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2章 杀人诛心

朱慈烺摆摆手：“朕自有安排，爱卿平身！”“谢陛下！”孙传庭等人平身后，朱慈烺的目光看向刑部尚书：“冯英，你来说说孔家这种卖国求荣，私通东掳和流寇的罪行，应该如何量刑！”大明刑部尚书急忙躬身施礼：“回禀陛下，按大明律，孔胤植和所有参与者，都应该凌迟处死，三族之人分尸，六族之人全部腰斩，九族之内全部削首示众，所有财产全部充公……”刑部尚书口齿很清晰，说话也很干脆，将孔家所犯知罪一条条列出，居然没有丝毫停顿。朱慈烺点点，他对自己这位刑部尚书的说法很是满意：“那就这样吧，立即执行，孔……”朱慈烺刚想说，孔胤植留下让三百举人和文臣来处理，可是孔字刚说出口，大殿上顿时乱起来。“陛下不可，陛下万万不可呀！”“陛下，这样做会造成天下大乱呀！”“陛下，杀了孔家，恐怕我大明江山不保呀！”“是呀，陛下英明神武，切不可一失足成千古恨，您千万不要变成桀纣隋杨那样的昏君暴君……”“陛下，此举定然会造成大明士林不稳社稷动荡，请陛下收回成命！”“请陛下收回成命”“请陛下收回成命”“请陛下收回成命”……文官们一起跪在朱由检面前哀求，甚至有人已经把他比作桀纣隋杨。“住嘴，你们这些腐儒，真的个个该死，居然敢侮辱圣上。”看到这些文官方寸大乱，胡言乱语。孙传庭，阎应元，黄得功，孙应元，周遇吉等等大明新一代勋贵，立即站出来为神武皇帝分忧解难。大明在生死存亡关头，年幼皇帝挺身而出，才让大明重新走上正轨。现在虽然还不能称为盛世，基本上已经是国泰民安。神武皇帝的圣明，岂是他们这些文官和文人可以污蔑的。黄得功：“你们这些腐儒，大明江山是皇帝的江山，还是孔胤植的江山？流寇作乱东掳寇边，是你们这些文官消灭的，还是孔胤植消灭的？”什么士林大乱，江山不稳，大明危难之时，你们在哪里，大明是全天下百姓的大明，不是你们文人的大明，也不是孔家的大明。孙应元：自古以来，强盛的国家都是重用兵家打天下，法家治理天下，哪个国家是因为你们这些腐儒治国而强大的？”周遇吉：“孔胤植真有那么大能力，可以去国外开辟一番天地了，你们都跟着他去开疆裂土，不要呆在我大明为非作歹。”孙传庭：“居然敢说我们圣上是隋杨桀纣，隋杨还知道东征高句丽，开挖运河，打通南北生命通道，我们现在正享受隋杨带来的便利。至于说什么隋杨一无是处，还不都是被你们这群腐儒抹黑的？没有隋杨奠定的基础，何来贞观之治，书都尼玛白读了。”李岩：“就算所谓的桀纣，也要比你们好上百倍，没有商纣阻击消灭外敌入侵，我中华文明早就断了，你们现在都应该在说洋语，还能轮到你们在这里读书吟诗夸夸其谈。”高文采：“王子犯法庶民同罪，他孔家算个鸟，他是王子还是王爷？只不过投个好胎而已，孔胤植卖国求荣就是你们为他辩护的理由？”李若琏：“陛下，他们和孔胤植是同党，微臣末将请求斩杀这些腐儒，并灭其九族！”……文官们的无耻，彻底激怒一帮武将和有正义感的官员，他们纷纷站出来怒斥这些腐儒。看到这么多人瞪着大眼睛，好像要吃人一般，文人们有些害怕，但他们并不认错，他们内心依然认为孔家不能灭。李邦华，范景文，孟兆祥，程国祥，等前内阁高官官，虽然已经致事，可听说孔家之事，他们颤巍巍上殿，对朱慈烺躬身施礼：“陛下，虽然孔家十恶不赦，但大明不能没有衍圣公呀，老臣建议严肃处理孔胤植，然后从孔家其他族人之中，重新挑选依然作为衍圣公的接班人！”李邦华话音未落，立即有人附议。“首辅所言极是，为臣附议。”“微臣也附议！”附议的还不止一个，依然是那帮文人。朱慈烺冷冷一笑，他就是要灭掉孔家打击儒门，儒门不灭内斗不止，如果再任命一个衍圣公，他又何必费尽心机寻找孔家罪证。“哼，孔家哪有一个清白之人，你们没有看到那些供词吗？他们之间子咬父，父咬子，都是这样龌龊之人，如何能做衍圣公。”那帮文官想想刚才看过的供词，的确如对方所说，连孔胤植的儿子为了活命，都在揭发他父亲。一众文官和三百举人都趴在地上不敢再说话，朱慈烺目光扫视一圈，又厉声喝道：“一群无知的腐儒，朕告诉你们，崖山之后无孔家，真正的孔家早在崖山之后全部殉国，现在留下来的都是先投降女真，后降蒙元的叛逆之后，也就是孔家的仆人，他们和孔圣在血缘上没有一起关系，朕有何杀不得。”朱慈烺这一番话，顿时让很多人恍然大悟：“对呀，皇上说的没有错，现在孔胤植一脉，还真的都是卖国逆贼后人。”在金朝灭亡北宋朝之后，当时孔家正房嫡系全部南迁临安，留在曲阜供奉金国的，都是孔门一些不入流的旁支和仆人。后来蒙元入侵，他们又一分为二，一部分前往金国孝敬金人，一部分留在曲阜伺候蒙元政权。后来蒙元灭亡金国和南宋，正宗的孔家人，已经出于儒门正气和民族气节，全部跟随小皇帝跳崖投海自尽，真正的孔家早就灭亡几百年了。现在留在曲阜的孔家人，完全不是真正的孔门之人，至少血源上已经相差十万八千里。他们都是无耻的二臣，从蒙元开始就有了墙头草的传统，早就习惯多方投注，哪家强就投靠哪家，反正谁做江山都亏待不了他们。醒悟过来的文官们，再次纷纷向躬身施礼：“陛下圣明呀，您这是一语点醒梦中人，微臣糊涂，微臣愚昧，请陛下责罚！”“孔家通敌卖国，微臣恳请圣上下旨严惩孔胤植和孔家，灭九族都不为过……”看着眼前这些文官的无耻模样，他心里是又好气又好笑，尼玛完全就是一群滚子，刚才所说的话，转眼全盘被自己否定。朱慈烺知道他们中间，肯定有部分人是真心的认错，还有部分人是为了乌纱帽敷衍他。不过作为大明的皇帝，朱慈烺虽然对他们很是厌恶，但绝不能全部都杀了，大明暂时还真的离不开他们，缺人呀！“好，诸位爱卿平身，知错能改善莫大焉，朕心甚慰呀！”“来人，将孔家全族斩首示众，至于孔胤植就交给三百举人和满朝文官，让他们亲自下手，每人两刀任务必须完成，不然同党论处！”“遵旨”锦衣卫立即将孔家全族带走斩杀示众，而孔胤植则留给三百举人和满朝文官亲自动手凌迟。这些文官和文人只会动嘴喷人，可从来不会动手，有人都活六七十年了，连一只鸡都没有杀过。听到皇帝传旨，让他们亲自凌迟孔胤植，他们比孔胤植还先被吓晕。“扑通扑通……”瞬间摔倒好几十人，全部翻翻白眼晕死过去。朱慈烺一声令下，立即有锦衣卫在地上铺一个大毯子，毯子上立起一根柱子，将吓晕的孔胤植困在柱子之上。主持部就优哉悠哉坐在龙椅上，冷冷看着下面的文官和举人，朝堂上突然晕倒的那些文官们，也被锦衣卫一一救醒。不得不说大明的文官是真不简单，想到不动手就会被当做同党，又想到自己拼命为孔家辩护，肯定会让皇上记住。他们顿时忘记害怕，把怨气发泄在孔胤植身上，一个举人上前拿起一把锋利的小刀，快步走到孔胤植身旁，眼睛一闭狠狠划上两道。“孔胤植你枉为孔姓，本人不屑与你为伍！”本来陷入昏迷的孔胤植，立即被一阵剧痛疼醒，低头一看，发现肩膀上的肉被割掉两小块。“啊……”孔胤植从小到大，谁敢动他一指头，娇生惯养的他，哪里能承受这种痛苦，当时大叫一声再次晕死过去。而那个举人则脸色惨白，双手颤抖的将刀放回托盘里。朱慈烺哈哈大笑：“好样的，你可是天下第一个吃螃蟹的人，朕会记住你，”这句话，顿时让这位举人忘掉所有的不适，这意味着他的前途，举人急忙跪倒谢恩：“谢陛下。”“免礼平身，将他们名字记下。”“遵命”立即有一个锦衣卫拿着一张纸站在孔胤植身旁，他要把所有对孔胤植动手的人名记下。迈步走到孔胤植身边，左右看看他，伸手从孔胤植身上撕下一块布，将孔胤植的嘴巴堵上，随后让人把他弄醒。“来人，看着点，一定要让孔胤植亲眼看着自己的肉被割掉，前面动手的人注意不要把他弄死。”朱慈烺看看李若琏，心里暗暗对他挑起大拇指：“这货够狠，至少比朕心狠，不做鹰犬真的很可惜！”完事开头难，只要有第一个吃螃蟹之人后，就会有第二个人出现，果然有有一个举人走到孔胤植身边。看着眼前平时在文人心中，如同神一般存在的孔胤植，他慢慢拿起小刀割下两块皮肉。“嗯嗯嗯……”疼的孔胤植浑身颤抖，但嘴巴被堵根本无法叫出声吗，只能呜咽着拼命扭动身体。皇帝已经赞赏第一个动手的举人，第二个也已经出现，其他举人不敢在犹豫，开始争先恐后冲向孔胤植。“孔胤植，你违背圣人华夷之辩，不忠不孝，枉姓孔字！”“孔胤植，你私通蛮夷流寇，心甘情愿为异族为伍，奉蛮夷为君，该死！”……“噗哧”“噗哧”……这些居然都是有学问之人，他们一边割肉，一边用孔子的话咒骂，一边狠狠批判着孔胤植。等居然稍微停顿一下，文臣们开始动手，他们比居然要疯狂的多，喷人本就是他们拿手好活，文绉绉的把孔胤植祖宗都骂一个遍。骂着骂着，甚至有文臣开始用嘴巴撕咬起来，看着自己所谓的门生奇葩的操作，本就奄奄一息的孔胤植，一口气没有上来晕死过去，再没有醒来。他没有疼死，却被所谓的门生活活气死，但依然有文官在疯狂挥着小刀，他们认为只有这样，才能洗刷为孔胤植辩护的清白。……看着血肉模糊的孔胤植，朱慈烺终于摆摆手：“来人，将孔胤植拖出去暴尸三日！”“遵命”高文采答应一声，对着锦衣卫挥挥手，立即有锦衣卫把孔胤植尸体拖走……朱慈烺看看十几个始终没有动手意愿的举人，他冷笑一声：“来人，将没有动手的举人，全家流放辽东，五代不能回到关内。”“遵命”锦衣卫立即走到这些人面前，像老鹰叼小鸡似的将这些人拖走。不是朱慈烺心狠手辣，这些人心里只有孔家，更没有大明江山社稷，科举何用？刚才还乱哄哄的朝堂，此时终于安静下来，文官都已经归位，举人都在等待皇帝加封。“恭喜陛下铲除叛逆孔家！”“贺喜陛下灭掉东掳蛮夷！”“陛下英明神武，灭流寇平东掳，天下太平，吾皇万岁万万岁！”满朝文武全部跪倒在皇极殿上，以头触地三呼万岁，现在大明皇帝在他们心里的威望无与伦比！神武皇帝当然更高兴，天下太平后，他就可以做个逍遥皇帝了，看看臣服在他脚下的满朝文武和两百多举人。朱慈烺微微一笑：“众位爱卿免礼平身！”“谢陛下隆恩！”众臣立即谢恩平身，他们心里知道，皇上现在要安排那些进士。这次殿试和以往有很大的不同，皇上要怎么去安排他们，满朝文武都在拭目以待。正常情况下，殿试不会淘汰举人，只要进入殿试，进士稳稳到手。并没有出题，而是直接选择会试前三百名因此众臣认为殿试前三名，也就是状元，榜眼，探花三人，目前只有神武皇帝自己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