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五十九章 学成此功,武林登峰

关红脸色一变:“快背!”

我咽了一口唾沫,只得无奈站起了身,学着他的姿势,背负双手,眼睛望向天空:“乖徒儿!一炁功乃天下第一阴气功!道自虚无生一炁,便从一炁产阴阳。阴阳再合成三体,三体重生万物昌。一炁者,含四象耶,谓之揽阴阳也,夺造化、转乾坤、扭气机,于后天之中,返先天之真阳!学成此功,武林登峰!不学此功,狗屁不通!乖徒儿,你想不想学?!”

关红瞅着我的样子,彻底傻眼了。

我心中无限忐忑。

寻思我应该没背错任何一个字吧?

半晌之后。

关红突然咧嘴笑了:“天才天才!我收了这么多徒儿,你是第一个能完全背出来的!”

他收了很多徒儿?

我怎么没听刘会长说呢?

莫不成他在樱花国收的?

我见他心情好像有点小好,小心翼翼地问:“你……那些徒儿呢?”

关红说道:“他们背错字了!当场被我锤死了……我的乖徒儿啊,你们死得好惨啊,为师不该捶死你们啊……”

他开始嚎啕大哭起来。

还真有眼泪。

显得极为伤心。

我全身寒毛直竖。

不知道这家伙讲得到底是不是真的。

如果是真的。

我刚才又在鬼门关里走了一遭。

“对了!”

关红突然停止了哭声,眼睛死死地瞪着我。

我吓得声音颤抖:“怎么了?”

关红说道:“驴儿艹的!你刚才还敢叫我乖徒儿?!”

我忙不迭地解释:“我不是想占你便宜!因为你叫我一字不能漏,所以我只好把你原话复述了一遍!”

关红脸色一沉:“很好很好!对了!你是不是处.男?!”

我一下懵了。

这是什么虎狼问题?

难不成炼一炁阴功还要童子之身,或者说要像炼《葵花宝典》一样,欲炼此功,必先自宫?如果回答错了,这家伙会不会立马捶死我,或者直接阉了我?

我狠一咬牙:“当然不是!我是一个尝过女人滋味的正常男人!”

关红闻言,突然猛地一拍大腿:“哈哈哈!我就是要一个尝过女人滋味的正常男人!”

我长舒了一口气。

又过关了。

之所以这样回答,完全是基于三点判断。

一来,根据刘会长所提供的信息,关红是生过儿子的,证明他尝过女人的滋味。

二来,他妻子去世、儿子死了之后,立马突然发疯去干田家老家主,功力无比骇人,而一炁阴功不可能一蹴而就,需要练习多年,证明这玩意儿不是在他禁欲之后练成的,之前他有老婆小孩之时也在练。

三来,关红现在还有胡须,太监是没有胡子的,证明截至目前他也没有自宫,是一个无比正常的男人。

这几下判断。

可能是我脑子反应的高光时刻。

毕竟对方是一位完全不能按正常思维来推测的神经病。

稍有答错。

我小命不保。

“你就是继承我神功的天命弟子!我的无敌神功有传人了!哈哈哈!”

他开始癫狂大笑,手舞足蹈,一副获得了天下至宝的模样。

我见他神情发自内心的高兴,而且似乎眼神已经对我非常信任了,觉得时机差不多已经成熟了,突然手一捂肚子,开始往旁边走。

关红立马停止了笑声:“干什么?”

我表情痛苦:“刚才吃太饱了,想拉肚子……”

关红闻言,挠了挠头,翻着白眼,似乎思考了一会儿,走了过来,竟然一把抱起了我。

那种大人端婴儿的双脚,让婴儿大便的姿势。

“我来抱你去大便!”

“不用了!我自己能行!”

“你不是我儿子么?”

“你搞错了!我是你徒弟啊!”

关红闻言,拍了一下脑门,立马放下了我:“看我!怎么又搞混乱了……你快去快回,我要开始教你吐纳了。”

我捂着肚子:“好的好的!”

得到他的许可之后。

我开始往侧边走。

斜眼瞥见。

关红蹲在山岗上,拿一根小棍子,正在拨弄蚂蚁玩。

他现在已经看不见我了。

我早已瞅中了旁边一个大草丛,猛地跃过了沟壑,立马翻滚在草丛之中。

这草丛非常高,完全能遮挡我的身影,立马像疯了一样撒丫子跑,不是往外逃,而是顺着这草丛小心翼翼地绕圈,绕到山岗的反面,也就是之前我和关红站立高处的正下方河岸边。

刚好此处有个沟壑凹槽,前面一堆可以挡住身子的杂草。

我直接蹲了进去。

心脏砰砰乱跳。

紧张的手脚发麻。

期待上天给我好运!

关红站在山岗高处,视野非常好,如果我刚才正常逃跑,他一定能看见我,这家伙的速度太恐怖了,我跑不了多远,肯定会被他给逮住。

所以我必须毫无动静地消失。

而留在他看不见的原处,无疑是最佳选择。

以他的脑子,等下必然来找我,但他应该想不到,我此刻就在他的正下方藏着,只要能熬到他寻找我离开,我就胜利了!

即便万分之一的可能。

他凑巧来到此碰到了我。

我还能一个猛子扎到水里,以水的强大阻力,来抵消这家伙身上逆天的一炁阴功。

果然。

仅仅五六分钟之后,山岗上面传来了关红撕心裂肺的呼唤声。

“徒儿!”

“儿子!”

“孙子!”

“驴儿艹的!”

“你小子到哪儿去了?!”

“啊!我要捶死你!”

“……”

关红每一次呼喊,似乎都像厉鬼一般,吓得我全身魂魄一抽一抽的。

喊声越来越远。

他应该离去了。

我当时差点哭出来了。

不容易!

为了以防万一。

我在沟壑中硬生生继续蹲了一个多小时,到后来腿都快麻疆了,才小心翼翼地起身,活动了一下手脚,心中猛地吸了一口气,开始疯了一样往外面跑。

不管方向。

不管时间。

直到自己快口吐白沫。

估计起码快三十里地了。

我才停了下来,躺在地上,闭上眼睛,大口大口地喘息。

好一会儿之后。

我准备起身,睁开眼睛,整个人都傻了。

一双眼睛在我正上方。

与我死死地对视着。