胃病和这样那样的毛病，多的不说，十几个是没问题。”
长生知道大佬的意思，治病是其次，关键是大佬认识的那都是啥人啊？这是帮长生拓展人脉呢！
爷俩和大佬说笑了一会，大佬打电话，叫来了后勤管理处的处长。
处长告诉长生，军区后勤已经决定，那处门面房以及别的一些产业，一次性处理，明天带长生看完房子，商量好价格，交上钱就可以办理房产转让手续了。
等处长走了以后，长生试探着问大佬，有没有认识收藏或者买卖古董的，只说是姥爷家传下来的一件古董想出手，卖了好给二舅和三舅结婚用。
还别说，大佬还真的认识一位，而这位的来头还不小，是王正阳的小儿子王天明。
本来王正阳，想让儿子从政的，谁知道儿子结交了一伙南方人，都是来省城做古董生意的，也不知道咋地了，王天明了解了古董的行情后，便喜欢上了上了这一行，非要开店卖古董不可。
王正阳最后没坳过任性的儿子，想到好歹大儿子已经从政，家族有了接班人，再加上妻子的劝说，只好勉强答应了。
王天明随后托人，在泉水街的繁华地段，也就是人民商场所在的那条街，租了处门面房，还别出心裁的起了个“上下五千年的”的店名。
店铺经过了简单的装修后，王天明怕对老爸影响不好，也没举行开业仪式，放了一挂鞭后，就开门做起了古董生意。
还别说，也许王天明天生就是做生意的料，在招聘的古董鉴定师、和做古董朋友的帮助下，再加上王公子的身份，没过几个月，就做成了几笔大生意，转手后就赚了好几百万。
把联系电话给了长生后，爷俩告别了大佬，被随后司机送回了招待所。
回到了招待所，大舅和长生关好了房门，小心翼翼的从挎包中，拿出了放在罐头瓶子里的小金牛。
没错，金牛已经被爷俩带到了省城。
在来省城之前，长生和老妈就告诉了大舅，长生怎么得到的小金牛。大舅见到了闪着金光、惟妙惟肖的小金牛，也是啧啧称奇！
去年一年，长生家开饭店虽然赚了不少，但是除去开支，手里仅剩下还不到十万块钱。
要想拿下省城的那处门面房，这点小钱可是远远不够的。
长生说服了老妈，决定趁着这次去省城的机会，把小金牛卖掉。
在老妈千叮咛万嘱咐下，爷俩带着小金牛去了省城。
一路上，俩人连瞌睡都没敢打，小心谨慎的守护着小金牛，才把它安全的带到了省城。
爷俩望着金灿灿的小金牛，商量好了明天的说辞。
到时候就说，小金牛是姥爷家里祖传的，因为家里等钱用，才拿出来变卖。
因为姥爷的祖上好几代，都在王府里做大厨，到了清后期动乱的年月，从王府里弄出来一两件古董，也不是不可能的事，有了这番说辞，也就不用担心别人，怀疑小金牛的来历了。
一大早，爷俩吃完了早饭，坐上了后勤处长开来的吉普车，直奔泉水路的门面房而去。
上次长生和大舅来省城，已经大概的看了一遍这处门面房，等到了地方，处长用钥匙打开门面房和后院，爷俩仔仔细细的看了一遍后，感觉非常满意。
无论是位于繁华大街的地段，还是前面的停车场和后面的大院子，在这里开饭店那是再适合不过了！
其实也不用怎么商谈价格，本来后勤处价格都已经订好了，价格为一百二十八万的价格，处长看在大佬的份上，随便找了个理由，去掉了零头，最终以一百二十万的价格成交了。
和处长约好，明天一手交钱一手变更房产证，处长开车带着爷俩，，来到了王天明开的古董店。
到了店里，处长和王公子寒暄了几句，介绍了长生和大舅爷俩的身份后，就开车离开了。
王天明今年三十二岁，个子接近一米八，长着一张国字脸，人看起来一副精明的样子。
有了王处长的介绍和大佬的这层关系，长生也不需要担心啥。
等王天明把爷俩让到了办公室，倒上了茶水后，长生把小金牛从包里掏了出来，费力的打开罐头瓶子，拿出了闪着金光的小金牛，随手放在了办公桌上。
王天明两眼冒着红光，拿起这头惟妙惟肖的小金牛，仔细的把看了好半天，一边看一边啧啧奇：“这小牛也太牛逼了，连牛身上纤细的牛毛，都看得清清楚楚！
王天明放下小金牛，出了办公室，把聘用的鉴定师找了过来。
经过鉴定师的仔细鉴定，确认这头小金牛，是清代宫廷之物无疑，由于本身就是黄金的材质，加上惟妙惟肖的铸造工艺，而且还出自皇宫，最后给出了五百万的价格。
尽管长生觉得价格有点低，要是在前世的二零二零年，怎么也能卖个几千万。
但是现在自己等着用钱，加上这个年代的古董，价格本来就偏低，想想爷俩是大佬介绍来的。再说了，以后打交道的时间还长着呢，说不定那天和王天明合作个啥项目，就把差价给赚回来了！于是长生也没还价，爽快的答应了下来。
王天明办事也挺爽快，随后带着爷俩，去了不远处的银行，用大舅的身份办了张存折，把五百万的巨款转到了大舅的存折上。
大舅拿着存着巨款的存折，激动地两腿有点发颤，小心翼翼的把存折装进了贴身的口袋里。
而长生见了，也就是有点小激动而已，毕竟在前世，没有办服装厂以前，自己也曾经是个百万富翁来着。
见到长生的表现，王天明对长生的印象有了改变。
要知道在1990年，五百万那可是一笔真正的巨款！目前有着着领导公子身份的自己，做了两年的古董生意，赚的也比这多不了多少。
自己赚到第一个一百万时，激动地好几天都没睡好觉，当时的表现可是比长生差了太多。
长生爷俩做东，请王天明去了一家上档次的饭店，一起吃顿饭表示感谢，顺便加深加深和领导公子的感情。
在饭桌上，王天明得知，长生和军区后勤处谈好了，以一百二十万的价格，买下了泉水路88号的那处房产时，王天明不禁捶足顿胸！
自己也看好了那地方，还没来得及让父亲给问问情况呢，就被长生给截糊了！
要知道那六间门面加上地皮，别说一百二十万，就是两百万你也不一定能买得到！
后悔归后悔，但身为王小公子的王天明，绝不眼红。
在省城这块地方，不差钱的王天明，想买个合适的店面绝，对不是啥难事。
除了地皮小点以外，自己租的这个店面也不错，已经和有关单位打了招呼，这也是王天明没上紧、打听后勤处的房子的原因。
三个人边吃边谈，就谈到了长生传承了王府大厨的手艺，自己在家开了个饭店，生意火爆得不得了。
而且推出的河蚌浓汤还治好了很多有肺病和胃病的病人，来省城买这处房子，就是为了开分店的时候，王天明对长生爷俩更热情了！
因为自己的老妈和老爸都有老胃病，病痛折磨了老两口不少年了，要是能把爸、妈的胃病给治好了，自己在二老眼里就能加不少的分，也能抵消老爸对自己开古董店的不满。
本来是长生爷俩，请王天明吃饭的，结果等长生去前台结账的时候，得知王天明早就给过钱了。
长生也没和王天明客气，大不了等下次来的时候，给他带点空间粮食和一小瓶蜂蜜就是，要知道这可是有钱都买不来的好东西，不是这百八十的饭钱能相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