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0章 我让你当侧妃
“当然是真的,如果不真,臣妾也就不会来了。”何田田说话的时候,一直俯着身子,显得十分恭敬。
太后看得出来,她的膝盖很疼,但她依旧保持着这样的姿势,一直到额头上沁出了细密的汗珠。
如果她此时的样子让苏景云看到,铁定会心疼罢?太后的脑子里,突然跳出了这样的念头,让她自己都吓了一跳。
韦月明手里收拾着东西,目光却不住地在太后和何田田之间来回,何田田目前的态度,无论真假,于她都是有利的,倒是太后在楚王妃的人选上,摇摆不定,始终不肯给她一个准话,真是让人忧心。
她生在世家大族,陪伴在太后身边,深知在这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于是心里头过了几遍,就有了新的主意,上前几步,对太后道:“娘娘,既然魏国夫人心诚,您何不就允了她?正好我那里有一桩病例,想要与人探讨,不如让她先去我那里坐坐?”
她昨儿才怂恿太后,给何田田上针垫,今儿就邀请她去坐,肯定没安好心,乐嬷嬷想着,看了她一眼。
太后想的跟乐嬷嬷一样,目光一动,点了点头:“也罢,就让她跟你去罢。”
让韦月明教训教训何田田也好,正好试试她的真假。
韦月明见太后答应了,便冲何田田扬了扬下巴:“魏国夫人,跟我来罢。”
她神情倨傲,态度轻薄,太后愈发觉得自己没猜错,隐隐地笑了一下。
何田田戒备地看向韦月明,但还是跟着她走了,她虽然膝盖上有伤,但带着小河和小溪呢,还怕了她不成?
韦月明带着她来到卧房,让蕉翠关上了门。
何田田以为她要出招了,给小河和小溪丢了个眼色。然而韦月明却让蕉翠上茶,变得十分客气:“魏国夫人,你真的下了决心,要跟楚王断绝关系?”
她这是要做什么?何田田眯了眯眼:“当然是真的,我这不是用行动表示了?”
韦月明笑道:“既然你离开了楚王,咱们从此就不再是敌人,你说是不是?”
谁跟她是敌人了?苏景云又不喜欢她!她还真当自己是情敌了!好不要脸!何田田有意奚落她几句,但却更想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于是按捺下来,顺着她的话道:“对,我们之间,再无利益冲突,自然不再是敌人了。”
韦月明满意地点了点头,问她道:“既然咱们不再是敌人,那能不能做朋友呢?”
鬼才想做你的朋友!何田田在心里大翻白眼,嘴上还是顺着她说:“当然可以了。”
韦月明笑了一下:“我知道,你心里肯定还有芥蒂,就算跟我做朋友,也不会很真心,不过,我这人向来恩怨分明,只要你帮我办一件小事,我一定会好好地报答你的。”
原来是想让她帮忙办事啊?直说不行吗,非饶了半天。何田田又暗暗地翻了个白眼,问道:“什么事?伤天害理的,我可不干。”
“我这人最纯良了,怎么可能让你做伤天害理的事呢?”韦月明说着,握住了她的手,“你是知道我心思的人,我也就不瞒你了,我马上要去西南了,而太后心思不定,这楚王妃之位,还不知落在谁头上,不知你能不能帮我留意太后的动向,及时写信告诉我?”
她纯良?她纯良会调换了她的考试试卷,害她差点拿不到行医执照?何田田忍住翻白眼的冲动,把手抽了回去:“就这事儿?听起来倒是挺简单的,不过,你拿什么好处给我?”
韦月明信誓旦旦:“只要你帮我当上楚王妃,我许你侧妃之位,与我平起平坐,姐妹相称。”
我k!我xx那个oo!去t。m。d侧妃之位!何田田在心里大爆粗口,差点没劈手把茶盏砸到她的头上去。
她自己想当楚王妃也就算了,居然还拿侧妃来羞辱她!
敢情她认为,让她当个侧妃,就算是恩赐了,她还得感恩戴德是不是?
何田田盯着桌上的茶盏,看了好半晌,方才按压下心头的火气,尽量平静地开口:“我既然决定要跟楚王一刀两断,又怎会稀罕做什么楚王侧妃?我说了,不想再跟楚王有关联,你还是换一个报酬吧。”
连重回苏景云身边,她都不稀罕了?真铁了心要跟他一刀两断了?韦月明暗自诧异了一会儿,道:“那,我给你再介绍一个好夫婿?”
何田田摇了摇头:“夫婿这种东西,什么是好,什么是坏,不好评断,你若是真心想让我帮忙,就付给我银子吧,跟男人相比,还是银子最牢靠。”
“魏国夫人可真有趣。”韦月明捂着嘴笑了起来,“行,那我给你一万两银子,事成之后,再给你一万。”
出手就是两万,可真够大方的,何田田道:“什么叫作事成?我可不负责帮你当上楚王妃,只是给你通报一下消息而已。”
“那是自然。”韦月明让蕉翠拿来一叠银票,当面交给了她,“这是订金,一万两,你可收好了。”
这一万两银子赚的也太轻松了,她要不要别行医了,改行得了?何田田摸了摸下巴,把银票递给小河,让她收了起来。
韦月明心满意足地站起身来,道:“我不在的时候,你可得多来慈安宫,不然太后看中了哪家的小姐,你都不知道。”
“放心吧,我会天天待在慈安宫的。”何田田跟着起身,朝外走去。
韦月明送她到了门口,看着她走远,方才回房。
蕉翠依旧把房门关上,问韦月明道:“郡主,咱们在慈安宫,多的是眼线,您何必多此一举,让何田田帮您盯着?”
韦月明笑了笑:“暂时拉拢她,让她放松警惕而已。我得向太后学习,无论她跟楚王断绝关系是真是假,我都只管部署我的,这样才能立于不败之地。”
蕉翠听了个半懂不懂,道:“无论您部署什么,都得等从西南回来再说。”
“是,我得想个辙,去西南稍待两天就回来。”韦月明说着,坐到桌旁,琢磨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