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一章 无形针

听谢端阳说完,周霆反手丢出块半壁玉符,傲然说道。“本座领受执法之责,有罪必罚,有功也当赏。你且拿着此物,存有我道法力,足可抵挡得过次结丹修士的出手。”玉符虽然不错,但显然不合在此地研究。谢端阳急急谢过周霆后,就将其小心收入储物袋中。余下,就没他什么事了。谢端阳被周霆打发个弟子带至自家洞府附近,而他则是在布下道隔音法术后。同除去那位铁长老后的四名结丹真人商议起来,打算在天星观、万妙观到来前先议出个章程。————那位神兵门弟子除去带路后,显然还肩负有好好看住谢端阳,不让他乱跑离开的责任。到达洞府后,并未回去复命,而是与另外几名神兵门修士传音后。也可以说是困住,也可以说是保护地隐隐围将起来。当然他们的态度没有半分问题,反而格外温和。谢端阳也不着恼,当着他们的面,抛出阵旗,行云流水地将“颠倒五行阵”布下。他已经打定主意,在这位执法长老未有进一步指令前,绝对不离大阵半步。此举,倒是让那几名修士整不会了。躲在土行孙临时塑就的石室当中,谢端阳取出玉符,这才有暇好好打量。金丹修士的一道法力不算什么,但附着纯粹起来就不容易了。只见巴掌大小的玉煌当中,粘稠如水的银白电浆,不是静止,而在其中缓缓流动。“也不知这东西到底能否挡得住结丹修士一击。”感受着玉煌内部几乎要将神念炸裂的雷电精气,谢端阳喃喃自语。他对这枚玉符当中蕴藏的法力倒是相信,只是雷属性功法杀伐厉害,但用于守护可就不敢抱十成信心了。亏得他的底牌不只于此,连套三重防御,寻常结丹怕也仓促间灭杀不了自己。【推荐下,野果阅读追书真的好用,这里下载.yeguoyuedu大家去快可以试试吧。】再次收起玉煌,谢端阳翻出玉简,开始琢磨起从韩立那里换来的妖族敛息术来。与结丹高手对上,终究是没有选择时的最后选择。能够避让开,那是最好。这门秘术甚是有用,同境修士根本察觉不到。以他的神识施展出来,只要不是对方修为远胜自己,并且距离过近,想来都不难瞒得过去。敛息术并不晦涩艰难,只是些运转灵力时的技巧。未过半日,谢端阳就可以将自家灵气收敛得若有若无。他刚将其掌握个大概,周霆就又自将其召唤过去,让谢端阳同天星、万妙两家的代表分说。隔了一夜,又去。只是这回,就不再是元武或者紫金两国的修士了。而是变成了越囯修士,恰好谢端阳听过他的名号。掩月宗的穹老怪,曾在韩立那次血禁试炼中,拿出三枚“无形针”符宝同李化元还有位清虚门的道士打赌。他半只脚已经踏入元婴期,又有“无形针”同自创的无形遁法。一身实力冠绝越囯七派结丹修士,仅在元婴之下。哪怕整个金鼓原百余名结丹修士当中,他也是数一数二。兼且年纪资历最长,理所当然地成为掩月宗在金鼓原当中的带头人。灵兽山与六宗勾结的事,毕竟没有实质证据,再加上担心打草惊蛇,自是不好广泛传播出来。但既然已经与天星、万妙两家达成共识,周霆自然也该同七派交流通个气了。掩月宗实力稳居七派之首,穹老怪又是结丹中翘楚,出现在这里,也是理所当然。“我就知道,我就知道……”穹老怪看着性情古怪,喜怒无常,但到了大事上,就没有平日的不着调了。但见他以手击掌,恶狠狠骂道。“灵兽山的那些兔崽子们靠不住!自立山门有什么不好,非要回去给人家当狗,也不怕被生吞活剥了!”掩月宗、灵兽山俱是从魔道中独立出来,再加上势力在七派中分排一二位的缘故,对于彼此了解很深,关系也算不上多么友好融洽。穹老头竟是比周霆这个神兵门长老,还要来得相信谢端阳的话。“好小子,这回老夫和宗门承你人情,怎么也得有些表示。”骂完之后,穹老怪抬手甩出两张符箓。“老头子无有后人,所炼的三枚无形针符宝。前些时日给了宗门后辈一件,现在还剩两道,一并送与小友便是。”听到“无形针”三字,冷面肃然的周霆神色也不由一动。无形针乃是穹老怪采集五金之精,融合自家无形遁法炼制出的独门法宝。一经发出,来无影,去无踪,伤人于无形之间。委实是厉害异常,即便元婴修士见了,也要大为头痛。价值之高,绝不在燕家那件“乾坤塔”符宝之下。穹老怪看起来已然同周霆谈妥,只是等着看谢端阳一眼,最终确定下。将符宝给了他后,就急匆匆起身离开。洞府当中,只剩周谢两人。谢端阳甚是知机,穹老头一走,他便取出枚还没捂热的无形针符宝,双手呈递过去。“弟子谢过师伯前日所赐,聊表寸心,万望长老收下此物。”端详他片刻,周霆方自收下符箓,神情比先前缓和许多。“燕长老有个好弟子啊,金鼓原风波将起,端阳师侄身具本门传承,却是不合待在此处。我与你写封手令,及早返回宗门罢!”听到他的话,谢端阳的心彻底放下来。无形针符宝,总算没有白送!自己最担心的就是被勒令待在金鼓原中,到时候二三百号结丹修士在这里大战,小小一个筑基未免过于危险。本来谢端阳是打算拿只韩立处得来的千年灵草,看看能不能走通门路,谁想穹老怪居然给了自己这东西。如此更好!至于原先准备好的药材,他打算寻个机会赠予水云烟,算是答谢对方上回对自己的维护。正好对方也精于炼丹。将阵旗收好,谢端阳全力施展遁光飞出金鼓原。来也匆匆,去也匆匆。没有回头看哪怕一眼。之后无论这里打得如何血流成河,都与自己没有任何关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