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变强的方法
第二天早上五点多钟，强忍着浑身肌肉的酸疼，我还是爬了起来，下楼晨跑。
如果最终与亚当·重锤的一战不可避免的话，自己肯定不可能只凭一身肉身去硬抗。提早准备，增强身体素质，这样的话，不论是更多地使用斯安威斯坦，或是加装其他植入体，都可以进一步控制风险。底子不好的话，说不定装上就疯了，或者是根本撑不到装完人就没了。
沿着河边，我一边跑，一边整理着可以让自己变强的思路。
首先，跑步肯定是要天天坚持的，义体肺还是算了。自己至少得能在只凭自己的情况下跑赢“她”才行。
‘通过植入体快速变强是一种作弊，而作弊需要付出代价。’如果这一次自己还得靠义体肺才能跑过露西，那自己真的是白瞎重来这么一次的机会。
我不断叮嘱自己这个原则。如果到最后不得不加装义体，自己也不必矫情什么。但是一定得是在有一个更强壮的底子的情况下加装才行。
除了坚持跑步，之前也和杰克约好了学习一下撸铁。这样有氧和无氧相结合，应该可以全方位的增强自己的身体素质。
‘战斗技巧.....’，
漫无目的地跑着，我又跑到了米斯蒂地密宗馆。
‘呵呵，还得麻烦一下老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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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上好，米斯蒂！”我一边进去，一边向米斯蒂问好。
“早，大卫，今天也是来找维克多的吗？”一回生二回熟，今天米斯蒂与我说话的态度也逐渐熟络起来。
“嗯，麻烦你了，帮我跟维克多说一声吧。”
“没事，你直接进去就行，如果有别的客人就在边上等一下就行。”
“好的，多谢！”
“不用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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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啊，维克多医生，忙着呢吗？”我一边打招呼，一边走进了维克多的诊所。
“大早上有什么可忙的，帮派还没开始火拼呢，”维克多笑着回复我，
“今天怎么这么早？恢复的还可以吗？还是眼睛有什么问题？”
“嗯呣---”我摇摇头，“维克多医生，麻烦您，教我打拳！”我指了指诊室另一边的沙袋，直接向维克多提出了自己的请求。
“怎么突然想起来要学打拳了？”
“我有必须变强的理由，”我顿了顿，“而且必须尽快。”
“练拳可没有捷径。你就算连上个十年八载，可能也不如大猩猩手臂的出力强。”维克多说。
“我不需要练到那种地步。”
“如果真的到不得不装大猩猩手臂的时候，我会装的。可是我需要的是我的身体实实在在的变强。而不是装个植入体这种快的。”我向老维解释道。
“呵呵，真是奇怪的要求。夜之城谁想的不是给自己多装个几件植入体。”
“反正这里地方大，你把沙袋往里面搬一般，自己打着。不忙的时候我指点你两下，可以吗？”维克多问道。
“当然没问题！多谢您维克多医生！”得到老维的应允，我直接搬起沙袋往诊室深处走去。
“行了，那你自己先打着吧，消耗消耗体力...”
“嗯，好的！”
.....
“砰！砰！砰！”我没有节制地向沙袋倾泻着自己的拳头。打了没有十分钟，我就感觉力气逐渐被掏空，拳头越来越软了。
“哈...哈...”我大口喘着气，弯下身子，驻在膝盖上。这时，我才发现老维正站在一旁盯着我。
“拳法杂乱，呼吸也不对，出力方法也差点意思，”老维念叨着朝我走了过来，然后攥起他看起来像是原装货的右手，猛地向沙袋打出一拳。
“砰！------”沙袋直接飞起将近90°，跟我打的时候的钟摆完全不是一个状态。
“不过，你先过来，让我看看你后背装的是什么---”此时我才注意到，我的斯安威斯坦从背后的领子露出来，被维克多发现。
说着，老维便指向他的手术台，打开无影灯让我趴上去。
“嗯....斯安威斯坦，没有民用序列号....搭建方式也从来没见过，”简单的检查，老维两眼就看明白了我的斯安威斯坦来路不凡。
“这应该是实验级别的吧，看这手法，是不是里佩尔给你装的？这老东西，疯了吗？”老维抱怨道。
“没...是我求他帮我装上的。”我替里佩尔开脱道。
“求他他就装？你来求我试试？...哎....”老维似乎有些苦恼地摇了摇头，“我就不问你哪来的了，不过你要知道，一般实验级别的植入体跟民用或者量产版比起来，都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比如输出不稳定，神经负荷过大等等...”
“几万个实验体才有可能有那么一例成功的、可以普及的设计。”
“这个植入体，你现在用过了吗？”老维问道，
“嗯，用过了，一天大概能用十几次.....然后会昏迷...”我答道。
“十几次？！”老维惊讶着说，“我看你小子是疯了，量产版也没你这么用的...”
“...不过，十几次你还没疯，真说不上是你命大还是这植入体好。不过，我还是建议你控制这玩意儿的使用频率。”老维最终建议道。
“斯安威斯坦是直接加装在脊柱外侧的，对于你全身的神经影响远比螳螂刀，强化踝骨这种来的影响要更大。”老维还是没忍住，接着嘱咐我。
“好的好的，我明白的，多谢您，维克多医生。”老维不愧是夜之城第一老好人了，对自己病人的关心确实是真真切切的。
“要不您还是接着教我打拳吧？时间紧任务重啊！”我赶紧岔开话题，避免老维他老人家继续盯着我絮叨。
“行吧行吧，你小子自己心里有数就好。来，你看着我，出拳的时候把全身的力量集中，用腰身带动全身，然后快速出拳....”
（几小时过后）
“行了，今天差不多就到这吧，技巧进步挺快的，但是力量还得在练练。”老维看着已经抬不起拳的我，说道，
“现在这个时候，去撸撸铁是最好的，不过一定拿捏好分寸，不要把肌肉拉伤了。”
“还有，”老维拉过我的手，
【生物识别信息已录入】
“下次再过来可以直接从大路上的侧门进来，就不用总是麻烦米斯蒂了。”
“太周到了，多谢您了维克多医生！”
“说了不用那么客气了，叫我...算了算了，随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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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练练力量，要不要去找找杰克？还是算了，感觉没那么熟，直接麻烦人家感觉不太好的样子...”走出维克多的诊所，我思考着下一步的锻炼计划。虽然我知道杰克应该有个秘密基地，但是直接找他提出这种要求还是挺奇怪的，也没法解释为啥我知道他的秘密基地里有啥。
总之，还是不熟导致的。现在也就一面之缘。
‘算了，实在不行，在家里做俯卧撑、蹲起、仰卧起坐一个意思。’
“嘀..嘀..嘀...”
“怎么了，瑞吉娜阿姨？”
“没什么，就是我们的一号病患要见你。有空过来一趟。”
‘行吧...挺好...’
看着头上的大太阳，还有地铁对我的诱惑。我最后咬了咬牙，
‘还是对自己狠一点吧...跑起来吧...跑的比谁都快...’我悄悄鼓励自己，就当是为了自己的小命，为了大家，不能停下奔跑啊。
大家的命运像千斤的重担压在我的心头。
老妈的命运已经不一样了，那拯救大家一定是可行的。
我深呼吸，排出自己体内的浊气，向着疗养院迈出了步伐。
“为了大家，为了露西。我要跑的比谁都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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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我到达疗养院的时候，瑞吉娜已经提前离开忙自己的事去了，里佩尔锁着自己的诊室不知道在做什么，估计又是在看黄色超梦。我自己一人来到关着安德烈的房间，与我的“患者”进行第三次碰面。
“听说你要见我，我可是迫不及待地就跑来了。”我朝着安德烈指了指自己被汗水浸湿地帽衫和头上地汗水说道。
“我想听听你的计划。”安德烈平静的说道，“至少是有时间节点的。”
听安德烈这么说，我就明白了，能不能把他“诓”进我的计划，就看今天接下来这一哆嗦了。
我收敛了自己不正经的神情，
“计划我是有的。但是如果听了以后你不加入，我不可能留你。你能明白吗？”
“我理解。”安德烈肯定地向我点点头，“这种事换谁都会这样...”
“根据我的调查，荒坂塔的武装力量除了我们知道的常规军，作战机器人，机甲，网络黑客这些随随便便就可以想到的意外，还有一个至关重要的存在---”
“亚当·重锤。”我说出了那个“人”的名字。
“荒坂义体军事化的结晶，荒坂帝国王座的忠实走狗。全身90%以上都被军用级别的义体替换，人的部分剩不下多少了。”
“简单来说，他就是我们挡在神舆前需要最终击败的存在。”
“知道夜之城的传奇都在哪扎堆吗？”我问安德烈，
“坟地里？”他试探着回答道，
“不错，但是大多数都是亚当·重锤送去的。我这么说，你大概能理解他有多强了吧？”
“明年，强尼·银手会以某种方式回到夜之城。当年他袭击荒坂塔以后，被逮住，做进了一个芯片里。通过这个芯片，我们可以找到黑墙外的一个高级AI奥特。她能帮我们实现对神舆的破坏。”
“荒坂，我无论如何都是要推翻他们的。不管你帮不帮我。如果你今天不答应，我很可惜失去一个志同道合的助力，但是我还是会按部就班地进行我的计划。”
【荒坂没了，露西才能有一个自由地天空。】
“你不用担心我说的信息地来源是否准确。我自然有我确切的消息来源。后续我还会去尝试其他可以利用的资源，康陶、军用科技...只要能灭掉荒坂。任何力量我都可以借用。”我盯着安德烈，一字一句地说道。
安德烈也不甘示弱地盯着我。我不知道他是不是在思考我刚说的计划，但是我从他的眼中仿佛看到了一丝确认，确认眼前的我是不是有足够的决心为了理想献出生命。
“为了灭掉荒坂（为了露西），我不怕死在推翻它的路上。”我站起身，看着眼前的安德里，向他直截了当的说出自己的觉悟。
虽然自己心里没有那么高尚，只是为了一个人，几个人而已。但是我们的目标都是一样的。
“呵呵...”听完我的觉悟，安德烈也站起身来，低头看向我，
“其实...”他慢慢说道，“你把我救回来，我这条命就该是你的了...”
“哎？...”
“本来只是像试试你的姿色，算计算计自己这条老命还能折腾个几天...”
“没想到，把我救回来的人，还能是自己的товарищи...只要你走在这条道路上，我愿意用我的性命成就我们光荣的事业...只是你得答应我，如果我死了，你一定，要把该走的路走完。”
成了。
我知道，在推翻荒坂的道路上，我终于有了第一个伙伴。
那种吾道不孤的感觉让人如沐春风。
长久以来压在我心头的压力仿佛一瞬间卸下了不少。
尽管我知道，在公司面前，一个人，两个人，没有本质上的差别。但是这次实打实的队伍壮大对我确实是一种巨大的鼓舞。
我脸上绽放出一个灿烂的笑容，对安德烈说道：
“你休想，如果我们真把公司干倒了，我才不收拾烂摊子呢。顶多给你出出主意。别想一死了之~”
“哎？”这次轮到安德烈一愣。他似乎没有想到，我对推翻荒坂以后的权力完全不在意。
“该操的心我会替你操好，如果我们真的成功了，还是你来操心后面的事吧。”
“如果真成了，你还是放我回去养老吧？товарищи？”我伸手拍了拍安德烈的肩膀。
“还没开始呢就想着退休了，你可真是懈怠啊，товарищи~”确认了彼此的决心后，两人之间的气氛一下缓和了许多。我们不再是单纯的病人与医生，现在更是有同样目标的战友。
“所以，我还需要在疗养院呆多久？”安德烈问道，
“坐在这里耽误的每一分钟都是在耽误我们推翻公司。”
“呵呵，急什么。我再跟你确认一下，你现在认为，你之前为什么会发病？”
“......大概是迷失了自己一直坚持的路吧....”安德烈仰头看向天花板，
“大概确实如你所说，我的理解过于浅显，也就过于容易被击溃...如果不是见到你，”
他把目光放在我身上，说道，
“我无论如何也不会相信，自己这么多年坚持的道路，竟然还不如你这么一个毛都没长全的小鬼全面和透彻。”
“那现在呢？还迷茫吗？”
“迷茫，你看看你的计划，除了成功和死，我们还有的迷茫吗？”说罢，安德烈咧嘴笑了起来。
“哈哈哈是啊~行，看你这么精神，我想法给你整一对机械臂去，然后和瑞吉娜商量商量你出院的事。”
“等下-”安德烈叫住了准备离开的我，
“钱给你，我要最好的-”安德烈吩咐道，“最好再来两瓶伏特加。”
【联系人：安德烈·伊万诺夫已登记，收到转账�$50000】
“哥有钱~”安德烈一边坏笑着，一边给我转了一大笔钱，
“机械臂要最好的，剩下的买酒钱你吃点回扣我权当不知道了~”
“你看看你这丑恶的嘴脸，咋这么像公司狗呢？”我投给安德烈一个鄙视的眼神，接着走出了房门。
‘下次再抓精神病，是不是应该先把芯片拿出来？’=w=~