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六十章、柳神的坚持

……“柳神，那是怎样一个世界？”石昊想知道，他一直在寻找答案，柳神要去哪里，将做什么。“我所熟悉的世界不复存在了，我所生活的故土早已焦黑，我所认识的人都已死去。”柳神看着天际，望着莽莽群山，很是萧索。这还是它第一次露出这种气质，跟以往不同，有落幕，也有怀念，还有感伤，它像是看到了一个又一个故人在挣扎，最后逝去。“柳神！”石昊呼唤，他看到了朦胧雾霭中那双眸子，原本清澈如水，可是此时却深邃如深潭，它沉浸在哀伤的世界中。远处，不灭生灵还有齐道临在等待，并不知道这里的情况。柳神站在山上，幽幽一声叹息。“我要去的地方，不知有多远，路途漫长，踏过那原始之门也许可以到达，还有一种可能，也许我那真身已经化成一滩污血。”柳神说道，道出那是何等的艰辛。石昊闻言，心中大动，强大如柳神都如此，别人还怎么能成功？“仙古纪元，有仙存于世间，结果还是失败了，这一纪元还不曾见到一个真正的长生者，能如何？”柳神轻语。“给我时间，我一定有资格去参战！”石昊说道，他要跟着上路。“昔日曾经有仙，却都战死了，你们即便能达到那个高度，觉得能改变什么吗？”柳神反问。“老师放心，既然仙不行，那就超越仙。强大到抬手间开天辟地，心念间乾坤颠覆，定能改变。”石永恒道。“仙道领域之上嘛，谈何容易！漫长岁月后，也许会有那样一个人，独自站在岁月长河上，回首万古，独伴神道。”柳神说道。随后，它回头，看向石昊与石永恒，道：“可是我不希望你们走这样的路，因为会失去太多，太多！”“柳神你可以告诉我吗，你所要去的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世界？”石昊这样追问。“仙古一战，太惨烈，有人去过那里，但没有人到达终极地，我也只是在寻觅，要去看一看，了却心愿。”柳神说道。石昊听明白了，柳神所说的那个地方，应该是敌手所在的地方，不同于三千州等地。“我会变得足够强，我能够到达那里，跟柳神一起去征战！”石昊大声说道。“你知道那是怎样一个地方吗，需要多久才能临近吗，需要多么高深的修为才有资格一战吗？”柳神摇头，道：“你全都不了解，不懂。”“不管怎样，我都会努力的。”柳神依旧摇头，道：“如是有一天，星空炸裂，乾坤倾覆，只剩下你一个人，虽无敌世间，但到头来却只能回忆。看红颜白发如雪，葬归黄土，看无数故人衰败，红颜白发，沉睡墓地，到了那个时候，你还会觉得值吗？”在说这些话时，柳神的眼中有缅怀，有悲伤，还有一种奇异的光彩。石昊握紧拳头，他不知道，为何风华绝代的柳神都不那么自信了，要跟他说这些？柳神，应该是无敌的，超然的，可现在却在告诫，让他莫要轻言踏上一条不归路。“我心坚如铁，将会大步前行，一往无前！”石昊大声说道。“那就等你真的站到足够的高的领域中吧，不用我说，你也会遇到，见到那些，明白一切。”柳神说道。“我该怎么走才能去那个世界？”石昊追问。“先过了边荒那一关吧。”柳神道。石昊心头大震，无数强者负责镇守边荒，只是为了守住那条路，不让人踏足，不能过来而已。而今，却是要过了边荒，主动杀进去，才有寻到一条路，有可能到达那个世界。“老师，能不去吗？或者说，等着我们！时间不会太久，三百万年为限，我有信心，即使不能仙中称帝，也不会太远。”石永恒实在不忍这样一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就这样孤身冒险，却也不敢明说，否则自己可能随时寂灭。“柳神，我也是！”石昊也道，这家伙向来资质悟性都绝佳，也有着足够的动力，自信。两个弟子如此雄心，柳神虽然倍感欣慰，但区区三百万年，可能成王都不可能，何况传说中不知是否存在的帝之境界。“掌握多种宝术，也不见得能成为最强者，边荒那一边，他们早已洞悉这片世界的法与道，要踏出自己的路才好！永恒，已经走在了自己的道上。石昊，你也需要抓紧了，现在的你，落后永恒多少，远远不是你猜测那么简单。”柳神继续道。石永恒点头，道：“石昊，我相信你，你在每个境界，都走到了极限，或许可以去九天天神书院看看，那里强者应该很多，不缺走以身为种之道的大能。或许，你可以走这条路，如果将这条路彻底走通，那就是你的路。当然，我的路，可以传给你，汲取众长，但等你到人道极巅后，再传给你，否则怕影响你的前进方向。”石昊闻言，暗自惊讶这个堂兄惊天悟性。“石昊，永恒说得对，即使以后你走以身为种的道路，也可以多和他交流。”这是柳神消散前最后的话语。齐道临走来，跟石昊说了很多话语，然后告诉他，自己要进广袤无人区深处一趟，去找至尊殿堂传承，并且邀请石永恒加入至尊殿堂，石永恒并未答应，如今的他，距离齐道临已经不是太远了！不灭生灵拍了怕石昊的肩头，而后也离去了。至于石永恒，虽然欣赏，但如今可同为教主层次，他还不至于那么自大。石永恒也走了，他与石昊各有各的路。几大高手走了个干净，这个地方一下子安静了。石昊站在原地，一阵发愣，久久都没有动弹一下，今日发生了太多的事，称得上一场大变故。“终于有个像样的对手了吗，让来与我一战，看一看是否又不堪一击，言过其实。”石永恒离开后，来到仙古旧地，仙古开裂了，可其中还是有不少机缘等待寻找的。比如死亡之海，他就觉得对自己肉身的淬炼不小。结果刚来，就听到一人如此说道，而此人面前，正是秦昊。“是你？也对，你的修为，根本无需顾忌什么，何况背后还有一个神秘莫测的强者。”不老天尊看到出现的石永恒道。“他们是谁？”石永恒皱了皱眉。不老天尊道：“来自九天，九天十地大联盟要建立了，将开创圣院、天神书院等，唯有最强者才能进入。域外的人想考量三千州的最强奇才们是否有资格入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