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功成
张扬额头沁满汗珠，身上衣衫被浸的半透。
他努力将精神集中，在构建的芯片中尽力多蚀刻一些线路。
他一条续一条，没多久就构建出数十条线路。
他压榨着自己每一丝精神力，在线路上填充晶体管。
张杨感觉念头耗尽，芯片开始从他肉身抽取能量。
“不好，再这么下去，我要被榨干了。”张杨念头急转，可却无计可施，只得由着芯片不停镌刻。
“痴儿！世间何来尽善尽美之物，还不赶紧收神收尾！”
张扬醍醐灌顶，瞬间清醒。
此时，一道温润灵力从天灵灌入，顷刻填补了他体内空虚。
他将精神力收束，在芯片一侧构建出接收能量的引线。
当针角建立，一道奇异的波动贯通全身，他感觉体内一切净收眼底。
张扬收功，已经感觉全身疲乏，就要瘫软倒地。
一件道袍瞬息而至，将他揽住，缓缓放倒在床上。
张杨挣扎想起身，口中念到：“谢师傅相助。”
道袍覆在他身上，阻止了他的动作。
一道飘渺声音在空气中回荡：“本是为师该做之事，你消耗过大，好生歇息吧！”
张扬闭上双眼，心中暖意包围，安心睡了过去。
他睡眠中，芯片散发能量反哺着他干涸的身体。
翌日，张杨躺在榻上，感觉鼻头有些瘙痒，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哈哈！”银铃般的轻笑传来。
张杨没有睁眼，无奈说道：“姒儿，大早上的不睡觉，过来闹我干啥！”
“太阳都晒屁股了，还不起来修习！师傅要打屁股啦！”
张杨一惊，一个鲤鱼打挺，瞬间起身。
他看向周围，发现眼前一切都格外清晰。
他将眼神转向甄姒，发现她身外似有一道氤氲紫光，将她映衬的有如仙境下婵仙，不似人间镜空悬。
他闭眼再睁眼，世间一切又恢复如初，甄姒身上光芒也不再出现。
“张师兄，猪睡懒觉长肉，你睡懒觉怎么变得消瘦了！”甄姒好奇的打量着张杨。
张杨作势要打，等甄姒逃开后说道：“我又不是猪，昨晚修习时间过长，能量消耗过大罢了。”
甄姒有些忐忑：“消耗这么大，那你是不是成功观物啦？”
见张杨点头，她欢心雀跃，拖着张杨就要出门。
“你又拉着我干嘛！”
“你瘦了这么多，肯定身体亏空，快去吃点好的补补！”
张杨无奈说道：“你是不是看上胖子那头猪了？”
甄姒脑袋摇的像拨浪鼓，跳着脚说；“哪有！我是那样的人吗？”
她灵动的小眼珠出卖了她。
张杨半推半就，跟她出了门。
两人来到昨日旧地，甄姒变戏法似的从灌木中拖出一只肥猪。
张杨看着处理完成的猪说道：“照你这么吃，胖子那里的血食哪够一月。”
张扬嘴上说着，手上动作没停，娴熟的涂抹调料，将猪架上烤架。
“那个死胖子眼睛一条缝，骂人贼难听，管他呢！”
“不分我一条猪腿？”慈祥声音传来。
两人立刻起身，朝声音传来方向作揖：“师傅！”
老道慈眉善目，鹤发童颜，走到烤架前坐下，眼巴巴的看着滋滋冒油的烤猪。
“师傅，你怎么来了！”甄姒双手抱住老道右手，调皮问道。
“胖子告状都告到师兄那里了，我再不来，你们岂不是惨了。”
“师傅~”甄姒用力摇动老道手臂，老道脑袋都跟着晃动起来。
“好啦！没啥事，再摇手臂都要被你摇断了。”
甄姒朝老道亲了一口说道：“谢谢师傅！对了，师傅，师兄观物成了，你不用去看大门了。”
老道看向张杨问道：“感觉如何，可有什么不妥！”
张杨转动烤猪，“师傅，我感觉世间一切仿佛更为清晰，我还在师妹身上看到了氤氲紫气。”
甄姒抢话道：“我身上有紫气？美不美！”
老道身体明显一顿搪塞道：“紫气，那是修者得天生灵光，说明天赋奇异，有紫气东来之象。”
老道接着对张杨说：“将你本命物放出一观！”
张杨放下调料瓶，心中观想本命物，一个四四方方的方片，散发着白色光芒，出现在他身前。此物周围有一道道灰线与虚空未知相连，似乎与天地格格不入。
老道心神荡去，感受其中，“咦？你这本命物，内中乾坤独特，却无五行之迹，是为何物？”
张杨刚想回答，老道阻止再次感应说道：“不必说了，我似是明了一些。”
老道继续看着，心中感概：“此物神奇，但有违天道自然，未必是好事啊！”
甄姒也放开心神，想要一观。
老道一个爆栗敲打在她头上说道：“我怎么教你的，心神偷看别人外放的本命物害人害己，不长记性。”
甄姒摸摸头，小嘴嘟起，脸向另一侧转去，就是小眼神还在偷瞄。
“收起来吧，烤猪似乎好了！”老道说着也不怕烫，撕下一条猪腿，抱着啃了起来。
甄姒立刻回过头，掰下另一条后猪腿，像老鼠般啃咬。不一会儿，猪腿上的金黄的酥皮就被啃食一空。
她一边吃着肉，眼神又瞥向烤猪剩余部分。
张杨嘴角轻笑，摇了摇头说：“我不爱吃猪皮，你替我吃了吧！”
张杨将猪皮撕扯下来，递给甄姒。
甄姒欢欣雀跃，开心接过：“谢谢张师兄，你对我最好了！”
此时，一只手伸来，甄姒躲得虽快，还是被抢了一块。
她生气嗔怪：“哼！坏师傅！”
张杨看两世孤儿，看着一切，只感内心温暖。
晚上回去，张杨第一时间盘腿坐下，心神感受自己的本命物。
他研究半天，不得其法。
他回忆过去，一个念头闪过。他将灵力导出，慢慢触碰到本命物预留针脚。
一道波动闪过，微观看去，芯片中晶体管次第亮起，与不知何处的虚空连接。
一道诡异信息玄而又玄，萦绕在张杨脑中。
张杨细细分辨，只能读懂一段。正是，蓝星巨著《道德经》。
“为什么会出现这段信息呢？”张杨不得其解。
但他至少摸到了一点苗头，他发现体内灵力运行有了轻微波动，运行线路根据身体情况进行了微调。
他有些心惊，心定后细细感应，发现按照微调后的方式运行，长青宗的《长青真经》运行更为顺畅，灵力吸收效率也有了提高。
“明天问师傅吧！”张杨按下不安心情，沉浸在修炼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