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总不会让我做你男朋友

这一下把我给彻底整懵了。陆岑音衣衫并没凌乱不堪,甚至,她脸上淡妆还没花,我应该没欺负她吧?再说,在昨晚那种情况之下,我想死的心都有了,怎么还可能有那心思!可这位向来英姿飒爽的陆大小姐竟然哭了。认识以来,这是她第一次哭。肯定是发生了什么天大的事。我心里有些发毛,说道:“你别哭啊,我该赔钱赔钱、该赔命赔命,总得先告诉我。”陆岑音气得胸脯上下起伏:“你赔不了!”讲完之后,她转身去了卫生间,砰地一下,将门给关了。我吓了一跳。气性这么大?等陆岑音出来的时候,我见到她已经洗漱完毕,头上还戴了漂亮的贝勒帽,手中拿着自己剪下来的一大坨头发,眼眶红红的,冷声质问道:“你怎么赔?你赔我!”我问道:“头发?”陆岑音气得不行,说道:“当然是头发!这头发我留了好久,约了好几个月时间,才约到从西欧回来的森迪老师给做的,一晚上被你给全毁了!”我差点晕过去。还以为多大点事呢,敢情是因为头发。不过,以陆岑音这种大气性格,她至于这么大的反应么?还是我根本不了解女人?我皱眉问道:“我昨晚怎么咬你头发了?”“你变态呗!给你用毛巾,你咬出血之后,自己把毛巾丢了,换一块,也丢掉……”讲到这里,陆岑音有些又羞又恼:“……你还非得抱住我,我想着你那么疼,抱就抱呗。你疼得牙龈出血,给毛巾不咬,我寻思干脆让你咬我的手算了,你骗不,非得咬我头发!”我:“……”这事我完全没印象了。不过这丫头确实让我挺感动的。为了让我止疼,她宁愿献手,可我不咬肉却咬头发,什么操作?陆岑音狠狠地瞪着我,问道:“咬上头发,你竟然慢慢不疼了,但后来我想扯都扯不开!还有,谁是你九儿姐?!你可真够过份的,搂了我一晚上,嘴里却叫着别的女人!”她越讲越生气,拎起包,就要出门。我问道:“你干嘛去?”陆岑音回道:“做头发!”在当时,做头发还是很中性一件事。不像现在。我赶紧抓起了外套,跟她一起出了门。上车之后,陆岑音一声不吭。气氛相当沉闷。我想找一个话题跟她聊聊,但又不知道该说什么。车开了十多分钟。我说道:“我请你做头发。”陆岑音回道:“要你请!”我问道:“那你说,这事怎么了?”陆岑音开着车,转头看了我一眼,说道:“等我做完头发,你帮我办一件事。你办好了,这事就算了,没办好,这事就没完。”我问道:“什么事?”陆岑音回道:“反正不会让你跟我,也不会让你丢脸,更没有生命危险。”我想了一想,屈尊、跌份、废人,这几样都不包含,对我来讲,应该没什么大不了的事了。何况,陆大小姐抱着我照顾了一晚上,完全没有拒绝的理由,便回答道:“行。”陆岑音闻言,脸色稍微缓和,嘴角微微上翘。后来我才知道。我钻入了这丫头埋好的圈套。来到一家很高档的理发店。陆岑音显然是店里熟客,刚进门,一位打扮的像金陵名媛模样的老板娘,笑意盈盈地迎了上来,先和她热情拥抱,再给她挂好了外套和包。老板娘还意味深长地瞅了我几眼,让我在旁边稍等一下,便带着陆岑音进去了。我耳朵尖,听到了她们往里走之时的对话。“陆小姐,你可是好久没来了。”“嗯,我最近手头上的事情多了一些。”“那位先生是你男朋友哇?”“……”“哎呦,你还脸红什么呢!这么多年,我就没见你带过男同胞出来逛过,他不是男朋友又是什么?”“还帅吗?”“帅倒是挺帅的,不过他神情很冷啊。你以前不是说喜欢暖男么,怎么喜欢上这一款了?”“他……还挺暖的。”我坐在候客处,百无聊地等着,随手翻开了这家美容院的宣传杂志。杂志上竟然见到了陆岑音的照片,里面的发型与她现在的完全一致。这倒不奇怪。陆岑音长得漂亮,美容院老板娘又跟她相熟,用她照片来作为店内宣传非常正常。关键是。我看到了旁边对发型介绍:“浪漫温莎风,适合外形温婉、腹有诗书、时尚大气女性朋友驾驭。执剪人:本店首席造型设计师于筱珍。”右下角放有造型师于筱珍的照片和从业经历介绍。于筱珍正是刚才那位热情迎接陆岑音的老板娘。说好的西欧预约几个月才能来的森迪老师呢?我心中觉得有些好笑。像陆岑音这种杀伐果断的姑娘,对发型产生如此激烈的反应,其实根本不符合她性格。如此看来,她在借题发挥,目的全在于车上让我答应她帮忙那件事。半个小时之后。陆岑音从里面出来了。本来披肩的长发,现在已经剪到了脖子处,少了一分柔媚、多了一分爽利,倒更加贴切她的气质。陆岑音在化妆镜前转了好几圈,转头闪着美眸问我:“好看吗?”我回道:“好看。”陆岑音闻言,浅浅一笑,回道:“幸好筱珍手艺好,不然你就把我彻底毁了……等下次吧,我头发留长一点,森迪老师再回国的时候,让他剪回原来……暧,你笑什么?”我说道:“没什么,我估计森迪老师不会再回国了,毕竟飞来飞去不大安全。”陆岑音白了我一眼:“毛病。”随后,陆岑音带我去了一家西餐馆。点了两份牛排。吃饭期间,我主动开口问道:“之前你说让我帮你一个忙,现在跟我讲。”陆岑音手中刀叉无比认真地割着牛排,反问道:“我记得你以前说学过《周易》,会算,你现在算一算。”我戏谑地回道:“总不会让我做你男朋友?”陆岑音闻言,手中的餐刀“哐当”一下掉了,整个人傻在原地。盯了我好一会儿。她问道:“你怎么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