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抓间谍

安迪走在圣塔里，心里开始盘算下一步的计划。不远处，有几个人影正在卖力的动个不停。他转身看去，发现几个奴隶打扮的人正在一名赫卡忒之女的监督下努力的骑车....确实是骑车，因为那些满是锈迹的零件拼装起来的东西就是脚踏车的构造，只是没有轮子罢了。几条线路连接着那些脚踏车，看起来，这就是圣塔的电源之一。“难道这里所有的电力都是被踩出来的不成？”安迪狐疑的自言自语，片刻后又自己否定了，这里应该还是有没有完全坏掉的发电装置，不然的话单独依靠人力来干这件事长久来看根本不成立。伊万娜突然从一旁出现。“你该尽快离开这里，前去执行女神交付给你的任务了。”安迪看着她忽然想起来有件事。“我想问一个问题，前不久有两个跟我一样的外来者来这里见赫卡忒女士，有一个人被你们关起来了对吧？他还活着么？”伊万娜没什么好脸色的点头。“我猜你说的是一个戴着圆框眼镜，头发像个鸡窝一样的老头...？那个家伙确实还活着，不过恐怕也活不了多久了，他说的话可是让女神很生气，所以他完全活该。”她隐晦的看了安迪一眼，像是在猜测那老头是否与安迪有某种关系。“总而言之，不该你知道的事情你就不要问，如果你对他的生命安全有些不一样的看法，那你之后再和女神去聊这件事好了，只是小心不要和他落得一个下场。现在你该走了，要是继续在这里逗留不去的话，你看起来可是相当引人注目的。”安迪心想看这个样子是无法得知监狱究竟在什么地方了，但是他也没打算就此停止话头。“明白了明白了，不过么....外面有人拜托我打听一件事，伊万娜你是否知道有没有赫卡忒之女有意向在近期打算进行结合仪式呢？”伊万娜皱着眉头上下看了安迪几眼像是在判断这到底是不是无中生友。“谁？”“丹戴。”安迪直接告诉了她答案，毕竟当初丹戴也没告诉他要藏着掖着。伊万娜闻言一愣，手指点着嘴唇像是在思考什么。“那个家伙么....确实是个勤奋忠诚的人，也足够健壮。有一次他生了很重的病也要坚持去巡逻，还是我们劝说了他以后他才愿意回去休息一天，那是我唯一一次看他没在岗位上。我想，要不了多久他也就会被女神选中加入亲卫队来到圣塔居住了.....嗯....”她抬起头拍了拍手。“好了好了，我知道这件事了，剩下的事情你就不要参与了，快点去做正事吧。”伊万娜甩给安迪一个小小的蛇形徽章，然后就离开了。.........................走出圣塔以后，外面的正是中午，强烈的光线与圣塔里黑漆漆的环境形成了鲜明的对比，让安迪一时之间睁不开眼睛。他转头望去，想不通赫卡忒究竟为何要把自己住的地方搞得这么黑。回过头来，现在他已经得到了赫卡忒的许可，倒是可以自由出行于衔尾蛇村东部的某些区域了，那些地方都是属于赫卡忒之女们的，虽然所有的赫卡忒之女都享有在圣塔之中居住的权力，但是不是什么事情都能在圣塔里完成的。在之前和两位老毒蛇的谈话里，除了沟渠旁边是一个可能的藏身之处外，还有另外一个可能的地方。安迪整理了一下行装朝着东部走去，那片地界远离市场区域和猎犬们居住的区域，越是靠近人烟越是稀少。相反的，开始有更多的赫卡忒之女出现在路上，其中不少年纪相当的小，虽然穿着黑色的袍子可是也难以遮掩她们的年龄。那些孩子立刻发现了这个不速之客，很快就有大一些的赫卡忒之女走过来询问。“外来者，你来这里干什么？”一个大一些的赫卡忒之女走过来，后面跟着好几个小女孩。“奉赫卡忒女士的命令找出军团的间谍。”他出示了那个小徽章。一个小女孩发出惊讶的声音。“这！——是伊万娜大人的....”几人见状再也无话可说，警惕的转身离开。就这样，安迪走入了赫卡忒之女们平日里活动的场所。圣塔里面的居所对于很多尚且不成熟的赫卡忒之女而言只是一个居住的宿舍罢了，她们每天大部分时间里还是要在塔外的广阔空间里活动，在安迪的观察下，这些活动基本就是各类技术学习。眼前出现了一座铁皮屋子，还算整洁。隔着窗户可以听到里面正在上课，对于大部分土人来说，从小接受教育完全是天方夜谭，真正的文化人除了懂一些祖辈知识的萨满以外别无他人。但在这里可是完全不同，至少是对于这些女孩子而言。教室里分成了两个班级，从学生的年龄来判断应该是一个大班一个小班。他站在外面偷听。小班的学生们正在学习认字、认识草药，以及一些关于世界观念的基础课程。大班的学生们学的则有点让安迪惊讶，有非常复杂的高级药草配比制造方法、医学诊疗知识、牲畜培育知识、甚至还有十分详细的接生流程。“嘿！”安迪回头望去，一个拎着弯刀的赫卡忒之女警惕的看着他。“你这家伙在干什么？这里不允许任何外人进来！”于是安迪照例又出示了一次那徽章。那赫卡忒之女发出非常恶劣的苍老声音。“唔——真让我不爽，伊万娜大人怎么会允许你这种臭男人进来这里.....哼！”她拉下兜帽，露出来的脸上有一道斜长的刀疤，让这老女人看起来非常狰狞。交谈声吸引了几个路过的赫卡忒之女，这些女人躲到远处凑在一起伸出手指对着安迪指指点点，随后开始七嘴八舌的窃窃私语。“当然是为了那个军团的间谍，话说，你有见到过什么可疑的痕迹么？”刀疤女搓了搓牙显得有点不削一顾。“没有！这里怎么可能藏着什么人？简直是笑话！你在这里老实一点，要是让我看到你进行什么不轨的行为我可不会当作看不见，一定要把所有的事情全都上报！”.................摆脱掉喋喋不休的怨妇刀疤女之后，安迪感觉耳朵总算是清静了一些。其实事情的缘由很简单，赫卡忒有必要长久保持其子民们的男女分化，这样才能把持住她优生优育的发展路线。而既然如此，就肯定不能让大量的猎犬进入赫卡忒之女们居住的区域搜查，但叫她的女儿们自己去搜查，很明显，她对这个选项的可靠性有一定程度的认识，大概就是不那么可靠。小班的学生们下课了，一大群小女孩从那个铁皮屋子里走出来，她们看见安迪以后纷纷发出惊呼。“哇！是个男人！”“他长得好高好壮！”屋子里的老师听到惊呼赶忙走出来查看情况，随后神色阴晴不定的要求小女孩们远离安迪。被声音吸引，大班的那些赫卡忒之女们也无心上课，一张张脸纷纷隔着窗户看向外面。安迪略一看去，其中不乏长得不错的年轻女孩，这些脸上有的表情错愕、有的惊慌失措，当然大多数还是一脸好奇的样子，恨不得也跑出来看个够。“给我把脸转过来！！”那个在教授知识的赫卡忒之女大吼几声，说话的时候，眼睛也不由自主的往安迪这里转动。“喔~”安迪看着那群被她们老师像是赶鸡崽一样带走的小女孩心里感觉很好笑，转身开始寻找他的目标。这附近人烟稀少，而且也不和外界有连接通道，找不到沟渠附近那种比较好的躲藏地点。假如那个家伙还没有走的话，肯定是要躲在一些平日里没什么人的建筑物中。不远处有一座尖顶建筑，看起来建造的时候有考虑过外观，但是受限于水平不足，这个建筑活像被踩了一脚。他走过去，想要推开门，不料旁边坐在不远处铁皮凳上的两个赫卡忒之女站起来阻止了他。“这里是神圣的衔尾蛇教堂，任何外人不得擅闯。”其中一个女人非常强势的拦到安迪身前。“我有这个也不行么？我只是需要进去看看，是否有不应该出现的人。”安迪皱着眉头试图进去看看，老毒蛇告诉他，衔尾蛇教堂只有在赫卡忒女士主持仪式的时候才会开放，那时候没资格进入圣塔顶层与赫卡忒女士一起祈祷的赫卡忒之女们将会在这教堂的内外进行祈祷。而上一次仪式刚进行完没多久，在那之前，也是间谍在活动时被发现痕迹的最近一次时间点。也就是说，接下来大部分时间里这里面空无一人，这会是间谍一个不错的选择。“....不行。”那个拦在他身前的赫卡忒之女坚决的摇了摇头。“教堂里有一条大蛇，那是我们养在里面看守教堂的守卫，它可是在里面活的好好的呢，在这种情况下谁能在里面躲得过它的搜索？里面根本不可能藏着什么人的！赶快离开这里！”被严词拒绝的安迪没有别的办法只好退回去另寻其他打算。看着他离开的背影，负责值守教堂的两位赫卡忒之女不由松了一口气。“真是....很长时间没见过男人了，而且那人看起来可不是那些恶心的土人，咱们这些一直在这里呆着的根本没有出去的机会，甚至去市场那边开店的都要比咱们这个活有意思吧。”之前没有出声的那名赫卡忒之女拉开兜帽露出一脑袋杂乱的红色头发，刘海甚至盖住了眼睛。“不要胡思乱想！侍奉赫卡忒大人神圣的教堂就已经是我们一辈子的荣幸了，或者你也可以自己去申请外派，被派到某个乱七八糟的土人部落里面去当使者。哼....到时候，有的是人整天盯着你的屁股！”刚才拦住安迪的那个赫卡忒之女讽刺了她几句，将地上装着肉块的盆拿起来，打开教堂的门走了进去。门后居然是个地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