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估计还是难受

聋老太太本来就是经历了旧时代的人,这样的观点只会更强烈。

郑晓宝与冉秋水二人相互认可,这是有目共睹的。甚至,两三年前,相关人员就大致看了出来。

聋老太太并不糊涂,当然懂得这两个年轻人关系火热的暗中含义。她又自知年事已高,肯定想尽快见到两人结合在一起。

可这只是她的美好愿望,还要遵循现实的制度。比如,现在的结婚年龄相对后世虽然提前一些,但法律上也要求女性要达到十八岁。

这是法律的规定,现实中的红男绿女未必都能遵守。但郑晓宝也不太着急,而且冉家也绝不会认可女儿过早结婚。

冉秋水提到这事,脸上神情包括肢体语言都是为难,可她的眼神里分明是期待。

郑晓宝看着她,当然也有一份成熟男性的冲动。但他懂得克制,愿意为她等待。

“秋水,你也知道老太太的好意,就不用多想。”郑晓宝安慰着她,“水到才会渠成。”

冉秋水看看他,赶紧低下羞红的脸。

走出何雨柱的屋子,郑晓宝锁好门后,看了看旁边何雨水的屋子。

那间屋子面积不大,但很快就会成为郑晓宝拥有的第一套房子。这话也还不对,因为她的这间房子,还只能暂时转到聋老太太的名下。

带着冉秋水进了屋,他笑着对聋老太太说:“老太太,秋水这不是来了吗?”

“快到这边儿坐。”聋老太太抬手招呼着,“这里有扇子。”

冉秋水走到她的身边,拿着扇子扇着:“老太太,您喝水吗?”

“不渴。”聋老太太拉着她的手,笑眯眯地看着她。

郑晓宝见到这个情景,暗生“嫉妒”:我和秋水认识好几年了,也还没有这样轻松地拉着她的手说话呢。

“傻乐什么呐?!”聋老太太发觉了他的异样。

回过神来,郑晓宝连忙起身说:“哦,我想起雨水姐买的桃子还没吃完呢。我去洗洗,得赶紧吃。”

“嗯,挺好的。”聋老太太嘟囔着。

京城的桃子,大多产自平谷和香山地区。平谷的桃子在后世独树一帜,这个时代的香山地区,也有很棒的水蜜桃出产。

水蜜桃的优点是汁多甘美,缺点只有一个:不易自然保存。

采摘下来就需要轻拿轻放,买回家后,也要及时吃掉,以免放坏了。

洗了几个桃子,郑晓宝端着果盘回来。

这种桃子口感细软,老人肯定更喜欢吃。可是因为桃子的汁水很多,吃的时候就需要注意点。

聋老太太也是一手拿着吃,另一手接着点儿。

几人吃着桃子,正在对这种桃子发出赞美的时候,却听得院子里传来惊呼,甚至惊恐的叫喊声:“哎呦,一大妈不行了!快来人呐……”

聋老太太听清楚后,脸上变色。郑晓宝连忙把手略微擦了擦,就跑出了屋子。

月有阴晴圆缺,人有悲欢离合。

无论男女老少,不管身份高低,文化程度如何,只要是被问及想不想长生不死,相信只要脑筋正常的,都有这个梦想。

人的脑容量很大,梦想何其多。梦想终归是梦想,未必能够转为现实。

比如何雨柱当初想和秦京茹处对象,就费劲吧啦地没成功。许大茂总想逞英豪,却落得与二大爷去做了伴。

一大妈硬挺多时,终于没能等到相依为命的老伴,在送贾张氏去医院后及时回来。

等到一大爷再见到老伴的时候,已经是阴阳相隔。一个在冷柜里,一个漠然呆站在人间了。

身份很普通,一大妈的丧事也很简单。没有送回老家,她被一大爷留在了京郊的墓地里。

办了这事之后,易中海对于旧敌贾张氏,只有一个字,那就是恨。

易中海觉得,原本二大爷联手三大爷阎富贵、年轻干部许大茂,对他发动了猛烈的、突然的袭击,的确让他难以招架。

可事实证明,那几个人,没多久就先后倒了霉。那几人虽然落败,一大爷却不能东山再起了。

这是因为,一大爷易中海自己明镜似的:大院一把手、做事高调等好名声,被贾张氏毁掉了,毁得干干净净,毁得再想东山再起都很难。

另外又让他极为难堪的是,老伴儿没能坚持住。在他去帮着秦淮茹送贾张氏的时候,她就撒手人寰了。

这对于易中海来说,不能不说是一个重大的遗憾。但更让他无奈和羞恼的是,大院里的人们更是藉此,对他的声誉发出了质疑:还真是总跟秦淮茹有关。这不,连老伴儿病重都不在身边守着。

没办法堵住众人之嘴,没办法对每个人做出逐一地耐心解释。

再说了,这种事即便解释了,人家就能相信,就能体谅他的苦衷吗?

最多是当面哼哈几句,大院里的人还不是一扭脸,就还在背地里笑话他,嘲讽他,暗骂他?

这口恶气难以下咽,他索性豁了出去。果然,好人难做,恶人却很好做。

他大大方方地与秦淮茹交往,时常询问贾张氏的病情,再时不时地送去几斤面、半斤肉。

秦淮茹还想红着脸拒绝:“一大爷,我现在也涨了点儿工资,”

“嗨,”易中海叹口气,“淮如,我知道你过得不容易。大院里的孩子,就你带得好。拿着吧,我自己花钱,更够用。你的要是能留下点儿,给孩子们攒点儿也行。”

这话说出来,秦淮茹肯定不能拒绝。毕竟,一大爷的关怀,那是很到位的,对于秦淮茹来说,肯定是需要的。

一大爷的言行坦荡自然,院里的人们侧目之余,也都暗自期待:秦淮茹的婆婆要是没被治好就出来,老易估计还是难受。

贾张氏去了六院,先别说精神上需要调理,就是她的药瘾,也需要坚持配合医生治疗。

过了几个月,贾张氏被调理得温顺多了。秦淮茹即便不想,也只得把她接了回来。

两人面对而坐时,贾张氏想起自己几个月以来受到的惊吓和委屈,再对寡儿媳破口大骂起来。

“不是你,我能受这个罪吗?”贾张氏扯着脖子大骂,“我这回到院儿里,大家伙儿看我的眼神儿,摆明了就是看着神经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