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0章 杀无赦

陷入疯狂的人群在一阵枪声以后，瞬间冷静下来，有些胆小者开始悄悄溜走。见人群安静下来，锦衣卫小旗厉声喝道：“我们乃是锦衣卫，打砸朝廷开设的钱庄，等于犯上作乱，罪灭三族，目前还未造成严重后果，本官允许你们迅速散去，不然杀无赦！……”锦衣卫强势开枪击杀数十人，对打砸者造成极大心理压力。在锦衣卫小旗呵斥下，人群开始后退。“扑通……”突然后退人群中有几人倒地，可以清楚的看到他们后心被匕首刺穿，正在不住往外喷血。“哗……”人群再次乱起来，他们又把目光看向锦衣卫，小旗刚想上前查看，人群中有人大叫：“不要听他的，他们都是被锦衣卫所杀，钱庄骗老百姓银子，锦衣卫帮凶仗势杀人，打死他们……”此人话音未落，又有人叫道：“他们没有弹药了，冲过去……”小旗脸色铁青，明显有人在煽动人群作乱，必须找到此人，不然很难平息民愤。他对三个麾下低语几句，三个锦衣卫立即分头行动。两个身穿便装的锦衣卫悄悄潜入混乱的人群，一个锦衣卫去求援。这群人绝大部分是别人花钱雇来，只有极少数人被他们蒙蔽，哪来的民愤。抵制龙币兑换和打砸钱庄当铺，主要目的让朝廷的钱庄退出南方，有他们接管南方龙元兑换业务。只是他们没有想到，居然有锦衣卫守护钱庄，不然已经把南京最大钱庄砸掉抢光。一个看似年纪在六十左右的老人，率先冲向当铺。被煽动起来的乱民，在老人的率领下，又开始疯狂起来。他们本就是一群亡命徒，似乎看出锦衣卫枪里没有子弹，又开始肆无忌惮起来。小旗冷冷看着那个老头，手中绣春刀也渐渐握紧。此人脚步如飞身体健壮，根本不像六十岁的老人，估计是年轻人乔装。“唰……”老人刚冲到钱庄大门前，锦衣卫总旗手中绣春刀就闪过一道寒光，一刀将他脑袋斩落在地。老人倒地之时，白发头套摔落一旁，露出一头黑发，真的是一位经过易容的年轻人。看到老人被杀，人群瞬间沸腾起来，再次扑向锦衣卫小旗。锦衣卫小旗冷哼一声，挥动绣春刀挡住人群，只要有人敢妄动，他会毫无犹豫击杀。小旗挥动绣春刀守在大门前，在他身后还有两个锦衣卫和十几个保安丝毫不退。“砰……”一声巨响，几颗铅弹飞射向锦衣卫总旗。不愧是锦衣卫，动作真的很快，在火铳响起瞬间，他快速抓住两个暴民挡在身前。“噗噗……”两个暴民身体挡住火铳发射所有铅弹，小旗则成功逃过一劫，没有受到任何伤害。火铳刚发射结束，一个锦衣卫身影一闪，眨眼间到了那人面前，举刀砍掉他两条手臂：“咔嚓……”此人顿时感觉双臂一凉，低声一看，才发现两只手臂落在地上，手臂断处正在喷血……不等惨叫出声，锦衣卫已经抓住他脖子，快速把他从人群中拖出来。打砸钱庄，私自持有火枪，此人必死无疑，但锦衣卫要揪出幕后黑手。“来人，带去昭狱严加审问。”“喏！”锦衣卫领令，立即带着被砍断双臂之人前往昭狱。人群在有心之人煽动下，突然又疯狂起来，锦衣卫虽然凶猛，可人数太少，最终还是被人群涌进钱庄，开始打砸抢。当铺大部分银子都被锁，龙元也锁在柜子里。冲进钱庄的乱民们，暂时只能抢到一些碎银子和少量龙元。他们把目标转向躲在角落里钱庄掌柜，想要要掌柜交出银子和龙元。掌柜吓的半死，被乱民像捉小鸡似的拧出来。“龙元在哪里，快说，不然砍掉你脑袋！”一个青皮抬脚狠狠踹在掌柜身上，并威胁他的生命。掌柜只是一个普通人，哪里敢反抗，慌忙拿出钱庄金库钥匙：“大爷饶命，这是金库钥匙……”对方冷冷一笑，一把抢过掌柜钥匙，然后挥刀砍下掌柜的头颅。“去死！”“噗……”掌柜人头被他一刀砍掉，到死他都不明白，自己明明已经交出钥匙，对方为何还要杀他。几个锦衣卫和十来个保安拼死抵抗，想要阻止这些人疯抢钱庄，可很快被乱民一哄而上干翻在地。连勇猛的锦衣卫小旗也被砍倒，如果不是手铳子弹打光，他们还有可能震慑到乱民，现在只能躺在地上眼睁睁看着他们抢劫钱庄……“干掉他们。”在一个矮小中年人的指挥下，这些乱民就想把受伤保安和锦衣卫弄死，以免他们干扰自己干事。就在万分危险之时，突然一道人影出现在受伤的锦衣卫面前，只见此人手中绣春刀闪过一道寒光，前面两人身首异处。不等乱民反应过来，此人手中绣春刀再次横扫一刀：“咔嚓……”一道白光闪过，几个人瞬间被刀气震飞，其中两人直接被腰斩……“此人如此凶悍，一起上，砍死他……”来人是一个相貌堂堂的中年人，他一甩绣春刀上的鲜血，目光冰冷的看着扑上来的人群。只见他突然收起起绣春刀，快速掏出两把手铳，对着人群一阵点射：“砰砰砰……”两把手铳十四发子弹瞬间激发完毕，冲在前面十几人中弹倒地。这下终于震慑到乱民，开玩笑，两个呼吸时间打死十几人，谁不害怕。来人正是高文采，高文采收起空枪，又摸出两颗手榴弹，一拉手榴弹引信高声喝道：“再上前一步，全部去死。”冰冷的语气，让在场人都感觉后背发凉，空气都似乎要凝结一般。俗话说，好言难劝该死鬼，正是指眼前这些乱民。停顿片刻后，他们依仗人数上的优势，再次举起手中兵器，慢慢靠近高文采。高文采冷冷一笑，两颗手榴弹落在人群中：“轰隆隆……”两颗手榴弹爆炸，顿时炸的血肉横飞，至少造成三十多人伤亡……高文采的勇猛，远超乱民的想象，看着同伴成片倒下，剩下两百多人被吓肝胆俱裂，慌忙转身溃逃。“砰砰……”突然一阵枪声传来，南京锦衣卫千总率领麾下赶到，一千多锦衣卫迅速将乱民包围。几乎同时，南直隶京营总督李大开也率领五千军兵赶到，把钱庄四周围的水泄不通，一只鸟都无法飞出去。李大开对高文采笑道：“高大人，杀鸡焉用牛刀，让本将用子弹招呼这群叛逆。”高文采微笑点头，他也是路过此地，并未率领人马，刚准备发射信号弹，刚巧李大开率兵赶到。“夏完淳听令，留下两个活口，击杀所有乱民。”“喏！”夏完淳领令，对麾下一挥手命令：“将军有令，击杀乱民。”“喏！”“砰砰……”一阵枪声响起，作乱人群纷纷中弹倒地，没有被击中的开始四下溃逃。可是哪里还能逃得掉，一刻钟不到，除了两个躺在地上哀嚎的中年人，乱民全部被击杀当场。历史上夏完淳就是南明最年轻的民族英雄，朱慈烺穿越改变历史，夏完淳当然不会年轻轻就为国战死。今年十三岁的夏完淳也被朱慈烺破格提拔，任命为千总，跟随李大开历练，目前已经是千总。李大开本来在巡逻，接到报告，立即亲自率领大军来援……刚解决掉这群乱民，南京锦衣卫千总也率领五百锦衣卫火速赶来。见自己麾下到来，高文采传令：“来人，把这两人押往昭狱，严加审问，其他人随本官前往其他钱庄支援。”“喏！”千总领令，命人把两个头目押往昭狱审问，又派人把受伤锦衣卫和钱庄保安送去治疗，随后率领锦衣卫去其他钱庄……眼前事情暂时结束，李大开传令，留下一个把总善后，五千人以把总为单位，迅速支援南京各钱庄……随后，李大开又以南直隶京营总督名义，命令南直隶各府县军队严厉打击阻扰龙元发行者，为抗者杀无赦！现在南方已经不是之前江南，各府县驻军首领基本都是神武皇帝嫡系亲信，只需一声令下即可。众人领令离去，只留下几百人跟随李大开和高文采，二人相互点点头，一起走进钱庄。钱庄里一片狼藉，掌柜倒在地上，人头和身体已经分离。不过，库房的铁门暂时还完好，看来里面金银和龙元并没有遭到哄抢。看到地上掌柜的尸体，高文采不禁摇摇头：“交出钥匙依然被杀，何必呢！”李大开冷哼一声：“贪生怕死之辈。”说话间，外面又有人到来，正是南直隶户部尚书诸胤锡和南直隶巡抚夏允彝，夏允彝是夏完淳之父！看到当铺被打砸，这二位的脸色也变得很难看。大明龙元发行出这么大的乱子，一旦圣上追究下来，谁都承担不起责任。看到高文采和李大开在此，诸胤锡夏允彝急忙问道：“二位将军，什么人如此胆大？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打砸朝廷钱庄？”高文采摇摇头道“大人放心，钱庄没有什么损失，乱民已经被击杀，首犯正在审问！”听到损失不大，诸胤锡和夏允彝双双松口气……这种事不敢对神武皇帝有所隐瞒，高文采又写了两份奏报，命人放飞了信鸽。之所以用两只信鸽，主要也是为了安全考虑，万一有只信鸽迷失方向或者被人为耽误，另外一只应该会飞到京师。这时锦衣卫来报：“大人，犯人嘴很硬，始终不开口，他们身上都有伤，属下担心会弄死他们……”“废物！”高文采瞪了属下一眼，对三人拱手告辞……锦衣卫办事处，其实就是锦衣卫在南京的昭狱，专门为审讯犯人而准备的。里面各种刑拘都有，同样阴森恐怖……高文采刚走进昭狱，就听到各种鬼哭狼嚎的惨叫，他早就司空见惯，表情不带一点变化。今天刚带回来的两个乱民头目，身上伤痕累累，他们闭着眼睛一句话都不说。审讯他们的锦衣卫，手拿一块烧红的洛铁，有点无从下手的感觉，不是他们心不够狠，也不是他们足够善良。只是这二人伤势有些重，担心没口供的情况下弄死犯人，无法向指挥使交代。听到脚步声，两个锦衣卫回头一看，发现是指挥使大人到来，急忙放下手中刑具上前施礼：“大人，他死活不开口……”“走开。”高文采一把将他们推开，来到犯人身边。他没有立即开口询问，而是盯着犯人身上伤口看了看，随后抓住犯人的脉门，发现脉动没有太大问题。“并没有致命伤，不至于马上死掉，准备继续动刑！”几个锦衣卫站的笔直，在高文采面大气都不敢出，听到指挥使说话，急忙躬身应答：“大人神武，属下无能。”“扒掉他们的衣服。”“喏！”两个犯人身上衣服，瞬间被锦衣卫撕掉，露出他们健壮的身体，虽然身上伤痕累累，依然可以看出不是一般百姓！“刀！”高文采一伸手，锦衣卫立即递给他一把小刀。他们都目不转睛的看着高文采，想知道指挥使大人如何对付这个嘴硬的犯人。接过小刀，高文采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把刀缓缓插入犯人伤口处，然后慢慢的向四周划动，很快伤口变成血色花朵，花叶处血肉都往外翻开，看着很是瘆人。“准备盐水和辣椒水，给本官狠狠浇花。”听到指挥使大人的话，几个锦衣卫顿时身体一震，这种痛苦他们可以想象出来，绝对会生不如死！“喏！”“大人放心，属下务必精心照料您的作品。”在他们说话时，两个犯人身体开始颤抖，嘴巴也开始哆哆嗦嗦，他们知道自己能承受的极限即将到来，大骂道：“魔鬼，有种一刀杀死我们……”两个锦衣卫走到犯人面前，他们一人端着一碗生盐水，另一人端半碗辣椒水，对犯人嘿嘿笑道：“想死，哪有那么容易，若再不老实招供，今日让你们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