挥斥
一人迷茫的走在树林里。
玛尓扎哈的眼神有些空洞，有些无神。
“能量..”
“我需要能量的维持...”
他看着自己的手。
只见手上是奇怪的花色条纹缠绕。
离开了虚空之界后。
玛尓扎哈的整个人就像是换了似的。他的眼睛不再像之前那般的深色。
“这种感觉..”
吸收了虚空之眼后，玛尓扎哈原本以为，能够得到虚空之眼的所有能力，包括...解开自己身上的谜底。
但这一切都没有同玛尓扎哈所想的那般顺利。
他只感觉到了无尽的空虚。
仿佛体内是一个巨大的黑洞，永远也填不满。
他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而且，这种空虚感在慢慢的侵蚀他的身心。
玛尓扎哈感觉的到。
自己。
正在慢慢的转变。
等到自己无法控制住局势时。
就是噩梦的来袭。
崔丝塔娜伸了懒腰，睡眼朦胧的打了个哈欠。
“提莫呢..”
她看了看正在烤着鹿肉的伊莉斯。
“死了。”伊莉斯道。
“....”崔丝塔娜有些发愣。
“他去帮你采果子去了。”伊莉斯把鹿腿翻了个身。
“不要开这样的玩笑，这不好玩。”崔丝塔娜有些抱怨。
“哦？我还以为约德尔人最喜欢开玩笑了。”
伊莉斯一脸无趣。
一旁的库奇还在呼呼大睡。
这时。
一个蹦蹦跳跳的脚步声从远处传来。
只见提莫背着自己的包，穿着奇异的服饰，头上顶着两只兔耳朵，一蹦一跳的，似乎非常开心。
“提莫...”
“崔丝塔娜，你醒了啊。”提莫跳到崔丝塔娜的身边。
“我给你带了很多好吃的啊，有很多零食呢。”
提莫翻出几包巧克力和水果干。
“哇..”
崔丝塔娜拿起那包芒果干。
“这么多的零食...哪里来的啊，还有你身上的这个..兔子？是兔子吗？”
“我碰到一个很好心的商人，他卖给我的。”提莫道。
“商人？”
“嗯，他叫做图奇，是个很热心的商人呢。”提莫点点头道。
“我在他那里买了好多好多的东西，都很实惠呢，我的包都快装不下了。”
“不过，虽然我的钱包里的前都花完了，但是物超所值，真的很划算呢。”
提莫把身上的兔皮套脱了下来，放进背包里。
“这个岛屿上...还有商人？”崔丝塔娜有些好奇。
“对啊，如果不是我亲眼看到，我也不会相信的。”提莫整理着背包，然后将那顶斥候帽戴在自己的头上。
“你买这些东西...花了多少钱啊？那个商人还在吗？我也想买点擦拭枪管的清洁剂。”崔丝塔娜道。
“花了...”提莫望了望天，似乎在思考。
“我也忘了花了多少了，总之就是很便宜啊。图奇人很好，我钱不够，他还答应让我打欠条呢。”
“欠条？”
“嗯，280万金币的欠条，图奇说，还有剩余的两万他给我免单了，可真开心。”
“.....”崔丝塔娜看着微笑的提莫，手中的芒果干掉落在了地上。
莫甘娜抚摸了一下凯尔的脸庞。
然后，她轻轻的将凯尔的手从自己的腰间放下。
她站了起来。
看着熟睡中的凯尔。
那熟悉的脸庞...
就是她，自己的姐姐。
撕掉了她的翅膀。也撕掉了她的梦。
恨吗？莫甘娜觉得，从自己拿上那神殿之中的那本黑暗咒书时，这条路，就已经决定了。
如果恨，那应该恨谁呢。
凯尔吗？
莫甘娜俯身，捡起了凯尔的流火剑刃。
“如果我死了，你也许会痛苦一生，对吗。”
莫甘娜平静的说着，她的眼眸里是说不清的颜色。
“如果我注定不能打败你，那么，用这样的方式，来告诉你，让你知道，曾经有一个人，是那么的爱你，却永远都得不到承认，到最后，爱被恨沾染，将自己的一生都付之东流的蠢货。”
“你听不见，但你会明白的。”莫甘娜道。
“如果我的死，能够结束掉这一切的话。”
她说着，将流火剑刃抬起，划开了那鲜红的一抹，割开了自己的咽喉。
忽然。
莫甘娜的手中的流火剑刃掉落在了地上。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那剑。
而原本被割开的喉咙，却没有一丝的痛楚。
这时，一只有力的手，抓住了莫甘娜的手臂。
她惊呼，被那人转身过来。
竟是凯尔。
“你...”莫甘娜挣扎道。
“放开我！”
“我只是闭眼，却没有睡着。”凯尔看着自己的妹妹。
“当我撕掉你的翅膀，将你送入神殿的那天开始，我就从未入过梦乡。”
“莫甘娜..”
“结束不了，这一切..是既然开始，又怎么会这样结束呢。”凯尔无奈的看着莫甘娜。
“我尽力要保护永生的平衡。我是族长，就有这个责任。”
“你能明白吗？”凯尔抓着莫甘娜的手愈发的紧了。
“如果...”
“我看不懂你..”莫甘娜看着凯尔，眼神冷漠。
“如果我们不是姐妹，从未见面，你是永生的族长，我是天使中的渺渺一人。”
“这样会更好。”
“不会的..”凯尔有些心痛。
“我不要..”
“我们..不是姐妹，是敌人。”莫甘娜的话斩钉截铁，一字字的缓慢而艰涩的说出。
“敌人...”凯尔看着莫甘娜的眼神变得不同。
是无奈，还有自愧，却似乎，还有隐藏在内心之中的，那一丝谁也无法看清的愤怒。
“记住。”
“凯尔，你要明白，我和你，已经没有什么关系了。”
莫甘娜后退了一步。
“这样的话..你都说的出口么..”
凯尔的手有些发颤。
“莫甘娜。”
“刚才的话，你再说一次。”
“凯尔。”莫甘娜看着她，一字一句，都仿佛像刀子般刺入凯尔的心里。
“我和你..已经没有任何关系了，从那天开始，现在，未来。”
“我也奉劝你，不要在..”
还在说话的莫甘娜忽然被凯尔抓住了肩膀。
“你干什么？！”
一个狠狠的巴掌，甩在了莫甘娜的脸上。
“啊！”她捂住脸，被甩的别过了头。
“你认为我这么做是为了谁？！”
凯尔有些失声，她抓住莫甘娜捂住脸的手。
“放开！”
“我不放！”
凯尔强硬的攥住莫甘娜的手。
“你还要任性到什么时候！当你被安放在神殿，我日日夜夜都在思念你，你认为我把你放逐是想夺去你选拔族长的资格？！对不对？！”
“我毁了你的梦？对不对？”
凯尔一把将莫甘娜推到了树身前，那强硬的力道禁不住让莫甘娜痛呼了一声。
“如果你死了，梦想又算得了什么？！”
凯尔按住莫甘娜。
“如果你死了，你幻想的一切都只是一个谎言！”
“我挽救你的生命，只因为你是我至亲的妹妹，如果是其他人，凭什么让我这般的折磨我自己？！”
莫甘娜有些不可置信。
眼前的凯尔的表情，是她从未见过的模样。
凯尔哭了...
莫甘娜看到了凯尔眼中的湿润。
“凯尔...”
“你不认我这个姐姐？敌人？没有任何关系？”
凯尔自嘲的点头。
“好..”
“真好...“
这时。
她忽然一把揪住莫甘娜的衣领。
一把将莫甘娜的上衣撕扯下来。
“凯尔！你在干什么！”莫甘娜捂住自己的上身，嘶叫。
“我要让你认清你自己！看看你现在是什么模样！”凯尔一把抓住莫甘娜的手，将手扳开。
“凯尔！”
莫甘娜的上衣被扯开，双手被凯尔抓住。
纤细白皙的上身完完全全的展现在凯尔的面前。
她屈辱恨意的看着凯尔，不停的扭动自己的身体，却始终无法挣脱凯尔的手。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
“我发誓，你绝不敢这么做！凯尔!你会遭报应的！凯尔！！”
又是狠狠的一巴掌。
莫甘娜惊呼一声，被一巴掌甩在了地上，她挣扎着爬起，脸火辣辣的疼，嘴角溢出血来。
“看看你现在的样子！”
凯尔揪住莫甘娜的头发。
“曾经你是最高贵的天使，但现在呢！你除了一身伪装的圣洁高贵的躯壳，内心全是恨意和不堪的邪恶！”
“你让我怎么拯救你？怎么挽救你的灵魂！！”
凯尔失声的怒喊。
“我做错了太多的事，我与邪恶之力做了交易，永生的族长，为了这个千方百计想置我于死地的亲生妹妹，犯的过错....连下炼狱十层都无法偿还！！”
“就为了这个愚蠢到极点的妹妹！”
凯尔提着莫甘娜的头发，将她拉起。
莫甘娜尖叫着，哭喊着，凯尔的每次用力都附带着神圣的力量，让她痛苦不堪。
“放开我..求你...放开我..”
凯尔没有理会妹妹的哭诉，她将她按在了树上，在树上附上了咒文。
只见一个圣光十字架出现在了莫甘娜的身后，将她死死的钉在上面。
凯尔走了过去，抓住莫甘娜的下身的腰带。
“不要..”莫甘娜惊恐的摇头。
“不要...”
凯尔的手颤抖着。
对自己的妹妹...
她从未有过这样的责罚。甚至于从小到大，她都没有打过莫甘娜一次。
她的耳边响起的是莫甘娜惊慌不安的哭诉。
凯尔一把将莫甘娜下身的裙带扯下。
莫甘娜挣扎着，无力的嘶喊。
展现在凯尔面前的，是妹妹那完美，成熟，没有一丝瑕疵的雪白身体。
“不要看...求你..别看..”
莫甘娜绝望的低下头。
眼泪，从她的脸颊落下。
“我不能再心软了。”凯尔看着莫甘娜的身体，可没有人看见，凯尔眼中的湿润。
“天使的处子之血无比高贵，就算你堕落了，但你还是保持着...”
“现在，我要用圣光，破开你的处子，作为处血破开的邪恶污秽，而被光惩罚，你会失去天使的原力，成为凡身。”
“这样...你就没有能力再来干预什么，就算你自寻短见，我还是有能力将你从地狱拉回，一个普通的人类灵魂...只要我想..地狱绝不会收留你。”
“你弄断了我的翅膀...”
莫甘娜的眼神绝望，而又无力。
她抬起头，看着凯尔。
“现在，它长出来了。”
“洁白的...就像天空之城...的云彩。”
“那个光照耀下的圣地..还有...永不断流的圣泉...”
她一字一句的说着。
“在那里...曾经有一个人。”
“对她的妹妹许下承诺。”
“就算天空崩陷，泉水干涸，天空翅翼坠落，永世的与这个世界为敌...”
“都会..保护她直到死去。”
莫甘娜轻轻的说着，眼泪落在她的脸颊上，滴在了地上。
也滴在了一个人的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