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44章 殿试题目

朱慈烺知道,一般皇子到他这个年纪,皇太后就会开始挑选小宫女,主要教他如何熟悉人事,不久开始选秀。当然,还有一类人是皇子的启蒙老师,那就是他们的小妈妈和奶妈。西晋的痴愚皇帝晋惠帝司马衷,13岁做太子时结婚。在司马衷结婚之前,他的父亲晋武帝司马炎派自己后宫妃子谢玖前往东宫,以身教导太子,让太子知道男女房帏之事。谢玖离开太子的东宫时,已经怀孕,谢玖后来在别处宫室生下一个儿子。几年以后,太子司马衷在父母宫中见到一个孩子,晋武帝告诉他,这是他的儿子,他大为奇怪。同样,北魏文成帝拓跋浚17岁结婚,但他13岁时刚步入青春期便已临幸了乳母,14岁就做了父亲。清代宫中明文规定,皇帝在大婚之前,先由宫中精选八名年龄稍长、品貌端正的宫女供皇帝临御。目的是使皇帝在婚前对于男女房事取得一些经验,以便在和皇后一起生活中不致窘迫慌乱,能够从容不迫。谁是小皇帝或太子的第一个体验的女人这个女人是不是会成为皇后或嫔妃这实在难以确切地回答,谁都可能成为皇帝的第一个女人,被临幸以后也一般都有相应的名号。但总体上说,最可能成为小皇帝或太子的第一个女人的是他们身边的宫女,有些时候则是他们的乳母。宫女和乳母在宫中都是女仆,是没有名分的一类,宫女如果被临幸和得宠,则会取得名分,从而改变其卑贱低下的地位。乳母能自由出入宫禁,即便被临幸,但其乳母的名分永远不会改变,也无法改变。人们无法接受当年乳养皇帝长大的乳母,以后成为皇帝的嫔妃,更不能接受成为母仪天下的皇后。明神宗朱翊钧是明穆宗的第三个儿子,5岁时朱翊钧即被立为太子,10岁时即皇帝位。17岁那年,朱翊钧有一次路过慈宁宫,看见了宫女王氏,一时春心荡漾,不能自制,朱翊钧便临幸了她。王氏从此却有了身孕,这样重大的事情,随驾的太监当然作有记录,日簿也有案可查。但冲动以后的朱翊钧却并不喜欢王氏,不再临幸她,也不记挂。此事被慈圣太后得知,抱孙子心切的太后照顾着王氏,王氏在宫中顺利地生下了一个儿子。有一次,太后兴冲冲地告诉神宗,讲述了这件事,但神宗对此反应淡漠,装作没有听见。神宗的冷淡,王氏册封嫔妃当然无望,王氏所生的儿子,同样遭到无辜的冷落。但历史上,皇帝和他的第一个女人也有例外,如明宪宗朱见深和宫女万氏。万氏是四岁时进入皇宫、成为一名宫女的,万氏最初在英宗的母亲孙太后宫中服侍。英宗是宪宗朱见深的父亲,万氏进入青春期以后,日益娇艳秀美,加上她聪明伶俐,善于察言观色,侍候太后体贴入微。所以极得孙太后的宠爱,成了孙太后的心腹和不离左右的小答应。宪宗朱见深是英宗的长子,生于正统十二年。两年后,英宗在土木堡被俘,太后命将朱见深立为皇太子。代宗朱祁钰即位,在景泰三年,废朱见深为沂王,英宗复位以后,又被立为皇太子,这年,朱见深18岁。8年以后,英宗死去,朱见深即皇帝位,为明宪宗,早在宪宗做太子时,太后就派心腹宫女万氏去服侍太子。万氏大太子18岁,太子就在这个和乳妈年龄相仿的宫女万氏的照顾下一天天长大,逐渐长成为一个英俊少年。聪明绝顶的万氏不知在何时何地,用何种手段勾引了少年太子,两人发生了关系,太子从此不能自拔。太子依恋着万氏,离不开万氏,万氏成了他生命的寄托。年轻的朱见深对于万氏除了感情和欲的需要以外,还有驯服和敬畏。朱见深18岁即位,万氏已经是36岁,青春正盛的朱见深却依旧宠着中年妇人的万氏,赐给她名号,以至做到了贵妃。万贵妃恃宠而骄,横行宫中,她在后宫颐指气使,以残酷的手段使其他受孕的女子堕胎,宫中人人都惧怕她。老年以后的万贵妃,宪宗对她依旧宠爱不衰,万贵妃在58岁时,一次怒打宫女,因身体肥胖,一口气闭了过去,从此再没醒来。宪宗闻讯后肝肠寸断,喟然长叹:“万贵妃去了,我还能活多久没过几个月,宪宗便在郁闷愁烦中随万贵妃长去,终年40岁。”同是明代的皇帝,为什么王氏和万氏命运如此不同两人姿色相当,宫女的身分也一样。从情理上推测,可能在于皇帝在生活上的感觉,是快乐还是恐惧抑或是痛苦。王氏完全是被动的,她自己都少不更事,恐惧、紧张自不待言,更不用说能够让神宗轻松。万氏则不同,是她看着宪宗长大的,对他的一切了如指掌,万氏又大宪宗18岁,相当于他的母亲。万氏的成熟、风韵,从容不迫和长期培养的依恋和感情,自然会使宪宗在性的体验中感到轻松、自如、畅快无比。因此,王氏和她的儿子受到了冷落,而万氏没有子嗣却照旧宠冠后宫,封为贵妃。万氏只是相当于宪宗的乳母,可真正的乳母和乳养的皇帝发生关系的很常见,最着名的应该是天启皇帝和他的乳母客氏。客氏和天启帝的关系,不同于一般乳母和养子的关系,从如下史迹和分析中可以看出,客氏和天启帝关系的不同寻常。从遭遇可以断定客氏最先勾引了弱冠的天启皇帝,直到天启皇帝23岁时死去,两人一直关系暧昧。史称其每日清晨进入天启帝寝宫的乾清宫暖阁,侍候天启帝,每至午夜以后方才回返自己的宫室咸安宫。如果说是乳母照顾皇帝,没有这个必要,也是多此一举,皇帝已经长大,宫中侍仆成群,还需要一个乳母干什么如果说客氏是出于慈爱,像母亲一样,每天得看护着年轻的皇帝,守着他,心里才安。那么这又和下一个事实相矛盾,即客氏后来和魏忠贤私通,有一天,她和魏忠贤在太液池欢饮,不远处,上树捕岛的天启帝这时忽然跌落,衣裳破裂,面部出血。客氏却无动于衷,依旧和魏忠贤嬉谈笑谑,客氏在此时不管是乳母还是自诩为慈母,都是玩忽职守,显然客氏都不是。其次,客氏美艳妖治,在天启帝面前从来不以乳母和慈母自居,而是一个渴求受宠的活脱脱的女人。史称客氏即便四十多岁时,面色依旧如二八丽人,而且打扮入时,其美艳和衣饰,和她的年龄、身分极不相称。但客氏的美色和妖冶是十分惊人的,连年轻的宫女、嫔妃们也无法企及,一个个只是瞠目结舌。据说,客氏为了保持美艳,使青春永驻,平时总是以年轻宫女的唾液梳理头发,以保持头发的乌黑光润。秀发如云无疑平添风韵,更具女性的妩媚多情,这样的一个女子在皇帝面前展尽风骚,朝夕侍从左右,已经不是乳母的身分。再次,作为天启帝的乳母,客氏争风吃醋,竟先后害死了几个曾被天启帝临幸过的嫔妃。其中最可怜的是张裕妃,被天启帝临幸后怀孕,临产时客氏下令断绝张裕妃的一切饮食,也不派人前去接生。结果,在一个狂风暴雨之夜,张裕妃饥渴难忍,拖着沉重的身体,匍匐着爬到屋檐下接雨水止渴,最后哭喊着在饥寒交迫中死去。除张裕妃以外,还有三位皇子,两位皇女,均因客氏的加害,不幸夭折,连皇后张嫣都同样遭到她的迫害,至于皇帝临幸过或刚刚怀孕的宫女被客氏残害的有多少,恐怕不会是少数,最终导致天启皇帝无后。如果客氏仅仅是皇帝的乳母,她完全可以借皇帝的光,称霸乡里,家族腾达,却没有必要搅乱后宫,对皇帝的后妃美人们恨之害之。魏朝、魏忠贤是两位宦官首领,他们可能在入宫之前,净身做得不够彻底,在床上还能对付一阵。客氏知道以后,先和宦官首领魏朝私通,后来,客氏得知魏忠贤血气旺盛,功能强于魏朝,客氏便毫不犹豫地投向魏忠贤。客氏的这一感情转移,并不是悄悄进行,而是明目张胆,在宫中闹得满城风雨。客氏如此求欢于刑余之人的宦官,对于青春年少又很眷顾着自己的皇帝,她怎会无动于衷!而且,史称客氏常将称为龙卵的子鞭之类烹制后献给天启帝,为其大补阳气,滋补的目的,当然应该是自己受用。朱慈烺当然不会让人来教自己这方面的知识,虽然他本身只有12岁,但乃是二十二岁的灵魂,穿越前正在和女同学打扑克呢!魂穿大明皇太子朱慈烺后,只要在宫中,他身边一直有两个小宫女暖床,不过因为年龄问题,他只能动动手,其他暂时动不了!朱慈烺准备十五岁左右再开始选秀,如果母后问他选妃问题,朱慈烺会说:“天下未平,何以为家!”张嫣看着朱慈烺一句话不说,急匆匆离去的背影,她嫣然一笑,明显有些误会了:“紫微帝星还会害羞,肯定是想媳妇了,看来就抓紧选秀……”张嫣低声喃喃两句,随后满脸笑容向坤宁宫而去,她要和周太后商量选秀之事……朱慈烺当然不知道此事,他离开慈宁宫后,直接去了内阁办公地文渊阁。文渊阁这片建筑在紫禁城东部,明朝万历年间,内阁首辅张居正让紫禁城里这片最不起眼的房子,一跃成为声名显赫的所在。永乐继位,以“初定内难,四方之事方殷”,特“命侍讲解缙、编修黄淮入直文渊阁,文渊阁因此而有内阁之称。至英宗正统七年建造翰林院之后,文渊阁作为大学士等官员专门的入直办事之所,遂成为真正意义上的秘阁禁地。内阁首辅孙传庭和几位阁臣正在商讨这次科举之事,突然看到皇帝走进文渊阁,这还是神武皇帝第一次来文渊阁。几人急忙起身上前施礼:“参见圣上!”朱慈烺一挥手:“诸位爱卿免礼,平身!”“谢陛下!”众人谢恩平身,孙传庭急忙对着自己的位置伸出手:“圣上,请上座!”朱慈烺点点头,迈步走到内阁首辅位置上落座,李岩手脚麻利的为神武皇帝上茶!朱慈烺微微一笑道:“你们在聊什么呢?”孙传庭拱手说道:“回禀圣上,臣等在说这次科举之事,圣上南下后殿试怎么办?”朱慈烺准备科举改革,加上土地改革势在必行,对这次科举有些分心,一直未太在意,他这次来也是为了科举之事。听到孙传庭的话,朱慈烺淡淡一笑说道:“朕前面说过,留下前三百名即可,今日朕来出题目,到时有内阁来监考,考试结束,让这三百进士分别进驻各地协助土地改革,他们的名字等朕返回京师后再做决定。”按照朱慈烺的意思,以后大明官员必须要到地方历练,不可直接上任,两耳不闻窗外事的官员,他不需要。内阁首辅和几位阁臣对视一眼,孙传庭拱手笑道:“陛下,何时出题?”朱慈烺一挥手:“马上出题,笔墨纸砚侍候!”“遵旨!”听到神武皇帝要出题,不等孙传庭说话,杨廷麟和李岩立即拿来笔墨纸砚,冯英为朱慈烺磨墨,孙传庭帮朱慈烺按住宣纸。好吗,大明内阁五位阁臣鞍前马后为朱慈烺服务,如果是一般人有此殊荣,肯定会受宠若惊。朱慈烺看看几位,只是淡淡一笑,立即开始龙飞凤舞起来,刷刷点点写下几行字,随后放下毛笔。“好了,这就是殿试题目,朕把丑话说在前面,一定要注意保密,一旦泄露,你们几人负全责!”“啊……”内阁大臣们顿时蒙圈了,科举殿试考题,就几行字?殿试考题如此简单吗?片刻后,孙传庭小心翼翼问道:“圣上,殿试题如此简单?”朱慈烺神秘一笑:“对你们来说简单,但对那些书生来说未必,到时看看有多少人能全部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