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节、破门者奥拉夫

这一座城寨规模中等,在河岸边偷袭维京船只,也是为了抢先发动攻击,而攻击倾尽全力,现在城寨当中只剩下了少数精锐和一些部族民兵们。“快快快。”城寨中的统治者戴着皮毛帽子,身穿着皮革甲胄,登上了木墙让那些没有多少作战经验的民兵也催促上来,现在哪怕一个能动的人,也被动员了起来。毕竟,他很清楚惹怒维京人的下场是什么,本来以为这只是一群很小的维京突袭者,但是没想到居然是这么一大群的维京强盗。“真是失策。”本城寨的首领懊悔不已,他皱着眉头看见在城寨外出现的维京人,从数量上来看起码有数百人左右,而且这些维京人看上去各个都很彪悍。木墙上的部族民兵们也面露惶恐,维京人的冷酷残忍早就渗透在这些人的脑海中,现在看见那些将眼睛周围涂成了黑色的维京人,出现在他们的门前。“我站在这里都闻到了恐惧的味道。”奥拉夫扛着一柄斧头,身上的锁子甲发出哗啦的声音,目光直视着城寨的方向,对卢瑟说道。“等乌尔夫的命令。”卢瑟看了一眼身后,乌尔夫带领着其他人,正从后面走了过来。这时候,城寨中的首领也感觉不妙,他希望这些维京人能派出一名使者,前来同自己谈判条件,只要能有谈,那就有机会。“乌尔夫。”卢瑟等人看见走上前的乌尔夫,在开战之前,他们可以派出代表谈判,若对方肯交出令人满意的贡金,就会被放过。“进攻。”但是,乌尔夫只是皱了皱眉头,便下达了进攻的命令,他根本懒得同这一座小部族纠缠,直接下令攻击,掠夺一空后放火走人。“吼吼吼~~。”周围的维京人似乎早就等待着乌尔夫的这一命令,他们纷纷举起手中的武器,发出了战吼声,每一个人的眼中都露出了炙热贪婪的目光。“吼,吼~~。”萨雷马的少年们第一次碰到这种场景,周围的狂呼声,席卷裹挟着他们,使得他们也立即热血沸腾起来,不由自主,模仿着维京人一起发出战吼。虽然面对这一座木墙围着的城寨,但是维京人却懒得打造攻城武器,在他们看来这种程度的围墙,如同一道圈养牲畜的木栅栏差不多,攻破根本不再话下。随着战吼声发出,手持圆盾的维京战士们,嚎叫着朝着城寨飞奔而去,他们的吼声震天动地,在木墙上的部族民兵们吓得双腿发软。“别慌,抓住你们的武器,如果让他们攻入进来,我们就完了。”部族首领此刻心如坠冰窖,他没想到维京人居然连谈判的机会都不给自己,只能硬着头皮,强打精神鼓舞士气。部族民兵们也清楚知道,一旦让维京人攻破自己的城寨,不但自己身死,就连家人也会遭受灭顶之灾,就算内心恐惧维京人,但还是倾全力希望阻挡对方的进攻。“嗖,嗖~~。”箭矢从木头哨塔上射出,但是部族的精锐弓箭手们,在河岸边已经消耗殆尽,使用弓箭的是一群疏于训练的民兵,他们能将箭矢射出去就很不错了,至于到底能否杀死敌人,那就听天由命了。而维京人面对头顶上射来的箭矢,并没有丝毫的慌张,他们举起了手中的圆盾,脚下并没有丝毫的停歇下来,快速的朝着城墙下猛扑过来。“不要让他们靠近。”首领从木墙上,向下观望,他立即意识到了维京人的想法,一旦被这些维京人靠近木门,那么他们那不是太结实的大门,很可能会被维京人劈砍倒塌,到时候就没有什么能阻挡这些野蛮人。“我们该怎么办?”这时候,有人对首领询问道。“组织人去大门后面,不能让他们攻破。”首领立即向手下人命令道。很快,一支手持长矛和盾牌的民兵就来到了大门后面,守门的士兵虽然用五条木柱子,死死的抵住大门,希望能加固,但是大门发出的彭彭巨响声,显示了维京人对木门的疯狂进攻。“咕嘟。”手持长矛的民兵死死的盯着大门,喉咙滑动着,他们只觉得敲击在木门上的声音,仿佛敲击在自己心口一般。“哗啦。”正当民兵们紧张不已的时候,木门的一部分脱落,锋利雪亮的斧头刃,出现在了木门上面,当斧头收回后,一只眼睛朝里面瞅了一下。“快,别愣着,顶住。”守门的将领见状,急忙命令民兵们上前,希望能够将木门牢牢的控制在自己手上。“噢噢噢噢~~。”民兵们发出一阵呐喊,拿起旁边的木条和杂物,企图堵住木门上的窟窿,但是震动再次响起,维京人似乎再用斧头不停地劈砍木门,那扇本来还算厚实的门,开始露出了摇摇欲坠的状态。“顶住,顶住。”灰尘从门缝处,不断的飘落下来,守门的士兵们身上全是灰尘,仿佛是从土堆里面爬出来般,但是他们顾不上这些,用身体想要挡住维京人的进攻。“轰~~。”但是,下一刻就听见木门发出了一声不堪重负的响声,倒了下来,守门的士兵们发出了一阵惊呼声。“呸,呸,呸。”那些守门士兵们灰头土脸,当他们抬起头的时候,看见了洞开的大门口处,出现了一名手持长柄斧头,眼眶四周,用黑色染料涂抹,身体强壮高大,几乎堵住了整个门洞的维京战士。“吼~~。”奥拉夫紧握着手中的斧头,他看着那些惶恐不安的守门人,眼眸中露出了不屑的神色,在熊狼兄弟会中长大的奥拉夫,对于懦弱有一种天然的厌恶。当这种厌恶到达顶点的时候,他便会不由自主的涌上一股杀意,要用手中的斧头,净化那些可悲懦夫们的灵魂,让他们领略来自北欧冰天雪地中的严寒痛苦。“啊~~。”当奥拉夫的斧头劈砍过来的时候,民兵们此刻才明白,他们与这些维京人之间的差距多么的悬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