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2章 以暴制暴

卢象升虽然是一个读书人，更是大明铁血将领。他心中对建奴的痛恨，一点不比被建奴霍霍的汉民小。率领一万天雄军龙营进入建奴腹地后，卢象升决定以千总为单位分头行动，最后会师赫图阿拉。建奴后方军队本就不多，现在又有很多建奴青壮被调往松锦地区作战，后方防御更加松懈。天雄军龙营基本武装到牙齿，只要不主动攻打大的城池，一个千总可横扫他们所在的任何地方。卢象升一声令下，十个千人队开始对建奴展开血腥的犁地行动，无论是建奴士兵还是普通建奴，只要遇到一个不留。他此次军事行动目标虽然是赫图阿拉，但其内心真正想法就是把这个野蛮的民族从地球上抹去。大军所过之处，如同犁地一般，把所在野蛮民族的族人一扫而空……至于他们掳掠来的汉民，天雄军基本不会伤害。但会让人指出汉民中一些为虎作伥的人，这些残害袍泽之人的下场，与建奴一样被无情抹杀。从剿匪开始，卢象桐一直跟随大哥卢象升和二哥卢象坤作战。这次他和两个哥哥分开，单独率领一个千总深入建奴腹地。作为一个护国军将领，虽然现在麾下只有一千人，但他感觉自己如同脱缰野马，终于无人约束了……建奴乃是来自通古斯流域的渔牧民族，在野猪皮建立后金之前，他们主要以放牧打猎为生，并不会种地。后来野猪皮努尔哈赤起兵造反建立后金，掳掠来的汉民就变成这群蛮夷的奴隶。这些奴隶要为建奴放牧种植粮食棉花等，从此建奴开始走出大山，在土地肥沃之地建立定居点。定居点越来越多，后来逐渐形成一个个村落和建奴普通人家聚集地。当然管理者都是建奴或者建奴贵族族人和旗丁等。只要是建奴，无论有没有权势，他们对自己管辖的汉民奴隶都握有生杀大权……辽东大部虽已落入建虏手中，但原有的军事布置却基本沿袭明制。时已过辰时，雾气却仍然很大，汉人奴隶已经开始了一天的折磨。距离建奴老巢赫图阿拉百里外一个建奴定居点。“都快点！玛德，你们这群偷懒的汉狗！”一个戴着皮帽的建虏士兵举起手中皮鞭：“啪……”他一鞭子狠狠抽在一个扛着原木的汉民身上。“啊……”这汉民头发都已经斑白，身上早已破烂而单薄，他哪里经得住鞭子抽打，惨叫一声摔倒在地。粗长的原木正好砸在这老人的小腿处，疼的他又是大叫一声：“哎呀……”“哭嚎个毛，打死你个没用的狗东西……”这建虏士兵不依不饶，手里的鞭子啪啪的打在老汉的身上。老人疼的在地上翻滚，嘴里也在苦苦哭求：“老爷饶命啊……”但这个建奴丝毫不留情，手中皮鞭还是一次次落在老人身上……“老爷，饶过李老汉吧，他都一天没吃饭了……”一个瘸着右腿的汉子，一拐一拐的过来替李老汉求情。“去你玛德，你这贱民又皮痒了是不是？滚一边干活去！”这建虏哪里肯听人劝，而且还是这么个低贱的汉人。他一鞭子一鞭子抽在这老汉身上和脸上……不多时疼的打滚的老汉不在动弹，已经被抽的奄奄一息。“格图，你这个没种的家伙，除了欺负这些贱民，还能干点啥？”一排身着建奴军服的士兵巡逻至此，看到监工的建虏在打一个老汉人，他们开始嘲笑……“哈哈，老子当然还会其他的……”这监工面对着南边大笑着，可话还未说完，突然瞪大了眼睛。他看到能见度只有数十米的浓雾中，突然涌现出无数手执火铳的的士兵。而这些士兵身穿铠甲和建奴不同，很明显不是自己人。特别是来人手中火铳和他们火铳更加不一样，因为在火铳的前端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刺刀……“尼玛傻子，火铳里塞把刺刀如何发射，还不如用长枪……”建奴监工还没有反应来，身后巡逻的建虏头目便扯着嗓子大喊：“敌袭！啊……”“咻……”可只喊出一句，一支利箭瞬间射入这建虏的胸口。建虏的战刀也只拔出了一半，随后无力的跪倒在地。“杀！所有身着建虏衣服的，梳老鼠辫子的，一个不留！”卢象桐带着十几个贴身亲卫冲在最前，他手起刀落亲自解决了捂着胸口的建虏。巡逻队建虏见寡不敌众，撒丫子便往身后的驻地跑。“砰砰……”但他们还未跑出几步，一阵火铳声音响起，这队巡逻兵便被火枪击倒在地。“杀啊！”浓雾之中，四处皆是成群结队的士兵，喊杀声、火枪声不绝于耳。附近的建虏驻地听到枪声，一窝蜂的冲过来足足有好几百人。他们手执着弯刀，嗷嗷叫着冲向声音所在的位置……卢象桐看到有几百建奴，他一挥手：“列阵，准备射击！”他麾下天雄军千总立即开始列阵，前面五十个步兵手迅速抬起步枪。冲过来的建奴牛录章京看到来的是明军，不禁惊呼一声：“卧槽，明军为何能来到大清腹地？”不过看到明军火铳里还插着刺刀，他顿时哈哈大笑：“哈哈哈，连刀都忘记拔出如何开铳，这群明狗肯定都吓傻了，杀光他们……”“杀明狗……”他们久居战后，已经许久没有尝过明军的鲜血，嗷嗷怪叫着冲向天雄军小分队。在快速冲锋中，双方距离不断拉近，建虏士兵狞笑着举起战刀。在建奴映像中，明军火铳兵孱弱之极，一个冲锋就会变成待宰的羔羊！“开火！”卢象桐怒喝道，他脸上也露出狞笑着……“砰砰砰……”前面五十支步枪立即开始射击：“噗噗噗……”五十颗子弹激射而出，冲在前面的建奴身上立即飞溅起一团团血雾，瞬间被击杀三十多人。看着身旁同伴突然倒下几十人，建奴牛录章京一下懵逼了：“这怎么可能？他们铳管里不是塞着刺刀吗？”距离问题，建奴牛录章京还以为天雄军枪管被刺刀堵住呢！“开枪！”五十步枪手连续开枪打懵建奴的同时，天雄军火铳兵完成列阵。他们依然是三排齐射，一排两百人，六百人火枪阵对付五百建奴绝对暴虐！“第一排，开枪！”卢象桐一声令下，第一排两百杆线膛枪开始齐射：“砰砰砰……”两百颗铅弹激射而出……鞑子兵根本就来不及反应，只穿皮甲的建奴胸前爆出股股血花。飞快旋转着的铅弹轻轻钻入鞑子身体里，巨大的旋转力瞬间把皮肉与内脏搅作一团……“啊……”冲在前面的建奴震惊的瞪大眼睛，不甘的倒下近百人。后面建奴都睁大惊恐的眼睛，他们不理解这些明军的手里拿着的是什么武器，为何不用点火……建奴牛录章京没有想到明军火铳如此厉害，他拼命大叫：“冲上去，一定要把明狗杀光，这里是大清腹地……”在牛录章京指挥下，建奴很快镇定下来，他们举起弯刀再次开始冲锋！“开枪！”“砰砰砰……”天雄军火枪阵三排轮番齐射，他们不怕建奴拼命，就怕建奴逃跑……建奴冲锋的人群中被铅弹打的血雾弥漫，惨叫着一片片倒下……他们冲的越猛就死的越多，在天雄军连续轮射中，仅仅用一刻时间就让建奴伤亡三百多人。这时建奴终于意识到不妙，眼前明军火铳太凶悍。牛录章京急忙大叫：“快跑，去报信搬救兵……”“噗……”他话音未落，突然一颗铅弹攻击在他的额头，顿时一道血箭喷出……“前进，射击！”卢象桐一声令下，天雄军方阵开始前进射击：“砰砰砰……”建奴从来没有遇到过火铳追着屁股射击，他们在跑出线膛枪射程之前只剩十几人。这十几人魂都吓飞了，迈开双腿拼命逃跑，眼看就要逃出线膛枪射程。五十个步枪手举起他们手中，大明最新打造出来的神器：“砰砰……”一阵枪声响起，十几个建奴一个接一个倒下！“杀！”建奴被灭，方阵迅速解散，天雄军立即冲上去补刀。无论是否死亡，将士们都在他们身上捅几刀，绝不放过一个幸存者……“噗噗噗……”流淌的鲜血是对原罪的忏悔，抽搐的四肢是对这个世界的告别。“杀进鞑子驻地！汉人跪地不杀！”卢象桐此时根本不像一个书香门第中人，他在用暴力手段对付施暴者。对着一地的鞑子尸体吐了口唾沫，大声对着后方的千总士兵发号施令。此处建虏驻地仅有几百多个鞑子兵，连他们家人一起只有千人左右。他们哪里经得住如此多大明士兵的屠戮……“大人，抓到三百多个建虏平民，皆是这些建虏兵的家眷……”一个把总脸上略带不忍，这样近乎于屠杀的场面他还是第一次见到。“建奴带上来，其他人全部集中起来！”卢象桐懒得搭理把总，没杀也好，他准备亲自来。驻地中央，数百汉民跪倒在地，他们不知自己将要面对的命运。此处已沦陷数十年，但一些上了年纪的汉人还是一眼认出，这是明军杀过来了。一群鞑子家眷在明军驱赶下也来到驻地，这些家眷除了老弱，只剩些歪瓜裂枣般的建虏女子。这些女子一进入驻地便开始哭嚎，四周遍布的尸体、遍地血水让她们惊恐到无以复加。卢象桐手提大刀走到几个鞑子面前，鞑子浑身颤抖，口中叽哩哇啦叫着鸟语。他毫无理会手起刀落，五个拖着金钱鼠尾的脑袋滚落在地……“聒噪！动手！”卢象桐亲手砍掉五颗建奴脑袋，直接当着跪地的汉民，下达命令。天雄军中很多将士都遭受过建奴入关劫掠的伤害。他们的祖父死在建虏手里，他们的父亲死在建虏手里，他们的村落被屠杀，他们成了孤儿……现在，以牙还牙的时候到了，他们对付建奴几乎没有任何的心理负担。“啊……不要……我们投降……”来自心底的恐惧让这些鞑子家眷疯狂的尖叫、挣扎、逃窜，但所有的一切都是徒劳。他们的袍泽死在谁的手里不需多言，在明军眼里，这些鞑子猪狗不如，那么便去死吧！几百个天雄军将士端起刺刀冲到建奴面前，对着他们就是一阵捅捅捅……“噗噗噗……”“啊啊啊……”惨叫连连，鲜血飞溅，在场所有蛮夷族人身上出现无数血窟窿……很快，现场从归平静……卢象桐目光看向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汉民们！华夏民族，自古以来给外人的印象就是以理服人，他们往往都会得饶人处且饶人。长此以往，就会让那些蛮夷认为我们软弱可欺，只要稍微有点实力就会对我们动手。一旦华夏动怒派兵镇压，他们打不过就会投降，华夏基本上都会接受。然后等他们有实力或者华夏打瞌睡的时候，他们又会卷土重来。历史上这种事情时常发生，包括汉唐前期都会和他们连姻以求安稳。今天，大明军人居然对建奴举起屠刀，甚至连蛮夷女人孩子都不放过！在场所有汉人眼里，明军突然变的如同恶魔般可怕！不少人感觉很爽的同时，又有些担心建奴的报复……虽然他们曾被建虏们奴役、欺辱和虐待，但从未见过明军如此残酷的屠戮。卢象桐知道这些汉人被迫为建奴服务，还有一些人心甘情愿做建奴的狗。他目光冷冷扫过这些人冷冷说道：“你们是汉民，我不杀你们，但是记住，我离开后的一天之内，任何人不得离开这个地方。第二日你们可以离开，直接去金州或皮岛都可以，不得再为建奴做事。倘若有人胆敢违抗，再次为建奴卖命，格杀勿论！”这些汉人听到自己可以不死，都放下了心，开始他们都担心被一起砍头！他们已经被建虏奴役数十年，不少年轻人都已忘掉了亡国之恨。对他们来说，反正不管是建奴还是大明，他们都吃不饱肚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