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二章故意
她有些什么?
为什么想想就不敢做自己的了?
若夏微微眼神不往帐篷一边瞅,若她脸上没露出哀怨的表情,她这半截话还真是无法让人明白。
偏她口里说着,眼神瞟着。
‘她是怕给黑石她们娘俩都做了,阿大一家因没有碎嘴’
青梅心思玲珑,顿时明白了夏微微的意思。
“你做得对,有些事咱能避免就避免。”试一试的心都没了:“黑石,这天气也没多冷,你这件先别穿,别给人多嘴的机会。”
“我知道。”对于某家人,他也觉得挺烦的。
青梅不想试了,黑石也不敢穿了,反手,他便折叠,叠了两次却都没有夏微微折叠的效果。
“这样。”夏微微拿过草衣边叠边教。
眼瞧黑石打算动手,青梅连忙喊:“回头在学,赶紧起,今儿你任务重。”
忽的想到今儿起早是为什么,黑石连忙将掀开的草衣复原,双手捧起放到夏微微的枕头边。
见夏微微满眼疑惑,青梅笑道:“你黑石阿哥力气大,让他今儿给你多挖些陷阱,到时,你将草衣编完,就不需要运鱼进来了。”
每天能多运送些回来,早些将渔获存够,剩下的时间确实就不用在操心。
然而,草衣不好编,若是有人给她整理干草,一个半小时左右她或许能做出一件,一整个白天她至少能做出十件。
可若只她一个人操作,一件衣衫做下来至少要两个小时。
部族里算上黄桃家的新生儿有一百零三口。
她至少得做十七八天才能将大家包圆了。
天鹅至多在十五六天就会到。
“青梅阿妈,这衣衫我一天最多能做出六七件。”
“你尽力就行。”青梅一时没转过弯。
瞟眼黑石,见黑石也一副你不用着急的表情,夏微微只能直说:“将大家的做好至少得十七八天,而天鹅,最多十五六天就会到。”
就是这样,她也没机会在动手了。
“···你黑石阿哥总不能搁你旁边坐着,多些渔获总归是好的。”有这机会,她还是希望能多些渔获。
青梅跟大家一样,虽然觉得莲藕很好,可也觉得鱼肉更好。
能多捕捉一些就该多捕捉一些。
可夏微微算来,目前这些陷阱收获的鱼量这个冬季她都吃不完,以后还基本不会回来,又何必浪费多余时间。
“青梅阿妈,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让黑石阿哥做,黑石阿哥可没时间闲晒太阳。”
张口,青梅本想问什么事,话到嘴边,她却转言:“你既然计划好了,那阿妈就不多嘴了。”
青梅因不想让人说闲话,喊得早,三人出帐篷时部族里还有小半人没起。
夏微微前脚进了黄桃母女的帐篷,她后脚嚷嚷:“壳子叔,看护黄桃母女的事是算阿缺的,还是算部族的?”
壳子爷爷:“?”
这,什么意思?
青梅声音越发大了两分:“现在黑石不是跟阿缺换工了,若看护黄桃母女的事算阿缺的,咱黑石一天不是能去咱那边跑两趟?”
若看护黄桃母女的事是孩子的,跟孩子换工的黑石确实能消减些时间出来。
她一天跑几趟,耽搁了多少时间,黑石都该克减了这些时间才对。
若算部族的,她就是守着黄桃母女不编制,部族都没话语权。
她不是部族人,没义务照顾部族里的任何人。
“这事,大家怎么说?”壳子爷爷问向众人。
这事,别说大家没想到,就是他也没想到。
略带些戏嘘的,他看着众人。
只见众人眼神,脸色变幻,越变越难看。
青梅这话明着是为部族,暗地里则是提醒大家要点脸。
“青梅阿嫂,黄桃母女是部族人,看护她们母女的事当然应该算部族的。”
“青梅阿姐,这事咱没想到是咱的不对,不然这样吧,你算算阿缺之前花了多少时间在黄桃母女身上,回头咱给孩子找补回来。”
“对对对,青梅阿姐你给孩子算算,回头孩子有什么事,咱给她做就是。”
壳子爷爷前一晚说的话威力之巨,这时众人的表现完全可以证明。
然而,青梅不过想避免之后的麻烦,对于大家还工的事,她一点兴趣都没有。
“阿缺若想攀扯大家,就不会研究板车了。”
话是这么个话,可她都指出来了,部族还能无视过去?
你瞅我,我瞅你一阵,众人看向壳子爷爷:“壳子叔,阿缺那孩子懂事,咱却不能欺她懂事,你看这事?”
“之前的阿缺不提,过了就过了,之后的,自个好好想想在说在做。”意有所指的,壳子爷爷说。
男人们顿时明白壳子爷爷所说何意,女人们心道壳子爷爷这话里有话,但被自家男人一扯,都果断点头说好。
夏微微走出帐篷时,迎接她的是众人尴尬又极其讨巧的嘴脸。
听了个囫囵的她干脆当做没听见,老神在在的走向壳子爷爷:“壳子爷爷,今天先做哪些人的?”
壳子爷爷知道她需要丈量,纪录,连忙朝几个孩子招手:“先做孩子的,挑小的先做。”
孩子们体质不如成年人,先做他们的这点夏微微跟壳子爷爷想法一致。
拿来草绳,夏微微先后给六个孩子丈量纪录。
当小樱展开手,等着她过去时,她瑟瑟回头:“壳子爷爷,我一天最多能做六件。”
能赶也不给你赶。
面对无辜中透着满满恐惧的夏微微,众人是怀疑她故意的心都没有。
当然,这个众人不包括粉樱母女。
“阿爹~~”转身扑到阿大身上,小樱委屈到不行:“我都道歉了,为什么阿缺还不原谅我?她还想要我怎么做?是不是想要我死了才行?”
哭嚎着,小樱作势挣扎。
大有夏微微今天要不给她编制,她就死给夏微微看的架势。
双手将小樱遏制住,阿大满口无奈:“阿缺逗你的。”
“逗我?”小樱抬头:“我很好逗吗?”
仿若很无力的,阿大开解:“阿缺在跟你开玩笑。”
“这个玩笑一点也不好笑。”捂着脸,她嘤嘤嚷嚷:“我知道上次我的玩笑开得大了点,可我都道歉了,阿缺就不能原谅我吗,居然拿这种事开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