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六十二章、往事（下）

……大当家想起了当初留下它的原因，是真是假，除了他自己没有人知道。“你是过得很好，但是却是建立在无数人的生命之上。”叶红鱼听到后，略带嘲讽的说道。“那你现在来这里忏悔的用意是什么？不会下地狱？还是要为那些死在你手里的人忏悔。”紧接着，叶红鱼继续说道，看着眼前的人，他一脸的看不起。“无论其他的人怎么说吧，但是当我们将银子抢到手里的时候，我们是很高兴的。”此时的大当家，好像又想起了自己以前的往事。杀人，夺财，狂欢。只是不知道为什么，大当家之后再也没有靠近过山神庙的这里。“死亡的感觉真好啊，我此刻从未感到如此的轻松。”此刻的大当家笑着说道，口里也开始有血在喷出。最后，他用尽自己的力气，在地上捡起了几根香，插在了盛放香灰的香炉里。“帮我点亮一下吧，谢谢了。”大当家做完这些之后，有气无力的对着叶红鱼说道。叶红鱼听到后没有拒绝，起身将香在香炉中点燃。香气升起在了山神庙中，慢慢的飘在了树林里。大当家的也跪在山神庙里，呼吸渐渐变得沉重。此刻，他仿佛在这香雾升起的地方，看到了自己的婆娘，还有那庄稼汉的自己，安静有幸福的生活在刘家庄。“刘家庄刘大，今祭祀山神。”说话的时候，声音渐渐低沉，而后，他闭上了自己的眼睛，没有了呼吸。这也是叶红鱼第一次知道了大当家的名字。在清完马匪之后，叶红鱼不知道自己此时是什么样的感觉。是兴奋吗，也没有，毕竟那么多的生命消失在了自己的手中，也许有，毕竟自己这也算的上是替天行道。叶红鱼看了一眼身前的刘大，跪在这里，没有了呼吸。他不知道刘大为什么临死的时候来到山神庙，而不是回到自己的刘家庄。也许在刘家庄，他不用担心自己会曝尸荒野，但是在这里，那怕他已成枯骨也没有人来。山神庙，此时早已经摇摇欲坠，再没人祭祀，怕是也撑不了多久了，叶红鱼看着眼前的庙宇想到。不过，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这盘旋在老君山的马匪一个也没有走掉，全部埋在了这老君山里。叶红鱼觉得，自己现在还是先回刘家庄吧。虽说剿灭了马匪，但是叶红鱼并没有为之感到高兴。苍天之下，有人活的富庶，有人艰苦，世间从来没有过公平，也从来不会在意人的想法。就像是刘大的供养的山神，到头来，依旧站在庙里，高高在上却又悲天悯人。在完事之后，叶红鱼顺着来时的路，继续向着刘家庄走去。她很好奇，为什么老君山上的马匪老大是刘家庄的人，但是他们那群人却没有提到过。无论是不是熟人，他们的表情应该提起马匪不是愤怒就是恐惧，但是绝对不可能是无动于衷。想到自己的疑问之后，叶红鱼就马不停蹄的想要去刘家庄看看。她不知道的是，在她离开后，一道光芒钻入了刘大的尸体之内。再一次看见刘家庄，叶红鱼心中也有一种不知名的感觉。门口依旧坐着那个老人，吸着烟袋，安静的守护在那里。“老人家，我回来了。”叶红鱼走到了他的身边，轻声地说道。这时，老人听到了叶红鱼的声音之后，太起头看了一眼。而后，开口说道：“姑娘你回来了啊，此行如何了？”“马匪已经被我全部消灭了，你们大家以后可以安全的生活在这里了。”叶红鱼深深的看了一眼眼前的老人，而后高兴的说道。“好好好，姑娘先随我进来，我先将这个好消息告诉其他人。”老人听完后，连说三个好字，而后，将叶红鱼带进来了刘家庄，将叶红鱼带去石永恒所在的那里安置好之后，就准备离开这里，将这个消息告诉这里仅剩下的人。“姑娘在这里稍等片刻，我去去就来。”说完之后，老人将叶红鱼留在了这里，转身离开。此刻叶红鱼待在了这里，心情并不是很好，师傅没问，她也没说。没一会儿，老人回来了，来的不止是老人，还有其他的几个老人，叶红鱼大致一看，有三四十个，他们都拄着拐杖，颤颤巍巍的来到了这里。“看，这位就是剿灭老君山马匪的姑娘。”在刚见到叶红鱼的时候，那个带路的老人的就对着自己的族人说道。在他的声音之后，其他的老人看着叶红鱼，也躬身准备向叶红鱼表达自己的感谢之意。“谢谢姑娘为我们解决掉马匪。”叶红鱼看到后，急忙扶起了准备行礼的人。“各位长辈，行侠仗义是我辈应该做的，不用道谢。”叶红鱼看着他们一个个艰难来到这里的身影，有点不好意思的说道：“各位，既然此间事了，我们准备告辞了，也请诸位好好保重自己。”“这怎么行呢，姑娘，千万别着急走，为了庆祝姑娘剿灭马匪，今晚，我们会在庄内宴请姑娘以及令师，还请赏脸。”一听叶红鱼就要告辞，这里所有的老人都有点急迫的说道，并且还邀请叶红鱼今晚在这里庆祝他消灭掉马匪的事。“行吧，那我明天走。”叶红鱼看着只要他不同意这些人就赖在这里不走的老人，最后只能勉强答应了下来。叶红鱼觉得眼前的这些人实在有点热情，不就是剿灭完一群马匪吗？居然让他们高兴成这样。在看到叶红鱼同意之后，他们才都缓缓的走了出去，而后就留下那个看门的老人依旧待在叶红鱼的身边。“老人家，你们村子都没有什么物质，干嘛还要庆祝剿灭马匪的事啊。”在他们走后，叶红鱼就好奇的问道身边的老人，在他看来，马匪已经被消灭了，完全不用这么劳民伤财。虽然不知道他们还有什么，但是依照他们他们的话语，这一次的庆祝应该会很大。“大概是高兴吧，毕竟这里久被马匪所威胁，现在公子你消灭马匪，让我们再也不用担心受怕了。”老人抽着烟，面无表情的说道，说完之后，他还在身边的一处磕了下手中的烟袋。“老人家，你既然是刘家庄的人，应该知道刘大这个人吧。”看着眼前的老人，叶红鱼忍不住说出了那个大当家的名字。然而，老人在听到刘大这个名字之后，神情并没有任何反应，只是吸烟的频率变得慢了。“你说刘大啊，我当然知道。他以前在这里也算的上是一个很老实的人，可惜在他婆娘死了之后，他就消失不见了，也许死在外面了吧。”老人这样说着，不知道是在回答叶红鱼的话还是在自言自语。“要是我说刘大就是老君山上的那群马匪当家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