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為何
聖王教會本部，愛莎研究所裡。
“長瀨雨先生，在這裡我有幾個問題想要問你。”
“可以哦，隨便問吧。”
愛莎的眉頭鎖緊，額角裡的青筋更是早已經扭在一起。而坐於她面前的長瀨雨只是百無聊賴地趴在研究室的實驗桌上，不過值得留意的便是他的雙手正纏著白色繃帶。
“首先，請問這裡到底是甚麼地方”
“聖王教會中你的研究室裡”
“那麼我又是從事甚麼工作的”
“呃……太古遺產的研究員、專攻古貝爾卡的歷史學定還有兼職歌手”
“很好，看來你自己還是很清楚這裡並非醫院或者心理輔導所，我亦非醫生、護士或者社工。”
“當然啦，以上那些職業你怎麼看也當不了吧。你人這麼貪錢、性格又不好，和那些白衣天使一比可是完全不能相提並論。”
“既然你都已經這麼清楚了，那麼你又是為什麼特意跑到來我這裡養傷啊！”
愛莎終於忍不住怒氣沖沖地吼了出來，聽到她的吼叫雨只是雙手捂住耳朵並沒有想要離開的意思。
“這個問題……大概是因為這裡比較寧靜吧。”
“哦，你是覺得像我剛剛的怒吼很寧靜對嗎？”
“愛莎大人，或者你可以冷、冷靜點……”
“多說無益，既然你是想來這裡靜養便給我交住院費。三百米德幣一小時，逾期再疊加上去。”
“喂喂，你這根本便是打劫吧。”
“你倒是不考慮一下我這邊的研究工作因為你而被拖慢的後果，要知道我可不像你這麼閒。”
雖然嘴上雨是這麼說著，但是為了平息一下愛莎的怒氣他還是乖乖拿出錢來。他心想用點錢就可以變得寧靜點的話，這些錢還是花得有價值的。
“多謝惠顧。”
收到錢後愛莎好像態度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看到她變臉變得這麼快雨開始懷疑剛剛一切都是她裝的。
“那麼竟然你都交了錢，我姑且也關心一下你吧。你這些傷又是怎麼一回事啊”
愛莎坐到了雨的前面托著下巴準備聽雨說關於他傷勢的事情。
“嘛，其實也不是很嚴重。其實也就是二級灼傷而已，等時間過去配上專用治療便會治好。”
“嗯，那麼今次的敵人是誰竟然令我們魔王的接班人聖王殿下受傷。”
“你這個說法真是討厭，在這個世界上能傷到我的人可有少。不過今次真的是大意了，萬萬沒想到竟然遇到了鴉。”
“他竟然敢現身，這勇氣可不能瞧少。那麼你們現在監禁他在哪裡啊，還是我不能問的。”
“沒有哦。我並沒有捉到他，遇到的那個是個複製人。根據事後調查發現到正在追查的斯卡利艾迪是F計畫的參與者，也就是人造魔導師的計畫策劃者。恐怖鴉的那個身體便是由他所提供的，再藉由我們所不知道的技術進行遠程意識操縱來與我們戰鬥。最後在被識破時自爆，將我的雙手炸成這樣。”
“那麼爆炸的威力也不是很強吧。”
“不強才怪，差不多炸出了半徑二十米的大坑。如果不是我們這群人當中都有回避手段，早就完蛋了。”
雨回想起昨日鴉最後的爆炸，在最後關頭艾麗茜婭變成了雷神模式帶著自己跑逃出了爆炸的正中心，可惜始終速度仍然不及爆炎的襲來快。所以中途雨便讓艾麗茜婭自己元素化躲過去，也千叮萬囑讓鈴鹿躲在影子裡別出來，他自己一個在原地展開「絕界」防禦。
絕界是雨用來對付朱雀的致命傷害和鴉的神秘詛咒所研發出來的防禦手段，也就是讓蝕能環繞自己的身體流動形成一個貼緊皮膚的保護罩，硬堅且不會影響行動的防禦術。
在面對爆炎的同時雨還同時揮出斬擊企圖打散爆風使自己能不用完完整整地接下整個爆炸的威力，終於硬是以雙手灼傷為代價撐了過去。
“原來你差點就死了啊。”
“你別說得那麼輕描淡寫啊，我那可是生死關頭，差點以為自己英明一生在要在那裡翻船。”
“那麼不談這個，提到F計畫的話你們應該有個很熟識的人在身邊吧。”
“普蕾西亞對吧，我已經讓艾麗茜婭去找她了。”
“嘩，你竟然讓人家女兒去啊。這不會有點殘忍嗎”
“是她自己說去的，我也沒理由拒絕不是嗎”
“真過份啊長瀨雨，這麼利用你身邊的女孩。”
“不、不、不，你這說法有點歪意吧。不過也讓我問件事吧，你對於將意識轉移到別的身體這一類的技術熟悉嗎或者在你所認知的太古遺產中有類似效果的嗎”
“不好意思，完全沒有頭緒。”
不知從甚麼時候愛莎拿出了一個早已經變冷的咖啡，一看便知道這本身應該是熱騰騰的咖啡是愛莎太投入於某件事而忘記到一旁而冷卻掉的
“不過雨，我倒是有件想知道的。”
“甚麼”
“其實你現在是為了甚麼而戰鬥”
聽到愛莎沒有頭緒後在思考該不該去拜託尤諾在無限書庫調查的雨抬起頭來，他發現到愛莎一邊看著杯子裡的咖啡的波紋一邊裝作不在意地發問。
“當然是為了將這份不可理喻的試煉粉碎而戰鬥。”
“不是為了復仇、也不是為了了卻某人的心願，更不是為了今下的現在而去戰鬥嗎”
“你想要說甚麼”
雨皺起眉頭看著愛莎，他猜不透眼前這個女人的目光放在何方，更不知道她的問題的本質。
“沒甚麼，只是想要知道你現在想要做甚麼而已。因為事實上這幾年下來，我不多不少都有留意你的行為。感覺你就像是個空殼一樣僅僅為了通過試煉而行動，但是背後又沒有一個確切的行動理由在推動你，只是一股蠻勁地往前衝。”
“你想說我的戰鬥並沒有意義嗎”
“誰知道，意義這東西是你主觀給予的，又不是我能夠左右的。只是想說你這樣的話，當目標完成的那天到了，可能你便會沒了生存目的。”
“………多謝你的關心。”
雨沉默了許久只能吐出一句十分公式的感謝，在聊天過程沒有正眼過雨的愛莎嘆了口氣，然後向他伸出手。
“怎麼了”
“心靈資訊費。”
“………”
雨也懶得和她鬥嘴，直接把錢交到她手上便算了。
“那麼我又想好奇一下，你打贏這份仗後。你打算給甚麼報酬給那些女人”
“你在指甚麼啊”
“甚麼啊，你原來不打算回報一下那些從過去幫到你現在的女孩們嗎我剛剛那樣解答你的疑難都有錢作為報酬了，難道那些為了你獻身了自己青春的女孩子連一點點的回報也沒有嗎”
“愛莎我怎麼感覺你今天都在說些針對我的話題，或者故意在為難我似的。”
“有甚麼辦法，最近我又開始頭疼起來。每天晚上又發一些自己不想發的夢，令我的腦混亂得要死，煩燥起來見到你便想要罵死你，不過這樣太不禮貌，所以我還是繞圈子在罵你。”
“所以我是在一個十分不適當的時間來了嗎”
“完全正解。”
“……”
雨有點無奈地看著愛莎，他也感覺到眼前的麗人正在下逐客令了。
“好了，那麼我便先走吧。”
“不送了殿下，另外我剛剛說的話雖然有故意挖苦你的意思，但是實際上卻真的是你需要考慮的，畢竟怎麼看你真的是利用她們的愛不是嗎”
“知道了，我會好好反省的。”
“那麼快點和那邊的吸血鬼小姐一起走吧。”
“甚麼鈴鹿在嗎”
雨有點震驚地看著愛莎，想不到連他也發現不到鈴鹿的氣息時愛莎竟然能夠察覺到。
“不知道，只是想著她肯定會在，算是女人的直覺的一種。”
終於雨在有點不明所以的情況下走出了這間研究所，在目睹他離的時候愛莎好像全身用盡力氣一樣伏在桌子上。
“饒了我吧，頭快要爆炸了。快要弄不清自己到底是誰了……”
叮!
在愛莎頭疼得臉容整個扭曲在一起時，一聲輕輕的搖鈴聲響起，她發現到在眼前的咖啡突然變得溫暖起來。
“啊啊……謝謝了吸血鬼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