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三五二章--不讲理
小强刚要开车,就眼见着荆轲和小赵手拉手溜达了出来。
荆轲看见小强人模狗样的要开车,连忙把他拦下来了:“白天有个漂亮姑娘找你来着,我说你不在就把她打发走了。”
小强问:“然后呢?”
荆轲得意地道:“我没告诉包子!”
小强泪流满面,他差点抱着荆轲就是一顿亲:“荆哥!你终于办了一件好事儿!”然后小强果断抓住了精髓:“漂亮姑娘?她说什么了?”
荆轲眼睛间或一轮:“她约你晚上在一个什么···什么酒吧见面。”
漂亮姑娘?晚上10点?酒吧?
这些词连在一块就透着各种血脉贲张、浮想联翩。
小强贼兮兮地低声循循善诱:“什么酒吧呀?”
“忘了...叫什么...”荆轲强行回忆。
赵白脸突然叫道:“有杀气!”
这杀气显然是来自小强--这种重要的事儿你怎么能忘呢?
满心悲愤的小强发动了汽车,杨鸿儒乐颠颠地看着小强和俩傻子互动。
车子停在逆时光酒吧门前,小强看见很多穿着两股筋背心的后生在门口抽烟,闲转。有很多背上还纹着带鱼,有的胳肢窝里夹着用衣服包着的长条物。
浪荡过江湖的小强倒吸一口凉气:“这都是冲咱来的啊!老大,您在不用神通仙法的情况下罩得住吗?”
杨鸿儒嘿然:“就这帮...动手都跌份儿。”
小强停下车,然后颠颠地跑到后门给杨鸿儒开了车门。
一群后生目光齐刷刷地盯着打开的车门。只见一个穿着黑布鞋、刺绣唐装的年轻人从车上下来。
小强穿着一身黑西装站着如喽啰,气场主要还是杨鸿儒撑起来的。
这时,那帮马仔里走出一个来人,盯着小强直看。
小强看他也很眼熟,正当一个名字就要脱口而出的时候他已经先发制人:“你不是强子吗,还记得我吗?”
“你不白猪吗?咱发小啊!自打你搬家就再也没见过你!”小强客套。
白猪不好意思:“那是小名...现在我叫银珠。你现在干什么呢?”
小强笑道:“给人打工呢!这我老板!你呢?”
“嗨!瞎晃荡!今天就遇到个好活,有人出五十块钱让我在这站着...”说着白猪把胳膊上夹的长条包上的衣服扒开,露出一条烟来。
小强的这位发小小心地回头看了看,说:“还给了条烟,你拿两盒抽去。”
好家伙!小强还以为这条状物体是片刀之类的玩意呢!合着是烟啊!
“谢了谢了...你先忙,一会儿顾上了请你喝酒。”小强继续客气。
“走吧!”见小强和发小客套得差不多了,杨鸿儒打了个响指之后就带着小强上楼。
“逆时光”在市里边这算是比较大的酒吧。上下两层楼--楼下是舞厅和散座,楼上是豪包。
小强按他们告诉的话领着杨鸿儒上了楼进了3号包间。一进屋就见七八个岁数都不小的男人围着桌子坐了一圈,就留了一个空位。
每人面前摆着一杯茶,一副要正经谈事的样子,最可乐的是几乎每个人背后都站着俩--穿着皱巴巴的黑西装,把手捂在裆上,包间里本来就黑咕隆咚的还戴着墨镜。
小强看看自己这一身,突然觉得有种社死的感觉。这种和环境融为一体的感觉真不咋地。
杨鸿儒作为小强的老大,淡定地坐在空位上憋着笑。他顺手把小强手里的两包红河丢在桌子上:“坐吧都,别冒充黑舍汇了...你,穿西装别穿花衬衣。”
谷髺
在座的几个老大的面色都很不自在,尴尬地咳嗽了几声。
一个老家伙道:“不知阁下什么路数?”
“没什么路数,也就是个小商人罢了...”杨鸿儒打开扇子扇扇风道。
“阁下气度不凡,应该不会难为我们几个招生的吧?”那个带头说话的老家伙道。
杨鸿儒笑道:“你们招生是你们的事儿...但是挖人挖到我们这就是你们不对了。”
几个“大佬”尴尬地咳嗽一声:“今天我们不谈挖人的事情...我们听说你们搞了一个免费的武校?”
杨鸿儒眼皮一挑:“有何见教?”
“我们每个人手里都有一些学生,你想想,你既然不收钱招生,从哪招不是招,我们这些人手里大概也有1000多个学生,都送给你,你就笑纳了吧。”那个干瘦老头道。
杨鸿儒微微一笑:“不要!”
“别给脸不要脸!给你们送学生是看得起你们!”干瘦老头旁边的一个精壮中年怒道。
“学生...从哪都可以招。但是我这所学校本来就是给十里八乡的孩子们盖的。一帮城里孩子送到荒郊野岭上学可还行?到时候你们拿了提成跑了,那些家长找我麻烦怎么办?”杨鸿儒翻翻眼皮问道:“我们拿钱办教育是要当大爷的,不是给一些莫名其妙的家长当孙子的。”
干瘦老头冷冷一笑:“今天这些学生你是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
“杨先生好像开着一家店是吧?”又蹦出一个龙套出言威胁道。这人四十岁上下,满脸大褶子,说话不紧不慢,一眼也没打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手上11个戒指——这人还有个六指儿。
杨鸿儒笑了:“你这是要说杀我全家?”
那人愣住了:“我没说...但是你不怕半夜有人砸你家玻璃吗?”
杨鸿儒:......
这特喵是滚刀肉啊!
杨鸿儒就头疼这样的...软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不要命怕横的,横的怕不要脸地...这帮玩意最恶心人,拿起枪是战士,放下枪是百姓。你防着他吧...他每天按时按点地上班去了。你不防他吧...他说不定哪天下夜班路过就给你家玻璃上兜一塑料袋屎。
听着这暗含威胁的话,杨鸿儒轻轻地把手往桌面上一放,然后他轻轻的运起了暗劲...
起立咔嚓!
噼里啪啦!
桌子在他的掌下碎成了渣渣,而桌上的东西掉了一地。
杨鸿儒不紧不慢地从半空中接住了自己的茶杯,不咸不淡地抿了一口:“这桌子不结实啊...也不知道人结不结实。我这个人别的能耐没有,就是记性好...而且心眼小。我也不知道半夜会不会有人砸我家玻璃。但是今天这话从你嘴里蹦出来了,那以后我家玻璃要是碎了我就知道该找谁了。”
那六指被吓一哆嗦--这家伙什么来路?一巴掌拍碎桌子的人有而且不少...但是你把手往桌子上一放就把桌子干碎了啊!
这一掌要是落在人身上还得了?
“你讲不讲理?”那六指战战兢兢问道。
杨鸿儒翻翻白眼:“不讲喽~只要我家有一点波折,你肯定得死...而且死得很惨。不仅仅是他,在座的各位都得死...今天我把话就撂这了,如果有不怕死的大可以那我家玻璃试试水。看看是我家玻璃值钱还是你们的小命值钱。”
“小强...咱们走...”杨鸿儒悠悠地起身就要往外走。
干瘦老头输人不输阵:“姓杨的!年轻人别太嚣张!”
杨鸿儒咧嘴一笑:“不嚣张还能叫年轻人吗?你们这帮骨头渣子还是哪凉快哪歇着吧...组个团去养老院也挺好的!”
“你...”
一群人被杨鸿儒气的直哆嗦...
不讲理!
太不讲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