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五章 请君入瓮 (十更,求首订!)

这时,向来讲究兵贵神速的吕蒙,直接开始点兵点将起来,“公覆、公奕二位将军,你们速速点齐本部兵马,共同入城。”吕蒙所唤二人,其中公覆乃黄盖,现任江东武锋中郎将。公奕乃蒋钦,现任江东右护军。这两人俱是江东成名已久的战将,其中黄盖更是江东三朝老臣。当年在赤壁之战中,他亲施诈降之计,令曹操军大败。他的名望在江东大军中,与吕蒙相比也是不遑多让。而根据兵力来说,黄盖与蒋钦两部兵马合起来就有六千之众。最重要的就是,目前黄盖与蒋钦的兵马,在吕蒙有备无患的心思下,一直处于枕戈待旦,时刻准备出发的状态。就当吕蒙点名之后,满头白发的黄盖与面容坚毅的蒋钦两员虎将,就齐齐出来对着吕蒙一拜。感觉公安马上就要掌握在手中的吕蒙,当即起身来到黄盖与蒋钦二员虎将面前,将手中的出兵令箭交于这二人。吕蒙对着黄盖与蒋钦言道,“至尊大业,在此一举。”“还望二位大军能不负众望,守住公安西门。”“后续援兵马上就到。”“如此,公安可得,荆州亦可得也。”吕蒙一直等着刘阐举事成功的信号,因为他不确定刘阐哪日会起事成功,所以他不可能命令数万大军,每夜都时刻枕戈待旦。为了在西营中不暴露自己的踪迹,更为了不让公安西门的守将关平,在日间发现己方大军大肆集结的行为。所以吕蒙在之前就打算,等刘阐成功拿下西门后,就先派黄盖与蒋钦两支兵马,先期入城控制城门。公安城中守军总共不过数千,分布在西门的荆州士卒就更少了。哪怕是之前全城戒备之时,在西门之上的荆州士卒,亦不过千余。如今在休战期间,公安西门之上的守军平时更是只有数百。黄盖与蒋钦两部合起来有六千之众,控制一个公安西门已经是绰绰有余。哪怕是糜旸得知了江东大军入城的消息,派援军前来夺回城门。凭借着自身兵力的绝对优势,黄盖与蒋钦二人也足以守住公安西门,为吕蒙调集更多的大军争取时间。吕蒙将自己的期望,都压在了黄盖与蒋钦二员将领身上。当听到吕蒙对他们那充满期望的话语之后,黄盖与蒋钦这二员虎将就纷纷对着吕蒙一拜,“大都督请放心!盖\/钦必不负大都督重望。”黄盖与蒋钦二位江东大将的郑重承诺,让吕蒙的心中充满了放心。黄盖与蒋钦二将在接过吕蒙的出兵令箭后,他们赶忙就出了吕蒙帅帐,去召集自己的本部兵马了。而因为吕蒙的安排,黄盖与蒋钦并没有耗费多少时间,就分别带领着自己的本部兵马出了军营,快速的朝着公安城外的护城河而去。在黄盖与蒋钦二人领着各自的本部兵马,到达护城河外之时,公安西城城墙之上,似乎有士卒发现了这数千江东兵马的踪迹。但城头上的荆州士卒并没有鸣金示警,亦没有发出烽火求援。在墙上的人群一阵骚动之后,护城河之上的吊桥被缓缓放下。看到前方的吊桥缓缓放下,吊桥放下的的巨大声音在寂静的夜空中显得格外刺耳。但这个声音目前在黄盖与蒋钦二将耳中,听来却是那么悦耳。大都督诚不欺人也。护城河是公安城外最重要的一道防线,若不是刘阐真的拿下了西门城墙的控制权,这吊桥又岂能那么轻易放下呢。当吊桥完全放下来后,护城河另一方的六千江东士卒,他们的呼吸都变得急促了起来。空中明月高悬,皎洁的月光穿过薄薄的乌云,散在这六千江东士卒身上。他们身上的黑甲在月光的照耀下,似在流淌着丝丝杀机。他们看着前方最难度过的护城河,已经有吊桥落下为他们铺平了道路。他们看到那不远处的公安城门,已经在缓缓打开。虽然透过那慢慢打开的门缝之中,有些视力极好的士卒,可以看到城门之后的瓮城之中一片漆黑。但只要那道他们围了一个月,还总是遥不可及的城门一旦打开,那么他们相信凭借着他们的人数优势,就一定不会再让那扇门有着关上的机会。普通士卒尚且如此觉得,对于将完成孙权大业当做比自己生命还重要的,黄盖与蒋钦二将来说,那西门缓缓打开的动作,更是让他们的脸色都变得潮红起来。攻城之功,先登第一。先登既是代表着为将者的荣耀,又是代表着当世所有男人都无法抗拒的“封妻荫子”这四个字。一声令下后,性格果敢的黄盖当即率领着他麾下的三千士卒,快速朝着不远处的公安城西门而去。而性格稍微沉稳一些的蒋钦,因为有些迟疑而被黄盖抢先一步,这让其心中懊恼不已。但他很快就率兵跟在了黄盖的大军之后。在黄盖的催促行军之下,他的三千士卒很快就全部度过了护城河之上的吊桥。然后他们快速奔着,那已经大大敞开的城门冲去。公安是当世坚城,但他的战略意义大于经济意义。所以当初修建公安城时,诸葛亮将公安城的城门修的并不宽大,为的便是有朝一日敌军攻城时,无法在城门之下集结成大部队。但尽管是如此,在黄盖一马当先的带领下,他身后的三千大军短时间内也冲进了城门之中不少。这时在西营高台之上的吕蒙,正借助着月光及火光远眺着公安西门的局势。当见黄盖已经冲进了城门之中后,不知怎么的,当成功在望时,吕蒙却觉得心口有些发堵。但看着公安城中那渐渐燃起的四处火光,吕蒙可以想象的到,那每处泛起火光之处,都在引发着一阵骚乱。而每一处骚乱都会分散着糜旸的精力,令其短时间内无法率军到达西城援救,从而让他的大军有时间彻底占领公安西门。一切都在按照他所设定的发展在走,他还有理由担心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