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7 堕落的源头（5000）

小小老头奋力点头。

小小老头蹲在地上写写画画。

神谷川大致了解了眼前这只人魑，在还是生人时候的情况。

而后思索片刻，挥动一文字将它手腕上嵌入的青灰色血肉的红绳斩断。

神谷弯腰，拾起那小截切口整齐，沾了血污的红绳。

这时候，他的手机铃声忽然响起。

来电显示是。

神谷川没多想就将通话接通。

电话那头，小平头的声音稍稍有点激动。

长友压低了一点声音。

长友正男将从莲实那里得来的情报，如实在电话里讲述了一遍。

神谷川对这个名字也有印象。

他最近在网上查看了很多和如月车站相关的信息，可以确定，这个有名的怪谈故事，最初就是由一个自称的网友，以直播自身经历形式上传的。

但是，长友他们遇到的那个可靠吗？

神谷川对此保持质疑态度。

……」

神谷把刚刚拾起的那一小截红绳举到眼前。

沾着血污的绳子末端随风轻轻摇晃。

……

山姥居后方的一片空地。

居所内所有保持着一定神智的活人，都聚集在这里。

今天是山姥的祭祀日。

山姥对寄居在她这里的活人们，没有其他的要求，唯一的指示就是，每过一个星期，必须举行一场祭祀。

所有保持神智的活人都必须参加。

其中自然也包括了被特别嘱咐过，要重点照顾的长友正男五人。

这片空地上草木枯萎颓靡，黑

色的火山岩壤***。

空地中心，垒着一座富士冢。

所谓的富士冢，可以近乎视作一座还原富士山风貌的大盆景。

建造一座模仿富士山上半部分的冢山，接着在整座山的表面撒上从富士山带来的熔岩，呈现出富士山原汁原味的样貌。

然后还会在上设置，在设置一座神宫，力求完全模拟真实的富士山。

山姥居后方的这座富士冢，大概高五米。

山顶上的神宫御所，其实就是山姥的神社。提名是——

祭拜的人群之中，有几人看起来对此经验老道，带头诵念起祭文来。

长友正男等人面面相觑，选择有样学样。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他们对祭拜仪式学的非常快。

简单参与了一小会，祭祀的流程就像是种进了他们的脑海中一样，做起来显得理所当然。

一大群生人口中诵经不停，围绕着富士冢来回踱步，上下攀登，顶礼膜拜。

祭祀的方式简单古朴，但却意外的庄重。

山姥此时并不在祭祀场地。

富士冢顶部，那间小小的神社，在一片经文诵念声中，注绳铃铛摇晃不断，赤色门扉兀自开启。

门后模糊黑暗，看不清到底有什么，但却好像在从这群祭祀的人们身上汲取着某种力量……

空地两旁的山林深处，兔丸、灵车团成员、小小老头的身外身潜伏着注视。

他们没有去干扰仪式，全程保持着观望。

……

身披，手握没出鞘一文字的神谷川抵达山姥居时，生人们还在屋后空地进行祭祀。

居所里面只剩下了那些生魂残缺太多的人。

他们仍是烂泥一样瘫在过道各处，痴愚麻木。

因为有手下在盯梢，神谷对正在进行的祭祀是知晓的。

但单论对山姥强制从滞留山姥居的活人那里获得信仰这件事，他倒是并不在意。

神谷川径直穿过了一楼的走廊，抵达了山姥的厨房。

厚重的大门自动开启。

山姥嘶哑难听的声音从里面响起：

神谷川持着一文字径直走进厨房里，正看见肥大如肉山的山姥，正坐在厨房的火炉前面，一双小眼睛死死盯着炉火。

焦糊的烤肉味从炉子里面不断传出。

山姥扭过头来，咧嘴一笑，露出满口的黄牙。

山姥这话说得格外坦荡，说话间还用一把血淋淋的炉钩去钩火炉里面焦黑色的烤肉。

神谷川和山姥之间有过约定。

那个口头上的契约，甚至以支线任务的形式，被反映在的文本里面——

猪王被击毙后，这个任务也显示完成。

神谷川不知道虽然到底是怎么加载进自己的手机里来的，但根据这将近一年的成长经历来看。

这将里世界数据化，以游戏形式呈现出来的特殊系统，位格非常高，连高天原这种神居都能搞过来当奖励。

在支线任务这个点上，山姥不可能骗得过系统。

也就是说，她是真的打算尽可能保护居所里的生人。

有系统给山姥背书，也是神谷川没有选择将长友正男等人直接疏散出山姥居，并且还愿意过来跟山姥进行谈话的重要原因。

神谷川将那一小截带血污的红绳摸出来，丢给山姥，语气不快，

话讲到这里山姥的态度依旧很从容，还有心情用粗短的手从油腻焦糊的烤肉上大把下来，塞进嘴里，一边吃得满嘴流油，一边讲：

神谷川没接话。

被皮衣覆盖的面部表情稍沉。

看来长友从那个自称的女孩那里，获取到的信息是对的。

山姥似乎是一点都不排斥讲述她和猪笹王之间的。

而神谷川听了这话只是沉默。

他倒是没想到，猪王和山姥之间的交易是这个样子的。

山姥吞咽下嘴里油腻的烤肉，再一次咧开大嘴笑起来，

神谷川没有回话，只是用指尖不自觉轻轻摩挲一文字的刀柄。

牺牲小部分人，换取大部分人存活，这听起来就像是那个经典的。

而就算放在现在的现实世界里，也是无解的。

无论怎么做，都会一定程度受到。

在本来就没有道德可言的里世界，神谷更不可能以此对山姥正义执行。

神谷川最终

还是松开了握在一文字刀柄上的手。

山姥点头，身上的肥肉晃动，那对几乎快被脸上横肉遮盖的小眼睛里，闪动奇异的光：

从某种意义上来讲，山姥确实是里世界里的中立者。

哪怕混乱中立也是中立。

神谷川：

山姥咧开一口黄牙笑，不承认也不否认。

神谷川没有深入这个话题，换了一个问题继续问：

神谷川冷笑一声，

山姥的小眼睛眨动，

山姥笑眯眯道。

富士山口。

青木原这张地图是非常大的，其中确实包含了里世界的富士山。

而神谷川暂时还没有尝试过去攀登。

如果说树海堕落的源头在火山口的话，那么堕山彦也很可能在那里。

神谷川：

山姥似乎是有一种能力。

能一定程度驱使有神智的赢弱存在，或者说她可以在这样的对象脑海中，植下一些浅层的意识。

让他们本能去做一些不太抗拒的事情。

像之前将生人送到猪王那边，就是通过这种方式完成的。

山姥并不需要跟着去。

神谷川对此也多少知晓一点。

毕竟小小老头汇报过，带红绳的那个主妇是自己离开山姥居的。

确认了这一点后，神谷川就没有在山姥厨房里面再多待。

直接踹门离开。

他和山姥之间，暂时没啥话要说了。

接下来神谷川打算休整一下队伍，试着朝里世界富士山进发。

长友正男等人，还是只能暂时安置在山姥这里。

地图推到现在，主线任务已经有所进展。

但的支线，还没有什么太好的头绪。

目前唯一的猜测是，长友他们遇到的，那个自称的神秘女孩，身上可能会有什么线索。

关于莲实，神谷川在刚才打电话的时候，就和小平头交代过，如果再次遇见她，一定要多加留心。

并且还和山姥居外盯梢的小弟们通过气，重点关注这个女孩，如果她再次出现在山姥居，第一时间汇报。

而他自己则是先去推主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