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0章 微不见安(1)

沧蓝沿着道路走了片刻,发现自己早已经过了明王府,看着大街上仍旧热闹非凡,索性四处逛逛。

华秋迎面而来,对她随意行礼:“沧姑娘,哦!应该是明王妃,怎地独自在闲逛?”

沧蓝看看他左右回答:“我乐意!”

华秋呵呵一笑,陪着她走了段路,指指斜对面的一个小摊位邀请道:“那边有个面摊,不如去坐坐?正好我有个麻烦想请娘娘帮忙帮忙。”

沧蓝挥挥手:“别娘娘,娘娘的,就喊我沧蓝。”

说着大跨步坐上小摊位上,让老板上面。

“你和京城不少公子少爷们较好,怎么就会有麻烦?”

华秋坐到她对面说道:“具体来说也不算是我的麻烦,是我一个朋友。我觉得这件事非你帮忙不可。”

“什么事儿?说来听听。”

华秋便娓娓道来,他的这个朋友叫阎文,家里是茶商,虽然是个生意人,但也老实厚道,家里除了一个结发妻子还有个小妾。

阎文经常外出做生意,偶尔回来也是和妻子亲密。

前几天,他从外地回来,偶然得知他这个小妾竟然在外面勾搭男人,还意图谋他的家产。

阎文顿时愤怒,暗想自己对她也不错,竟然给他戴绿帽子,夜里便去小妾院子里质问。

哪想得两人话不投机,小妾忽地抽出把水果刀划伤了阎文的手臂。

阎文也是气急,你竟然敢光明正大的杀我,顺手抄起桌上簸篓里剪刀反击。

当时小妾也只是受了皮肉伤,连环攻击。

两人你一刀我一刀,捅来捅去得玩。

不一会功夫,小妾就躺在血泊中不动弹了。

阎文见得此情景,不由得有些慌了,自己身上也是伤痕累累,脑子一时想不过来,竟然捅进了自己的肚腹。

在他倒地的时候,外面的丫头小厮听到了动静冲进来,看到的便是躺在血泊中的两个人,连忙请来大夫。

小妾当场死亡,阎文被救了过来,虽然需要在床上躺很长很长一段时间。

小妾的一个远方表哥在衙门里方差,知道这件事后,就上门要抓阎文。

阎家动用了不少关系和钱财,让事情稍微平息下来。

可阎文出了问题,从他清醒过来就开始神神叨叨,说什么那个小妾的鬼魂要杀他报仇。

家里没有办法,便去请了大师、和尚来做法念经,但仍旧没有任何好转。

“因为他和我生意走得有些近,平时也是多有合作。所以我知道这件事后,第一个想到的就是你。”

听完他的话,沧蓝微微偏头:“我怎么帮忙?”

“你不是可以看到鬼魂吗?”华秋压低些声音说道,“事成之后,他们会给你一大笔报酬的。”

“我可以看到它们,我又对付不了。”沧蓝快速地吸溜着碗里的面条,有些含糊不清说道。

“不需要你对付,你只需要指出准确方位便可。”华秋循循善诱道,“你虽然成了明王妃,但背后没有靠山,要是出了什么事,钱可是好东西。”

沧蓝沉默。

华秋也不在说话,低头,默默地搅拌碗里的面条。

大街上有三两酒鬼路过,说话的嗓门极大。

“明日里百花街上有不少新货到,兄弟们去瞧瞧热闹!”

“那是当然,一年才这么一次。”

沧蓝看着酒鬼走远,偏头问华秋:“明天是什么日子?”

“四月初一。”

“四月初一。”沧蓝慢慢地重复这句话,轰地站起来,便走。

华秋忙付账,又急急地阻挡她,“我刚才说的,你考虑一下,然后三天内你派个人到话楼给我答复。”

“再说。”沧蓝丢下这两个字,急匆匆地走了。

等她好不容易回到明王府自己居住的院子,发现乌附子呈现暴走的状态,和明封情相对峙着。

突然看到她回来,快速地窜过来,拉着她的胳膊转圈打量,“小姐,你夜半三更独自跑到哪里去了?担心死我了!”

“我没事。只是去吃了顿夜宵。好了,我要睡了,明早早起。”沧蓝说着往房间里去。

乌附子跟在她后面追问:“明天早起干嘛?有什么事吗?交给我去办就行了。”

沧蓝伸手捂住他的嘴,让他停歇,经过明封情身侧时,“你今天到其他地方睡。”

“这座府邸是我的,我乐意睡哪就睡哪里。”明封情竟然有些无赖地说道。

“好,你在这里睡,我去其他地方睡。”沧蓝说着,作势转身就要走。

手臂被明封情抓住,“我今晚有事,不歇于此。”

沧蓝盯看着他的眼睛:“说话算数啊,不然是小狗。”

明封情唇角微翘,果然转身就离开了院子。

沧蓝舒了口气,自己终于可以独自享受那张舒服的床了。

奔进卧室,直接扑倒在柔软的床铺里,手指触摸到一片柔软,连忙掀开被子,看到里面缩着团黑球。

“白子!”沧蓝惊喜地将猫拧起来,大叫。

几日未见的黑猫又张了两圈肉,搁在手里沉甸甸地,因为被打搅了睡眠,颇为不满地喵呜不停。

乌附子听到声音进房间来看到黑猫奇怪:“咦,白子是什么跑来的?”

这一宿,明封情果然没有来钻她被窝,沧蓝睡了个无比香甜的觉,然后被肉肉地爪子闹醒。

沧蓝拨开白子放置于自己额头上的爪子,看着外面微微亮的天,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随之坐起来,发愣。

直到乌附子进来,“小姐,天还没亮呢!太早啦!”

沧蓝被他一说,清醒了不少,又使劲摇摇头,思路彻底清晰过来,看向乌附子:“快收拾些银两,我们去百花街。”

乌附子还想问,沧蓝有直挺挺地躺回去,闭上眼睛,睡着了。

等沧蓝和乌附子到达百花街的时候,已经是晌午了。

这是条幽深曲折的杂货时常。

各样各种的东西充斥这大半市场,但最引人注目的是一个个高台,台上绑有数量不等的人。

从三十多岁的轻壮男人到三四岁的稚嫩小娃。

百花街并不是百花争艳的街道,也不是胭脂花粉厚重的风月街。

而是一个重要的人**易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