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4章:并州风云(二十二)

外出数月之后,公孙越总算回到了北平城,而召唤到达寇准与曾国藩,不出意外前来投效,经过陈群主持的招贤馆,被引见给了公孙越。

“平仲、伯涵,如今我军正欲对并州用兵,你们来得正及时,我欲派你们分别辅佐汉臣与子通,待克定并州之后定有重赏。

平仲,你前往邺县与汉臣汇合,伯涵,你前往冀州与子通汇合,希望你们能大功告成!”

“是,主公!”

寇准和曾国藩离开了,整个冀州如同一台精密高效的机器开始运转,所有人都忙活起来,公孙越自然也不例外。

这次出兵并州,南线由狄青统领,麾下大将有辛弃疾、管亥与牵招,经过这些年的历练,三人已经足堪大用。

而中线则是由韩擒虎为统帅,麾下大将有蒋奇、吕翔,另外又派李存孝和杨再兴,分别率领豹骑和虎骑前去支援两军。

“禀主公,逢纪在帐外求见!”

果然没多一会,典韦进帐禀报,逢纪果然来了,这是想通过单独见面引起双方猜忌。

“飞豹将军,明确告诉逢纪,主公和他没有私交,不会私下见他,有什么话在谈判时可以畅所欲言,不要弄这些拙劣不堪的离间计!”

听完杜预的话,典韦看了看公孙越,得到同意之后,这才快步退出军帐。

“公孙子庆你这个粗鄙武夫,如此傲慢无礼,量你也蹦达不了多久了!”

“你要是再敢大放厥词,小心俺要你好看!”

“粗鄙!武夫!不可理喻!!”

“......”

军帐外传来逢纪的咆哮声,公孙越无奈地耸耸肩,目光扫过面前的系统面板,看着富裕的兑换点,心里总算有了底气。

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何况这些把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拿命来换前程的大头兵,要是没有粮草,还谈什么打仗。

“系统,给我兑换十万石粮草!”

“宿主请确认,是否使用一百万兑换点,兑换十万石粮草?”

“确认兑换!”

“宿主请耐心等待,粮草不久之后就会送到!”

眼看兑换点在快速减少,但好在有十万石粮草补充,公孙越这才稍稍松了一口气,只要把最难的这段时间熬过去,明年秋收之后一切都会好转。

接下来的几日,待议和细节等一切敲定之后,公孙瓒带着赵云、关靖,公孙越带着李存孝、典韦和杜预,与袁绍在界城五里外见面签订盟约。

说起来袁绍四维并不算差,但也谈不上优秀,别说是一代枭雄的曹孟德,就是比之刘备也逊色一筹。

再加上性格的缺陷,志大而智小,色厉而胆薄,忌克而少威,兵多而分化不明,将骄而政令不一,能聚人而不能用,只能称雄一时,却难担天下一统大任。

若是处于弱小时还好,一旦实力雄厚,多端寡要,好谋无决的缺点便会被放大,被淘汰只是早晚的事。

“伯圭、子庆,今日我三人在此盟誓,若哪位撕毁盟约擅自起兵攻伐,其余二人当共击之!”

“袁本初,我等盟约签订方过五日,你就撕毁盟约迫不及待攻我界城,难道不担心我大哥去而复返,一起讨伐你吗?”

公孙越站在墙头之上,看着城墙下方密密麻麻的袁军士卒,神色丝毫不见紧张,反而嘴角微微含笑。

“公孙子庆,你兄弟二人无故侵我冀州,夺我冀州六郡数十县,此事怎能如此轻松揭过?

若是你怕我大军,尽可早早退去,本将军还可以留尔等一命,否则城破之日鸡犬不留,方能泄我心头之恨!”

看着城墙之下一副胜券在握的袁绍,公孙越实在想不明白他哪来的自信,区区四万兵马而已,要不是不愿麾下士卒过多战死,野战胜之也不是没可能。

“主公,此处交给末将就行,你也和元凯先生下去休息休息,坐镇县衙居中调度,若是东面城墙被袁军攻破,末将提头来见!”

眼看东面城墙已经挡住最猛烈的攻击,公孙越知道留在此处,反而让狄青有所顾忌,还得分心照顾二人,便不再强留在此。

“汉臣,你可是我军少有能独挡一面的大将,此处大战结束之后,我还要指望你坐镇南方,务必保重自身!

切记不要吝惜弩箭,没了可以再造,能让兄弟们少一点死伤就少一点死伤,一旦应祥他们援军赶到,便是决战之时,到时候再杀一个酣畅淋漓!”

“主公爱惜士卒,末将明白一番苦心,定不会随意让兄弟们白白牺牲!”

离开东面城墙之后,公孙越并未立即返回县衙,而是巡视完其他三面城墙,确认情况之后,这才回到县衙休息。

东面城墙由狄青镇守,南面归属韩擒虎,西面则是李存孝,而北面则由秦琼镇守。

幽武卒第一军镇守压力最大的东面城墙,幽武卒第四军所剩两千余人,与幽武卒第三军一万人平均分布在南、北、西三面,至于乌桓突骑第二军和虎豹骑则是预备队,随时做好支援准备。

仅仅第一日攻城,袁军战死人数便已超过万人,折损两成多士卒之后,除了消耗掉守军大量箭矢和守城器械外,连城头都没有登上去一次。

“主公,我军兵力并无绝对优势,强弓劲弩也无法派上用场,今日已折损万余兄弟,不能再这样强攻了,撤吧!”

袁绍中军大帐之中,气氛愁云惨淡,帐内一众将领双眼通红,愤怒和恐惧夹杂在一起,虽然个个久经沙场,但还是对今日攻城惨状心有余悸。

“主公,上兵伐谋,其次伐交,再次伐兵,最下攻城,攻城之法,为不得已。

如今我军各方面处于劣势,又是寒冬腊月,不如暂息兵戈待来年仔细谋划后从头再来,不能把家底全给败光了!”

眼看史万岁和最倚重的谋臣沮授都建议退兵,其他文武意见也大概相同,袁绍考虑一会之后,终究是做出了决定。

“罢了,撤兵吧!”

吐出这几个字的袁绍情绪有些低落,此次联合刘表进攻袁术,虽将袁术击败,却是得不偿失,不仅丢了冀州清河以西六郡国,还折了不少兵马,荆州战况也不容乐观。谷

得到袁绍命令之后,大军连夜撤回了临西县城,只留下空空荡荡的营寨。

“史将军、颜将军,清河国对我冀州至关重要,务必要守好此处,若是丢了清河国,本将军拿你们是问!”

回到临西县城的第二日,袁绍便迫不及待班师返回魏郡,留史万岁和颜良领两万人马留守清河国,又命麹义与张郃领兵一万前往渤海郡,自己则带着剩余兵马灰溜溜离去。

“主公,袁绍大军已经连夜离开,我军是否进行追击?”

一大早狄青、李存孝等人就来到县衙,禀报城外袁军动向,公孙越赶紧来到东城墙,果然已经人去营空。

“汉臣,如今已是寒冬腊月,应祥的援军还未抵达,仅凭乌桓突骑第二军和虎豹骑,兵力不占优势。

再说幽武卒第三军成军时日尚短,还需进一步训练整合,三郡国也需要进快安定下来,不宜再起兵戈。”

“主公英明!”

眼看公孙越和杜预都不赞成出兵,蠢蠢欲动的李存孝和辛弃疾等人只得按耐住建功立业的心思。

三天之后,岳云、太史慈、管亥、张燕带着从黑山军里挑选出的两万健勇之士来到界城,一同到来的还有十万石粮草,加上岳云统领的乌桓突骑第一军,界城的总兵力已近五万。

“诸位,再过十几天就要过年了,只不过时间紧任务重,恐怕今年不能过个团圆年了。

今日将你们全部召来,就是为了商议人事

“袁本初,那本将军就在这等着你来摘我头颅了,只怕你摘不了我头颅,自己脑袋反被挂在这城头之上。”

“狂妄!真是气煞我也!全军压上给我攻城,城破之日纵兵劫掠三日!”

坐在四马战车之上,袁字大纛旗前的袁绍一声令下,传令官挥动旗帜下达命令后,隆隆作响的鼓声响了起来,如同蝗虫一般的大军开始四面攻城。

“主公,袁本初将最精锐的四百余先登死士,全部压在东面城墙,麹义身先士卒亲自攻城,看来是想一战攻破东城啊!”

“元凯,麹义统领的先登死士虽然悍勇,但也只是血肉之躯而已,我倒要看看是神臂弩和三弓床弩的弩箭硬,还是他们的血肉之躯硬!”

三弓床弩又名“八牛弩”,眼看袁绍攻城大军已到五百步外,布置在东面城墙上的五十架“八牛弩”全部满弦,随着一声大喊,一百五十支箭矢已经飞了出去。

“八牛弩”箭矢以坚硬的木头为箭杆,以铁片为翎,发射的时候蔚为壮观,箭支有如标枪,每支箭矢上都串了几名袁军尸体,如同串串一般悬在空中。

仅仅是一轮齐射,便收割了数百袁军士卒性命,数百士卒虽然不多,但造成的威慑无疑极大。

只可惜“八牛弩”发射很慢,等到三轮齐射结束后,袁绍攻城大军已到三百步外。

“神臂弩,发射!”

“回回炮,发射!”

神臂弩虽然没有八牛弩射程远,每次也只能发射一根箭矢,但好在比八牛弩方便,而且神臂弩上装有机关,一人即可发射,而射程也能达到三百步。

神臂弩身长三尺三,弦长二尺五,被箭矢射中可贯穿重甲,而且发射速度也比八牛弩更快。

东面城墙上布置了三百架神臂弩,一齐发射之下,三百支箭矢呼啸而出,又收割掉不少袁军攻城士卒性命。

就在神臂弩发射箭矢时,三十架回回炮齐齐抛出巨石,回回炮的射程也能达到三百步,而且所抛巨石重达上百斤,落地之后砸出一道道深沟,所过之处士卒全被碾压成血肉。

回回炮最大的作用是在攻城,不但能有效地摧毁城内的建筑物,也能毁坏整个城防体系,但用于防守同样效果奇佳。

眼看自己攻打东面城墙的五千士卒,连城墙都还未触摸到,便折损了大半,贴近城墙的士卒又被守城弓弩兵射杀,没过多久便胆寒退去。

进攻东面城墙的袁绍大军损失惨重,南面、北面和西面的攻城大军也没有讨到好,仅仅第一波攻击就折损了数千士卒。

“主公!公孙越守城器械犀利,从五百步外就可以覆盖,不可再以如此密集的士卒攻城,否则我军一旦损失过大,城内守军掩杀而出,那后果不堪设想!”

袁绍自然看清楚战场上局势变化,转头看了看身旁的军师沮授,眼神中闪过一丝惧色。

“公与,前番公孙子庆攻城,便领教过他弓弩与抛石机的厉害,如今用于守城,效果同样奇佳。

军师说得对,不能再以如此密集士卒攻城,只要士卒分散,弓弩和抛石机的效果就会大打折扣,他们的弓弩和巨石消耗不了几日!”

“若谁擅毁盟约,当共击之!”

对于袁绍拙劣的表演,公孙越自然不会戳穿,该配合时还需配合,面子上总要过得去。

双方虽有心留下彼此,但又相互忌惮,盟约签订过程中虽然气氛微妙,但好在最后并未再起波澜。

“二弟,为兄三日之后将拔师返回涿郡,能否守住界城,全看你本事了。

另外我已具表举荐玄德贤弟为常山太守,城池分割之事你二人需仔细商议,为兄不再参与此事,望你多多保重!”

“大哥你就放心吧,这里实在抽不开身,此事我已安排军师将军全权负责,玄德兄直接去广陶找文杰先生交接即可。”

“谢伯圭兄举荐之情,备来日定当厚报!”

眼看好不容易将头别在裤腰带上,换得的郡守一职,常山12县还被分出去5县,刘备敢怒不敢言,只得把一口闷气藏在心里,表面上仍然十分平静。

虽说划分出去的元氏、栾城、石邑、井陉和九门五县面积只占常山郡总面积的五分之一,但人口却接近一半,常山郡和中山郡一样,背靠太行山脉,山地面积占了近六成土地。

所以准确来说,公孙瓒嘴巴一张,便分去常山郡一半土地和人口,这也让刘备心中的感激之情散去大半,反而对公孙瓒颇有怨愤。

眼看刘备这种情况下仍能面不改色,公孙越不由对其高看几分,能够颠沛流离半生,屡败屡战最后成就一番功业,果然不是一个简单人物。

接下来的三日时间,公孙越与公孙瓒进行城防交接,一切都在有条不紊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