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雪地拉着马车回

雪天的路真的不好走,雪停后的路更不好走,一些地方已经冻成冰了,不但滑还硬!

山路崎岖坎坷,沟沟坎坎一不留神马车的轱辘就会陷进坑里,我和马一起费劲的拉岀来在坚难的前行。

秀红姐在马车看着我,我拉上“纤绳”和马一样用力的拉车。下了土塬我终于我不太费力了;我的耳朵已经疼的疼了……

不久,迎面来了四匹马,但是只要两个人,我看见后一阵紧张,停下脚步回头看着秀红姐,这时,她的手里已经拿看手枪了,我们和对方相距有十来步的距离时对面的马停了下来,

“对面的人可是宝憨少爷?”一个中年男人在对面喊。他们身上穿着发黑的羊皮袄,带着锦布长耳帽,一个背着盒子枪,一个背着长的土枪,后面的两匹马上拖着两个大包...

“我是宝憨,你们是.....”我紧张的回他们的问话。

对方下了马说“我们是“二掌柜”派来护送你!”

另一个人接这说:“宝憨少爷我们是护送你和少奶奶的”!这话听着有点不太对,我冻的也没多想!

我的心一下放了下来,回头给马车里的秀红姐说“那..那个...姐,是苏二掌柜的人”!

“我听到,宝憨少爷..那我们.....”秀红姐的脸红了,话也停止了,脸也红了,不知是冻的还是怎么...

来的两个中年大叔先从后面的两匹马上抱下两大包东西放在马车上“瘦痩的中年汉子”鼻子上的冰...不知道他们赶了多长时间找我们。

“宝憨少爷”他说,我脸红了赶紧说:“我不是少爷”;“你是!你是我们“尚武山寨”的门外小少爷,二掌柜送你的信誉牌子可以在山西,陕西,河南,道上一亮,没有平不了的事,二掌柜让我叮嘱你千万不要丢了.......这个纸包里是熟羊肉,棉布包包里是两壶生姜水,让你和少奶奶喝了驱寒,两个棉被,一个羊皮祆,二掌柜让我和马大哥送你们回去,路我们认识,你们的马、这天、这路回不去的!别看这冰天雪地就40多里的路,马大哥以前是赶车的,宝敢少爷,你先吃,我们换了马,咱就走,你叫我“贾老五就行”!

贾老五给我和秀红姐说完,就开始重新套车。

秀红姐跳下车,抓起羊皮祆就给我穿,眼睛里流露出和娘一样的关爱。我悄悄地说:“我还是叫婶哦”秀红姐忽然打我一下,不满地说:“好吧!你叫婶”,“郑婶,你穿羊皮祆,我穿你的着个大棉袄,一定要听我的话,婶,要不把你冻坏了,娘会骂我的”我用坚持的眼神看着秀红姐。

这次秀红姐却没有坚持,温柔的看着我点点头!

羊皮祅里还有两个棉布护耳帽子,我俩快速的穿好棉祆戴好棉帽子,车上辅一件棉被,给秀红姐身上盖一件。

忽然又发一个小木盒,我递给秀红姐,打开盒子里面放着五盒“海蚌雪花膏”我问秀红姐什么东西,“是我们女人儿的好东西“大上海才能买到的海蚌雪花膏”苏二掌柜对你这少爷可真好!我着少奶奶也沾光....”说完秀红姐发现了自己的“病语”我却没听出来,秀红姐的脸又红成一块红布了。

很快马车重新套好了,原来套车的马梆在车后,一匹马驾辕三匹马拉,两个人骑在拉车的马上,我和秀红姐一起坐在马车上,打开纸包“好大两块熟羊肉”,秀红姐拿出昨天那把刀,擦拭干净,把熟羊肉切成块....

“郑婶那酒给我好不,我送给他俩喝可以不,天冷”我看着秀红姐说;“还是我的宝憨懂人情世故”秀红姐欣赏的看着我说。她转身在那个大背包里摸着,我拿起刀道剩下的羊肉分成两块,秀红姐一个粗瓷瓶递给我,我对前面喊“老五叔咱们停一下”。我跳下马车,踏在深深埋了鞋子的雪里,跑到大生叔马前“老五叔,你和马叔吃点,我们也吃不完,这个是少奶奶给你们的酒,说可以温身体”我把手中的肉和酒递给老五叔;

“不用下来老五叔”我说。

“谢过宝憨少爷和少奶奶”老五叔豪爽的向我和秀红姐道谢!

我坐在马车上忽然很想叫一声姐,“哪个..姐...你先吃”我看着秀红姐认真的说,“咱们这里不是讲究、家里的男人先吃,女人后吃,不能上桌子……”秀红姐笑咪味看着我温柔的说;

“我娘和爹这次出门那天给叮嘱,一定要有规矩”我憨憨的看着秀红姐说,“好了!宝憨一块吃”秀红姐拿起一块肉放进小嘴里.......

“天爷爷呀,地奶奶呀、宝憨你吃饱了吗?这可有5斤左右的肉呀、你都吃完了!爹娘养你可真辛苦呀……”

我低下头不知道怎么说,真的饿了,而且还有点欠....我不敢说!

平常走三个小时的路,现在却整整走了多半天!

山里冬天黑的早,当天开始发暗时,我们的马车终于回到了村里。

刚到村口,村里唯一的铁匠“石大

叔”就看见了,虎牙哥哥比我大一岁,虎妞的大哥,带着几个耍小就向彭地主家跑去,通报“郑婶”回来了,我跳下马车,看见“铁汉叔背着他的枪迎了上来、爹也跑了过来,“宝憨!你回来了,把你娘急死了,唉!不孝有三无后为大”!看到爹一脸的急切,我赶快说:“爹没有事,我这不回来了吗?”,秀红姐也坐在外面看着乡亲们,眼泪留了下来,给乡亲们说“谢谢....”

老五叔和马叔也从马上下来,铁汉叔带着他三个儿子走过来说;“宝憨,金管家说:有几个日本人来咱们这里祸害人了,而且他们杀光了“毛刘村”村的人,是真的吗”?铁汉叔一脸急切的问;

“是的!雪大了我们怕迷路,我们在“毛刘村”还过了一夜”秀红姐突然说出了这段话,所有在场的人都停下脚步,在场的所有人脸上出现了、惊悚、惊恐,恐惧....的样子!

这一句话好像让时间停止了一刻。

铁汉叔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你们三个回去拿上刀和弓箭把狗拉上守住后村,不能让这些坏人祸害咱们村”铁汉叔对三个儿子说,然后对我爹和虎妞爹说“你们联系几个村里的人拿上砍柴刀去守住那条河条,可以不”铁汉叔看着两个人说,虎妞爹说:“我们听铁汉大哥的”拉着我爹向回走找人....铁汉叔从贴身的口袋里拿出两颗子弹,卸下背着的枪,拉开枪堂,两颗子弹压了进去……

然后给周围的人乡亲大声说:“年轻人回家拿上顺手的东西,在村里巡逻,这杀日本鬼不来最好,来了也不能让他们祸害咱们村”,围观的男人都小跑着回家去了....

我看着铁汉叔的拿着枪的背影,感觉到铁汉叔像大戏里的大将军.....

这一切“旁边的“老五叔和马叔”看着,眼里只有佩服!秀红组坐在马车上!

我们刚刚到少东家的家门口,金管家一跛一跛的拄着一根木棍迎着我们,头也包着,一个眼神圈也是黑的,我的心里一颤,我跑过去扶住金管家:“金叔...”我眼睛有点湿润!

“宝憨,少奶奶可好!”我第一次听到看到金管家如此对秀红姐的忠心,“仲红哥,妹妹没事你看!”秀红姐说。

金叔后面来的人里有两个是赶马车的,也包着头,走路也是一跛一跛的,一个丫环也是包着头,嘴巴肿的厉害,看到她正在扶秀红姐下马车......

看着周围的一切是那么的美好亲切...我看看围着我们的乡亲们,心里是说不出的感受就是亲,我漫漫的转了一圈看着前天离开时还没有感道很亲的村子,很亲的大山,每一院简朴的房子,村里的路,都是那么好那么亲....

“噔噔噔”那熟悉而又亲切的脚步越来越近,“宝憨!宝憨!”我娘一路小跑着旁边是虎妞和她娘,我以前没有发现娘能跑这么快,那两个小裹脚支撑着娘向我跑过来......

我说:“娘别跑”,可是已经晚了,娘和虎妞摔在了雪后的地面上,幸亏虎妞拉着娘,我向前跑过去,我扶着娘站起来时,另几只手也在拉娘站起来,我看着四周,秀红姐也在拉我娘。我娘没向以前那样抱着我哭而是笑了,笑的很开心,而是说:“我知知道我儿宝憨长大了,不会有事的”.....

虎妞爬起来,先弯腰给我娘轻轻打去腿上的雪,猛地直起身,手飞快地伸进帽子拧住我的耳说:“你娘已经摔了三跤了,”..........

我用抬起棉祆子摸了一下鼻涕,其实我能躲开虎妞拧耳朵,但是我不敢呀!敢躲开肯定还面有有次暴打……“一会再打你”虎妞咬着牙说,但我看道虎妞眼睛里的泪水,所有在场的人都笑了……

我看到娘笑的最开心好像忘了刚刚摔倒的疼痛,虎妞娘笑的也是开心,秀红姐扶着娘的一只胳膊笑的很自然,眼睛里有一种安慰……

“宝憨娘!让你担心了!没有宝憨我就回不来了,明天我去你家说,你和乡亲们先回家,外面天冷,”秀红姐给娘和乡亲们和气的说。

然后松开娘的胳膊走到气鼓鼓看着我的虎妞身边,“谢谢虎妞,照顾宝憨....娘,婶明天送你好东西”秀红姐在虎妞耳边轻轻地说。

“真的,婶”虎妞马上笑了……

娘一直看这秀红姐,秀红姐走到娘的身边说:“我明天去看您”!我娘用看我的眼神慈爱的看着秀红姐说:“你也受惊了,快回去歇着吧”!

娘又慈爱的看着我,我又用袖子擦了一下鼻涕,“娘我先去看看,金大叔他伤了”.......

我看着娘说;“宝憨你去吧,早点回家”。

虎妞看了我一眼和他娘扶着我娘转身走去,我和秀红姐站在原地等娘和虎妞,虎妞娘转过弯,秀红姐看着我说“宝憨到婶家吃了饭再回去”身后的两个丫环扶着秀红姐走向那青瓦上落着白雪,瓦沿挂着亮亮的冰溜的大院内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