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7章 夷三族

一些做贼心虚的文武官员,心里更加害怕。左良玉麾下十多万大军,小皇帝说杀就杀了,他们算什么?这些人非常后悔做出对神武皇帝不利之事,早知道事情会发展现在这种样子,他们无论如何都不敢妄想加害神武皇帝。楚王和世子闻言同样吓一大跳,不过他们很快镇定下来,自己并未做什么对不住小皇帝之事,应该不在此列。湖广巡抚方孔照短暂惊慌之后,同样冷静下来,皇帝如果要杀他,在九江就动刀子了,他根本没有机会返回武昌。几个自认为问心无愧的文武,眼角余光立即看向在座的其他人,他们想看看谁最像该杀之人,结果发现每个人都是脸色惨白……就在此时,神武皇帝打开一份情报,说道:“朕渡江之时,突然遭遇袭击,朕所乘坐战船沉没,相信你们都已经得到消息,对做出如此大逆不道之人,朕绝不姑息。来人,把黄州卫指挥使,岳州卫指挥使,南昌左卫指挥使,南城右卫指挥使,饶州千户所千户……就地正法,抄没家产,夷三族!”“遵旨!”朱慈烺一声令下,一群锦衣卫立即冲上来,把瘫坐在地上的所有文武官员拖出去正法。以为这样就结束了吗?当然不可能,朱慈烺不会放过一个人涉事之人,这些人刚拖出去,朱慈烺再次传令:“传朕旨意,命令距离犯事千户所和卫所较近的护国军各部,立即出动,把所有参与袭击和侵占军田之人正法,若有在逃人员,迅速发布通缉令……”楚王和楚王世子都被吓傻了,他们被养猪多年,哪里见过这种场面。刚才还和颜悦色做买卖的神武皇帝,瞬间变成小煞星,翻脸比翻书快十倍不止,怪不得藩王改制到现在无人敢反抗。以小煞星的性格,若有藩王反抗,可能远远不止削藩那么简单,灭门的可能都会发生……山东天色已经漆黑,济南府淄川县,孙家内堂却有点点烛光。“孙先生,最近外面风声如何,小皇帝是否开始对孔家动手?”刺杀洪承畴的刺客段海,在孔府连捅洪承畴两刀后翻墙而逃,一路来到济南府避难。他本身就是一个亡命之徒,曾参加革左五营,革左五营被剿灭后,他侥幸逃生,后来偶然机会结识了孙之獬学生谢谢建仁。刺杀洪承畴嫁祸孔家,正是孙之獬的策略。在孙家躲避几天,他并不了解外面情况,孙之獬会把了解到的消息告诉他。听到段海询问刺杀洪承畴之事,孙之獬微微一笑道:“洪承畴确定已经死亡,小皇帝并未封锁洪承畴身亡的消息,现在整个大明都在疯传,可小皇帝也没有一点动静,似乎想不了了知。曲阜已经被金日观率兵包围几天了,不过壮士无需担忧自身安危,他们都以为刺客还在曲阜未曾离开,谁能想到壮士已经远在济南府。至于报酬问题,你无需担心,答应壮士的报酬已经放在你居住的房中,一共五百两一文不少。”段海点点头:“银子已经查过,明日在下即将离开济南前往南方,济南府毕竟还在山东辖内,总是感觉不是很安全,来,干一杯!”二人嘿嘿一笑,举杯相碰,然后一饮而尽。随后突然感觉眼皮一阵突突乱跳,段海又连喝两杯酒后,急忙对孙之獬抱拳说道:“在下眼皮突然跳的厉害,今日已经酒足饭饱,告辞!”说罢,段海起身准备回去拿银子离开,五百两银子够他自秦淮河画舫玩一阵子。可刚站起身,突然感觉眼前发黑,腹中也传来一阵剧痛。段海一愣,目光看向孙之獬,却见孙之獬正看着他冷笑。段海很快反应过来,自己中毒了,孙之獬杀人灭口。段海狠狠瞪着孙之獬叫道:“无耻,你敢对爷爷下毒,虽然爷爷中毒,仍然可以轻松杀你……”话音未落,段海迅速掏出一把短刀,刚想扑上去杀死孙之獬,突然一阵头晕目眩,随后七窍流血倒地身亡。孙之獬上前试探一下段海的鼻息,发现彻底死亡才放心,嘿嘿一笑,站起身说道:“对不住了,你已经没有利用价值,灭口是最好的选择。不能怪老夫心狠手辣,只能怪你有勇无谋,还想拿老夫银子……来人,此人醉酒突然暴毙,在院子里挖一个深坑,就地掩埋。每人奖赏五十两银子,切记保密,此事只能有吾等三人知晓!”流民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这句话绝对是真理,江洋大盗段海怎么也没想到,他会死在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读书人手里。孙之獬毒死段海后,让两个亲信家丁在院子里挖深坑掩埋段海尸体。段海帮他刺杀了洪承畴,一两银子没有得到,反而还搭上自己的小命。两个亲信家丁听到有五十两银子奖赏,顿时大喜,急忙抱拳说道:“老爷放心,小的肯定保密,如有泄露天打雷劈……”二人立即开始在院子里挖坑,在五十两银子的诱惑下,二人只用半柱香时间就挖出一个深坑。从土坑里跳出来,两个人走进房间准备拖走段海的尸体,保险起见,孙之獬又交代几句:“记住,一定要保密,千万不能泄露出去……”“很好,本官一定帮你们保密!”孙之獬话音未落,突然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差点把三个人吓死。“什么人?”三人惊叫一声,慌忙回头观望,只见他们身后站着三个蒙面黑衣人!孙之獬双腿发软,差点瘫坐在地,但他强作镇静问道:“今日家丁饮酒过量暴毙,并未有什么秘密,不知三位为何来此?”为首一个黑衣人冷冷一笑:“你们不是要保密吗?我们来帮你永远保密,因为死人从不会说话!”孙之獬闻言急忙趴在地上磕头:“大侠若能饶我一命,我家银子都是给你们,请大侠饶命呀……”“大侠?实话告诉你,我们不是什么大侠,乃是神武皇帝麾下锦衣卫,本官乃是锦衣卫同知高文采。孙之獬,你造谣中伤神武皇帝,策划刺杀山东巡抚洪承畴,又和江南士绅勾结,企图鼓动士绅发起大规模骚乱,夷三族。”来人正是锦衣卫同知高文采,他身边另外二人是李元芳和陆谦。高文采说罢,三人身形一动,三道寒光闪过,孙之獬和他两个亲信家丁人头落地。“进来吧,将孙之獬夷三族!”高文采他们斩杀三人后,对黑夜里一挥手,外面顿时闪过一道道身影,足足有百人之多,他们全部身穿黑衣,脸上还蒙着黑布。进来这些蒙面人都是锦衣卫,高文采一声令下,他们冲进孙家,对孙家之人展开屠杀。这样也好,孙家绝大部分人不会受罪,因为他的喉咙在梦中被割断,短短半柱香时间,孙家已经没有活口。锦衣卫在原来深坑的基础上,再次将深坑扩大扩挖深,把孙家之人都扔进大坑之中,随后掩埋……临走之时,高文采再次传令:“来人,装车运走孙家锦衣财帛,放火把孙家烧掉,然后快速离开此地……”“喏!”几十个锦衣卫开始在各处点火,很快孙家就燃起熊熊大火,高文采也率领锦衣卫快速离开……历史上遗臭万年的孙之獬,这一世没有机会让汉人削发易服,但却三族一夜之间被灭,也是报应。……为了让孔家露出更多马脚,高文采到曲阜之前,金日观已经奉命率军离开,曲阜昨天已经可以自由出入。……“救命呀,有人要杀人灭口……”龙门山下,五六个衣衫褴褛的男人,一边奔跑,一边呼叫救命。身后有十几个黑衣人,手持刀剑正在追杀他们,这几人身上已经伤痕累累,跑起路来也是跌跌撞撞,根本跑不快。很快就被黑衣人追上,几道剑光闪过,三个人倒在血泊之中,剩下两个人跪在地上开始苦苦哀求饶命。“爷爷饶命呀,我们什么都不会说的,看在我们家有八十岁老母份上,放我们一马……”他们一边哀求,一边磕头,额头上已经鲜血淋漓。蒙面人目光冰冷,对他们的哀求毫无怜悯之心,冷冷说道:“不是我们不放过你们,要怪就怪你们的命不好,去死吧!”为首之人说罢,对着麾下挥挥手,两个黑衣人举起长剑刺向跪在地上的二人。“嗖嗖……”“嘭嘭……”眼看两个百姓就要被杀害,突然飞来两支箭矢,准确无误射在黑衣人手腕上,黑衣人痛叫一声,手中长剑掉落地面。“啊……”“嘡啷啷……”“哒哒哒哒……”随着一阵急促的马蹄声,两匹战马来到黑衣人面前,显然刚才用弓箭袭击黑衣人的,肯定是这二人。黑衣人顿时大怒,立即上前想拦住这二人。可是人家根本就不鸟他们,跳下战马直接来到被追杀之人面前问道:“他们为什么要追杀你们,你们又是什么人?”被追杀那二人看看来人,又看看后面蒙面人,他们有种欲言又止的感觉,好像很害怕那些黑衣人。最终他们还是咬咬牙说道:”我们……是孔府工匠……”“把他们一起杀掉!”他们刚说半句,为首黑衣人立即下令,想将四人一起击杀。两个黑衣人举起刀剑,立即开始招呼这四人。来人听到孔家这两个字,当时眼光一冷,他们二话不说,身体突然一动,迎向冲上来的黑衣人,抬手就是两拳击出。“嘭嘭……”两声巨响加上两声闷哼,两个黑衣人被击飞,其他黑衣人见状大吃一惊,全部围攻上来。突然一道刀光闪过,立即有三四个黑衣人被割断喉咙。这二位的身手太强,看似随意一击,就能秒杀黑衣人,这下让那些黑衣人开始害怕。他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突然转身就跑,那速度相当的快,转眼跑出老远,但嘴巴还不认输:“两个小兔崽子,你们等着,爷爷不是他们能惹起的……”“嗖……”“噗……”那小子一句话还没有说完,对手突然踢起地上一把长剑,长剑带着破空之声,瞬间把他刺个透心凉。“魔鬼……”剩下两个黑衣人顿时吓的屁滚尿流,失魂落魄般逃走……“谢谢大侠救命之恩,我们给您磕头!”看到黑衣人多数被杀,其他人都已经逃跑,被追杀二人急忙跪在救命恩人面前连连磕头。“你们快起来,不要这样,说说到底怎么回事。”“哒哒哒……”两个人刚从地上爬起来,突然又有一队人马向他们这里而来。“扑通……”“完了,孔家的人又来了,我们真的跑不动,恩公快跑,不要管我们了……”两个人当然吓的一屁股坐地上,他们以为今天小命彻底交代在这里。不过二人心地善良,自己小命都不保,还想着让救命恩人快跑。“哒哒……”两匹战马飞快来到他们面前,马上之人立即跳下战马,立即施礼:“大人,这里是龙门山,距离曲阜已经不远。”“大人?”这二位当时就瞪大了眼睛,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救他们的居然还是官兵。想到孔家那么大的势力,官兵又能如何,官官相护啊,他们瞬间又开始垂头丧气。他们哪里知道,救他们的是锦衣卫指挥同知高文采。他们解决孙之獬后,前往曲阜,刚好路过这里。刚好看到黑衣人准备杀人,及时出手救下二人。知道他们救下的是孔家工匠后,曹高文采有些疑惑了,黑衣人为什么要杀孔家工匠?于是好奇问道:“你们不要害怕,我们是大明锦衣卫,那些黑衣人是什么人?为什么要杀你们?”听到对方居然是大名鼎鼎的锦衣卫,两个孔家工匠当时就更加害怕,他们又开始给高文采磕头:“大人饶命,我们真的什么都没有做,求求你们和孔家放过我们吧!”他们认为大明锦衣卫肯定和孔家一伙的,不会因为几个工匠而得罪孔家。工匠在大明的身份极低,怎么能和孔家相提并论,无论孔家对与错,他们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