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8章 西征

一个月时间很快过去，神武五年六月五日，朱慈烺在西山军校场阅兵。将士们整整齐齐列阵，他们全部身穿绿色迷彩服，内穿防弹衣，头戴钢盔，肩上挎着步枪，一排排刺刀在军校场闪烁着耀眼的寒光……如今明军已经全部列装热武器，以前那种笨重的铁甲已经不再适合他们，两年前已经换新装！神武皇帝朱慈烺乃是明军军魂，看到神武皇帝走上指挥台，二十万将士即可立正敬礼：“参见圣上，吾皇万岁万万岁……”……朱慈烺意念一动，一把宝剑瞬间出现在手中，他手中宝剑猛然向上一挥，高声叫道：“明军威武！”将士们立即齐声高呼：“明军万胜……”“明军万胜……”二十万将士们齐声高呼，震的天空都嗡嗡作响！虽然几年没有打仗了，但将士们士气依然高涨，朱慈烺很满意。他挥手示意安静，偌大军校场瞬间安静下来。朱慈烺手持大喇叭开始讲话：“将士们，大明国土已经恢复巅峰时期，但西域自古就是我华夏领土，此次出征务必平定西域各国，大军凯旋时，朕亲自为你们庆功……”……阅兵之后，哈桑被吊在高高的旗杆之上，一排明军举枪对着哈桑射击：“砰砰砰……”一阵枪声过后，哈桑被打成筛子……出征之前，朱慈烺又特意交代曹变蛟和周遇吉一番：“二位将军，此次西征叶尔羌汗国，朕有几件事交代，你们一定不要轻敌。“不要贪功冒进，如果在沙漠遇到叶尔羌军队偷袭，尽可能原地消灭他们，千万不要随意追击，以免迷失在沙漠之中。”“能用火器解决的战斗，全部用火器解决，尽量不要和敌人短兵相接，不然火器的威力无法发挥，还徒添伤亡。”“率领军队进入沙漠后，休息时把骆驼背上的物资卸掉，用骆驼在外围组成骆驼墙。这样做，不但能防风暴，也能有限阻挡叶尔汗国军队骑兵突袭，最大程度上保证补给安全……”“此次西征水源非常重要，离开甘肃后，一路上很难看到水源，若饮水不够用，一定合理分配。千万不能让士将士们散开寻找水源，那样很可能被叶尔羌军队分而歼之……”“遵旨！”两位国公急忙给神武皇帝敬礼：“多谢陛下，臣一定不会辜负您，陛下保重，臣就此别过！”二人说罢，飞身上马，率领二十万骑兵出征…………二十天之前，朱慈烺已经传旨，让李岩暂任四川，陕西，甘肃三省巡抚，主要负责调集大军后勤补给。特别是购买骆驼之事，李岩派出多路人马收购骆驼，甚至把叶尔羌境内的骆驼都收购很多。收购骆驼之时，大明还未对叶尔羌汗国出兵，加上又是收买叶尔羌境内商人所为，并没有引起叶尔羌方面注意。哈桑在大明被杀和大明对他们出兵，叶尔羌汗国大汗阿卜杜拉并不知晓。此时他们还占领着大明关西七卫，他担心大明出兵收复。阿卜杜拉派儿子出使大明，主要目的是交好和通商。阿卜杜拉哪里能想到，他那个坑爹的儿子却妄想娶大明公主。这一下，彻底触及大明底线，不但把自己坑死，还导致大明对叶尔羌汗国出兵。直到大明在嘉峪关不停调兵，大量调运军需物资，还有大批斥候出关探查，这才引起叶尔羌汗国方面注意。这时，阿卜杜拉才感觉可能是儿子在大明闯下大祸，导致大明一怒之下对他们用兵，这才开始调兵防御。哈密卫是永年年间设置，管理新疆等地的政权机构，自古就是丝绸之路的咽喉，有“西域襟喉”之称。成化年间，土鲁番乘机攻占哈密，弘治年间大明将其收复，此后大明与吐鲁番来来回回折腾，哈密屡次易主。正德一朝，明朝虽先后派员、派兵兴复哈密，均未成功。嘉靖初年，土鲁番多次兴兵攻扰肃州等地。哈密虽属土鲁番，但每年仍向明朝入贡。当时，哈密居民估计最多不过三四千人。分成三种，即畏兀儿、回回、哈剌灰。哈剌灰为瓦剌别种，以游牧为生，畏兀儿和回回则主要从事农业。土鲁番控制哈密后，回回大部留在当地，畏兀儿与哈剌灰则内迁河西，居住在肃州附近。明隆庆四年，马黑麻返吐鲁番嗣兄职，此后，吐鲁番汗亦势衰力竭，它的领地被叶尔羌汗国占领。叶尔羌汗国朝堂上，听到明军要对他们用兵后，大多朝臣都勃然大怒，纷纷要求出兵和大明决战。丞相更是说道：“大汗，明朝欺人太甚，派兵企图霸占哈密，我们绝对不能坐以待毙，叶尔羌汗国内环境恶劣，部分地区还是沙漠戈壁。明军敢来，必然葬身荒漠，即使走出荒漠只剩残兵败将，到时叶尔羌大军出动，必然能将其全歼……”丞相说完，其他大臣纷纷迎合，有两个文官刚想劝大汗三思，看到阿卜杜拉脸色不对，他们又不敢说话了。“大汗不用担心，叶尔羌汗国也不是任人宰割的小国，何不趁此机会拿下肃州全境……”叶尔羌大臣个个士气高涨，好像明军就是来送死的。其实叶尔羌汗国大汗也是一个野心家，他早就看上大明富土。叶尔羌汗国境内除了伊犁河谷外，根本没有什么好的地方，甘肃蒙古大片草场早就让他们想入非非。想到叶尔羌国内的恶劣条件，还有能征善战的叶尔羌骑兵，阿卜杜拉决定试一试。到时一旦战败，退回后方修生养息即可，大明军队根本到不了他们大后方。阿卜杜拉缓缓起身说道：“好，既然群臣都认为可战，本大汗决定和大明一决雌雄，任命哈斯任叶尔羌汗国兵马大帅，率领全国兵力抗击大明军队，一旦战胜，立即向肃州蒙古进兵。”听到父汗封他为主帅，阿卜杜拉二儿子，哈斯急忙跪倒谢恩：“谢谢父汗的信任，哈桑绝对不会辜负你的期望，定然让明军有来无回。”阿卜杜拉拍拍儿子的肩膀：“平身！既然明朝想吞并我叶尔羌汗国，父汗希望你率领叶尔羌勇士，利用我们的地理优势击溃明军！”“谢父汗！”哈斯谢恩后，缓缓从地板上爬起来，目光看向嘉峪关方向，说道：“父汗，明军最强悍的是步兵，叶尔羌汗国境内步兵毫无用武之地，儿臣定然让明军有来无回……”阿卜杜拉知道哈斯有点能力，至少在叶尔羌汗国能力很强，满意点点头：“很好，愿我军旗开得胜，尽快击溃明军，去吧！”“谢父汗，儿臣告退！”哈斯从王宫出来，感觉浑身充满力量。他并不是一个只会吹牛的酒囊饭袋，在整个叶尔羌汗国，他的军事能力是最强的，连他三弟尧勒瓦斯都不如他。叶尔羌汗国有三十万大军，其中骑兵占据二十万，这也是他们的依仗。叶尔羌汗国是前蒙古后裔，也都是游牧民族，连孩童都能骑马射箭，不然，他们怎会拥有如此大的疆域。哈斯带走十五万大军，加上哈密和吐番的守军，他麾下大军二十万左右。他把十万兵力部署在吐鲁番，剩下兵力分别驻扎嘉峪关外，也就是原来大明的关西七卫。关西七卫，是明朝在嘉峪关以西册封的七个羁縻卫所。又称西北七卫和蒙古七卫，分别是安定、阿端、曲先、罕东、沙州、赤斤蒙古、哈密七卫。后沙州卫内迁，在其故地又设罕东左卫，嘉靖以后被吐鲁番汗国吞并。关西七卫的册封，是明朝消除元朝残余势力的背景下进行的。明朝建立时，吐蕃、西北、大漠、东北、云南，都还控制在元朝残余势力的手中。朱元璋不断出兵进攻北元，同时派遣使者到吐蕃、东北和西北进行招谕，使得蒙古基本退回了大漠地区。在西北地区，也是蒙古势力最强的地区之一。除了北元扩廓帖木儿占据西北之外，还有东察合台汗国称雄西域，各蒙古王公贵族占据河西走廊。洪武四年，徐达、李文忠在甘肃定西击败扩廓帖木儿。随后徐达、李文忠、赵庸、冯胜、傅友德等，又不断在西北击败北元残余势力。明朝的势力范围，也发展到了嘉峪关一带，之后设置了甘州、肃州等卫。然而，正当明朝以为勒名燕然即将实现时，军队却遭遇了一次重大的失利。洪武五年，朱元璋派遣徐达、李文忠、冯胜各率五万骑兵，三路出兵进攻北元。此次出征，徐达的中路军遭到了扩廓帖木儿和贺宗哲的围攻，大军死伤惨重，不得不退兵。而西路和东路却得到了胜利，但是收获却很少，经过这次失利后，朱元璋认为蒙古难以一时平定。于是将战略从进攻转而防守，命令大军驻扎在长城以南，修建城池，加强边防。同时对西北的蒙古王公们，也采取招抚的政策。嘉峪关以西，察合台汗国以东，盘踞着许多蒙古势力。发展到明朝，这一带的蒙古王公，基本都是出伯的后代。该地区民族成分复杂，地理环境恶劣，农耕荒芜，居民稀少，不利于大军驻守。于是明朝在嘉峪关以西，册封了七个羁縻卫所，哈密卫是在永乐年间册封。卫所的各级官职，如都督、指挥、千百户等，都册封给其原本的蒙古贵族，并且允许其世袭。关西七卫的册封，将河西和西域部分地区，纳入了明朝的势力范围，有利于阻断蒙古本部和察合台汗国的联系。虽然明朝并未在关西七卫驻军，但关西七卫均隶属于明朝。有了关西七卫，明朝则可以集中精力对付瓦剌和鞑靼，减轻了边防压力。关西七卫有时还能帮助明军作战，赤斤蒙古卫在正统初年，曾与蒙古脱欢帖木儿、猛哥不花作战，并取得胜利。成化九年，土鲁番入侵哈密，遣使约赤斤蒙古卫一起反叛。结果赤斤蒙古杀其使者，以其书来献。在明朝收复哈密的过程中，赤斤蒙古和罕东都曾出兵。在关西七卫中，哈密卫的作用最为重要。哈密地处塔里木盆地东北，是中原通往西域、中亚、西亚的路上交通枢纽。当时西域和中亚的国家和明朝进行朝贡贸易，其中转站就在哈密卫，也就是丝绸之路。关西七卫也是当时主要的产马地之一。明朝为了得到关西地区的马匹，开放了边疆贸易，进行了互市。当然民间走私贸易比政府控制的贸易频繁得多。茶马贸易是两地贸易的主要形式之一。除了贸易之外，明朝还对关西七卫进行经济援助，以增强其力量。如其沙州卫适合农业发展，于是明朝时常为其提供谷种。明朝十分重视对关西七卫的经营，但是始终采取以夷制夷的手段。明朝设法分化其势力，使其相互牵制，相互混战，明朝则按兵不动，坐观其斗。以夷制夷，分而治之的思想，使得关西七卫的力量，因为内斗而被削弱。从而无力抵抗瓦剌、东察合台汗国、吐鲁番汗国等蒙古势力的进攻。安定、曲先、阿端三卫在建立之初，就遭受朵儿只巴进攻，阿端卫被迫放弃，曲先并入安定卫。此后安定卫又遭遇吐蕃把秃侵扰被迫迁徙。明英宗时期，瓦剌强盛，沙州、赤斤蒙古、罕东就纷纷臣服于瓦剌，哈密也在瓦剌和关西蒙古王公的进攻下被迫臣服。瓦剌衰落后，关西诸卫依然不断遭到周边各族的进攻。正统九年，赤斤蒙古被达子累行侵扰。成化十九年，赤斤蒙古又遭受邻番野包力克来侵，从此赤斤一蹶不振。后来叶尔羌汗国又占领哈密和其他六卫。不是大明不想要关西七卫，主要在土木堡之战后，实在是有心无力。就这样，明朝设立的关西七卫，现在成了抗击明军的七道关卡。哈斯深知七卫对此次战争的重要性，在七卫加强防守，每个卫布置一万兵力。叶尔羌汗国的后勤补给，一样都要依靠沙漠之舟骆驼。可是，在哈斯命令征集骆驼保障后勤补给时，他们却遇到一个大麻烦。去征召骆驼的将官回来报告：“大帅，沿途的骆驼几乎都不见了踪影，三天只找到五百头骆驼……”听到这个消息，哈斯不禁有些傻眼……很快，他就想到一个严重问题，大明为了攻打叶尔羌汗国，率先收购了叶尔羌部分骆驼。“明狗果然狡猾，传令，把沿路附近的所有骆驼全部没收，严查明狗派来的奸细和斥候。”哈斯一声令下，叶尔羌士兵开始搜查明军奸细。叶尔羌士兵对沿途百姓造成严重骚扰，可除了几十头骆驼外，其他什么也没有搜到。几百骆驼从吐番运送军用物质还凑乎，要从叶尔羌国都运粮草，几乎没有可能。没有办法，哈斯只能从叶尔羌国都附近征召骆驼，要打胜仗，后勤必须要有保障。叶尔羌汗国装备都是冷兵器，真的不知道，哪来的信心击溃明军。出使大明，哈桑无事生非，不但惹来灭国之灾，周边国家也要跟着他倒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