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三百二十四章 战败!(这么热的天气真是要命啊)

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盯视着眼前的战场,阿巴顿面色铁青。其实最开始的时候,阿巴顿的想法是牵扯外部防线,然后他带人直接传送到指挥部中心斩首即可。然而当阿巴顿试图使用灵能传送的时候,却惊讶的发现那片区域被彻底封闭了,压根没办法传送。于是他不得不选择更加简单直接粗暴的方式,说实话,这让阿巴顿非常不爽。毕竟斩首跳帮才是星际战士们最擅长的,而现在,他们这条装逼之路已经被对方无情的封印了,所以阿巴顿只能选择一个笨办法。那就是打进去。本来阿巴顿认为这并非难事,亚空间已经侵蚀了这颗星球,灵能无处不在,在混沌诸神的赐福下,他们勇不可挡!本该是这样的!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阿巴顿眼睁睁的看着对面那些发着金光的小人朝着黑色军团冲来,换做平时来说,这些脆弱的凡人根本不可能对星际战士造成什么伤害,他们手中那小小的激光枪也好,还是那些看起来毫无威胁的砍刀也罢,在混沌邪神赐福的战士面前毫无意义!本来应该是这样的!但是现在,阿巴顿只想要骂人。这是个什么鬼玩意儿?他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卡迪亚士兵举起手中的激光枪扣下扳机,紧接着后者爆发出了一道几乎堪比等离子炮的光束,瞬间贯穿了前方恶魔引擎的装甲,把它打的稀烂。他还看见另外一个战士挥舞着砍刀冲向黑色军团的阿斯塔特。然而在那个凡人面前,这个原本可以轻而易举的将其杀死的混沌星际战士却身形开始变得缓慢起来,就好像一瞬间老了几百岁似的,接着阿巴顿就看见那个士兵挥着还没阿斯塔特手臂粗的砍刀砍下了他的胳膊。这尼玛正常吗?!这合理吗?阿巴顿只感觉自己好像坠入了一个噩梦。这是什么力量?是伪帝?不像,至少阿巴顿亲眼见到有几个喊着“赞美神皇”的战士在他们喊出来的瞬间,身上的金光就消失了,然后就被旁边的恶魔撕成了碎片———嗯,这才是恶魔与凡人的正常画风。顺便一提,这当然是端木槐干的。老子辛辛苦苦消耗神力给你摆阵,不是给别人卖脸的!你喊原体无所谓,但是你喊神皇,那我就只能给你断网让你好好清醒一下头脑了。好让你知道这片儿到底是谁说了算。事实证明,这招非常有用。在发现那些喊神皇的人都被直接抛弃之后,其他人迅速改变了方向,开始呼喊审判庭的口号继续发动进攻。唯一没有更改的就是活圣人和她手下的战斗修女团。她们是信帝皇的,自然没有办法成为端木槐的属下,更不要说端木槐这会儿还开着【第六天魔王】,也就导致这群战斗修女非但没办法获得端木槐的加成,甚至自己对帝皇的信仰之力也被端木槐顺手薅了一把。血亏到家。但是有啥办法呢?你不喊,我也没办法啊。端木槐只能默默的在亚空间里给帝皇竖个中指以表歉意了,大家都是玩这套的,你应该能理解我对吧。虽然老子薅了你的信仰羊毛,还薅了你的帝国子民灵魂,但我也付出良多啊。一来一回,也算扯平。端木槐收回思绪,站在高台上继续望向前方,看着一队卡迪亚士兵手持激光枪把眼前的恶魔引擎打成了筛子然后爆炸,满意的点了点头。嗯,现在这才叫公平。不过很明显,阿巴顿并不认为这很公平。本来以为摧枯拉朽的顺风局打成逆风局,谁都会气炸的好吧!“前进,继续前进!”唯一让阿巴顿不太紧张的就是克拉夫棱堡的兵力数量实在严重不足,虽然眼下陷入了他最不渴望看到的围城战局面。但是以黑色军团的实力,吃掉这个棘手的敌人,也仅仅只是时间问题。可是,恶魔们害怕了。它们之前死战不退,是因为恶魔并不会真正死去,它们大不了被放逐回亚空间,所以这根本不是什么问题。但是现在不同了,审判庭能够彻底杀死,从亚空间中完全抹杀它们的灵魂。对于恶魔们来说,它们无法想象,也无法接受这个事实,如果说之前它们还能够依靠自己的强大力量无视这些虫子的撕咬,但是现在,当这些虫子摇身一变从猎物变成了猎人,哪怕是恶魔们也不敢再轻举妄动!但是它们没有选择!它们将灵魂卖给了混沌诸神,而现在,作为代价,它们要遵从混沌诸神的命令,继续厮杀!整个卡迪亚现在已经变成了一张赌桌,所有的力量,灵魂都是这张赌桌上的筹码。端木槐已经押注,那么混沌邪神们自然不会就此放弃!暴虐之怒的魔军仿佛一把利刃撕开了前方的战线,端木槐抬起头来,只见在浑身鲜红的放血鬼的簇拥下,一只暴虐大魔双手持斧,展开翅膀,朝着他冲了过来!而在他的身后,依稀可以看见诡变领主,瘟疫之父与守密者的身影。嗯,这一幕还真是让人怀念。端木槐想起了自己在新手星球的最后一战,当时混沌邪神的大魔们团结在四神共选的身边,试图彻底摧毁那颗星球。不过最终,端木槐消灭了他们,连同他们的野心一起被埋葬。而现在,眼前的一切又仿佛是之前那场战争的重演,只不过双方无论是在质量还是体积上都天差地别。于是端木槐也做出了和当时相同的选择,他手握战锤,大踏步的冲向眼前的暴虐大魔。他知道,对方不只是大魔而已,或许别人看不见,端木槐已经看见了,那充斥在自己视野之中的,沸腾如血的红,狡诈诡异的蓝,粘稠扭曲的紫,令人作呕的绿。它们来了。这一次,它们将亲自出手,借助它们的眷属之躯。而正好,端木槐也想要尝试一下,真正的混沌邪神之力,到底有多么强大!!“吼———————!!!”暴虐大魔怒吼着举起手中的战斧,那一瞬间,端木槐看见了它的身影与那个坐在黄铜王座的巨形浑然一体。它那鲜红的双眼充斥着憎恶与愤怒,高高举起链锯斧朝着端木槐砍下!与此同时,在大魔后方手握法杖的双头鸟开始尖啸,它们口中发出了来自诡变天的污言秽语,扭曲的灵能再次爆发,甚至连闪耀的金色光芒都在这澎湃的灵能流动之下变得黯淡,化为了邪恶与扭曲的诅咒,朝着端木槐冲去。瘟疫之父掏出腐化的大锅,将内里的浓汤朝着端木槐用力泼去,那令人作呕的毒液仅仅只是与空气接触,就迅速扩散爆发。而在墨绿色的乌云阴影里,人兽蛇身的守密者仿佛一条毒蛇从中游走而过,它的三对手臂紧握着利刃,犹如毒蛇张开了嘴巴,露出毒牙咬向了眼前的猎物!这一刻,它们出手了!连灵魂卡牌的力量都无法压制这从至高天而来的神威,金色的光辉散去,原本被碧绿草地覆盖的大地重新变得干涸黑暗与扭曲。暴虐的火焰与鲜血从中燃起,在诡诈的灵能之风吹拂下向前迈进!这是第一次,端木槐感受到了它们的存在。在这一刻,双方都把牌桌上的筹码丢到了一旁,脱掉身上的西服,挽起袖子。谁踏马和你玩游戏?我们要打人!正巧,端木槐也是这么想的。他深吸了口气,握紧战锤,迎向眼前的敌人,接着一脚踏出。这一刻,毁灭之神也苏醒了!审判庭的熔炉从来没有像现在震动的这么快,无数的灵魂被无情的投入其中,化为了巨大的能量,就好像一辆跑车刚刚起步就冲向了300公里的时速一样。端木槐甚至可以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中那股毁灭神力已经像是大暴雨下满溢的水库,甚至他的动力甲在还没有遭到攻击前就已经开始破碎。但是这无法阻止端木槐,因为,他—————是毁灭之神!端木槐踏出一步。这一刻,世界仿佛都走到了尽头。声音消失了,色彩消失了,一切的一切都消失了。瘟疫之父的饱含生命活力的浓汤变成了一潭死水,从蓝色双头鸟嘴巴里尖叫而出的灵能也随之消散。守密者发现自己仿佛失去了感情,无悲无喜,无怒无伤,它的大脑一片空白,一切的情绪与感官触觉都在这一刻被抹杀。接着,端木槐手中像挥舞球棒般挥出的战锤与暴虐大魔劈下的战斧砸在了一起。然后,一切继续。“—————————!!!”大地在这一刻彻底裂开,克里德堡主惊骇无比的看见,在克拉夫棱堡的前方,大片地面被彻底撕裂,就好像整个地块都在这一刻爆炸,翻转一样。他看着那厚重的地表像是橘子皮一样高高翘起,接着在地心引力的作用下重重落下。整个克拉夫棱堡一阵地动山摇,巨大的冲击力让众人感觉就好像是近距离挨了一颗旋风鱼雷。端木槐从浓烟之中滑出,他感觉自己的双手正在微微颤抖,不知道是因为麻木还是别的原因,此刻端木槐甚至无法感受到双臂的知觉。但是他没有倒下,他依旧站在那里,哪怕血神的倾力一击将他劈开,端木槐依旧死死的握紧战锤,没有倒下。即便他身上的盔甲已经残破不堪,就连端木槐的头盔也破了大半,但是他依旧没有倒下。然而,战斗并没有结束!阿巴顿手持魔剑从烟尘之中一跃而出,他的右手握紧魔剑,对着端木槐用力刺下。四神那一瞬间的冲击震开了这个伪神的防护,而他现在所要做的,就是抓住这个机会,给他致命一击!在阿巴顿的眼里,此刻的伪神似乎真的非常疲惫,他只是站在那里,双手握紧战锤拄着地面。虽然他盯视着自己,但是阿巴顿从那眼神之中只看到了一丝茫然与———嘲弄。接着,阿巴顿就看见端木槐身上猛然光华一闪,一套华丽的盔甲凭空浮现在了他的身体上。然而,魔剑已然刺出。出乎意料之外的,那看起来华贵的盔甲并没有能够挡住阿巴顿的攻击,漆黑的魔剑仿佛切黄油一般的刺入其中,而那盔甲也像是脆弱的玻璃般破碎。但是这一剑并没有能够击中它所原本应该击中的目标。阿巴顿发誓,刚才那一剑是他所使出来的最完美的一剑,无论角度,力道还是技巧都完美无缺,没有人可以躲过这一剑。然而事实是端木槐的确没有躲,这一剑击中了他,但也没有击中。阿巴顿可以感觉到,自己这一剑击中了端木槐的盔甲,而不是他本身。那么这一剑再完美也没有什么用!可惜的是,为时已晚。当阿巴顿察觉到呼啸的狂风冲着自己迎面而来时,端木槐手中的战锤已经砸向了他的脑袋。他只能够举起左手的机械爪,然而后者却在端木槐的一锤之下直接被砸成碎片。阿巴顿打着滚想要与端木槐拉开距离,可是当他看到端木槐那张在破碎头盔之中一闪而过的脸庞时,一股难以名状的恐惧忽然从阿巴顿的心底浮现,使得他的身体完全不受他控制的停滞了一秒。但是这就足够了。“给我跪下!”伴随着怒吼声,端木槐的战锤重重的砸在阿巴顿的膝盖上,直接砸碎了他的双腿。下一刻这位黑色军团的战帅就再也无法承受这巨大的冲击,一头栽倒在地。此刻的阿巴顿一片狼藉,他的右手手臂连同机械爪一起被砸成了扭曲的碎片,而他的双腿从膝盖部分开始就已经字面意义上的彻底粉碎。阿巴顿跪倒在地,他的左手握紧魔剑,想要支撑着爬起身来。但是很快,阿巴顿就感觉到,一个巨大的阴影笼罩了自己。他抬起头,向着上方望去,只见端木槐已经走到了自己的面前,高高举起了手中的战锤。“去死吧,叛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