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我,熊岩,打钱!我,岳飞,打钱!打钱!打钱!

“这所大学,目前建立位置尚未确定,可以是开封府外,也可以是洛阳城外,还可以是某些特色小镇之中,甚至大学本身,单独成为一个特色小镇也都可以。”

至于到底建在哪里,当然是看这些地方的诚意了!

吕不韦瞬间就明白了熊岩的想法,他大声喊道:“若是先生愿意将这所大学建立在开封府外,我相信整个开封府的市民,都愿意为此表现出自己的诚意。纵然是开封府尹,也会每年拿出至少十亿两的少府劵,进行补贴。”

如今的开封府,已经是一座超级城市圈了,光是常住人口就高达八百万,这还是这些年,开封府不断提高标准的结果,否则,一千万也早就有了。

至于开封府的楼市,也依然是大宋朝房价最高的地方。这些年来,可谓是稳中带涨。为了更加吸引人才,吕不韦压制住了从楼市挣钱的想法,以至于十年过去了,开封府楼市均价,竟然只是二十万两银子一套三层别院。

十年前就已经十万两一套了。

十年后,货币总量从两百亿变成三千亿的今天,才涨了这么一点儿,真的是很良心了。不然,常住人口,也没法儿长的这么快。

子贡也站了起来:“先生,这大学建立起来之后,还得实习,数学专业实习的最好地方,不是开封府,而是我们的金融小镇。在那里有着大宋朝最专业的投行,对于数学高端人才的需求,也是全天下最大的。只要先生在金融小镇开设学校,赐可以保证,所有数学系学生的就业,不,是所有大学士的就业,都不是问题!”

一下子就拿出十亿两,这么大的手笔,就是子贡也有些被噎住了。他管理的资产很多,但不代表他可以一次性毫无压力的拿出十亿两现银,资产价值和现金流,这是两个概念!

你有钱,那我就解决就业问题!

至于继续和吕不韦比谁有钱,子贡没有这个想法。因为只要吕不韦愿意,让少府稍稍倾斜一下,让内阁或者丞相府出一个政令的话,那子贡是完全比不过的。

“这些大学士,毕业之后,应该是品学兼优的,倘若这所大学建立在开封府附近,朝廷的诸位臣公们,在闲暇时就可以经常考察、参观学校,这对学生的就业是很有好处的。”

“此外,如果这所大学在开封府附近,丞相府可以出具相关证明,所有顺利毕业的大学士,都拥有举人功名,且拥有随时随地参与进士考试的资格。”吕不韦淡淡的道。

这一回子贡也只能干瞪眼了。

“为了一缩大学,少府你直接以权谋私,这样好吗?这样对那些辛辛苦苦才考上举人的学生,是不是不太公平?”子贡小声问道。

“哦?端木先生是觉得,孔丘道友和墨翟道友他们的水平有问题?他们亲自传授了好几年的学生,连一个举人的水平都没有?端木先生,你这到底是在怀疑令师的教育水平,还是在怀疑你未来师弟们的智力水平?”

好吧,我哪个也不敢怀疑!

溜了溜了!

看到子贡偃旗息鼓之后,吕不韦朝着熊岩拱了拱手:“先生,只要这所大学坐落在开封府,我相信开封府的市民,肯定愿意展示自己的诚意,每年十亿两的经费,只是基础中的基础,其他各个方面,如占地规模、交通情况、朝廷政令等方面,都可以谈。”

熊岩点了点头:“那就在开封府城外,建设一座大学城吧。这座大学,目前有三十余位教授,一百三十多位讲师,五百多位助教,我本人亲自担任校长。”

“教授的名字,我刚才已经说过了,他们无不是某个或某些行业的天下第一,这不是我熊某人瞎吹,懂的都懂。”

“至于那一百三十多位讲师,目前才联系一半,但我相信消息传开之后,肯定会有很多有才华的人愿意过来充当讲师。”

“理论上讲,每一位教授底下都会有数名到数十名的讲师、助教人选,他们将辅助教授在学校之中,讲课、做研究。”

“而第一批入学的学生,也不打算招太多,暂时定为三千人,学制三到六年。至于第二批什么时候招生,这得看第一批的教育进度,以及后续的师资力量问题。”

“毕竟,建设这座大学,主要目的就是帮助诸位道友突破瓶颈,提供一个面对面,可供交流的地方。”

“而突破瓶颈呢,很多时候更重要的是思路、思维问题,在这方面,许多年轻的学生,反而更有优势。那些年轻的天才们,或许在知识的厚度方面,没法儿和前辈们相比,但是在思维灵活方面,往往更占优势。”

至于建设大学,有利于私下里调和诸子矛盾,让诸子开诚布公,多沟通多合作的想法,就没必要直接说出来了。

在熊岩看来,诸子可以有不同主张,也可以争吵,还可以战斗,但必须要有底线,要斗而不破。

适当的争斗,有利于思想碰撞,有利于新知识的诞生。可过度的争斗,只会毁掉一切。

而建立这么一所大学,最重要的就是让诸子发生矛盾之后,有一个台阶下。让彼此的关系,不至于恶劣到杀父之仇不共戴天的地步。

看着众人差不多都已经被吊足了胃口,熊岩也就公布了录取方式:“因为是第一次举办,所以我们都没什么经验,谁也不知道这样的大学,到底该怎么办?到底该怎么招生?”

“所以这第一批的招生方式,是复合的,是多样化的。主要分为三种,第一种是自主招生,由我们的教授,亲自面试学生,亲自考验学生,当教授们觉得,这个学生可以,不错的时候,这个学生就自动获取了入学资格,只需要到时候过来报道就行。”

“此外,对于这些通过教授亲自自主招生入学的学生,学校会主动免去他们的学费。”

教授才拥有自主招生的资格,可是这所开封大学,一共才多少教授?二三十位的样子!

老子!

墨子!

孔子!

南子!

……

这些名字本身,就代表着某些方面的天下第一!

你要不是天才,你要不能让他们满意,他们会让你通过吗?

但是,反过来说,一旦某位考生,能在面试之中,让他们感到满意,以后也不是很拉胯,那日后的前途,也就定下来了,肯定低不了!

“第二种招生方式为公开笔试,到时候进行大规模的公开的笔试。这场笔试之中,包括数学、物理、心灵论、武道初解、炼神初解等几十门课。录取方式,初步计划为两种。”

“第一种是以总分论高下!比如说今年要录取三百人,那就是总分最高的前三百名学生,这样的方法,足够简单直白,也足够公平。”

“至于第二种,则是招录部分在某些学科特别天才,特别突出的考生。比如某位考生,他可能其他学科很是拉胯,连及格都做不到。但数学却考了满分,把我亲自设计的压轴题、难题,都给做出来了,我很满意,然后他就进入了数学系,主修是数学,这也是没问题的。”

“目前的计划是,两种录取方式的名额,五五开。至于以后是否调整,需要看第一批考生入学之后的表现。”

“教授自主招生;教授出题,进行统一安排的大规模笔试,这是目前的两大类录取方式,至于第三种,也很简单。”说到这里,熊岩就露出了一个很有诚意的笑容。

上一次他这么笑的时候,还是吕不韦说开封府愿意直接资助十亿两银子的时候。

“我们的这所大学,是跨时代的,里面的很多硬件设施、软件设施,那都是天下第一。我们要的,是真正的天才,不断的思想碰撞,所以花销肯定是很大的。”

“像粒子对撞机,可以在其中探索分子、原子的奥秘,像电子显微镜,可以在里面探索我们体内各种小分子的具体结构,像我的阴阳水火四象爆炸试验,往往炸上一次,前后就得花费十万两银子,而这样的爆炸,每天都要进行很多很多次。还有老聃道友探索新型丹药效果的时候,所耗费的资源,往往也是天价。”

“只不过以往的时候,这些花费,都由老聃道友一人承担。如今呢,却多了一群天才大学生,在旁边观摩。”

“所以啊,纵然开封府已经承诺了每年十亿两的资助,但够不够花,还真不好说。所以,这第三类学生,主要招收有钱的。他们的学费,非常高,高到了常人难以想象,难以承受的地步。”

“这个具体有多高呢,我也得经过计算之后才能得出详细结果,但可以肯定的是,最低最低也是六位数起步,七位数也有可能。至于有没有人愿意承担这样的高额费用,仁者见仁,智者见智。”

“可以想象的是,若干年后,这所大学的学生,一定会充满各个行业,而且他们的位置,一定是最高的。当他们聚会之时,第一句话往往不是介绍自己的实际成就,而是这样的:”

“我是开大一期数学系的,学弟你好。”

“我是开大二期物理系的,学长你好!”

“我是开大三期军事系的,学长们好!”

说到这里,熊岩就无奈的摊了摊手:“这其实也是没有法子的事情,大学里的教授,就只有三十余位的样子,有资格独立上课的讲师,也就才一百多位,实在是没有余力招收更多的学生了。”

“不过大家也不用担心,我们的教授,每一位都是炼神有成、气血有成的双重高手,所以他们大可以直接派遣好几位化身,专门在学校里上课。哪怕一位化身,只能教授二十位学生,十具化身,也能同时给二百位学生,进行专业的小班授课。”

“简而言之,要么你是真正的天才,要么你家里有矿,满足其中一条,都能入学。”

“当然,名额是有限的。所以第一次招生的时候,教授的自主招生名额,原则上不得超过四分之一。通过掏了大量高额学费入学的学生名额,不得超过四分之一。通过统一大规模入学考试入学的学生,不得少于二分之一。”

“最后,为了感谢开封府对开封大学的支持,学习将从掏学费入学的名额之中,拿出一百人,交给开封府,让开封府分配。”

听到这里,吕不韦当即就站了起来,风度翩翩:“虽然熊学士给了开封府一百个面试入学名额,但吕某人觉得,如果让那些不学无术的人进入,只会发生一颗老鼠屎坏了一锅汤的人间悲剧。”

“所以,为了感激熊学士对开封府的信任。稍后,在开封府大学城建成之后,少府会在大学城附近,建设大量的学区房。购买了学区房的,在参与统一考试之时,将会有不同层次的加分。最终,将会有一百位购买了学区房,但是分数接近录取分数线的学生,享受这一百位入学名额。”

“这样一来,那一百位学生,纵然知识水平,比起正常录取的有所差距,但也不算太大,入学之后,若是勤奋努力,理论上讲,也是能跟上的。”

听到这里,众人倒吸一口凉气,你吕不韦脑子转的也太快了!

“如今是十一年,秋,九月。这所大学,将在明年春天三月份正式建立,所以,大规模的统一考试,将举行两次,分别是今年十一月和明年一月。第一次的试题相对简单,及格者、单科满分者,将拥有参与明年一月份考试的资格。第二次就要看名次了,试题难度将会大幅度提高。”

说完之后,熊岩就下去了,然后白衣飘飘的白起就带着两个小年轻走了上来。

白起本人是一身白衣,腰佩宝剑,身材高大,留着胡子的大帅哥,他身后的两位年轻人,也几乎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小帅哥。

当然,不是说他们长相差不多,而是他们的风格,都是这种冷面酷哥。只不过辛弃疾的脸型更冷一些,岳飞的反而柔和一些。

“在过去这几年之中,枢密院完成了兵制改革,厢军彻底变成了生产建设兵团,当工人当的很开心,也为朝廷建设地方,做出了不少的贡献。”

“枢密院未来五年也是有计划的,小的计划且不去说,最大的计划就是灭亡辽国、消灭金国、征服草原。下面,让我的学生上来,给大家详细讲述一下计划。”

听到这里,冷面酷哥辛弃疾就走上前来,他一板一眼的道:“十年前,朝廷并未对辽国出兵,不是打不过,而是那时的朝廷,是无法在草原之上建立有效统治的。倒不是说朝廷的兵力不足,而是做不到一步到位。”

“击败辽国很简单,夺回燕云十六州更简单,但那时的朝廷,并未做好治理草原的准备,因为那是朝廷的骑兵较少,战马较少。”

“如何在草原之上建立有效统治?这里必须首先明白一个概念,什么样的统治,才叫有效通知?”

“朝廷出动步兵骑兵数十万众,消灭了辽国,击败了金国,又打败了草原之上的所有大部落,然后草原向朝廷臣服,这算有效统治吗?”辛弃疾主动问道。

然后岳飞就回答了他的问题:“不算!”

“在大宋,什么样的统治叫有效统治?”辛弃疾接着问道。

岳飞答:“在十年前,有效统治的标准是当地百姓、土豪,接受朝廷委任的官员,当地的百姓,也认为自己是大宋朝的一员,也认可朝廷的统治。当地的军队,也是朝廷的。”

“在十年后的今天,这个标准就更高了,那么草原呢?”

辛弃疾问:“光是击败草原上的霸主,让剩余的中小部落,向大宋朝效忠,然后再给天子献上一尊圣天子的尊号,这就算有效通知了?”

岳飞答:“当然不算,这叫花钱买个爹!”

“草原上的百姓,不会因此觉得自己是宋人,草原上的大小不落中高层,也不会认为,从此以后,自己就是宋人了。”

“甚至可以预见的是,随着时间的流逝,草原之上大部落消灭小部落,不断的部落兼并之后,新生的狼王,一定会再次向朝廷发起挑战,至于原因,那就更简单了,活不下去了,不造反还能干什么?”

听到这里,辛弃疾点头道:“草原,生产力极其落后。一旦遭遇了大规模雪灾,大量的小部落就会破产,就会产生大量的马贼,马贼会进一步破坏其他小部落的生存空间,最终,为了活下去,大量的小部落互相兼并,产生了新的狼王。”

“新的狼王有选择吗?他会因为朝廷强大,就不挑战朝廷吗?做不到的,因为他不这么做,他就会被底下的部众给撕碎、杀死。”

“除非朝廷愿意真正的把草原人,看做诸夏的一份子,把他们也当人看,当做诸夏百姓看待。当他们发生雪灾的时候,朝廷要立刻救济,可这就涉及到了两个问题!”说到这里,辛弃疾就闭上了嘴,而岳飞则是顺利接茬,并竖起了食中二指。

“第一:朝廷是否有能力有实力,及时的救灾?十年前的朝廷,是做不到的,虽然木制轨车速度已经很快了,但是草原太大太大了,万里之遥都不止。”

“第二,那些中小部落,是否愿意接受朝廷的救济呢?毕竟,救济不是无偿的。接受了朝廷的救济,就意味着这些部落,要从分封制,变成中央集权。从此以后,这些中小部落的一切,都是朝廷说了算,他们必须完成从奴隶制、分封制向中央集权制的进化,可是这一步有这么容易吗?”

岳飞问道。“朝廷做好了同时镇压草原大小部落很多年的准备了吗?”

“那些中小部落,打不过朝廷主力,难道还不能跑吗?那个时候,朝廷的骑兵,真的拥有在草原上长期追亡逐北,每年光是战马就跑死好几万匹甚至更多,也要镇压所有中小部落的能力和决心吗?”

别说挫宋了,就是唐朝巅峰之时,这样的军事行动,又能持续几年?收获呢?

还有朱棣,继位之后有空就去草原打草谷,结果打的朝廷差点儿破产!关键是,也没有压制草原太长时间。

秦朝为了消灭草原,直接建立长城,把长城当做运输粮食的通道,看起来是挺波澜壮阔的,结果征发徭役太多,二世而亡。

除非一次性把所有的草原人,全部杀绝种,杀的一个不留,不然,只能是治标不治本。

哪怕是大汉朝,和匈奴相爱相杀无数年,最终收服了匈奴,结果草原立刻就崛起了乌桓、羌人,活不下去的时候,他们照样造你大汉朝的反。

至少,在进入现代社会之前,在马克沁发明之前,草原上的游牧民族,和汉人中央朝廷的斗争,几乎没有很好的解决办法。

只有辽国和清朝,处理草原较为成功。

辛弃疾主动说道:“那辽国是如何处理草原的?其实也很简单,一手大棒一手甜枣。”

“契丹是辽国的国族,而契丹人是游牧民族。他们可以一年到头甚至是一辈子,都在草原上游牧,这就是他们的日常生活,所以他们有着足够的耐心和实力,去镇压草原上任何明面上不服从他们统治的敌人。”

“甜枣,就是来自于大宋的手工艺品,来自于辽国自己生产的手工艺品。这些手工艺品,收买了草原部落的中上层,辽国本身的实力,镇压了那些想要造反活不下去的底层草原人。”

“虽然辽国的武力,距离开国之时,已经腐朽了很多,但草原人更落后,他们连大规模生产铁制兵器的能力都没有。过去的时候,辽国就通过禁止铁器出售到草原等一系列手段,一手大棒一手甜枣,在草原上进行了堪称是有效的统治。”

清朝统治草原,也差不多是这个思路。

一方面和草原高层联姻,这是给好处,给甜枣,完全当成一家人。一方面鼓动佛教进入草原,通过减丁和腐蚀人心的方式,一点点消磨草原的武勇。

说到这里,辛弃疾拿出了一摞文件:“根据枢密院的研究,十年前的朝廷,击败辽国主力,夺回燕云十六州基本上没有任何难度,但一旦辽国失去了燕云十六州,这就意味着辽国距离崩溃不远了。”

“如果没有辽国顶在前面,挡住了女真、草原这两大强盗,那么朝廷就得在北方,重新建立一条,绵延数千里甚至万里之遥的强大防线,效果也未必理想。”

“当然,朝廷也可以一次性犁庭扫穴,直接派遣大规模的兵力,把草原犁上一遍,此举肯定是付出大于收获的,而且至少也要持续数年,这将大大的拖延朝廷的五年计划、十年计划。”

“而今天,一切都不一样了。经过十年的改革,十年的种田,十年的发展,今日的朝廷,国力极其旺盛,光是战马数目就多达六十万匹,可以一次性武装三十万骑兵。”

“如果以二十万骑兵为主力,朝廷目前的战马数目,足以一直供应大军的损耗,让这二十万骑兵,长期留在草原,征伐不臣。”

“此外,这十年来,朝廷在建设铁路方面,也有了极其丰富的经验。到那时骑兵主力犁庭扫穴,消灭不臣,同时就可以在铁路附近,建设一座座特色小镇,以此来瓦解、消灭、吞噬一个个草原部落,对他们进行编户齐民!”

编户齐民!

这就是衡量朝廷是否建立有效统治的关键!

没有编户齐民的,哪怕对方嘴上说的再好听,实际上也起码是个藩镇。已经编户齐民的,哪怕当地百姓内心很反抗朝廷,那也是诸夏内部矛盾。

“此次大战,分为两个阶段,第一阶段是收服燕云十六州。因为特殊的历史遗留缘故,燕云十六州的豪强,已经不值得信任,他们除了长相和我们类似之外,思想上、习俗上,已经是两个国家的人了。他们是辽国人,我们是宋人。”

燕云十六州自石敬瑭时期就丢失了,到今天没有二百年估计也差不了多少了。

这么多年下来,辽国早就建立有效统治了。

你不能要求那些祖祖辈辈都生活在辽国土地上,受到辽国治理的人,心中还爱着大宋,这是很没有道理的!

对于那些百姓来说,他们的爷爷是辽国人,他们的父亲是辽国人,他们自己从生下来的那一刻起,还是辽国人。

纵然是很久很久以前,他们也是石敬瑭治下的百姓,在之前,他们是唐人,从始至终,他们就不是宋人!

这种时候,大宋朝的书生指着他们的鼻子说:你们祖辈是华夏子民,此刻应该效忠于诸夏正统大宋朝。

这样的话说出去,会被笑话的!

因为,当前这个时代的诸夏正统,到底是大宋朝还是辽国,真的不一定!

辽国,还是大宋朝的大哥呢!

是大宋朝上上下下,全都承认的兄长国家!

在大宋朝的天子、文武百官都承认辽国是大宋的兄长之后,辽国就算以前没有法统,此刻也切切实实的从法理上拥有了诸夏正统的名分,自动拥有了中国、华夏之国、诸夏之民等一系列相关称号!

这样的大义名分,这样的统治法理,这样的继承权,是大宋朝主动送出去的!

所以,称呼大宋为挫宋,并无不对之处。

真的太挫了!

连统治天下的法统,都给让出去了!

这玩意儿是能让的吗?

这玩意儿也能让?

“辽国国内,高层汉人的地位,其实是很有保障的。汉人中的高层,在辽国的政治地位,仅次于国族契丹、太后萧氏母族奚人,高于渤海人,高于草原人,高于女真,高于其他民族。”

“其中,韩家的地位,更是极其特殊,韩家的嫡系子弟,历代以来都享受契丹国族嫡系的待遇,韩家的家主、少主,历代以来,更是享受契丹皇室皇子、公主的待遇。”

“在辽国,汉人中的高层,是真正的自己人,享受着大量的政治特权、经济特权,而这些特权,是朝廷无论如何都不能容忍的!”

“比如自治权,大量的汉人高层,直接可以充当有实权的节度使,这在辽国很常见,但朝廷是万万不能忍的。”

“所以,当朝廷主力前往燕云十六州的时候,所面临的场景,不是燕云十六州当地豪强的热烈欢迎,而是阳奉阴为,甚至是直接造反。”

说到这里,辛弃疾就在心里鄙视了一下他在资料上看到的大宋朝,实在是太挫了,硬是逼得燕云十六州豪强起兵造反。

甚至发生了朝廷主力进入北京城,然后被豪强主力给打出来的的事情。朝廷主力啊,竟然被地方豪强的私兵从北京城给打出来了,这到底是谁才是主力兵啊?

“所以,此次收服燕云十六州的过程中,将采取十一年前,李牧元帅在西夏的战术,初期步步为营,所过之处,所有百姓,全部迁徙。愿意投降的豪强高层,就赠送开封府一套三层别院,不愿意投降的,按照敌人处理。普通百姓,则是全部迁徙到江南之地,继续开发江南。抵抗的,俘虏之后一律流放海外。”

“在彻底收服燕云十六州之后,便是计划的第二个阶段,也就是二十万骑兵,冲向草原,犁庭扫穴之时。”

“在击败了女真主力,击败了草原所有的大部落之后,这二十万骑兵,会和附庸骑兵一起,以镇为单位,化为二十个镇,对草原进行拉网式清洗!”

“这次清洗的主要目的,是编户齐民!是建立有效统治!是真正的,把草原百姓,化为诸夏子民。在这方面,朝廷有关机构,早就做好了一个又一个预案,光是特色小镇的建立方式,就已经有了一百三十五个,到时候一个一个的实验,总能找到一个最适合草原的方案。”

“此战之后,草原将彻底化为诸夏的一份子。到时候无论是单纯的养牛养马养羊,还是开采草原上的矿产,亦或者是使用大规模长时间人工降雨,将草原化为平原,都可以产生数目极大的利润。”

“就像西夏一样,是当时的新军和少府联手征服的。所以事后的好处,也让新军和少府吃了个盆满钵满。”

“而这一次,草原的面积远不是小小的西夏可比。其中蕴含的财富,更是数不胜数。”

“为了给诸位一个发财的机会,枢密院计划发行一期特殊的债券,专门用于平灭草原,编户齐民。到时候,所有的投资者,都将获取巨额回报……”

我,岳飞,打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