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五章 艾文的公开课 （十）
看着斯内普的尴尬模样，詹姆努力憋笑，但还是露出了一丝掩盖不住的笑容；而只有莉莉没有笑，用有些悲哀的眼神看着斯内普；不过很明显，她的眼底浮现出了一丝嘲讽。斯内普的眼睛一直紧盯着莉莉，他捕捉到了莉莉眼底的嘲讽。这摧毁了他理智的最后一丝防线，他再次咆哮起来，破口大骂：“很好，沙菲克‘老师’！真有你的，不服不行！你简直是个羞辱人的行家，我自愧不如！你拿那块破石头把詹姆和莉莉从死人世界给找回来了，让詹姆带着莉莉，在我面前嘲讽我！”“詹姆-波特！我到死也要诅咒你这个得意的混蛋，我诅咒你们波特家，诅咒你的儿子哈利！莉莉-伊万斯！是你要跟我绝交的，也是你不接受我的道歉的！是你先抛弃了我这个前好友，不是我先抛弃了你！”“我努力想取得更强的力量，就是想要取得你的青睐！可是你呢？在学校假模假样的当了我几年朋友，最后，你还是嫁给了更帅，更有钱的詹姆不是吗？我从来，就不相信你会爱上我！......”斯内普吼出这句话之后，他突然脸色变得煞白；因为他最后这句话，把他自己都吓到了。在他人生的三十多年里，除了那次恼羞成怒的称呼莉莉为“泥巴种”之外，他从没有用负面的话去称呼过莉莉。即使两人绝交之后，他也只是极度憎恨詹姆和小天狼星等人，对于憎恨和责怪莉莉，他连想都不敢去想；所以，对于他刚刚吐出的几个字，连他自己都难以置信。对于上一次的不合适称呼，他可以自己骗自己是因为情绪不冷静，说走了嘴；而这一次，斯内普好像是直接暴露了自己心底的隐秘，他被自己内心的真实吓得瑟瑟发抖。因为自己的心，好像在背叛他自己的感受和意愿；自己面前好像站着另一个自己，对现在的自己在冷笑：“你真的爱一个泥巴种吗，西弗勒斯-斯内普？莉莉在你眼里，和其他的泥巴种以及麻瓜，有什么不同？”听到他的话，莉莉的脸上没有多少愤怒，只有浓厚的悲伤和惋惜之情。詹姆的脸上也露出了一些惋惜的表情，他站了起来，飘到斯内普面前：“其实，西弗勒斯，你一定不知道，或者说是你不想知道；莉莉是什么时候才答应做我的女友的。在你我都不愿意回忆的，五年级o.考试后发生的那件事之后，莉莉是跟你绝交了没错；”“但是你一定不知道，莉莉也跟我绝交了。我和她是一个学院的同学，以前她虽然没同意过我对她的追求，可她还不至于不搭理我；偶尔还是能和我有些交流的。”“可是就那次之后，我原以为莉莉跟你分道扬镳之后，自己一定有机会和她交往；但我得到的，是当头闷棍。我写的信，送的礼物全都被她扔回给我，信没看，礼物也没拆；”“暑假我给她写信，全都被猫头鹰原样退回，拆都没拆开过。这个时候，我心里凉了一大半；以前我都是自信满满，认为我做的足够多，一定能感动莉莉。但我这才意识到，有可能我和你都是失败者。”詹姆的话让斯内普用意外和疑惑的眼神看着他，好像在寻思，詹姆对他说的是真话还是假话？詹姆一看他的眼神，就明白斯内普是什么意思，他摆了摆手：“你不用怀疑，西弗勒斯，我说的都是真的。五年级暑假都过了一多半，我至少给莉莉写了二十封信，但都被原样退回。我当时吃也吃不下，睡也睡不好，脑子里想的全是莉莉，她是否彻底厌恶我了？”“就算是被神秘人追杀的时候，我都没有害怕过，但在当时，是我最恐惧的一段时间。小天狼星也看出我的状态不正常，在我面前故作轻松，约我出去度假打球。可我当时哪有那个心思？”“所以，我决定，在暑假结束还有不到三周的时候，亲自去麻瓜世界找莉莉问个明白。你不知道，那时我是用什么心情前往莉莉家的，就像被绑上了麻瓜的死刑台，只等着被斧子砍掉脑袋......”詹姆说到这里，停了下来，看向里斯：“沙菲克教授，我昨天看您用那个读取记忆的东西，能读取一下我的记忆吗？与其我来说，还是展示给大家看比较好。本来这是我的隐私，只有我和莉莉知道；现在我们都死了，我觉得应该给西弗勒斯看一下。”同时，詹姆也看了莉莉一眼，莉莉对他点头，表示同意。里斯有些为难的看向格林德沃：“格林德沃先生，您的这个水烟壶比我们家的头骨效力要强一点儿，能读取幽灵的记忆吗？我们家的魔法物品是做不到这点的。”格林德沃沉思了一下，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要说读取幽灵的记忆，我那个水烟壶也做不到。但是，复活石是特别的，被它叫出来的死人，不能等同于幽灵......不管怎么样，试试吧，或许可以。”詹姆飘到里斯面前，接过水烟壶的烟嘴，用尽力气吹了一口；烟雾有些淡，但还是在空中显示出了画面，只是好像略微不够清晰。空中出现的是夏末的景色，看太阳角度，是一个下午。艾文看见了泰恩河和科克沃斯镇的大烟囱，和现在不同的是，烟囱还在冒着白烟；远处能看到，蜘蛛尾巷虽然还是很破败，但来往的人比艾文去的时候要多些，还显得有些生气。年轻的詹姆有些紧张的捧着一束红玫瑰，迈着步子走向一间房子，这间二层小楼坐落在临近蜘蛛尾巷的河对岸，离一座桥不远。从他的肩膀上方可以看到，远处有一片小树林，中间有一棵很大的老树。詹姆这回的打扮明显和以往的风格不同，特意选择了一件英式正装，将头发梳得整整齐齐；连衬衫的领子都熨的笔挺。唯独可惜的是，他长得精瘦，这件衣服对他来说稍微肥了点，好似是挂在他的身上。走到离屋门不远处，詹姆紧张的做了个深呼吸，最后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衣着；看没什么问题，就敲响了面前的伊万斯家大门。门里传来一阵脚步声，和一个女性说话的声音：“稍等，我这就来了！是谁呀？”打开门之后，一个女孩子伸出脑袋来。哈利从鼻子和皱着的眉头上能辨认出，是佩妮姨妈；她从那时看起来，就一副不好对付的样子。佩妮看到捧着鲜花的詹姆，一愣：“这位先生，你是来找谁的，给谁送花？”“你就是莉莉的姐姐，佩妮是吧？很高兴见到你。你妹妹在吗？我是她在学校同年级的同学。”詹姆已经尽量用彬彬有礼和温和的口气在说话了，但这并不能让佩妮对他有好的印象，听到詹姆是莉莉的同学，她厌恶的皱了皱眉头，朝屋里喊道：“莉莉！你在那个怪胎学校的怪胎同学来找你了！我想，他是来给你送，不知道是不是用癞蛤蟆变的鲜花的！你们有什么话要说，就快点说！”莉莉一溜小跑出现在门口，看到詹姆，愣了一下；微微皱起了眉头。詹姆赶紧说道：“莉莉，我——我暑假给你写了很多信，你全都原样退回了。我，我有些话想对你说，这是我送给你的花......希望你至少把它收下。我打听了好几天，才找到你家。”莉莉看到那一大束红玫瑰，还是把花接了过来：“好吧，詹姆。我没回你的信，是因为我不想理你；不过既然你都特意找到我家来了，不跟你把话说清楚，未免也太不礼貌。”“你稍等我十分钟，我换身外出的衣服。在晚饭前有点时间，我可以跟你在游乐场那里聊聊。”画面稍微加速了一下，詹姆紧张的站在莉莉面前，而莉莉略微放松的靠在秋千的支撑杆上：“好了，‘掠夺者四人组’的大头目，你有什么话就说吧，我听着呢！不过，建议你快点把话说清楚，不要绕弯子。”詹姆在莉莉面前，完全摆不出他平常傲慢自信的样子。连说话的时候都在发抖，甚至有些颠三倒四：“莉......莉莉。就在考试完那次不愉快发生后，你一直不搭理我；以前你没同意过我的追求，但还不至于不想理我。我，我想你明白，自从你入学，我就对你......听说你和西弗勒斯绝交了，我......”莉莉听到这里，点了点头：“我明白，詹姆。我不是傻子，也不是瞎子；我看得出来。我确实是跟西弗勒斯绝交了，这点没错。那你就觉得你有机会啦？他确实是个蠢货，但你在我眼里也不高明！你和他能有多大区别？”莉莉看着詹姆，脸上浮现出一丝厌恶。詹姆紧张的辩白道：“可，可是，从一年级开始，你一直不肯给我一点机会！我，我就因为这样，很嫉妒西弗勒斯，你一直跟他是朋友。到去年开学为止，你们都是坐一个车厢来学校和离开学校的！我，我只是......”莉莉听到这话，发出了一声冷哼：“只是？确实，你平常并没有像西弗勒斯的邪恶朋友那样，进行一些邪恶的恶作剧。但是，如果要我来说，我才不会在两个笨蛋之中，选一个不那么笨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