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两百八十四章 不能量化的转变

没有空闲的时间。只有较为空闲的时间。那天较为空闲的时候，他们才有时间思考这件事有多严重。要共享的信息和需要讨论的假设过于多了。

一个漫长的停顿。

柯启尔悄悄对以查说。以查停了一会儿回道。

他们小声说了会话，直到一梅兹从停顿中抬起头来。

他们刚才转换了一下阵地。算桌暂时被弃置一边，上面的算纸已经摞的满满当当。

这是个问句，而非之前奥数法师固定使用的祈使句。在任何时候，奥数的准则都要求精确，以查心知肚明转变发生的原因。

一梅兹干脆回复，

柯启尔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遭到了一梅兹的粗暴回复：

天使认错似的垂下眼睛。奥数法师转向以查：

一梅兹握着一支锥样的笔，发出咯哒一声。

他很快说。

他看向那座钟表。钟最粗的两根指针相向而行一圈。随后所有的光线全部熄灭。随着一连串细微的卡槽咬合声，空气的流动也静止了。

独自发光的柯启尔显得有点难堪。不过一梅兹似乎已经放弃了苛求。

奥数法师缺乏变化的声音在阴暗中冒出。之下。补充数据：可能性为万分之九千六百零三。补充条件：他异常专注于交流的过程。

结论：我们阐述的内容越精细，就越可能为他所知，在未来对我们的意图施行越为不利。由此带来的后果可能极其严重。即使如此，在场的各位——」他的语气就好像这儿还有许多眼睛在看着似的：

柯启尔立刻做出无效回应。

以查说。

一梅兹精确地纠正瑕疵。

空气沉闷。他们都知道此刻这是个重要的分界线，值得占据重要的一段。

虽然奥数法师的下一句话接着就来了：

，和。维里·肖的自凝视分别作用在自身，他所认为的，和一片区域内的所有意志。

从这一点可得，的影响范围确实越来越大，不可预计。而在范围增大的同时，却完全不需要他付出对等的努力，精神或其他任何牺牲资源。作用甚至是瞬时的——可以变得瞬时。这违反了所有常见的法术规律和通用法则。因此也基本无法考虑用以上的手段去解决他——」

一梅兹明显有话没说完，但以查打断了他。

奥数法师声音变得低沉，

以查道，

信号。如果没有它，也可能没有你我的会面。」

一梅兹的宣言相当古板无波。

以查朝柯启尔眨眨眼，目光落在他身后的那只七只指针的钟上。

柯启尔好奇地去看那只钟，一梅兹沉声应道：

的转变。」以查说。

一梅兹说。

以查呲牙一笑，

柯启尔过了几秒才意识到该他说话了。他在唯一的亮处。以查和一梅兹的声音从两个不同的阴暗角落里传来，这让他有点晕乎乎的。

天使想了半天憋出一句。

一梅兹立刻道。

以查澹澹道，

一梅兹完全没有犹豫，也没有多说一句。

以查说。

一梅兹停了停。这是他第一次没有因计算而停顿。

他重新开口，

以查交叉双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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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的人死了，但没有完全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